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靈洲,惠帝四年置。有河奇苑、號非苑,莽曰令周。師古曰︰‘苑謂馬牧也。水中可居曰洲,此地在河之洲,隨水高下,未嘗淪沒,故號靈洲。又曰河奇也。二苑皆在北焉。’」
——《前漢書》
已是趕了幾日的路程,冀天一行人終于來到了靈州城。
「山橫舊秦塞,河繞古靈州」(呂溫《奉送範司空赴朔方》)
靈州得益于黃河灌溉,「塞北江南」,魚米之鄉,風景本是秀麗可人,引人入勝,可冀天等人卻並無觀賞之心,只是直奔了那鎮河塔下,一舉滅元珠,頃刻那罩于虛空的鎮河結界便化為了煙滅從鎮河塔的上方消散了去。
方才還是萬里晴空,一碧如洗,可這結界一消,便忽兒烏雲蔽日,陰氣陣陣,詭異之氣從鎮河塔內一泛而出慌了他們的心神。
「陰姬……」羽衣微吸&}.{}了口氣,寧了寧神,望著陰姬手中抱著的古琴,抓著她的手道︰「拜托你了。」
「放心吧,這古琴交給我,我會小心的彈奏,你們安心前去。」
陰姬微微一笑,拍了拍羽衣的手背,忽兒變出了桌椅將琴架在了桌上調試起了琴弦。
她,雖並不常撫琴,可畢竟也于紅蝶身側待了多年,歷經了幾世人間,耳濡目染總也看會了些。只見她憑著那舊日里的回憶有模有樣的彈奏了起來。
而冀天一行也互視一望,相互點了點頭,邁開了步子朝著塔口的方向走去……
「將軍已身死,南宋皆雲煙,已做來世人,何以自欺欺?
奈何半世緣,腸斷萬千怨,縱使人鬼殊圖路,為君總是苦。」
玉指彈奏,半世的情卻隨著悲調洶涌而來……
岳雲,趙毅,你可安好?又是否此時正與我同望著一片蔚藍?
陰姬這番彈著,塔中的「氣」(鬼氣,妖氣)皆散了去,空留一片寧靜,安了冀天等人的心。
他們緩了口氣,一齊跨入了鎮河塔里,只見一層看似凶煞的妖魔皆如被抽了魂般神情呆滯,立在那里,好似蠟人。
羽衣好奇地伸出了手去輕戳著妖魔的臉頰,獨自自樂的笑著。她的行為引來了媯月的跟風,只見媯月也接兒伸出了一指不停地戳著他們的臉頰,又更甚一步地取了點墨汁畫于了他們的臉上。
「咳咳……」
乾坤子干咳了兩聲將眉皺成了八字,望著他們道︰「我們快上去吧。」
「哦。」
羽衣與媯月同時點頭應了一聲,便隨了乾坤子的步伐登上了二層的樓梯,向著二樓而去。
白棉飛絮,漫天潔白之中,一柔軟似雲狀的棉團浮于二樓的虛空,一白綾輕舞的恬靜女子靜閉著眼眸死死沉睡。
乾坤子遙望此女,忽雙手大顫,怒眉直燃,驚天一吼,口中不知默念了些什麼,塔外的那把紫檀木琴便忽兒從中爆裂了開來,琴斷弦崩,將陰姬彈到了十米開外驟然便昏了過去。
琴弦這一斷,塔內的「氣」較了之前更為詭異,凶惡,陰邪之氣震了天宇更驚了冀天等人的心。
「乾坤子!你這是做什麼!」
冀天的怒火已壓在了嗓子口,朝著他吼道。
「對不起……諸位……我一直以來都利用了你們。自鬼莊一遇(乾坤子為了躲避當時空靈派道士的追捕故意設計讓自己被抓躲入傲因的牢中卻恰巧遇見了冀天一行,而冀天之前在酒肆中望見的道士其實便是來抓捕乾坤子的)我便觀測出了你等的不凡、羽衣的身世,選定了你們為我隨行的伙伴。
我處心積慮,一路對你們百般照顧,終是獲得了琴弦,入了這鎮河塔。
我並非與你們有怨,卻終還是騙了你們隨我一起送了性命,可唯獨此女,我定要親手殺之,讓她在地獄的盡頭,生不如死,為此即使犧牲我的,犧牲天下人的性命,下那「陳莫」我也心甘情願,翻然不悔……」
乾坤子的神色看似淒楚卻又極度冷漠,然而他的話語剛完只見冀天一記勾拳便重重的打在了他的臉上,而他卻並不還手只是擦拭了下嘴角的鮮血蒼白一笑望著冀天。
「你混蛋!我真是瞎了眼了才會帶著羽衣隨了你一路,將她,將她們都置于險地……」
冀天憤恨地雙手直顫,握著「雙蛇刀」便朝著他一砍而去……
然而此刻棉絮狂舞遮了冀天眼眸,棉團上靜躺著的女子突然綠眼一睜,頃刻便瞬移到了乾坤子的面前,拂袖一揮,將他們三人困于了「第三結界」之中(「第三結界」,另一次元的空間,雖透過結界依舊可觀他們的言行,但卻處于不同的空間維度無法觸模,無法影響。)
「乾坤子,好久不見……」
那身裹白綾飄帶的女子恬然一笑,輕聲語道,眼中充滿了愛意與淒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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