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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人,睡了嗎?侯爺來了。」音夢的聲音在門外響起。
息媯在房間內手捧著書卷,細致的品讀著,听到音夢在門口的宣報,不知道作何反應,雖說白天時他已經說了晚些時候回來看自己,但當時自己並沒有抱太大的希望,沒曾料想他真的來了,一股喜悅感頓時升騰起來,但是卻硬是將它壓在心底,不做任何反應。
持著書卷,側身躺在床上,沒有準備,手中的書被硬生生的抽走,隨即傳來一句調侃的話語︰「好啊,你沒睡,害的本侯還在外面猶豫到底要不要進來。」順著這個趨勢息媯抬頭望過去,只見姬息他一只手抓著剛從她手中搶來的書卷,另一只手指著周圍,用著不可思議的表情對息媯說道︰「這些書,都是你的?」
她沉默的點了點頭,繼而轉頭看向他,故作不解的問道︰「都這個時候了,你還來干什麼?」
姬息在床邊坐下,笑而不答,只是那樣靜靜地看著她,被他炙熱的目光看著,息媯一陣臉紅,扭過頭去︰「你看著我干什麼?」
姬息一雙深眸,含著笑意,「欲擒故縱啊?不是古語有雲︰女子無才便是德,你如此有才,欲置德行于何處呢?」一邊說著,他掀開棉被,月兌去了鞋襪,坐上了床。
不知道為什麼他突然做出如此舉動,一瞬間息媯竟不知道該如何反應,只是端坐著靜靜地看著他鑽進了被子。姬息躺下後,蓋好被子也抬眼看著息媯,四目相視,雙方都失了神。他那一雙眸子,深邃如海,有著強大的吸引力,只看一眼便被深深地吸引。
息媯見姬息已躺下,一時間也不知道該作何,也只得緩緩俯,待她剛躺下,姬息便抬手把她拉入懷中,她本能的掙扎了一下,卻被他按住了,只听到他低沉著嗓音說道︰「別動,睡吧,陪著那個瘋女人鬧騰了一天,本侯累了,現在就想這樣抱著你靜靜的享受這份寧靜。」
息媯安靜的躺在姬息的懷中,嗅著姬息身體的男子氣息,一瞬間有點心神蕩漾,但很快便緩過來了,看著躺在自己身邊的夫君,他是一臉的疲憊啊。
但是此時他伸手還抱著自己,樣子就像是一個孩童一般,尋求著庇護,看著眼前的這個貴為君侯的男人,媯翟的心為他一陣悸動。
窗外,春風拂過,帶來一片芳香,也帶著微微涼意,漸漸地倦意襲來,息媯也沉沉的睡去了。
清早,息媯被窗外的鳥叫給吵醒,睜開半朦朧的雙眼,環顧了一下四周,身旁的人早就已經離開了,伸手探去,被褥間沒有一點的溫度,也不知道是離開了多久,卻不曾告訴她,是怕把自己給驚醒嗎?
坐起身來,輕喚了一聲︰「音夢!」
音夢應聲前來,恭敬地說道︰「夫人,您醒了。」
「嗯,現在什麼時辰了?」
「回夫人,辰時了。」
「辰時了,服侍我起來吧。」
「是。」音夢應答道,直起身走到一旁拿起架子上掛著的衣物,替息媯穿上。
息媯一邊穿著衣物,一邊詢問道︰「侯爺他是什麼時候走的,怎麼沒有叫醒我!」音夢一邊替她束緊腰帶,一邊回答道︰「回夫人,是侯爺讓奴婢不要叫醒你的,侯爺走了約莫有一個時辰了,臨走前他讓奴婢凡事小心,不要弄出太大的動靜,以至于驚醒夫人。」
听著音夢的描述,息媯大腦中浮現出那俊秀無比的面孔,一瞬間心神有些蕩漾,嘴角露出一絲笑意,卻仍舊是故作淡定的問道︰「他當真是這樣說的?」
「是的,夫人,奴婢萬萬不敢作假,絕對是侯爺親口所述。而且我看侯爺是真心待夫人好的,今早他還想問夫人病情來著。」
听著意料之中的話語,息媯嘴角的笑意更加的明顯了,待洗漱穿戴完畢後,緩緩走到院前,陽光明媚,桃花開的分外的好,看著眼前競相開放的桃花,再次不由自主的想到了那個人,笑得更加燦爛,轉過頭來輕快的對音夢說道︰「音夢,我們去看看他吧。」
如此燦爛的笑容,是進入王宮直到現在音夢看到的最美好的,是發自內心的笑,一時間讓音夢失了神,夫人我多麼希望息候會是你一生最愛的人,將會陪你到老。
但是,事實永遠不如人們想象的那般美好。
息媯平穩的端著手中的湯罐,穿著華服,鎮定自若的走進大殿,待周圍侍婢稟報時,她已經來到了按前,姬息抬起頭,正對上了那雙似笑非笑的眼眸,不用任何言語,他就已經明白了對方的心意,收起眼神中流露的剎那柔情,站起身來,邪笑著說道︰「本侯什麼時候多了這麼一個美人!」說著,伸手挑起息媯的下巴,「之前的冷落還請美人不要怪罪啊,本侯現在就向你賠罪不置可否啊?」
