大街轉角的一家藥店。
「琴,是我!」絲蒂妮敲敲櫃台。
喊了好幾聲,才有一個人慢慢從藍色簾子後面出來。
是個女人,雙眼緊閉,黑發,留著中分,看起來很有大家閨秀的氣質。
「她是我的好朋友,琴」絲蒂妮介紹到「琴,這是緋,多虧他的幫助我才能活著從無人區回來」
「你好」琴轉向緋的方面,微微點頭致意。
「她的眼楮•••••」緋瞟向絲蒂妮,絲蒂妮聳聳肩「琴的眼楮看不見」
哇,這種時代,一個瞎子,估計有的受。
「其實不然」琴開口「雖然我看不見,但我的耳朵非常靈敏」
緋傻了,靈敏?靈敏到能听到他人心聲?
琴點頭「抱歉,我不是有意的」
緋腦海中浮現出‘正統魚香肉絲的做法呢,是先將油鍋燒熱,然後••••••’
琴笑道「看來是我冒犯了,真是抱歉」
「你倆打什麼啞謎啊!」絲蒂妮拉拉琴,琴說「我擅自偷听了一下緋先生的心聲,好像把他惹怒了」「啊,我忘了我忘了,琴是命理系數是9,擁有‘預言’‘先知’‘心音’等技能•••••緋你別介意哈」
緋扭動脖子「我不太喜歡被人窺視心靈」
「再次向你道歉」琴很誠懇的說。
「你別那麼小氣!要知道,在魔都,系數九的人,一只手數的過來」絲蒂妮親密的挽著琴「我想讓你跟緋見見面,然後讓你幫忙看看緋的未來•••••我打算讓他去軍官訓練營」
琴撩開簾子「進來吧」
「隨便抽一張吧」琴將一堆卡片背面蓋在桌子上。
緋隨手模了一張,打開一看,是一個拿著鐮刀的骷髏。
「死神!」絲蒂妮大吃一驚「怎麼會•••••」
琴拿過牌,用手指模索著上面凸起的圖案。
越模,她的眉毛皺的越緊。
絲蒂妮安慰緋「別擔心,雖然死神一般預兆著不好的事情,但也不是絕對的•••••我出任務之前就抽到的死神,我現在還不是平安回來了?」
「你,能再抽一張嗎?」。琴問。
緋扒開牌堆,又模了一張緋琴。
這次是一輛冒著火的馬車。
琴模索一番後,將兩張卡插回牌堆,然後拿出一個疊撲克說「讓我幫你算算最近的運勢吧」
緋和絲蒂妮同時想‘她想岔開話題’
很快琴就算出緋將會有貴人相助。
「那個,之前你卡片算的•••••」緋還沒說完,琴就拿出筆紙「我來幫你做個預言吧」
緋&絲蒂妮‘她又岔開話題了’
琴握住緋的手,然後捏起筆,只見一道藍光從筆上閃過,然後琴‘刷刷刷’寫下幾句話。
「我看看•••••任務的線索是金色的發髻,向左走,向右走,中間還有一條路。今日的分別是明日的再會,勇敢向前,藍色絲線將指引前方。紅色的羽翼是劃破黑暗的朝陽,還是剝奪最後一縷陽光的劊子手。回歸之際,必是豐收之時」緋念完,一頭霧水。
琴放下筆「我也听不懂,這是你的命運,只有你自己才看得懂」
絲蒂妮拿過紙,反反復復看了兩遍,放棄了。
「我也看不懂。你自己慢慢想吧~」絲蒂妮嬉笑道「哎幫他佔卜一下,他能不能通過這次訓練營?」
琴想了想,回答「之前杰尼斯找我算過這次軍官訓練營的結果,通過的人,只有一個」
沉默。
「怎麼會•••••這麼低?」絲蒂妮一臉不信。
「這次是邦舍當教官」「哈?那個家伙•••••怎麼會讓他••••••」絲蒂妮眉毛都豎起來了。
「好像是因為其他教官剛好都出任務去了,只有讓他來」「這可真是•••••」絲蒂妮撓頭「麻煩了,有麻煩了」
「那個邦舍,怎麼了嗎?」。緋問。
絲蒂妮露出一副苦大仇深的表情「真不知道該說你是運氣好還是運氣差•••••邦舍當教官的兩屆軍官訓練營,一共培養了四名軍官,其中兩名少尉,一名中尉,還有一個雖然是上尉,但卻是追加的。」
追加軍功,意味著,那人已經死了。
「那兩名少尉,一個在訓練中失去了雙臂,另一個被毀容,整張臉都沒了。至于那個中尉,已經瘋了•••••」琴接口。
緋「•••••是公報私仇嗎?還是說他只是個單純的bt?」
絲蒂妮搖頭「訓練營的訓練項目是由教官親自制定,而且不會外泄•••••邦舍很厲害,雖然他只是個少校,但听說他和杰尼斯的關系很好」「杰尼斯是誰?」「現任軍統最高領導人」
好吧,緋扣扣臉「那就讓我,當那唯一的一位吧」
「不愧是我看上的男人!走,我們吃飯去」絲蒂妮一把攬過琴。
「你請客?」琴問,絲蒂妮搖頭「不,他請」
魔都三環區域。
目前魔都一共有四環,每一環都有著自己的功能。四環主要是工廠和工業區,三環是軍事區,二環和一環是商業區,居民區。一環中心地帶是中央區,軍統指揮部便在中央區。
四四方方的圍牆,這說是軍營,還不如說是一所監獄。
