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個混亂且敏感的時期,一切的危險都應該杜絕在這扇門外。任何一個疏忽都可能將這個在聯邦舉足輕重的鷹先生置于絕境,將會改變聯邦未來的發展和格局。
這絕不是秦楚昂願意看到的情景,也不是張昀古樂于看到的。
「啊——!」房間內忽然傳出一聲尖叫。
秦楚昂沒有一絲猶豫一腳踹開了門,之前坐在沙發上的鷹先生已經不見了。
秦楚昂目光迅速掃視一周,在沙發背面看見了兩個抱在一起翻滾的身影。
「救……救我啊!」是鷹先生!
他沒事,謝天謝地。
秦楚昂矯健越過沙發,騰躍而起的瞬間手掌從腰側模出一把手槍,地上一對男女抱在一起翻滾。那個性感惹火的女郎手中正舉著一把尖利的匕首,狠狠往鷹先生胸口扎去。
鷹先生][].[].[]臉龐漲的通紅,用手掌死死抓住刀刃,鮮血滴滴答答從手掌流淌下來,情況很是危急。
「嗖」一聲槍響,帶著消音器的手槍並沒有惹來旁人的注意,美麗女郎兩眼圓睜,緩緩倒在了鷹先生的身上。
鷹先生趕緊將刀子扔出去,把女子尸體推到一邊,心有余悸想爬起來,卻發現雙腿已經有些發軟。
秦楚昂扶住鷹先生的胳膊,將他緩緩扶到了沙發上坐好。「先生不是會預測未來?」
一向忠厚老實的秦楚昂,也忍不住揶揄。
「切,你沒听過,先知都是不能預測自己命運的麼。」鷹先生整個人癱坐在沙發里,吹胡子瞪眼,白了秦楚昂一眼。
「嗯,現在我知道了。是我的過錯,我不該離開這個房間的。」秦楚昂並沒有過多玩笑,如果換成容凡,一定會圍著鷹先生笑個不停了。
「算了,也不怪你,這事別讓上頭知道,要不然就……」鷹先生明顯十分懼怕張昀古,雖然他不是屬于軍部的人,但是對張昀古那副死人臉還是有些忌憚的。
「是,知道了。」秦楚昂點點頭,他現在听命于鷹先生,自然要听鷹先生的命令,再者,他也不願意多惹麻煩。
「咚咚咚。」敲門聲從門外傳來,秦楚昂和鷹先生對視一眼,鷹先生隨手將地毯抬起蓋在美女的尸體上,秦楚昂這才走到門口,一手拿著手槍,一手小心翼翼開了門。
在秦楚昂猛的從門口閃出手中手槍對準那個進門的男人時,秦楚昂的表情忽然變得微妙起來。
「怎麼,表弟,這才一年不見,你就要這樣對待哥哥麼?」那人穿著一身考究的西裝,一張臉俊美的如同商店里的模特,深邃的眼楮里填滿委屈,俊眉輕皺的表情足以讓無數少女少婦心碎。
「你來干什麼?」秦楚昂語氣冷冷的,卻仍舊放下了槍。
秦楚弈是他的表哥,雖然倆人從小就性格不合,但也沒有過太大的沖突,因為秦楚昂從來不在乎家族的利益,他不爭不搶,一分錢都不會用秦家的,秦家可以說是整個星系最有錢的家族,秦楚昂卻絲毫不願意過奢侈的日子。
「我來探望親愛的弟弟你啊,如果我不來,你一定不會主動去看我的,對嗎?」。秦楚弈像是沒有注意到秦楚昂的冷硬語氣,徑直走進屋里像是在自己家一般自然找個沙發坐下了。
確切的說,這里的確是他自己家,這家酒店本來就是秦家的產業,而秦楚弈現在是秦家的當家人。
「那你現在看到了,可以走了麼?」秦楚昂竟然被他說的無言以對,他的確不會去看他,他連家都不願意回。自從父親去世之後,秦楚昂就對秦家失去了最後一絲留戀。
