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爭,就是誰手里有武力,誰便能成為統治者,侵略,就是無理由破壞他族的生活,不惜血流成河。
同為人類,卻僅僅因為國別不同,因為利益驅使,便要毫無猶豫的屠殺另一個種族。
這些邪惡,這些罪孽,誰也無法洗清。
飄渺的歌聲如煙如霧般繚繞在危星上空,隨著空氣流動到危星的每一個角落。
一個用玻璃罩子制作成的播音室里,一個黃衣少女坐在地上,輕輕唱著不知名的歌曲,沒有伴奏,沒有配樂,純粹的歌聲通過玻璃房子里的擴音設備,飛向危星的每個角落。
這是一只圈養起來的金絲雀,她有著既美麗不可方物的外貌,又有著優美如畫的歌聲。這樣一個空谷幽蘭般的女孩,為這個盡是鐵血爭斗的危星上帶來一絲甜蜜的安慰。
無數個戰士在夜里听著她的歌聲流淚,思念家鄉和親人。也有人心里默默愛戀上這個姑娘,卻沉浸在得不到的痛苦中無法自拔。
在緊張的戰爭時期,這樣輕柔美妙的歌聲,如同星星點點的魔法碎片,撫慰著每一個戰士的心靈。
由于蘇勁將軍的軍令,沒有人敢接近那個玻璃牢籠,那個精美的籠子是由納米材質的玻璃制成,極為堅硬,連鑽石都無法劃破,甚至還能防彈,沒日都會從地板中央升起一個小小的台子上面擺放著給楚雲兒的食物。
楚雲兒在這個密封的透明而純白的房間里,變成了戰爭的囚徒,唱歌于她來說,成了最重要的娛樂以及抒發。
在感受不到時間流逝,無法與人交談的情況下,如果不唱歌,她可能會變成一個瘋子。
楚雲兒的歌,都帶著悲傷的調子,被關在牢里的歡歡,每次听見她唱歌,都會一個人哭起來。
「這歌聲,好像很傷心。」紅發少女抬起頭,看著監獄上面的那一扇小小窗子,那里透出來一小塊難得的微光。
「而且很熟悉。」秦楚昂只穿著一件白色的襯衫,臉上身上還有血污,他仔細側耳傾听,這歌曲本身他沒听過,這聲音的音質卻那樣熟悉。他腦海中想起一個人,他又不願意相信。
「是楚雲兒。」容凡躺在牆邊的稻草堆上,翹著腿,嘴里叼著草棍,聲音不大不小說了一句。
「不!不是她!她怎麼可能在這里?」秦楚昂第一個反駁了容凡,他不相信,他不願相信,也不敢相信。那樣冰清玉潔柔弱嬌美的楚雲兒,如果淪落到這里來,會是怎樣一番光景,會是怎樣痛苦的遭遇。
越是美好的東西,越是容易毀滅,毀滅起來就更心痛。秦楚昂在看見楚雲兒的第一眼,就覺得她是一件精致美好的玉器一般,散發著迷人的光芒。
卻又讓他十分擔心,越是美好的美玉越是易碎,讓他從心底生出保護的,想要保護這個單薄的女孩,讓她不受到任何傷害。
飄渺的歌聲如同煙霧般飄散而來……讓房間里的人屏息靜听,沒有再多說一個字。
白日昭昭
白雪迢迢
我行我願
爾清爾倩
……
永夜為傷
永傷為怨
但惜夏日
蟬鳴柳倦
……
容凡听著這歌唱,早就听出了這是楚雲兒,也知道她就在這個星球上。但是他不想告訴秦楚昂,那貨如果知道真的是楚雲兒,豈不是要上房。容凡和秦楚昂都是楚雲兒的粉絲,他倆還曾經在飛船中為了楚雲兒差點打起來。
容凡就喜歡看秦楚昂這幅不確定的痛苦樣子。嘿嘿嘿嘿嘿,容凡叼著草棍笑出了聲。
「容凡,笑什麼呢?」
原本的悲傷氣氛,被容凡這猥瑣的嘿嘿嘿給笑沒了,蓮火氣憤的在容凡腿上踢了一腳。
「我在笑……恩,這些帝國人是真傻還是假傻,居然把我們給關在一起,萬一我們一商量……」容凡猥瑣挑了挑眉毛。「豈不就能逃出去麼?」
砰一聲牢門被推開,進來兩個身高一米九的戰士,冷著臉說著帝國話,容凡和秦楚昂都沒听懂,然後那個帝國人就走過來一把拉起鎖著秦楚昂和蓮火的腳鏈,將二人給生拉硬拽,用鎖鏈給拖出去了。
「靠,什麼情況啊。」容凡一下子從稻草堆上坐起來,目瞪口呆的看著被帶走的兩位伙伴,狠狠在自己嘴巴上抽了一巴掌,「叫你烏鴉嘴,叫你烏鴉嘴!呸呸!」
秦楚昂和蓮火被帶走了,牢房里就剩下容凡自己,他這個恨啊。當時在太空中,他們就是中了計,音頻聯系暴露了自己飛船的位置,最後連四維空間鈕都沒掏出呢他們的飛船就被擊潰了,為了不炸死在里面他們就棄船而逃這才保住了性命。
但也被帝國人,像是用網抓魚一般,把他們一個一個撈了起來,都帶回了危星,扔進了監獄。
本來容凡還計劃著逃走,結果把他們三個一分散,連計劃的機會都沒有了。
可惡,這帝國人還挺聰明的!
