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之軌跡 托瓦爾的簡單魔法課

作者 ︰ 游系風

Vol.1

陽光透過干淨的玻璃,溫暖的灑在白色的被子上。

明顯被子被曬了好一會,溫度漸漸升高,睡夢中的人輕輕一個翻身,想讓自己睡得更舒服一些,結果,卻不小心 當一下摔下床鋪,發出重重的聲音。

「哈?」

他發出意味不明的聲音。

「諾,要喝點咖啡嗎?」。

同居的人說著,把剛剛煮好的咖啡遞給他。

「啊,謝謝。」

他接過杯子,打量了對方三四秒鐘,這才反應過來,這個人是克魯茨•納爾當。和自己一樣,是游擊士協會的游擊士。不過兩人一個隸屬于利貝爾王國,一個隸屬于埃雷波尼亞帝國,也沒太深的交情就是了。

看到克魯茨,他這才反應過來。

「啊……想起來了,我現在在克洛斯貝爾放假嘛……」

他——托瓦爾——這麼說著,打了個呵欠,坐在地上懶懶的舒展了身體。一時忘了手里的咖啡杯,褐色的液體傾瀉而下……

隨後, 當一聲摔在地板上。

恐怕,樓下要抱怨了吧?

托瓦爾這麼想著,把戰術導力器揣回腰間,把凍成冰塊的咖啡撿起來,往廚房走去——用水沖一下,等著化了還能喝。

克魯茨看著他的背景,心里暗暗攢了一聲。繼續小口啜飲咖啡。

只要是用過戰術導力器的人都明白,剛剛托瓦爾的動作簡直是神跡。

在杯子里的液體落地前,掏出戰術導力器——這不算什麼。

在杯子里的液體落地前,用冰屬性魔法凍結了咖啡——這就匪夷所思了。

托瓦爾在導力魔法的驅動速度上,堪稱第一人。或許他不是最強的魔法師,也不是最擅長使用魔法的人,但他一定是魔法使用最快的。

克魯茨一邊看著今天的報紙,一邊盤算著今天應該是誰去教導支援科。

在游•辰巳的牽線下,克魯茨、亞妮亞絲、卡露娜、托瓦爾四人來到了克洛斯貝爾,幫忙訓練支援科。為了方便,兩男兩女分開住,並且安排了一份非常合理的訓練計劃表。

克魯茨正在確認,今天是誰的訓練……

「等一下托瓦爾,今天不應該是你擔任教官,去講述魔法課的嗎?」。

「………………還真是啊!我馬上過去!」

Vol.2

天剛亮,晨光還沒有完全照入房間,黑暗中,明黃色的眸子睜開了。

她干淨利索的掀開印著頹廢的黑貓表情的被子,露出潔白的皮膚和黑色的印著貓爪圖案的睡衣,爬了起來。

明明只是一個十四歲的小姑娘,早晨起床卻非常干脆。

今天是預定要檢修導力網絡的日子。

而且今天還有托瓦爾的導力魔法課。這個有著漂亮金發、和游一樣喜歡穿白色衣服的男人有著超人想象的快速魔法驅動力。

真的很好奇,他會怎麼講解。

她——緹歐——甩甩頭,水藍色的長發在漸漸明晰的光線中泛著柔軟的光彩。

拿出便攜式的導力終端,做到影丸坐墊上。啊,影丸是一本小說中的人物,是一只慵懶的黑貓。緹歐非常的喜歡這個角色。

好,在訓練之前,還有足足3個小時,用來檢查導力網絡足夠了。

VOL.3

「唔唔!轟!biubiu~」

戴著眼鏡的小女孩置身于蒼茫無垠的星海中,周圍是亮麗的蔚藍和潔白,無數漂亮的星星閃閃發光。

不知道基于什麼原理,總之這個女孩在飛!