息媯會意一笑,也附和道︰「能博得侯爺寵幸,實乃榮幸,又豈敢怪罪侯爺呢?」撇過頭,面色緋紅。
他們二人的情話,看在應夫人眼里便是毒刺,一下一下的扎在心底,看著息媯的眼神可以噴出火了,恨得她咬牙切齒。自己原本好好的坐在侯爺旁邊,她一來就完全打亂了,姬息立刻跑到她的身邊,完全忘記了自己的存在。
但是她還是識些大體的,懂得利弊。倘若她現在沖過去揮了息媯一巴掌,是解了自己的怒火,不過會徹底的讓息候對自己產生厭惡,不能,衡量其中的厲害後,鄧夫人硬是擠出一個笑容,「那麼,臣妾就不打擾侯爺雅興了,先行告退。」
「嗯,去吧。」姬息大袖一揮,連正眼都沒有看她一下,見此狀,鄧夫人就更是生氣了,冷哼一聲,大步離開了大殿。
看著她的身影離開了大殿的一剎那,姬息便卸下了偽裝,扶著息媯的肩膀到按前坐下,柔聲問道︰「你怎麼來了?不過你來的可真及時,要是再有個幾分鐘,我便要甩袖而去了。」
息媯笑了笑,將湯罐拿出放到姬息的面前,「若是侯爺你甩袖而去,她必定會跑回鄧國向鄧王訴說這個情況,到時候後果就嚴重了。」
「我也知道這個事情的後果,但是本侯實在是忍不下去了,她快要把我煩死了。」一邊說著一邊按壓這穴位,紓解神經。
息媯輕笑一聲,緩緩說道︰「我就知道,所以我來了呀。昨天也是吧,那麼累,從我那邊離開後就一直被她纏著吧。」姬息沒有說話,只是搖了搖頭,嘆了口氣。
息媯打開湯罐的蓋子,一陣清香撲鼻而來,她拿起勺子放到姬息的手中,「快喝吧,提神醒腦,這個季節和這個是最好的了。」
姬息看了她一眼,無數的情感在眼神見涌動,千言萬語只是一句話︰「得此良人,本侯今生無憾啊。只是委屈你了……」
「侯爺你是怕鄧夫人為難我,沒事的,現在我正是得寵,頂多就是小鬧一下,諒她也是不敢太過放肆的,放心吧。」息媯拍了拍姬息的手臂,以示安慰,讓他放心。
姬息修眉緊皺,滿面怒容,息媯不禁問道︰「侯爺這是怎麼了,怎麼如此生氣,難道還有其他的事煩心嗎?」。
姬息看了她一眼,嘆了口氣說道︰「還不是朝中的那些大臣,本侯提出一個計劃,想要在年底的時候修葺一下宗廟,他們不是阻止就是勸誡,完全不認同本侯的想法,真是氣死我了。」
「侯爺,當你提出一個計劃的時候,你要先考慮一下息國的國情的,息國這樣國力薄弱,勞命傷財的事息國是做不來的,我知道你是想讓息國變得強大,但是強大的前提是你要有足夠大的物質基礎,所以這個計劃是萬萬不可啊,大臣們說的是對的啊。」
「話雖如此,我也知道這個提案有些魯莽,但是那些個老匹夫在大殿之上就不給本侯留情面,好歹怎麼說我也是息國的統領,也太不把我放在眼里了……」
「正是這樣才顯現出誰是忠心的啊,倘若那些大臣不是潛心為我息國,又豈敢冒著觸犯君主威嚴的危險一死勸誡呢。」
「拋卻這件事不談,他們看本侯真是不順的很,時不時的就拿出父侯的事跡和我比較,列舉出我的諸多不足,想想我都氣憤。」
「侯爺……」息媯鎖著眉,想要揭開姬息的憤怒,讓他認清忠與奸,不要因為所謂的顏面犯下大錯,卻被姬息給打斷了,「好了,不要再說了,你出去吧我一個人靜靜。」
息媯欲言又止,她知道現在姬息正在氣頭上,說什麼他都不會听的,還是等等吧。她收拾了一下湯罐,走出了宮殿。
剛出宮殿便見到了一直站在宮門前的鄧夫人,看見她出來一臉的憂色,鄧夫人幸災樂禍的走過去,嘲諷道︰「喲,被趕出來了,我就說嘛侯爺怎麼會對你感興趣呢,靠著這麼平庸的姿色還想著佔一席之地,這麼快就失去興趣了,真是慘啊,哈哈!」
見她有個向屋內走的趨勢,想到姬息的怒火還沒有平息,趕忙叫住了她,「鄧夫人,侯爺他現在心情不好,想一個人靜靜,你還是……」語氣誠懇,只是在鄧夫人看來並不是這麼回事,鄧夫人驕橫的寵著她吼道︰「混賬,你算什麼東西,敢這樣與我說話,心情不好那是對你,對我就不一樣了。」
息媯面露憂色的看著她進了宮殿,只是一會兒便听到姬息憤怒的咆哮︰「滾,誰讓你進來的,沒听到本侯說要一個人靜靜嗎,出去。」然後便看到鄧夫人臉頰上掛著淚珠的跑了出來,剛想走上前去慰問幾句,不曾料想卻被一擊耳光扇過,跌倒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