緋披上一件藏藍色的披風,披風上還零星瓖嵌著晶瑩剔透的亮片。
此物名為‘鱗蓮衣’,是水瑤送給緋的,用的是無痕絲,上面瓖嵌了水麒麟的鱗片,入水而不濕,飛空而不皺。下品法器,還能用于防御法術,遮陽保暖。
為的就是補償緋寵獸一事,所以水瑤才會冒著被其他長老數落的風險去拔水麒麟的鱗片~
「嘩,你的御器好特別啊!」一個腳踏水扇的藍衫少女追上緋「這應該是護具吧」「算是吧」「我叫單雅,你呢?」「蔣林」「蔣林?听起來有點耳熟哦,你是哪個師叔的弟子?」「額••••••」「不方便說嗎?不方便說就算了」單雅也不介意「你應該是男的吧!」「是啊」「真的嗎?」。「額,難道你想讓我證明一下嗎?」。緋黑線,這玩意還有問真假的?
「喏,看那只」單雅努嘴,前面有為踩踏金屬巨劍「長得個娘們樣,還敢說自己是帶把的」「不是吧」緋飛到前面去看那人。
喲呵,這妹子!尼瑪這女敕白的鵝蛋臉,這桃花眼,這朱紅唇••••••
活生生一個大寫的‘甜’字啊!
「嘿哥們~」緋出言調戲「听說你也是個爺們?」「恩」好似水果糖一般的嗓音,又甜又硬!
「蔣林,未請教」緋拱手。
「沐澤樵」「沐澤樵?沐澤漁和你什麼關系?」「正是家姐」「噗!」緋噴了一大口口水。
尼瑪,原來如此,感情是沐澤漁的弟弟,難怪長得這麼••••••
「你們姐弟倆兒是不是長倒了?」緋想起沐澤漁那帥死人的面孔。
沐澤樵皺起眉頭,這個皺眉緋給九十七分,留三分怕他驕傲!媽蛋,漂亮的家伙,生氣起來都好看!
「你與家姐相識?」「算是吧」「我從未听她提起過你」「你們行啊,姐姐是結丹修士,弟弟是築基修士,家里姐弟都是修士,光宗耀祖耶!」「••••••」沐澤樵狠狠瞪了緋一眼,似乎生氣了。
單雅追上來剛好听到這句話,當即笑了起來「沐家在這邊也算得上是大家了,家中金丹期修士還是有幾個的,還不至于出個結丹和築基,就光宗耀祖~」
緋鬧了個大紅臉,他對這方世界的格局情況直停留在最基本的層面上。
「你們單家也不差啊」沐澤樵撂下這句話,一口氣沖到了十人最前面。
「這暴脾氣,跟他姐一個德行!」單雅哂笑道「誒蔣林,我听說秘境里面危險重重,毒蛇猛獸,妖邪精怪,一個人單獨行動會不會太危險了點兒?」「唔」緋正想回答,前面突然傳來黃娜巧訓斥「飛空中不要閑聊,專心飛行!要是掉下去可沒人會去救你!」
「切,又不是剛剛築基,還會掉下去?」單雅稍微飛開一點「等會再來找你」
一行人飛行至落河城,通過城中的傳送陣傳送至起義城,再通過起義城傳送到凱豐城••••••最後傳送到真央國國都真央城,在真央皇城前的傳送台傳送至秘境之地。
為了防止各門各派在入秘境之前就發生各種不和諧的慘劇,真央國特意將各大門派進入的時間錯開,所以在緋一行人到達秘境之地入口的時候,只有一隊隊真央國士兵駐守在入口前。
‘媽蛋,轉來轉去搞雞啊!直接傳送過去不就好了嗎!媽蛋最煩聯盟跑圖任務了’緋在心里叫罵。
沒轍,因為現在都界內部也並不是一塊鐵板,時不時還會紛爭四起,所以傳送路線都設的非常負責。而且傳送陣的傳送距離和其建材,消耗靈石的數量密不可分,沒理由在那些非主要城市內建造大型傳送陣。
前方霧氣彌漫,可見度不超過一米。
