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冀天,這鬼莊的村民還正被關于牢中……」羽衣看著冀天與那殷媯月追逐嬉戲的場景,鄒了下眉,突然插著嘴道。
冀天聞了羽衣此番話語,便也立刻轉過了頭來,停下了與那媯月追逐嬉戲。
繼而,慢慢地走到了鐵牢籠之前,拔出了他的「雙蛇刀」一揮而下,瞬時便將那粗重鎖鏈化為了兩半,掉落在了地上。
「你們都回莊里好好生活吧。」冀天打開鐵質牢籠,對著他們說道。
「謝謝大俠……」
「謝謝大俠啊……」
那些村民們一個接著一個的向他拱著手道謝,可他卻只是望著他們離去的背影,暗暗搖頭一笑,心中念道︰大俠?身為殺手的他,如今卻被他人用大俠相稱,這又何等的諷刺……
此時的他,卻並未發現,一雙混于村民之中的豺狼之眼正透露著邪惡之氣,死死地盯著他……
只見他倚過了頭去,伸出了左手,微笑著對著媯月說道︰「‘捕鬼人’,媯月大小姐,把你隨身攜帶的白羽交給我吧?」
「你怎麼知道,我隨身攜帶著白羽?」媯月瞪大了眼楮,驚愕的望著冀天,一臉疑惑的表情。
而冀天卻只是湊近了嘴,在她的耳邊悄悄私語道︰「前面你吻我的時候,我隱約透過你衣服的領口瞄到的。」
「你……!!」媯月頓時漲紅了臉,握起了拳頭,便朝著冀天的胸口打了過去。
「哇~~你還真打呀?你這麼凶悍,以後嫁的出去嘛?」
「我嫁不嫁的出去,輪不著你管!哼!」媯月一手指著冀天的鼻子,一邊重重的哼了一聲。
然而此時,只見那羽衣緩緩地向著她走來,用著那靈動而純潔的眼楮楚楚的望著她。將她的雙手握于掌中,懇求著道︰「媯月姑娘,這白羽是我尋母的唯一線索,還煩請你借我一看,羽衣以後定當厚報!」
媯月望著羽衣此番哀求的神情,表情柔軟了下來,慢慢的從脖頸之上取下那片白羽,交予了羽衣的手中。
羽衣點頭示謝,隨即又取出了自己腰間的白羽,將兩片白羽細細比對,繼而興奮地喊道︰「這兩片白羽長的一模一樣。」
繼而,她又抬起了頭,望著媯月道︰「媯月姑娘,這片白羽你是從何而來?」
媯月望著這片白羽,微思了片刻,答著羽衣︰「這片白羽,我從小便一直攜帶,爹爹說這片白羽便宛如護身符一般,我帶著便能逢凶化吉,化險為夷。」
羽衣繼而又追問道︰「那你爹爹又是從何處得到的呢?」
媯月鄒了鄒眉,一片茫然的搖了搖頭︰「這片白羽具體出自何處,來自那里,我卻也不甚了解。恐怕你們也只能去問我爹爹了。」
「媯月姑娘,那能不能麻煩你帶我們去見你爹爹?」
媯月望了一眼,在一旁擦拭著「雙蛇刀」的冀天,微微一笑,繼而轉頭答了個「好」字。
他們三人便結成了伙伴,踏上了那條去「蔽月山莊」的道路。
「千里行,足下始。
來時路現,歸路無。」
翌日清晨,露尚淺寒,鬼莊之外,百里亭中,紅蝶撫琴弄曲,娥眉微皺。
百里亭上,虛空之中,地敷子悄然顯現,滅世一笑,引出「地敷結界」將紅蝶隔絕于人世之中,陰姬之外。
只見他將銀絲纏繞于指間輕輕撩撥著,繼而嘴角一揚,自語著道︰「血紅蝶啊,血紅蝶,你身陷于我地敷子的結界之中,量你幽火如何旺盛,只怕也難以掙月兌,你便乖乖的在此亭中休養,待我一切完成之時,再來接你。」
他這樣道著,眺目一望,見那遙遠之處,陰姬凌空飄來,便于瞬時之間隱去了身形,化成了一片虛無。
陰姬拂袖一擺,微微旋轉,輕落于百里亭外,四處張望,但卻空無一人,不見紅蝶的身影。
「這紅蝶大人,獨自一人,上何處去了呢?怎麼這亭里亭外皆不見她的身影?」陰姬微側著頭,眉宇一鄒,繼而輕浮上了虛空,于那高處矚目而望,卻依舊是不見血紅蝶的身影。
莫非是紅蝶大人,嫌陰姬累贅,已先行一步?陰姬想到這兒便嘟囔起了嘴,撇了一撇,隨之便化為了一團黑煙,朝著那冀天等人的方向飛去。
地敷子側臉一撇,望向陰姬飛去的方向陰邪一笑,將那銀絲輕抿于嘴中,口中念道著︰「陰姬」二字便化為了一團滅世黑火,隨著陰姬而去。
鬼莊之外,山中之路
羽衣手持著兩根稻谷左右搖擺,歡愉地笑著,繼而又轉過了頭去,向著媯月問道︰「媯月姑娘,這‘蔽月山莊’在何處呀?」
