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是故意的,你這惹禍精如果參加了比賽,到時候被人認出來。聯邦A字通緝犯,你會引起騷亂的。」唐禮用一種看白痴的目光看了看容凡,又給自己泡了杯咖啡。
「那你怎麼不舉報我?或者把我再抓回夜涼去,還護著我干嘛。」容凡一臉死豬不怕開水燙,饒有興趣的看著唐禮。
「抓你干什麼,羅待都不急我急個什麼勁兒。不管你目的是什麼,別給我惹禍,我潛伏在這也不容易,要是因為你給我暴露了,看我不打死你。」唐禮長腿翹起,喝著咖啡,一臉的閑事,雲淡風輕的說出打死你三個字,卻擁有真切的威脅力。
容凡毫不懷疑他真的會為了掩藏身份給容凡來那麼一槍。
「好好好,唐指導員,你還真是深藏不露,在這做個指導員真是委屈了你。對了,你在獵鷹小隊的代號是什麼?」容凡又開始重新打][].[].[]量面前的男人了,標準高挑的身材,看似文弱的相貌,平常總是斯文溫和的面貌示人,關鍵時刻又不缺少決斷和狠戾,這樣的人,即使在獵鷹小隊也是出類拔萃的。
「代號?你以為我會告訴你?」唐禮又甩給他一個看白痴的眼神。「容大少,以前你都做哪些驚天動地的事兒,跟我沒關系。但你在我的聯隊,必須給我乖乖的,夾緊尾巴做人。否則……你自己作死,也不要怨我。」唐禮手指搓著那份有著容凡完全履歷甚至血型指紋案底瞳膜案底等詳細身份識別的材料,微笑著要挾道。
「好,我知道了,都是我的錯,再也不敢了,唐大人你就饒了我這回吧。什麼狗屁比賽,不去就不去!管他誰罵我,不理就不理!在唐大爺的地盤上混,哪敢不講規矩啊。」容凡這一看自己的資料捏在唐禮的手里,臉上立刻換上一副諂媚的嘴臉,義正言辭的檢討著自己的錯誤,好像那些事兒不是他干的似的。
「行了,你可以走了。」唐禮看他這幅痞子樣,一陣頭疼,他要是肯乖乖的那才奇怪呢。
「謝指導員!」容凡抬腳就往外走。
「等會,讓你走沒讓你歸隊,外面的憲兵會把你帶到禁閉室,7天一天不許少。」唐禮冷著臉在葉帆的資料上填寫了處分欄。「愣著干什麼,快去!」
「行,我記住你了。」容凡回身朝唐禮豎個中指,飛速跑出了門。
「砰」一聲,咖啡杯砸到了被容凡甩上的門板上。
在大家都熱熱鬧鬧進行軍區大賽的時候,容凡的七天漫長禁閉生涯開始了。端著臉盆和洗漱用品,摘了領花徽章,連腰帶鞋帶都被沒收,容凡在大壯眼淚吧唧的目送下,被兩個憲兵領進了禁閉室。
禁閉室只有兩米見方大小,門一關,屋內一片黑暗。容凡一瞬間有種自己被關在個黑盒子里的感覺。
坐在屋里唯一的一張硬板床上,看著面前寫檢討用的筆和紙,容凡咬著牙問候了唐禮的祖宗十八代。恨不得直接畫張唐禮的肖像,再一筆一筆戳漏他。
但是,容凡忍住了。
好漢不吃眼前虧,何況他還有把柄在他的手里。
容凡壞心情的把筆和紙一扔,往一米多的小床上一躺,切,老子巴不得不訓練呢。
這床太小,容凡的大半個身子都露在床外頭,說是床,其實就是個長點椅子。
靠靠靠。
容凡內心幾百頭狂暴拓拓飛奔而過,這日子沒法過了。羅待,一定又是你給我下的套,當時怎麼就那麼倒霉踫著你呢。
容凡啐了一口唾沫,氣的直翻白眼。
羅待你個花蘿卜,有什麼招數盡管使出來吧,老子不怕你。暴露了能怎麼樣,暴露了我就跑,看你能奈我何。
容凡月復誹著羅待,頭枕著手臂,躺在那個兒童床一般的小床上睡了過去。
等他醒來時,屋里仍然是黑漆漆的,也不知過了多久。
這樣極致的孤獨與空閑,讓容凡這個生性好動的極為難受。他恨不得直接掰彎了鐵柵欄打傷憲兵跑路,但為了夢想所做的努力不能就此白費。
容凡唉聲嘆氣的坐在狹小的禁閉室里反省過錯,睡的太多反而睡不著,這種無聊簡直要把他逼瘋。
在太空中遨游的時候他還能接收到聯邦的電視節目,但在這個狹小閉塞的禁閉室里,他什麼都看不到。
在繁華的都市中,牆壁,桌面,都可以用手指點動來開啟光幕,任何平坦光滑的地方都可能是個終端。過多的信息鋪天蓋地,曾經讓容凡十分厭煩。但是在這樣封閉的環境中待了一天一夜,容凡就開始想念那些信息爆炸的日子了。廣告多怎麼了?廣告很好看啊!還有些身材特好胸特別大的美女做推銷,就算不買,看看總是好的嘛。
容凡越是這麼想,越是覺得自己淒慘。
容凡豎起耳朵听外頭的聲音,除了口號聲就是腳步踏操場的腳步聲,看來正是訓練時間,也沒個八卦听。那些听膩了的軍歌唱起的時候,容凡拿被子捂住了腦袋。
翻個身換個姿勢,再換個姿勢,還是睡不著,就算是豬也睡不了七天啊!
容凡干脆坐起來,在床上打坐,靜心……靜心……容凡自己念叨著靜心,奇怪的是心境真的慢慢的靜了下來。
容凡放緩了呼吸,在黑暗里五官更為敏銳,他在腦海中放佛又看見了那個飄舞的小藍點,那個藍色的光點像是一個盡職盡責的修理機器人,給他修復那個被嚴重創傷的大腦。
這次當他精神煩躁無法集中精神的時候,這個光點又再次出現了。它如同一個調皮的小精靈,在容凡的額頭中間繞著圈圈飛舞,容凡的思緒跟隨著它,走進更深的思維深處。
「娜娜,你不是救世主,你沒權力這麼做!」
「是,我只是個普通人,但我應該做我能做的。」
一男一女的爭吵聲出現在容凡的腦海深處。兩個聲音熟悉又渺遠,容凡覺得他認識這兩個人,是誰呢?
他慢慢的接近那一片聲音的來源,黑暗中一個光亮的位置,一個穿著白大褂戴著眼鏡的女人,正在與一個穿著軍裝的男人爭吵。
距離太遠看不清女人的臉,容凡卻莫名有想哭的沖動。
「你不要這樣任性,你確實是個天才,但是你這項發明會改變太多東西,那不見得是好事。」軍裝男人手掌撫上女子的肩膀,語重心長的勸慰著。
「不!完善基因計劃我不會放棄的!」女人的聲音堅定又響亮,旁邊突然傳來了嬰兒的啼哭聲。
容凡的視線一轉,看見了角落里的嬰兒車,一個不到一歲的嬰兒啼哭著,忽然他抬起頭,大大的黑色眼楮看著容凡,竟然與容凡目光相遇。
「啊!」容凡被這詭異的景象嚇了一跳,猛地睜開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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