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一皺眉,朝身邊的黃嘯使個眼色。
黃嘯得了指使,當即上前,捏住敖令洋的後頸。
「把舒葵帶回來,否則,你今天就沒命了。」男人又咳嗽兩聲。
「殺了我好了。」敖令洋一副無所謂的樣子,「你那麼有本事,自己去把舒葵帶回來吧,或者,讓黃嘯去也行。」
男人沒說話,看了敖令洋一會,緊鎖的眉頭漸漸放松︰「說吧,你想要什麼?」
「你知道的,我想要混血兒。」敖令洋覺得自己已開始佔據上風。
男人想了想︰「好,兩個。」
「五個。」敖令洋伸出一個手掌。
男人舉起三根手指。
「不行,五個。」敖令洋堅持道。
男人輕輕一笑︰「看來這筆生意是談不成了,繼續做你的園丁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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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音剛落,黃嘯手上用勁,硬生生地逼著敖令洋轉了個身。
敖令洋邊被推著往外走,邊不動聲色地等著男人叫他,哪知,都走出房門,轉了個彎了,身後始終悄無聲息,看樣子,男人是真的打算放棄交易了。
「黃哥,等等,我們能不能回去?」沒辦法,敖令洋只好厚起臉皮。
黃嘯沒吭聲,早有預料似的帶著他又是一轉身,回到了房間。
男人還坐在那里,一臉似笑非笑。
「三個就三個吧。」敖令洋妥協了,「我怎麼去?」
男人叫一聲黃嘯之後,走進內室,再不出現。
黃嘯會意,帶著敖令洋出了大鐵門,在林中蜿蜒而行。
不多時,鬼門關近在眼前。
「舒葵已經進去了。」黃嘯見大門即將關閉,推了敖令洋一下。
敖令洋快跑幾步,從門縫里擠了進去。
听到這里,舒葵憶起了當時的情景︰「那麼,黃嘯想進來,給守門人鑽石,你不想他進來,再給守門人鮫珠,這些都是假的,做給我看的?」
「那倒不是。」敖令洋歪著頭,「他大概在外面等得久了,想來看看是怎麼回事。」
「你甩了黃嘯,那個男人不生氣?」舒葵希望听到敖令洋被教訓。
敖令洋「嘁」一聲︰「我們說好先回鎏昱海再去沉亡森林的,他為什麼還要派黃嘯狗似的盯著我?出了那個別墅,我做什麼他都管不著。」
而後,他略微整理下思路,開始接著往下講。
在鬼門關前,當舒葵說要回去向容樹道別的時候,敖令洋並沒有多想,只覺得能趁此機會結識下留金寨的人也不錯。
誰知,偏偏就是這麼不巧,舒葵要見的人,居然是兒時的仇家,而且還對以前的事耿耿于懷。
更不幸的是,自己完全不是他的對手,只能眼睜睜地看著煮熟的鴨子撲稜稜地飛走。
至此,敖令洋別無他法,只得只身返回鎏昱海,開始一系列的修整,並時刻關注外界的動向。
當舒葵即將成為聖澤國王後的消息傳遍整個三疆境的時候,敖令洋急得猶如熱鍋上的螞蟻——瀟逸宮是絕對不敢去闖,也闖不進去的;黃嘯和那個男人,自他離開地府後就再沒出現過;如果舒葵真的嫁給了商墨,復國大計便再無實現的可能。
不過好在,沒多久,事情竟有了轉機。
听說瀟逸宮接二連三地來了刺客,敖令洋隱隱地覺得,說不定,奪回舒葵的機會就要來了,于是他未雨綢繆,去鎏昱海附近的地下藥市,求購黃粱一夢。
錢多總是好辦事的,兩三天後,他懷揣著著名的**,繼續焦灼的等待。
這一等就等到了婚禮的前一天,他幾近絕望,但還是不甘心,便走水路來到七曜鎮,打算立刻前往都城,做最後一搏。
不成想,老天幫了一個大忙,剛到七曜鎮,就見從隔壁的閑雲鎮過來了大批的居民,所有人口中討論的,都是悠嵐原本的準王後被擄,歹人要求拿舒葵去交換,商墨因此延後了婚禮。
敖令洋大喜過望,立時想去閑雲鎮看看,卻被駐守的衛兵擋了回來。
而待到七曜鎮解除封鎖,舒葵和凌玖川居然來了。
敖令洋看到他們,既是激動,又是緊張。激動的是黃粱一夢終于能派上用場,緊張的是,不知道用這藥對付凌玖川,能給自己爭取多少時間。
他怕被凌玖川發現,不敢尾隨,只能躲在某處,等夜深了才一家家旅店地問。