媯月望著羽衣這天真而又爛漫的神情,卻只是微微一笑,答著她道︰「這‘蔽月山莊’在離這里不遠的荊州,我們按照現在的腳力再走上個一天半天便就到了。」
「那你們‘捕鬼人’的山莊為什麼要叫‘蔽月山莊’呢?是因為你們要躲月亮嗎?」。羽衣這話剛一出,媯月便噗嗤一聲笑了出來。
冀天見了此景,便立馬插到了她們兩人當中,打起了圓場,尷尬的向著媯月解釋著道︰「‘捕鬼人’她還是個……小女孩,比較天真爛漫嘛,哈哈哈哈。」
「冀天,我才不是小女孩呢。」羽衣嘟起了嘴,極力的想去解釋著,然而卻被冀天塞到了身後,擋住了她的口鼻。隨之他又揮舞著雙手,飛著眉宇,問著媯月︰「誒……媯月大小姐,想必你‘蔽月山莊’定是來頭不小,這名字也是有著很深刻的含義的吧?」
媯月見著冀天如此樣貌,卻是捂著嘴更加歡愉地笑了起來,可是片刻過後,她便拍了拍胸口,強制著讓自己停了下來,面向那二人說道︰「其實呢,這‘蔽月山莊’卻也正如羽衣所言,只不過她的話語太過直白,我才一時失控笑了出來。之所以我的先祖起‘蔽月’二字,是為了‘蔽圓月之光,滅陰鬼之氣,化萬虛為無,治一方之治。’」
媯月望著二人饒有興致,矚目而視的神情,便將雙手背到了身後,來回踱于這芳草彌漫的路中,清了清嗓子,繼續說道︰
「相傳在五千年之前,冥界魍魎一族的首領陰燃骨為閻魔所敗,其靈逃入人間,沉睡了千年,直至亂世動蕩,阿房宮倒,方才醒來。
後他與一名人間女子相愛,墮入愛河,卻不料他們的愛盡招來魍魎一族殘余部落對那人間女子的嫉恨,于那圓月之月陰氣最甚之時,將那女子殺害分骨,他也萬般苦痛,追隨她而去。
當時,魍魎一族中唯一追隨于那首領身側,忠貞于他的阡怨,抱起了他們唯一的血肉,來到現在的‘蔽月山莊’,為保護那陰燃骨的血脈,他培養起了‘捕鬼人’世世代代為除那陰鬼而生,直至今日……」
「那現在那陰燃骨的血脈又在何處呢?」羽衣听到這里不由地插嘴問道。
而媯月卻只是搖了搖頭,一臉茫然地望著他們二人,說道︰「這個我就不知了,只知道她多年以來一直被封印著,置于她被封印于何處,現又在那里,怕也就只有我的爹爹才知道了。」
「誰?!」媯月突然感到了一絲近在咫尺的鬼氣,便立馬對著那虛空做結,左手畫符,右手實行五環反轉陣法,化出天羅地網將隱于虛空之中的陰姬給套到了網中……
「我……我……我不是壞人,你們抓錯人了,不,你們抓錯鬼了。」陰姬極力想解釋著,然而並未等她再說上只言片語,卻只見那媯月打開了收鬼袋將她一收而入。
「哼!小小陰鬼,還敢在我‘捕鬼人’的前面作怪。」媯月一邊搖著那收鬼袋,一邊指著它得意的說道。
「媯月姑娘,可我……看那女鬼好似不是什麼陰邪之物……」羽衣剛欲為那陰姬辯解著,卻被冀天一指刮了鼻子,勸說著︰「這好與壞豈是你一眼就能辨別的?你初入世俗,對這個世上的事還不甚了解。既然媯月收了她,那便自然有收她的道理。」
羽衣望了望那提著收鬼袋得意笑著的媯月,點了點頭,輕輕地「哦」了一聲,便扭過了頭去,忘卻了陰姬之事,隨著他們二人繼續歡愉的談笑著走上那條通往「蔽月山莊」的道路之上。
「呵呵呵……陰姬啊,陰姬,沒想到你就這麼被那殷媯月收了去,倒是省了我些氣力。」虛空之中,地敷子斜望眼前這一幕好戲,弄著他那修長而尖利的指甲,陰邪著笑道。接兒,再度隱去了身形,化為了虛無,緊緊跟隨于了那媯月眾人的身後……
然而,此時,蔽月山莊
殷媯月之父,殷異人,正坐于靜心室,大汗淋灕,眼如惡犬,而腦中卻不停地浮現出那靈瑜宛然一笑的絕世容顏,一口膿血吐于了地上,隨之靜靜地閉上了眼楮……
漆夜降臨,圓月浮起,陰鬼之氣從那沿著那靜心室的縫隙直涌而入包圍了他的全身,他,提起了「誅妖劍」站了起來,朝著那正廳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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