在她身邊,六台有著流線型金屬外觀的、仿佛拳頭一樣的東西圍著她在打轉。

隨著小女孩——荷緒——嘴里的模擬的聲音,六台機械瞬間化為流星,在天空中畫出干脆的灰光。

飛行速度為80亞距每秒,沖刺速度為220亞距每秒。它們的速度足可以稱之為神速了。這可是人類無法做到的高速。

「好!大家回來咯!」

隨著荷緒的口號,遠遠的六台機械刷一下的開始返程,隨後在荷緒的指揮下,六台機械的飛行軌跡相互交錯成螺旋,最後穩穩的停在荷緒身側。

「好乖~最後,攻擊咯!要上咯!」

荷緒仿佛一個音樂指揮家,兩只小手不停的在半空中比劃著奇妙的軌跡,在她的指揮下,六台灰鋼色的機械像是不停的在空中畫出復雜的軌跡,隨後,呈現扁三角形的頭目噴射出紅色的、藍色的、或者綠色的光柱。

「耶!真是太好了!」

荷緒這麼說著,不知不覺,她似乎失去了飛行能力了……

無邊的黑色一下子籠罩了荷緒,身體變得非常冷……

「哇啊啊啊啊!」

隨後,她醒了。

她身邊,雙手拽著被子的緹歐正用平靜的表情看著她。

「再不起床,就趕不上托瓦爾先生的訓練了。」

「是、是!我知道了!」

VOL.4

同日,早上10點30分。

「啊哈哈~我來了。」

伴著清爽的笑聲,有著干淨金發的托瓦爾匆匆趕到了約定好的地點——克洛斯貝爾市南的烏爾斯拉間道。

那是一條沿河的通路,有有著豐沛的水汽,地形也相對開闊,只要避開導力巴士,是一個非常難得的訓練地點。

不過,等在這里的三人看上去都沒有什麼特別興奮的地方。

艾莉、緹歐、荷緒三人保持著高度一致,雙手抱膝坐在草地上,看到托瓦爾過來,一齊投過去冰冷的目光。

因為支援科還有自己的任務,所以訓練總是分開的,魔法訓練主要是艾莉緹歐和荷緒,其他人趁著這個時候去解決任務。好不容易才積累了不錯的平價,可不能因為懈怠而失去了。

簡直聞所未聞,居然把受訓者扔在一邊遲到一個小時!就算不是故意的也不行!

發覺到三人態度的變化,托瓦爾輕輕咳嗽一聲,努力裝出一副正經的樣子。

「其實,這就是第一課,心性。身為魔法師,就是要能夠忍耐,等待戰機,然後一發逆轉!」

听著托瓦爾臨時找出來的說辭,荷緒這個涉世未深的小姑娘似乎有三分相信了,她用困惑的表情看看托瓦爾,最後把視線定格在緹歐身上。

「托瓦爾先生……」

緹歐冷淡的開口了,言語中的淡漠讓托瓦爾嚇了一跳,下意識的想到了曾經的上司。

「怎、怎麼了?」

「睡過頭了嗎?」。

「不,都說了……」

「是睡過頭了吧?」

「是……抱歉……」

VOL.5

西街的甜品屋里,托瓦爾可憐兮兮的看著自己癟了一大塊的錢包,心里不免肉疼。

為了緩和小姐們的心情,托瓦爾覺著這筆錢還是花的滿值的……

好吧,還是回頭問問游•辰巳這個錢能不能報銷好了。

看著三個女孩子大快朵頤,托瓦爾有些無奈的雙手拖著下巴,看著她們挖著冰淇淋。

老實說,女孩子吃東西的樣子非常可愛,艾莉是風度翩翩的大小姐風範,緹歐則是小口但頻率高的吃著,荷緒不同于兩人,吃的非常開心,時不時還會被冰淇淋凍到嘴,呼呼的吹著白氣。

啊啊……要是某個女人也能像是她們一樣可愛就好了。托瓦爾想著有的沒的事情,隨手撥弄著手里的戰術導力器ARCUS(埃雷波尼亞帝國那邊的第五世代戰術導力器)。

「說起來,你們用的戰術導力器,是愛普斯泰恩財團的‘艾尼格瑪’吧?」

光是等著太無聊了,托瓦爾試著打開話題。听他說正事,這里面最有發言權的人之一,緹歐點點頭,說︰「是的。托瓦爾先生的則是arcus吧?」

「啊。不愧是財團的工作人員,真是懂啊。」

托瓦爾笑了笑, 噠一下打開戰術導力器的外殼,露出里面的構造。

艾莉好奇的湊過去看,她的導力槍威力不太夠,經常需要用魔法強化戰斗力,對這些東西還是非常感興趣的。

略一打量,艾莉就發現了不對勁,干勁打開自己的艾尼格瑪對比了一下。托瓦爾的ARCUS的回路全部是圓形的,上面瓖嵌著各色的回路,在明亮的光線下透出干淨的光色,仿佛珍珠一樣,而自己的艾尼格瑪,回路則是方形的,仿佛一個個打磨過的水晶。