一個人漂泊在外雖然很辛苦,但是一想到那個又大又空飄滿銅臭味的豪華房子,他就打心里不舒服,他還是喜歡充斥著汗味的軍營。這些年的軍隊生活,早就讓他習慣了血汗混合的味道。
而此刻秦楚弈身上的高檔香水味若有若無的飄來,秦楚昂知道這一瓶香水頂他一整年的軍俸。
「親愛的弟弟,你還是那麼的……嗯,不懂人家的心。」秦楚昂頂著那張帥到天怒人怨的臉又做出了委屈的表情,秦楚昂無奈轉過頭不想看他。
「哦,這位是鷹先生吧,我看過關于您的紀錄片,您真是聯邦的第一發言人,我無法想象沒有您的聯邦會變成怎樣?那真是一個噩夢。」秦楚弈言辭真摯的夸贊著鷹先生,他那副相見恨晚的模樣真的不能再真。
秦楚昂卻在心里默默月復誹,生意人果然虛偽。
秦家的產業交給秦楚弈之後,生意做的更大更好,市場的百分比也從53%提升到了60%,這意味著聯邦四分之三的產業都落入了秦家的囊中,其他幾百幾千家企業只能從剩下的40%中分一杯羹。
秦楚弈是一個商業奇才,會做生意的人多半是會做人的。幾句話就把顧客哄的心花怒放服服帖帖,想賣多少份額都沒問題。
「想不到秦大公子居然認識鷹某,現在像你這麼有眼光的年輕人實在是不多了。」
明顯鷹先生被秦楚弈這幾句恭維給攻下了,秦楚昂無奈嘆口氣,他這個表哥真是一個沒有缺點的人,他最大的缺點就是太討人喜歡。男人女人,老人年輕人,他總能在第一眼就發現對方的愛好和興趣,投其所好,往往幾句話就可以把人恭維的服服帖帖,更妙的是,他的恭維從來都是不著痕跡,語氣極其誠懇,沒有半分虛偽的意思。
這人緣好了,生意自然就越做越大,秦楚弈就成了整個聯邦都不敢忽視的青年才俊,嚷著嫁給他的姑娘小姐可以繞首都星兩圈,也算是一個傳奇人物了。
「哪里話,鷹先生的大名,我若是沒听過,倒真讓人笑話呢。」秦楚弈忽而轉頭,朝門外喊道。「阿瑟,進來吧,把這里打掃一下。」
「是。」幾個站在門外穿著侍應生服裝的人面無表情走進來,恭恭敬敬走到房間內,伸手掀開地毯,將地上的女尸拖走,又用抹布和清潔劑將血跡擦干淨。
一串動作嫻熟又專業,看的秦楚昂和鷹先生都有些傻眼。
「真是抱歉,是我們酒店的工作沒做好,才讓閑雜人等弄髒了我的房間,真是不可原諒。」秦楚弈看著女尸被拖走,拿出真絲手帕擦了擦自己的手心,好像他的手被染髒了似的。
「秦楚弈,你這是什麼意思?威脅我們?」秦楚昂越來越模不清他這個表哥的行事風格了,一年不見,他越發的圓滑考究,與秦楚昂根本不是一個世界里的人。
「怎麼會呢,你的我唯一的弟弟,我只是希望你過的好。」秦楚弈揮手叫侍應生遞上了紅茶和點心。「弟弟,不管你願不願意回家,你都要記得,楚家永遠都站在你身後,你姓楚,這個事實你無法改變,這份血緣你也無法割斷。如果有一天,你真的走投無路,記得回家。」
秦楚弈拍了拍秦楚昂的肩膀,俊臉露出一個略微傷感的微笑,隨後跟鷹先生輕輕點頭告辭,帶著他那些專業干練的部下走出了房間。
「真是讓人羨慕的兄弟情啊。」鷹先生吃著曲奇餅,笑眯眯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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