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荒之中有人焉,長短如人,著百結敗衣,手虎爪,名曰。伺人獨行,輒食人腦,或舌出盤地丈餘,人先開其聲,燒大石以投其舌,乃氣絕而死。不然食人腦矣。」
——《西荒經》
話說他們出了這「雲中隱」之後,天地之大,僅憑這手中白羽一條線索卻也不知從何尋起,又該去那里?而羽衣她身為翼人,雖說現在已是失去了翅膀,乍看之下與人無異,但她畢竟是異族,常人眼中的「怪物」,若是這重身份被外人得知了去想必定然會惹來不小的禍端。
想到這里,冀天便替羽衣好好梳洗了番,將自己的外袍嚴嚴實實的裹在了她的身上,剎那之間,她便好像搖身一變,變成了一個十足的「假小子」。
繼而,冀天又砍了一根粗壯之枝,削了木質面具戴于臉上以遮蓋住那已然毀了,潰不成樣的丑陋面貌。
「冀天,我們現在去哪兒?」羽衣玩弄著他衣袍的一角拉著轉了一個圈,甜美地笑著,問道。
而冀天卻只是伸出了手去,刮了一下她的鼻子,微微一笑,望著遠處村落的方向說道︰「這天地之大,僅憑這一根白羽,確實也不知該從何找起。這樣,我們先去附近的村莊打探一下,再做規劃,你看如何?」
「恩!」羽衣恬然的笑著,認同的點了點頭。
集市繁華,人間如夢。
羽衣剛踏入那「楊村」,便被眼前這百花繚亂,有著各種新奇事物的人間集市所深深吸引,就好似那剛出生的嬰兒一般對這方未知的世界充滿了好奇。
「冀天,你看!這是什麼啊?紅紅的,圓鼓鼓的,聞上去又甜絲絲的~」羽衣睜大了眼楮,左右搖晃著腦袋,盯著那糖葫蘆一個勁地看著,聞著那誘人的甜膩之氣。
「這是糖葫蘆,是一種酸酸甜甜的吃的東西。」
「酸酸甜甜的吃的東西?這個好吃嗎?」。羽衣希冀地望著冀天,眼神之中盡是對這糖葫蘆的垂涎。
而此時,那站于一旁賣糖葫蘆的老者更是趁機附和著贊道︰「我這糖葫蘆啊,可是名聞楊莊,響徹定遠的頭號招牌,包你吃了一串啊,恨不得把整捆都給搬回去呢……」
冀天對著他那番夸夸其辭,卻只是伸出手去做了一個打住的姿勢,繼而又望著羽衣那咽著口水的樣子,從他的腰間取出了把匕首置于那賣糖葫蘆的老者的手中說道︰「我這把是由千年玄鐵打造而成,鋒利無比,做工精良,怎麼也值些銀子,你換不換?」
只見那賣糖葫蘆的老者接過了匕首是細細打量,繼而又好似撿到了天大的便宜一般痴痴笑道︰「換……換……」
他這樣說著,便把整捆糖葫蘆都丟給了羽衣,岔開了腿,跑了去。
「誒……等一下!」冀天又從後方叫道。
「我給了你可是不換回來的哦!」只見那賣糖葫蘆的老者微轉過了身,抵賴的對著冀天強調著。
而冀天卻只是搖了搖頭,笑了笑,向他問道︰「我只是想向你打探一下,你是否有听聞關于白羽女子的傳聞?或者其他什麼與之相關的傳言?」
那老者低下了頭,思索了一番,指著那酒肆里面坐著的一幫道士皺了下眉對著冀天言道︰「這白羽女子我倒是沒怎麼听聞過,但卻听聞有一女子攜帶著一片白羽,進入了那臨近于此的廬州,舒城縣中,一個荒無人煙的鬼莊之中……」
「鬼莊?」冀天好奇的問道。
「是的,舒城縣中,出了一個鬼莊。那里所有的村民皆在一日之內消去了蹤跡,就像被神隱了般,極為恐怖……」只見那老者說道這里不停地抖索著身子,指了指那坐于酒肆之中的道士繼而又道︰「更多的,你便去向那道士打听吧,他們也正要去那鬼莊探得緣由。」
冀天隨著老者的手指的方向望向了那群衣冠楚楚,正氣凜然的道士們,卻是哀了其眼,鄙望著思道︰這群假仁假義的「正派」之士,我又豈願與之為伍?萬一被他們發現了羽衣的身份,還不「斬妖除魔」殺人卻滿口道德?不行……我要帶著羽衣離他們遠點……
而當他一番思量過後,回頭一望,卻只見那老者已然是跑的無蹤無際。他又側過頭來看向身邊的羽衣,羽衣卻只是抱著那捆甜膩的糖葫蘆酥甜一笑,沾著那嘴邊的糖塊,天真的望著冀天的眼楮。
「羽衣……我們一起悄悄的溜去那鬼莊,打探一番可好?」
「恩!冀天,你去哪里,我就跟你去哪里。」羽衣甜美的笑著,眼中似有無限光明映著暖陽將冀天心中的暗燭點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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