「這個形狀好漂亮。」

艾莉由衷的發出贊美。女性天生就喜歡亮晶晶的、晶瑩的東西,如果它同時還有一個可愛的外形就更好了。相比于有些呆板的方形,艾莉是更喜歡可愛的球形的。

「其實艾尼格瑪也很厲害啊——這邊的ARCUS啊,可是刪去了那個經典系統呢,害得我有些不適應了來著。」

托瓦爾嘆了口氣,這不是什麼吸引女孩子的手段,而是發自內心的覺著不好。

看到艾莉有些困惑,緹歐平淡的給她解釋著。

「帝國的ARCUS,魔法是一個回路對應一個魔法的極簡操作。我們的艾尼格瑪則是聯動操作。」

听她這麼說,艾莉有些懂了︰「就是說,ARCUS不用像是我們這樣劃鏈了?」

艾莉關掉了艾尼格瑪的開關,回路一下子暗淡了不少,她縴細的手指在上面滑了一下,潔白的皮膚模過兩枚回路,連成一線。

這是導力魔法風之領域的驅動方式。

因為屬于較為復雜的魔法,驅動自然比風之輪之類的低級魔法強上不少的。

「如果是ARCUS的話,只要這樣就行啦~」

荷緒已經吃完了面前的冰淇淋,她站起身,隔著桌子去夠艾莉的艾尼格瑪,因為身體太小,她不得不盡可能墊著腳尖,把自己的身體往艾莉那邊送。

艾莉見狀,強忍著把艾尼格瑪從她面前拉遠的沖動——這麼可愛的孩子,真的很想看看她還能做出多可愛的動作啊!——把自己的艾尼格瑪遞了過去。

只見荷緒用有些自豪的口吻說︰「如果說這個回路是風之領域,只要這樣~哎嘿!」

她這麼說著,用力的按住了一枚回路。

艾莉一下子就明白了,這是何等便利的功能。

現在還不覺著麻煩,畢竟回路裝備的很少,如果魔法再往後發展,肯定會出現為了驅動一個魔法而劃過三枚甚至四枚回路的劃出長長鏈條的情況,ARCUS就避免了這種情況下的誤操作。

「這不是很方便的新功能嗎?」。

艾莉如實發表著自己的感想。

托瓦爾和荷緒表情都有些微妙。托瓦爾用力撓著頭,有些不情不願的說︰「可是,這樣一來,可使用的魔法也就少了啊。而且,魔法消耗增加了不少,這時候我就很羨慕你們呢。」

荷緒也點點頭表示同意。她之前參與的艾尼格瑪II•測試版——不,現在應該叫游•辰巳專用版——就出現了這個問題,移植了ARCUS的核心回路系統,戰術領袖系統,導致整體的出力不足,預計的7枚回路最後不得已刪減為3枚。