「好了,大家手持令牌,步行入內!」黃娜巧指揮到「這秘境之中一切都是未知的,進入後,你們將會被隨機傳送到秘境各處,屆時你們好自為之。有道是,一入秘境相見難,生死由天不由我,里面一切都是未知的。而且你們的師傅也定有與你們提及,秘境之中並非光五宗弟子,而是各大門派的精銳齊匯,大家進入後務必打起十二分精力,該動手動手,該殺人殺人,可別落了水宗的面子!」看來這位也是個好戰分子「還有,如果想要出來,方法有兩種,一是被秘境強制傳送出去,二捏碎令牌即可。這第一個方法的原因和究竟尚不得而知,你們在秘境中求索時需謹慎注意,莫觸犯了什麼東西,從而與機緣無緣」黃娜巧頓了頓,才說「最後,祝大家好運」
「謝黃分堂主吉言」九人對著黃娜巧行禮,就只有緋拿著‘秘境求索令’筆直的往里面走。
‘真沒禮貌!!’剩下九人無不心想,黃娜巧卻若有所思的看著緋一點點消失在那大霧之中。
灰色的天,殘破的樓台,還有那陳舊的城門。
「風蕭蕭兮易水寒,壯士兮,安得廣廈千萬間••••••草,我是不是背錯了?」緋環視四周「這兒就是秘境里面?」
周圍一個人都沒有,為原本就殘破的景象增添幾分蕭索。
秘境就相當于是另一個大型隨機世界副本,里面的場景物品都是隨機再現歷史場景,緋現在所在的這座破城其實大有來頭,只不過緋不太清楚而已。
四處走走看看,緋隱約听到了有歌聲。
‘這個方向’緋順著歌聲的方向尋去。
這個旋律好熟悉,緋不由得加快步伐,近了,越來越近了!
少女半依在斷裂的房梁邊,那充斥著溫柔,充滿著希望的歌聲從少女柔軟的兩瓣唇中流出。
緋腳步減緩,少女的歌聲也戛然而止。
引入眼簾的,是一副美如cg的畫卷。少女淺粉色的短發隨風微揚,深紅色的眼眸似能看穿世間百態,還有那身,僅僅用黑色羽稚包裹住重要部位的裝扮,以及少女哀怨的倦容。
「你好你好,鄙姓食蜂」緋轉身背對「可否告訴鄙人楪祈小姐芳名??」
「••••••輪回者嗎?是主人方•••••還是僕從方?」楪祈坐起身「敵人嗎?還是說只是路過?」「你的馬斯塔呢?」緋慢慢拉下洛基的假面塞入短褲中。
「他還在里面」楪祈看了看背後的古宅「如果你想見他的話,可能要等上一段時間了」「沒事兒,我親自進去找到」緋轉身邁步往前。
對于緋的大變身,楪祈並未表現出吃驚,輪回者隱藏自身並不是什麼值得吃驚的事情。
「踫!」緋的腳邊多出一個彈坑。
祈妹子手中的銀色手槍槍口冒煙「還請你離開此處•••••我不想傷害你」「你的主人在里面獲得了一份機緣——嘖,萬一那是我的呢!」緋腳步不停,這次楪祈的槍口瞄準了他的腦袋。
砰!槍響,緋倒地。
「人類為何要相互傷害?」楪祈持槍的手臂垂下「明明就此離開就好了的,那樣誰都不會失去生命的」
「盛開的野花喲,請務必告訴我••••••」歌聲響起,楪祈扭頭,她那深紅色的雙瞳中倒映出的,同樣是一抹火紅。
「你知道嗎,其實我更想唱的是——是誰在唱歌,溫暖了寂寞~啊給我一個漢子我能用一晚上~」緋坐地背靠楪祈「槍威力不錯,還好我牛比,不然就被你一槍打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