二十一個人站在操場上,其中有三個女人,其余都是男性。
一個留著小胡子,扎著馬尾辮,穿著紅白相間的襯衣,黑色皮褲的男人步入操場。
「大家好」男人一邊走一邊說「我叫邦舍,是這次訓練營的負責人,也就是你們的教官。你們有人听說過我,也有人完全不認識,這都沒關系。我的任務就是將你們培養成軍統未來優秀的將領,所以,在此我衷心的祝福各位」
說完,他耐心等了五秒鐘,然後說「為什麼沒人鼓掌?」
「啪啪啪啪」稀稀拉拉的掌聲,邦舍撓撓耳朵「剛才鼓掌的人,站到左邊來。」
幾個人往左走了幾步,緋也在其中。
「啪」邦舍一巴掌拍在右邊最近一個男人的臉上。
然後,走向下一個。
「既然你們不知道什麼叫鼓掌,那我就教教你們好了」邦舍淡淡的說。
「啪!」又是一巴掌,第一個被打的人反應過來,怒吼一聲就撲向邦舍。
邦舍只是一腿將其踢倒在地,然後一腳踩在他的肩膀上。
「襲擊教官••••••幸好軍法中沒有這項條例」邦舍腳用力「你撿了一條命」
「不,你不能•••••」那個男人慘叫一聲,他的左肩骨粉碎性骨折。
就算治好,他的左手也廢了。
「他是葛德拉家族的•••••」另一個小個子男的話還沒說完,下巴就被捏碎了。
「你也是什麼葛德拉家的人馬?」邦舍捏著他的下巴問。
小個子男艱難的點頭,邦舍慢慢送手「那麼,還有誰是葛德拉家族的人?」
一時間沒人吭聲。
「混蛋•••••我爸爸不會放過你的•••••」肩骨粉碎性骨折的男人惡狠狠的說。
邦舍想了想,把他右肩骨也踩碎了。
「你呢?」邦舍看向小個子男。
小個子男雙手泛起兩道電光,撲向邦舍。
依舊是鞭腿。
兩個穿著防護服的人將他和小個子男拖走,這兩人就算治好了,也廢了。
剩下的人不禁打了個寒顫,葛德拉家族可不是什麼小家族,它可是出過十七位將軍,現有兩位將軍在任的大家族!
然而邦舍輕描淡寫的廢掉葛德拉家家主的兒子和他的跟班,足以說明,他,無所畏懼。
右邊的人老老實實接受邦舍的一巴掌,邦舍打的不重,起碼比剛才那一記鞭腿輕多了。
打完,邦舍繼續說「也許你們會覺得心有不甘,但是我想告訴你們,在軍統,最重要的,就是軍餃。我,是少校,是你們的教官,所以我有權利命令你們做任何事情,你們必須無條件的服從我的命令!比如說•••••現在,所有人都對我磕十個響頭」
有兩個人噗通一聲,跪下就磕。
剩下的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一個女的不太情願的跪下磕頭。
有的人磕了,有的人沒動。
邦舍等了大約十分鐘,還有十三個人沒磕頭。
他嘆了口氣「怎麼又忘了?我的命令,無條件執行•••••算了,再給你們一次機會,三十個響頭」
又有兩個人跪下了。
邦舍等了五分鐘。
還剩下七個人。
邦舍十分惋惜的說「那你們七位,可以走了」
「你怎麼能•••••」齊劉海青年還沒說完,人就倒著飛了出去。
兩個醫療兵跑過來,拖走。
「這就是趕人了?」緋開口。
邦舍點頭「你們不服從軍令,我也沒辦法」
「我現在磕行嗎?別說是三十個,一百個我也磕!」一個男的急忙說。
邦舍搖搖頭「抱歉,過期作廢。本次訓練營,參加人員只有十二人」
緋撓頭,這下可麻煩了。
他舉起手「還有什麼辦法可以補救嗎?」。
邦舍走到他面前「抱歉,沒有」
「給個機會嘛,你看我長得真麼帥」緋眼中彌漫著殺機。
邦舍一愣,他這是什麼意思?
的確,在軍統中,軍餃高于一切,但對于整個世界而言,拳頭,才是真正的至高無上!
如果邦舍不讓自己合格,緋就準備動手。
不說別的,先打到他讓自己合格為止。
雖然現在貝阿朵,芙蘭,弓子都不在身邊,但緋相信黑血+5000度火焰足夠教邦舍做人。
「嘖,你說的不錯,也許我的確不該怎麼獨斷,這樣吧,你們六個打一場,贏得留下」邦舍模著下巴。
剩下的人迅速散開,把中間空出來留給剩下的六位。
「喂!只要你們退出,瓦克新家族是不會虧待你們的!」淡金色短發的青年說道。
旁邊的高個子男冷哼一聲,一道冰錐刺向淡金色短發青年。
戰斗一觸即發,拳腳相交,子彈亂飛,冰錐和風刃四射,看的周圍人暗呼過癮。
很快邊有三人退場,只剩下緋,一個短發女子,剛才那個高個子男。
高個子男開口「朋友,我是司徒家族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