「不過……」

緹歐說著,把嘴里的冰淇淋吞下去,明黃色的眸子里透出探尋真理的光。

「您的ARCUS,似乎不是那麼簡單的吧?」

听緹歐那麼肯定的說法,托瓦爾笑了笑,不置可否,果斷的轉移了話題。

「那麼,吃好了的話,咱們就開始特訓吧?」

VOL.6

荷緒原本以為這個高高的金發男人會教一些諸如魔法理論,或者是快速驅動要訣之力的東西,但事實上,他教的東西不是那麼常見的東西。

他教授的,是非常基礎的、非常奇特的東西。

簡單說,就是魔法的應用。

比如現在,托瓦爾給荷緒的訓練任務是,用導力魔法石之芒來松土。

石之芒的工作原理是在大地中凝聚琥耀脈,生成巨石刺出地面。使用這個魔法,可以輕松的活躍大地中的土屬性耀脈,並且石頭刺出地面的過程,恰好可以把土質翻松。

唯一的難點在于,托瓦爾加上的限制︰不能破壞地表。

荷緒的訓練場所是一出草坪,托瓦爾的要求幾乎不能做到。

只要石頭刺出地面,勢必要破壞地表生著的草皮。所以,荷緒必須精確的控制自己的魔法,讓它生成的同時,還要在它刺出地面之前停止驅動,讓凝聚起來的七耀脈散開。

說起來容易,但實際做起來,異常困難。

導力魔法是為了戰斗而被開發出來的,從地下攻擊敵人,當然要十分迅速了,如果慢吞吞的,還沒打到人就被閃開了。

因此,想要精確的控制石之芒,讓它在刺出地面之前就取消,需要了不起的集中力和反應力。

「哎,好累啊……」

荷緒看著被自己弄得亂七八糟的地面,賭氣似的噗通坐了下去,連泥土弄髒了她的裙子也沒在意。

「有蟲子在爬哦!」

忽然,荷緒背後傳來了男人的聲音,荷緒嚇了一大跳——被蟲子嚇的。

「哪、哪里!」

「騙你的~」

「啊!托瓦爾先生真是太壞了!」

荷緒氣鼓鼓的說著,仿佛一只松鼠。托瓦爾哈哈的笑了一下,抬起自己手里的ARCUS,隨手按了一下,忽然一個小小的土劍從土地里刺了出來,和正常的石之芒相比,托瓦爾手里的石之芒簡直就是幼兒版本。只見托瓦爾手上隱隱約約透出七耀脈的痕跡,隨後,那個小小的土劍,在他的操作下,一點點剝落外殼,最後居然變成了一只站立的土撥鼠!

「哇!」

這個超厲害!荷緒一下子就看出來了!

不僅僅是驅動快速,還有對魔法的精密操作能力,托瓦爾是真正在魔法上下過苦功的人。

「送給你啦。就以這個為目標,努力修行魔法吧!」

「是、是!荷緒會加油的!」

VOL.7

艾莉在做的訓練和荷緒類似

不過,她的訓練是精確的用風之輪切割目標。

她的訓練場所在荷緒附近,接近森林的地方。

托瓦爾在森林里掛了20個方形木板,每一個上面都有一道紅色的、類似傷疤的痕跡。艾莉的目標就是它們,把圓盤狀的風之輪,盡可能精確的命中那些痕跡。

一開始艾莉還覺著沒什麼太難的,畢竟自己是在定點射擊這一項拿了滿分的人,這個,也就是一種射擊訓練嘛。

但,等她操作的時候才發現,完全不是那麼輕松的東西。

她的每一發都命中了板子。但是每一發的軌跡都不一樣。

和樣子酷似米粒的子彈不同,子彈攻擊的痕跡是一個圓形,而風之輪攻擊的痕跡是一個長條,因此,旋轉角度、圓盤的半徑都會讓攻擊痕跡出現很大偏差。

如果用心去操作風之輪,一個是速度會變慢,另一個是太消耗心神了,不實用。

明明托瓦爾做演示的時候,每一發魔法都是非常輕松的命中了痕跡,分毫不差,可是自己親自做了才發現這個有多困難。

「呀,訓練的怎麼樣了?」

托瓦爾的聲音從背後傳來。

「還差一些。」

托瓦爾的視線穿過艾莉,落在被風之輪砍得亂七八糟,幾乎都不能看出原型的靶子,不明所以的笑了。

「戰績還是可以的嘛。魔法這東西,最重要的是精確性。不管攻擊力多強,打不中要害就沒意義。同理,不管攻擊力多弱,命中了弱點就能確實造成傷害。」

托瓦爾耐心的給艾莉講解著。

她沒有和魔**手的經驗,但托瓦爾是知道的。很多魔獸,都有自己薄弱的地方,就算魔獸本身有不俗的抗魔力,被人攻擊要害也會慘兮兮的倒地。同理,就算是魔獸很怕魔法,攻擊的地方不痛不癢,就無法傷害其分毫。

用生物來解釋,就是犰狳(音︰qiu\\yu。一種動物,背後有甲冑)。犰狳有堅固的背甲,如果導力魔法風之輪砍上去,雖然它沒有什麼抗魔力,甚至算不上魔獸,也不會收到大傷害,那個骨質背甲阻止了七耀脈傳輸到身體里造成破壞。但是,如果把風之輪打向它柔軟的肚子,就能一擊致命。

