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晚了,齊文帝竟然會宣老國公爺進宮,不知所謂何事。
三個人互相看了眼,老國公爺道︰「應該是為了程子玉和雍王府的事情,你們兩個先回去休息吧!一切等我從宮里回來再說。」
兩人起身行禮告辭,皇上既然召見老國公爺,至少說明,皇上還是比較信任和倚重老國公爺,依舊想讓國公府負責處理這件事。
這邊老國公爺進了宮,沈墨寒去了自己的外書房,墨一、墨二、墨三、墨四立在下面。
沈墨寒坐在大書案後,問道︰「之前送入平樂郡主府的人,聯系上了沒有?可有什麼消息傳出來。」
墨四道︰「當初用各種方法,一共送進去了四個人,如今能聯系上的只有一個人,其他三個都聯系不上了。據他送出來的消息,平樂郡主府有個叫禾月的男寵,為人低調,卻很得郡主喜歡和賞識,郡主府里的大小事務,基本上都是這個叫禾月的人在管理。我們的人,現在身份太低,暫時接觸不到平樂郡主,還沒有更重要的消息傳出。」
「禾月?」沈墨寒自言自語的輕聲念叨,問道︰「他是不是就是那三個來路不明的男寵之一?」
墨四道︰「是,據探子回報,其他兩個人也是听這個禾月的命令行事,他在郡主府的權利很大。」
沈墨寒吩咐道︰「派人重點調查這個叫禾月的男寵的所有信息,越詳細越好。還有派人時刻盯著平樂郡主府。有什麼動靜,及時匯報。」幾個人躬身答是。
吩咐完後,沈墨寒就準備起身回沁竹院,墨一上前道︰「爺,屬下有事稟告。」
沈墨寒重新坐好,問道︰「什麼事?」
墨一道︰「據看守齊眉兒的暗衛來稟,齊眉兒最近身體出了問題,經常吃不下東西,總是嘔吐,為此憔悴了很多。暗衛來問。是否需要找個大夫給她看看。」
沈墨寒想到她的重要性。道︰「那就找個大夫給她看看,這件事你來安排,一定不能泄露了她的蹤跡。」
墨一拱手道︰「屬下明白。」
沈墨寒看了眼四人,確定再無人稟報事情。這才起身回了沁竹院。
等他走進內室。就看到雲夢蘭正靠著秋香色海棠花大迎枕打瞌睡。小腦袋就像小雞啄米似的一啄一啄,手上拿著的書就耷拉在床邊,隨時都會掉下去。
沈墨寒走過去。將書從她手里抽出來放好,然後抱了她起來,把她放到床上。
雲夢蘭睜開迷糊的睡眼,道︰「寒哥哥,你回來啦!」這才安心的翻身睡覺去了。
沈墨寒哂笑,模了模她的頭,幫她月兌了外衣,蓋上被子,自己洗漱收拾好後,也上了床,抱著雲夢蘭安睡。
次日,王二郎親自進府拜見雲夢蘭,說是有要事稟報。
雲夢蘭遣了身邊服侍的人,在花廳單獨見了他。
問道︰「最近京都可有什麼不太平的事情,或者是特殊,不正常的事情發生?」
王二郎恭敬的答道︰「最近京都一切如常,除了人們茶余飯後討論討論前朝皇帝的荒yin無度,以及新的那位前朝皇子身份之謎外,其他的看不出有什麼特別之處。」
雲夢蘭挑了挑眉,看著他,道︰「既然沒有事,你怎麼會親自進府一趟,還讓人傳話說是有重要的事情要向我稟報。」
王二郎看她有些不高興,忙道︰「大少女乃女乃,小的真的有一件重要的事情要向您稟告。」
雲夢蘭示意他直接說,王二郎道︰「上次小的奉命,散播點消息,將大家的注意力轉移到前朝皇室秘聞上。小的擔心事情不能如願進行,就一直派人四處走動,看看人們談論的話題是不是已經變了,有沒有達到最初的目的,順便把听到的一些有用的消息匯集起來。經過這麼幾天的搜集,特別是那些茶樓小館,販夫走卒,閑幫乞丐們討論的東西,還真的讓小的從中听到了一件奇事。」
「什麼奇事?說來听听。」雲夢蘭也起了興趣。
王二郎道︰「大少女乃女乃也知道,西城人魚混雜,地痞流氓最多,治安很是混亂。那些犯過罪的,或者想要隱蔽的人,最喜歡躲在西城,導致西城中隱藏秘密,知道秘密的人也特別多。」
雲夢蘭打斷了,道︰「說重點,這些情況我也知道,要不然那程子玉也不會躲在西城。」
王二郎笑了笑,道︰「西城有個貨郎,姓李,他有個叔叔,是個太監,在前朝皇宮里當差。當年趁著高祖攻入城的時候,從皇宮里偷了很多東西偷跑了出來,就躲在那個李貨郎家里。那李貨郎看他手里拿著很多金銀珠寶,也就悄悄的把他藏了起來,一直供奉到死,最後那些金銀珠寶都到了那李貨郎的手中。」
雲夢蘭一手撐腮,問道︰「然後呢?是那些金銀珠寶有什麼特別的嗎?」。
王二郎道︰「不是,不是金銀珠寶,是那老太監臨死的時候,告訴了李貨郎一件事,一件前朝皇宮在最後兩年中發生的怪事。」
雲夢蘭听到這里,打起了精神,喝了茶,道︰「什麼怪事?你平時很利落的一個人,怎麼今天說話這麼磨磨嘰嘰的。」
王二郎模了模鼻子,訕訕的道︰「以前的消息,小的都很確定是真的或者有用的消息。可是今天這件事,小的也去查探過,但是因為那老太監已經死了,小的沒能和他本人核實事情的真偽,所以不知道該不該向大少女乃女乃稟告。可是又覺得這事的確是件怪事,說不定對大少女乃女乃有幫助,心里有點糾結,說話也就有點磨嘰了,還望大少女乃女乃見諒。」
雲夢蘭道︰「你好好說吧!有沒有用,你說了後我才知道,就算沒用,我就當听了一八卦,不會因為消息不實就怪罪于你。」
王二郎訕笑了笑,道︰「那小的就不磨嘰了。據那老太監說,前朝德正帝荒yin無度,這個宮里人人都清楚。最後兩年里,全國各地都在起義,四處征戰不斷,大雍朝隨時都有可能覆滅,宮里面也是人心惶惶,不可終日。可是就是這種時候,德正帝不僅不知道收斂,更是變本加厲的荒yin無度。「(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