容凡雖然能听出蓮火和秦楚昂的位置,離他不遠,一個在對面,一個在隔壁,但是他能听見,那倆不能隔牆听,想交流也是難上加難。
比起那些野蠻的食人族,和黏膩的讓人發毛的兔子們,帝國人的囚禁方式還算正常,容凡居然還挺知足的,終于踫見了一個正常的囚禁者了。這是被抓的次數多了,蹲牢房都蹲出比較來了。蓮火要是邊上,肯定給他一巴掌,然後給一個一字評語,「賤」!
不過帝國人的目的並不僅僅是關著他們而已,還會時不時提他們出來審問。
這里是一個巨大的軍事化牢籠,關押他們三個,像是在鋼鐵的罐子里養了三只小蝦一般,銅牆鐵壁。
首先被押去審問的是蓮火,在人們的認知里,小姑娘總是比較好欺負的。蓮火冷哼一聲,被帶去了審訊室。
審訊室明顯是用隔音材料制成的,容凡就算豎起耳朵來听,也沒怎麼听清里面的動靜,只偶爾听見幾聲壓抑的**。
容凡這心慢慢的揪起來,比遇到任何危機都更加不安。無論是食人族還是求交配的兔子,他們都當玩鬧一般的度過了,而這次,卻是真真正正的危險。
能置人于死地的,正是人。
其他物種的智慧,遠遠不足于人類相提並論,但容凡觀察了一下帝國軍人。並不似影視劇中刻畫的那般蠢笨,反而身手矯健,力氣也比聯邦人有優勢。個個都身形高大健碩,樣貌也不是個個大胡子,有的還頗為英俊。
看來影視劇上的形象都是經過聯邦人的丑化的,這也說明了聯邦人對帝國人的恨,卻讓容凡對帝國人的形象特征需要重新認識了。
他現在知道了,帝國人非但不蠢,反而很聰明,頭腦並不比聯邦人差,而且很多科技水平已經趕上了聯邦。比如,他們佔領了危星之後,並沒有野蠻的毀滅危星的防御系統和機器設備,反而加以利用,從而誘捕了容凡他們和楚雲兒。
這種詭計,用的比聯邦人還要順暢,著實讓容凡棘手。
現在他們被俘,整個危星的信號都被屏蔽,根本無法向基地發出求救信號,也無法向他們說明情況。只能干巴巴的被困在這,任人魚肉。
在被關了幾天之後,蓮火才被第一次提審。
她在審問室經歷了什麼,無人知曉,蓮火回到自己的囚室的時候已經虛月兌,渾身被汗水浸透,連那灑月兌的引以為傲的紅色馬尾,都毫無生氣的散落開來,濕發絲絲縷縷的沾在臉上,極為狼狽。
容凡多想去看看蓮火的情況,但是他腳上的鐐銬提醒他,他已經是沒有自由的囚徒。
容凡能听見蓮火微弱的呼吸,借此他能知道蓮火還活著,但是也僅僅是活著而已,到底有沒有受傷,有沒有受刑,活的好不好,他就不得而知了。
他們終是遇到了帝國的主力,他能听見有源源不斷的飛船降落聲音從遠處傳來,看來這里將要被帝國人當做大本營了。這里將是帝國入侵聯邦的首要跳板,將是他們罪惡的巢穴。
而現在容凡幾個人就被關在在大本營的中心,他們應該想辦法逃出去,去將這個消息報告給上級,就算殺,也要殺出一條血路來,總比在敵人的手下受折磨好!
容凡打定了主意,背著手在囚室里走來走去,鋼鐵制的鎖鏈在他的腳上發出嘩啦嘩啦的聲響,但他絲毫不以為意似的。
現在他如果想出去,倒是極為容易,這看似堅固的鎖鏈和囚室無法奈何他,他們現在的優勢就在于,帝國人並不知道容凡的特殊性,容凡是一個獨一無二的人,他的能力已經超越了普通之外,只要他想逃出去,這個牢獄就形同虛設。
但是只有他逃出去不行,他一走出監獄大門,警報就會響起,連同蓮火和秦楚昂,都要死在這里。
何況,他也不知道他們的東西都被放在哪里了,當時他們被灌進來的時候有被搜身,那些隨身物品都被搜了出去。思維空間盒也被拿走了,好在帝國人並不知道思維空間盒的用處。
這些帝國人都是在路上飛行了五六年才到達聯邦的人,他們的科技水平還在五年前,何況即使是現在帝國人也沒有發明出空間盒。
現在最大的問題,就是如果把他的想法和計劃,傳遞給外面了……
「吃……吃飯了。」一聲嬌柔的少女嗓音拉回了容凡的思緒,一雙細女敕白胖的小手將一份飯菜從小窗戶遞了進來。
正在苦思冥想的容凡忽然眼楮一亮,真是天助我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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