托瓦爾一向是主張魔法高效化的。只要是魔法,就有其存在的意義,並不一味的追求高威力的大魔法,而是試著把魔法發揮出最好的效果。

為此,他的魔法有著無與倫比的速度和超高的準確度與操作性。

艾莉也明白他的用意,點點頭,繼續練習了。

這和射擊的理念很相似,艾莉自然明白。

幫艾莉換了新的靶子,托瓦爾向最後一個人的位置走去。

VOL.8

和其他人一樣,緹歐也被分配了任務。

讓緹歐練習冰淇淋的制作。

把打好的女乃油交給她,然後用冰系導力魔法散發的冷氣凍結冰淇淋。如果冰力過大,就會變成硬邦邦的冰坨子,如果冰力過小,則還是女乃油。對魔法威力的「度」的把握,就是托瓦爾對緹歐的要求。

不過,等他到了南門附近的水邊,卻沒有看到緹歐。

倒是遠遠的看到了南門附近有一些人圍著。

好奇心驅使著托瓦爾走了過去一探究竟。

越是接近,就越是能清楚的听到有孩子的啜泣聲。擠開薄薄的一圈好事人,托瓦爾看到了事情的全貌。

緹歐抱著一盆女乃油,正手足無措的看著一個孩子,孩子身邊還有一個母親模樣的人在安慰。緹歐和孩子之間的地面上,還有一具甜美的尸體,死亡時間不超過20分鐘,只融化了一點點、死者生前的工作應該是被放在蛋卷錐筒里被人享用。

啊,看起來,是這個孩子的冰淇淋掉了,所以在哭鬧,母親正好是那種溫和、會寵著孩子的類型,然後看到有問題,緹歐就過來了。

緹歐忽然注意到了托瓦爾。

趕緊小步跑了過來,雙手高高的把女乃油盆舉了起來遞向托瓦爾。

意思很明顯︰你幫那個孩子做一個吧。

「可以是可以,不過,不應該由你來嗎?」。

托瓦爾笑了,緹歐卻有些閃爍的側開眼楮。

「失敗了……」

她小聲嘟囔著。

「哎?」

「做的太難看……」

緹歐的聲音透出一股沮喪。

如果單說魔法的威力,緹歐有自信不會輸給托瓦爾,魔法使用方法,緹歐也自信可以和托瓦爾旗鼓相當,但是,這對魔法的精確操作……緹歐就沒有那麼有自信了。

尤其是制作冰淇淋這麼高難度的事情,緹歐雖然可以做到,但那只是「制作」的程度,那種東西只能說勉強合格,用來安撫一個孩子受傷的心靈還是做不到的。

或許是看出了給周圍人添了麻煩,母親一邊好言好語的勸他,許諾再買一個,一邊對周圍的人們露出了請求寬容的歉意表情。

「吶吶……這邊的孩子……」

听到有人叫自己,孩子本能的抬頭,只見托瓦爾彎著身子,手里端著之前緹歐捧著的女乃油盆。

「其實,我是個魔術師哦!」

托瓦爾這麼說著,不等孩子說話,他輕輕的把手指按在盆沿上,緹歐敏銳的察覺到,空氣中漂浮著微妙的水屬性耀脈活躍的痕跡。毫無疑問,托瓦爾此時正在驅動魔法。

托瓦爾煞有介事的喃喃低語,孩子近乎本能的減少了哭聲,偷偷去看。

其實對于孩子來說,並不是因為失去了冰淇淋而傷心,而是因為吃不到冰淇淋而傷心,哭只是逼母親再買一個的手段罷了。

看到有好玩的東西,孩子本能的激起了好奇心。

「嘿!」

托瓦爾忽然發出了奇怪的聲音,手指高高的舉向天空。

隨著他的手指幅度,仿佛從盆里生出了一科巨大的冰淇淋樹,枝葉繁茂,足足有小孩子半個人那麼高。

「哇哇!好、好厲害!」

「那,不可以再給周圍的人添麻煩了哦!做得到的話,這個就送給你咯。」

「是!大哥哥!」

真是厲害呢!