七曜鎮並不大,他又舍得花錢,走了沒幾家,就確定了舒葵和凌玖川的位置。
接下來,用**,見舒葵,再施惑情術,帶舒葵回鎏昱海,一切都順利得讓人難以置信。
「你當時心急火燎地趕路,催著我進礁石林,是不是為了躲避追來的凌玖川?」說著說著,舒葵打斷了敖令洋。
「是。」敖令洋大方承認,「你身上有凌家家徽,只要還在三疆境境內,他都能感應到你的方位。那片礁石林是鮫人的聖地,原先是有結界保護,可以讓闖進來的人迷路的,大概,鮫人死得差不多了,結界也就沒以前那麼強大了吧。」
「我那時真是鬼迷了心竅了。」舒葵回想礁石林中發生的事,除了覺得像一場夢,還覺得有些對不起凌玖川。
「那次,要不是凌玖川攪局,你早就懷孕了。」敖令洋恨恨地說,「也怪我,太執著于讓你心情好,想等你願意,不然,也不會有現在的事。」
「所以你現在才不管我願不願意了是不是?」舒葵「哼」一聲。
敖令洋笑笑︰「我們鎏昱海流傳著一個說法——在母親開心的時候,生出來的孩子最是健康、強壯。如果母親不開心,只要候準時機,生出來的孩子稍遜,但也是健康強壯的。」
舒葵不響,心道原來所有的遷就和溫柔體貼都是假的。
敖令洋則又一次嘗了舒葵的血,嘆口氣︰「原本,只要有過一次,你的眼白就會泛藍,你就再也不會動搖,一輩子都會死心塌地地只認我一個人,可惜……」
「後來,你是怎麼又到的沉亡森林?」舒葵暗自慶幸的同時,問起了一直想不通的事。
「是黃嘯接我進去的。」敖令洋索性一說到底,「他讓我帶著你沿著路走,可以先在別墅里生第一個孩子。」
「這麼說,一切都是你們設計好的,所有人都在演戲?」劉姨的快樂如此真實,讓舒葵難以相信她也參與在其中。
「並不是所有人。」敖令洋聳聳肩,「這事只有我和黃嘯知道。」
頓了頓,突地想到什麼︰「你身上是不是有什麼護身符之類的東西?」
說著,便在舒葵渾身上下一通亂模。
舒葵想掙扎,可完全動彈不得,不由地一疊聲大叫住手。
敖令洋並沒有找到任何感興趣的東西,一臉疑惑︰「照道理,一旦中了惑情術,此後的所有事都會順理成章地發生,哪怕你我分開,也不會影響惑情術的效果。就算剛認識你,我是第一次使用惑情術,並不熟練,但到了七曜鎮,第二次加固之後,你是無論如何都不應該會拒絕我的。」
「你還沒練到家,或者你太弱。」舒葵倒沒覺得這有什麼不對。
「這幾乎是我們鮫人天生就會的法術,不需要多少練習。」敖令洋若有所思,「你身上肯定有什麼東西,在影響法術的效果,很有可能,這個東西也是那個人勢在必得的,不然,他不會和我做交易,讓我把你帶回去。」
「什麼東西?」舒葵馬上聯想到以前容樹說的話,緊張起來。
「不知道。」敖令洋見事情都說得差不多,尋找也是無果,便不再開口。
緊接著,他不斷地在房間里走來走去,每過十多分鐘就去嘗嘗舒葵的血,舒葵的手上因此添了不少小傷口,火辣辣地疼著。
在這段時間里,舒葵又氣又恨又害怕,從暗暗詛咒,到出聲求饒,從威脅,到利誘,甚至還曾表示願意生孩子,但敖令洋通通不為所動,始終一言不發。
終于,當第無數次劃開一道口子後,敖令洋眼前一亮,抱起舒葵,進了臥室。
舒葵簡直是絕望的,覺得今天就是自己的死期。
她想到咬舌自盡,但這只在小說中出現過的自殺方式,實行起來似乎非常困難,原本是打算狠狠咬下去的,才一用力,就疼得再無法繼續。
敖令洋知道舒葵在干什麼,只是冷笑著看著她,並不阻止。
舒葵滿心屈辱,唯有自欺欺人地閉上了眼。
許是因為自認不會被打擾,敖令洋並不著急,慢悠悠地月兌光舒葵的衣服,上上下下地打量她。
舒葵感覺敖令洋的目光像刀子,一寸一寸地剮著皮膚和肌肉,令她全身戰栗,淚流滿面。
一兩分鐘後,敖令洋的整個人壓了上來,也是赤條條的一絲不掛。
他的嘴唇,從耳垂、脖子、胸口,再到小月復,每過一處,都像點了一把火。
不知不覺中,舒葵心里的恨退去了,愛意重又洶涌而來。
「舒葵,你愛不愛我?」敖令洋抬起頭,輕輕地問道。
「愛。」舒葵滿臉通紅,想也不想地月兌口而出,「我愛你,非常非常愛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