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息媯坐在石桌前,曬著太陽,看著面前飛舞的桃花,已經是四月中旬了,有些稍微早一點的桃花已經要落敗了,清風一吹就飄然落地,好不悠閑,只是沒有想到一個危機在悄然接近。息媯剛準備小息一會兒,便被一陣嘈雜的聲音給吵醒,睜開雙眼轉頭看向音夢,不解的問︰「音夢,怎麼回事,發生什麼事了?」
音夢向息媯頷首道︰「回夫人,估模著是那邊出了點事吧。」
二人都以為是那樣,只不過那個聲音是越來越近,直到那條小路上出現了一些人。領頭的當然是鄧寧,帶著一些個內侍走到息媯面前,得意向笑道︰「媯翟,你從進宮開始就一直在喝藥,喝的什麼藥你自己清楚吧,現在事情敗露了,你的好日子到頭了!」說罷,沖著後面的人做了一個手勢,命令道︰「你們去,把息媯夫人帶走。」
見到這個趨勢,音夢立馬攔截在前,目光凌冽。
鄧寧一個得意,笑著說道︰「媯翟你可不要恨我,如果沒有侯爺的指示,我敢擅自作此事嗎?」。
息媯沉著臉,「侯爺的意思?」姬息是知道了我喝藥的事情,不肯原諒我嗎,君王最恨欺騙,你也不例外啊。「你來這邊也就是說,侯爺把處置我的這件事交給你了!」
鄧寧得意一笑,「不錯!」
見音夢仍舊攔在自己的面前,始終不曾讓開,伸手示意的將音夢退到一邊,淡淡的對他們說道︰「音夢,退下吧。既然是君侯的意思,那麼阻攔也是沒用啊。」然後轉過頭平靜的看著鄧寧,說︰「我跟你們走。」
鄧寧帶著息媯來到了一個偏遠的已經廢棄好幾年的住所,得意的說道︰「最近,就請息夫人暫且在這邊休息吧!」說罷便傲首離開了。
息媯走進這座有些陳舊的宮殿,總體的規模還算是不小,就是時間長了沒有人居住罷了,估模著這或許是以前哪一個受寵的妃子得到的封賞吧,只是喜好安靜,故離那些繁華遠了些,這樣也好,落得清靜。
走進內殿,看見幾個侍女裝扮的人在清掃著,只不過是隨手的在擺弄著幾下,弄的灰塵漫天飛舞,息媯剛走進去便被濃重的灰塵嗆的難以呼吸。
息媯雖然受罰,但是畢竟是夫人身份,必要的東西還是運過來了一些,只是被隨意的放置在地上。那些宮女們見打掃的礙事,就用腳踹著挪動一些。
音夢見他們對待自家夫人的東西如此隨意,當即火冒三丈,指著他們大吼道︰「放肆,你們算什麼東西,息媯夫人的東西竟由得你們如此隨意的擺弄!」
那個宮人一臉的不屑,嗤之道︰「這所宮殿偏僻至極,也不知道多少年沒有人居住了,你家夫人如今被打落到這里,估模著也是沒有什麼回轉的余地了,難道還想著翻身不成。」
音夢听著如此大逆不道的話,滿腔憤怒,沖著那個囂張的宮人咆哮道︰「你居然說出這樣的話……」
那個宮人倒是不以為然,狂妄道︰「怎麼了,難道我說錯了,你們家夫人今生已成定局,再無翻身之日!」
音夢再也克制不住心中的怒火,剛想沖上去與她廝打一番,卻被一聲清脆的耳光聲給鎮住了。
息媯半揚著手,冷眼看著那個囂張的宮人,那個宮人很明顯都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一只手捂著臉,顯得有些吃驚。
隨後便听到息媯那淡然的嗓音飄來,「你一個微不足道的宮人膽敢這樣與本宮說話,光憑這一條就足以至你死罪,而且還說了那麼多,你真的嫌你活的太長了?沒錯,本宮是在受罰,落得如此光景,但是你就那麼確定本宮沒有翻身之日,如果到了那一天,你要死的多慘,嗯?」
目光中確實透露著一股殺氣,完全的震懾住在場的所有人。
那個宮人見勢頭不對,立馬跪下求饒道︰「夫人,夫人饒命啊,女婢錯了,是女婢自己口出狂言,饒命啊!」
息媯冷哼一聲,瞥了她一眼,沉聲道︰「你給本宮記住,一個夫人即使在這宮中在怎麼受罰,那她也是夫人,你一個宮人難道還想翻天不成,如果你不嫌自己活得長,以後就老實點,記住了嗎?」。那個宮人直磕頭求饒,大呼道︰「是,是,夫人教訓的是。」宮人心中感嘆道︰惹了一個不好惹的主啊。
「滾!」
「是,是。」那些宮人逃命一般的灰溜溜的跑掉了,趕緊離開了這個是非之地。
待他們走遠,息媯環顧了一下四周,那些宮人在那邊打掃了半天也不知道干了什麼,仍舊這樣髒亂,都是一些混日子的狗眼看人低的東西。轉念一想,不過是些宮人罷了,何必為他們動怒呢。想著便走到那邊拿起掃帚,音夢眼疾,搶先一步拿到了它,「夫人,這種事還是我來做吧,你去休息一下。」
息媯笑道︰「這種事我還是做得來的,以前不是也做過嗎,沒事。」
「那是以前,現在不一樣,你是息媯夫人,怎麼還能做這種粗活呢,還是我來吧。」
這一句話似乎起了作用,息媯垂下雙手,緩緩獨步到門邊,若有所思的念道︰「姬息……」息媯與音夢用了半天的時間把這間屋子從里到外都打掃了一遍,與之前截然不同,現在看起來這間屋子雖不是華麗但也清雅。
天已經見黑了,音夢在屋內點上燈,息媯一直坐在門前的欄桿上,抬頭仰望著天,風吹得她有些發抖,音夢看了她一眼,看到外面隨風飄揚的樹枝,從室內拿出一件披風給她披上,「夫人,外面風大,你身體還沒好還是回屋吧。」
息媯在音夢的攙扶下站起身來,目光糾結,神色黯然。
息媯早已經躺在床上,點起蠟燭認真看著手中的一本書,直到音夢的一句話這才讓她抬起頭來,只見音夢走到息媯身邊,微微一欠身,「夫人,侯爺來了。」
姬息來了,息媯心頭一驚。
息媯看著姬息走進來,驚訝臉上並沒有怒氣,而是一份黯然,開口問道︰「侯爺是來興師問罪的嗎?」。若是是,自己還真不知道該怎麼回答。
不料姬息卻說,「我是來听你解釋的!」
如此卻讓息媯吃驚,不解道︰「我騙了侯爺,侯爺你不生氣嗎?」。
「氣,但是我更是疑惑。你為什麼要喝藥呢,是為了自保還是吸引我的興趣,無論是哪一個,你都是在不相信我,你是不相信我對你的情誼至真至深,還要用此手段嗎?翟兒……」此時的姬息不是君侯,只一個被愛情傷心的男子,無比落寞。
看著這樣的姬息,息媯心疼不已,淚下嘆了一聲,「對不起……」
這三個字的對不起卻讓姬息的心又一次受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