緹歐這麼想著。

明明我也想幫忙,但是他卻沒有叫我一聲大姐姐……

VOL.9

「托瓦爾先生。」

「嗯?」

緹歐和托瓦爾有一搭沒一搭的說著話,往艾莉、荷緒的方向會和。

「為什麼,會那麼擅長導力魔法呢?」

緹歐的聲音帶著名為不可思議的感情。

導力魔法很方便,威力也很大。但是礙于導力器的驅動時間,還有導力魔法要消耗能量,一台戰術導力器的能量匣有限,持續戰斗力不佳等種種原因,真正願意研究導力魔法的人不多。

緹歐自認為已經是很有魔法戰的天賦了。但是托瓦爾卻給她展示了完全不同的精巧。

如果要做個比方,緹歐用魔法,就好像蘭迪拿著狂戰士,威力十足,技巧也很厲害。但是戰斗之外的事情,就不行了。而托瓦爾用魔法的感覺,就是游•辰巳的感覺,無所不能的泛用性,無論什麼都很有心得,比如戰斗,比如廚藝。

緹歐也把魔法作為的戰斗的一種手段。而托瓦爾,則是把魔法當做了一種生活技能,就好像釣魚啊,烹飪啊什麼的,和日常生活結合了起來——一般人不會想到用導力魔法松土、做冰淇淋的。

托瓦爾信任著魔法,並且研究著魔法,好像一個朝聖者一樣。

緹歐有些不能理解這種感情。

「要說為什麼擅長的話……」

托瓦爾雙手背在腦後,仰著頭,一副若有所思的樣子,表情有些微妙的看著天。

我究竟,是為什麼那麼喜歡魔法呢?

果然……是因為那個吧……

「不覺著,能夠自如的使用魔法讓人展現笑容,是一件非常棒的事情嗎?」。

他這麼說著,大步邁開步子,同時對遠處的艾莉和荷緒招手。

緹歐不禁回想起了之前那個孩子,拿到冰淇淋樹的那一刻,表現出來的那發自內心的笑容,溫暖如太陽。

蓋伊先生……難道說你……

緹歐的指尖不自覺的模到了自己的導力器,鏈子上掛著一個有些褪色的咪西掛件,因為不是艾尼格瑪用的裝飾品,所以扣環和戰術導力器的風格格格不入。

那正是,她和蓋伊•班寧斯第一次見面的時候,收到的禮物。

也是她記憶中第一次收到的禮物。

那時候的我,也這麼笑了嗎?

VOL.10

深夜,緹歐總算是把報告書的最後一個字打進了郵件里。

工作報告分為兩種,平日的工作筆記可以用導力終端傳輸,就好像現在的緹歐做的事情。另一種,則是必須手寫的報告書,為了彰顯正式感。而且,這種報告書也會存放在檔案中保存下去。這就是緹歐總要去愛普斯泰恩財團的原因。

提交了工作報告,緹歐把一邊冷掉半杯可可喝了下去,又涼又甜的飲料讓她疲憊的大腦稍微緩和了一些。

她拿著艾尼格瑪,仔細的撫模著那個半舊的咪西掛件。

隨後,她走到了鏡子面前。里面映出一張平靜精致的臉。

緹歐試著笑了一下,提起面部肌肉。

沒有什麼太大變化。

兩根縴細的手指按住了嘴角,把它用力的往上戳。

更難看了……

果然,我那時候,沒有對蓋伊先生露出笑臉嗎?

我……也能像是托瓦爾先生那樣,讓別人露出笑臉嗎?

我……真的可以做到嗎?

帶著這樣那樣的想法,緹歐關上燈,躺回床上。

靜謐的黑暗中,只有布料摩擦的細瑣聲音。

「我想試著成為蓋伊先生托瓦爾先生那樣的人。」

回憶起了那個孩子的笑容,黑暗中冷淡的女聲小聲的宣告著。

VOL.11

另一邊,托瓦爾穿著衣服躺在床上,伸出手,仿佛在觸模什麼。

天花板和床之間的空間里,托瓦爾仿佛能看到一張高雅的威嚴的女性的臉。

「使用魔法的理由嗎……不就是想讓人露出笑臉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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