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姬息陪著那些齊國的使節在息國的各處都轉了轉,向他們介紹了這富饒息國的魅力,一路上與那些來使說談玩笑,氣氛活躍,相處的甚歡,但是那些不過是表面現象罷了,姬息一天的心都在神離。
在早晨的時候,來使聚集在大殿之上,姬息的目光一直都沒有離開那抹白衣,眼前不斷的浮現著昨晚自家夫人看著他時,眼神中的那份不舍。姬息並不知道自家夫人與眼前的這個白衣飄然的男子有著什麼過去,但是卻可以看出這個男人在夫人的心中佔著很重要的位置。
昨晚的那份哀傷被姬息盡收眼底,他不願意在息媯的眼中看到這份違和,他心痛。那份眼神,姬息知道息媯有很多話要對眼前的男人訴說,即使心中有萬般的不願,又有什麼辦法。只是因為這個女人是息媯,是走進了自己內心的女人,為了她,甘願。
在所有的使臣都出去了,卻單獨留下來風間。讓他去陪著自己的夫人,這種有失體面的話他一個息國國君這麼說出口,好在那風間也並非是什麼愚鈍之人,看著姬息都留他一人在大殿,卻支支吾吾半天,嘴角一絲邪笑浮現,便已然了解到姬息的目的。留了姬息的面子,自主的向姬息請求道︰「息侯,君夫人與風間乃是舊友,已多年不見,昨晚一面實過短暫,不知息侯可否大量,允許風間與君夫人敘舊?」
他風間果然不是凡人,已經給姬息找了那麼大的一個台階,此時不下更待何時,當即便同意了,但是同意之後便有些後悔,夫人與他關系不淺,自己又不在宮中,萬一……
隨即懊惱大罵一句,「我在想什麼呢,夫人她冰清玉潔,聰敏賢惠,識得大體,又怎麼會做出那些有失德行的事,況且我看那風間也像是一派君子作風,不像什麼失禮之人啊。」想到了昨晚眼前的那一幕,姬息還是寬了心,風間公子的德行還是信得過的。即使信不過他,自己的夫人也總是該相信的。
心中一陣悵然,感嘆道︰自己什麼時候開始已經對她到這個地步了?
內心想了那麼多,說到底不過是自己在安慰自己罷了,只是為了讓自己放心。但是饒是如此,姬息在外的心也始終未落。
一天的行程結束了回到行宮,第一件事就是去了息媯那邊,摟著她抱著她,仔細的端詳著,是否還是屬于他,是否有哪里破損了。這是一個如玉一般的美人,得到她是人生幸事,怎麼能不好好呵護呢?
一天都沒有辦事,自然是有些積壓的,檢驗完息媯之後便去了議事殿,挑燈夜讀。
大殿燈火通明,這息國的王宮面積雖然不是那般大,卻也是金碧輝煌的,在夜間點上一些燭火,更加的有些耀眼奪目,但是姬息卻渾然不知,深陷奏章之中,就連走進來一個人都不知道。
姬息感覺到視線里面有一個影子閃動了一下,當即抬起頭,白衣飄然的進去了姬息的視線,「風間公子,這麼晚了你怎麼來了?」但是一想又很奇怪,風間進來怎麼內侍卻沒有稟報呢?
風間向姬息略微的一行禮,繼而緩緩開口道︰「侯爺不用奇怪為何沒有內室稟報,因為內侍都已經昏過去了。」
「什麼!!」听著風間輕描淡寫的話語,姬息倒是有些吃驚,抬頭看去,那邊的地上的確躺著兩個人,也不知道是什麼時候的事了,竟然如此悄無聲息,看著眼前的這個深藏不露的男人,姬息頓時有些慌亂。
看出來姬息眼中的驚慌,風間擺手一笑道︰「侯爺不必驚慌,風間前來不為別的,只為君夫人。」
「為了君夫人?」此話更是讓姬息不解。
「風間今夜前來,打昏侍者只是不願意有人知道今夜的談話。風間拋卻齊國來使這個身份,僅僅以君夫人的兄長的名義,同時也請侯爺拋卻侯爺之名,僅僅以丈夫的身份與我來一次交談。」說著,長身一往前行了一禮。
「風間公子請講。」
「君夫人與我情同手足,我視君夫人也如妹妹一般,如今她已嫁為人妻,我也不便再多說些什麼,只是希望侯爺能夠與她舉案齊眉,相敬如賓,切莫因為他人而傷害了她,君夫人她的本心善良卻無奈一直不順,指望著嫁到息國便可以安定,還請侯爺不要辜負啊!」說著又是長長的一行禮,恭敬之至。
姬息听著風間的話語倒是有些驚訝,他不曾想到風間這樣的人中龍鳳居然放低姿態委托自己,即使自己是君侯的地位,也不曾想過壓制與他,更不曾想到夫人與風間公子的關系竟是如此深切,當即嘆道︰「夫人能夠有一個像風間公子一樣的兄長,真是三生有幸啊。還請公子放心,我姬息只要還活著一天,就斷不會辜負她。」
能夠分開我和她的,只有生和死。
風間看著眼前的這個男人,眼神中流露出一絲的贊許,或許這個男人生性溫和,處事優柔,但是那又如何,即使不是做國君的材料,只要能夠對翟兒好,他便願意把翟兒交給他,「息侯好性情,風間甚是佩服,但願息侯能夠守住此諾言,不要食言。」
姬息信誓旦旦道︰「斷然不會。」或許國家大事,他姬息沒有把握,但是這件事他絕對可以完成得很好。
「如此甚好,那風間回齊國便沒有顧慮了,侯爺放心,齊國息國兩國定會相交甚好。」說罷,帶著那份灑月兌的不羈,大笑著離開了宮殿。
姬息看著風間離去的身影,暗暗道︰這是拿一個承諾換了另一個嗎,不過無妨,守護翟兒本就是我要做的事,算來還是我賺到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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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早,姬息身著朝服,威嚴的站立在大殿門前,一派威儀的看著面前的齊國使節。
以風間為首的使節們,對著姬息一個作揖,行了一禮,轉身告退。風間如是,但是在轉過身後,又回頭看了一眼姬息,又是一個作揖,目光深邃,表情嚴肅,道︰「風間這就離去了,不過還是不忘提醒侯爺一句,望侯爺不要忘記與我承諾。」
看著風間他們離去的隊伍,息媯回憶著剛才的那句話,很是不解,轉頭疑惑的看著姬息,「侯爺和風間做什麼交易,你又承諾了他什麼?」
姬息深意的笑笑,敷衍道︰「沒有什麼。」
息媯看著姬息的樣子,擺明了是不想告訴自己了,沒有強求,淡淡一笑,略有俏皮的說道︰「侯爺你可不要被風間給騙了,他看上去是一副正派君子的模樣,其實是很黑暗的一個人,萬一不好,被他帶進溝渠那可就後悔了。」
听著自家夫人這玩笑的話,姬息大笑道︰「黑暗嗎,是的啊,的確不是一個正常的人。」似乎是在自語,像是忽然想起什麼,帶著一絲壞笑的看著息媯,問道︰「那麼夫人覺得本侯是一個什麼樣的人呢?」
「你?」息媯听出來話語中的調侃,嫣然一笑轉身便往行宮方向走去,「我可不敢妄下定論,您是侯爺……」
「敢戲弄本侯,你給我站住……」姬息大笑著追著息媯。
「哈……」
如此美好的景象能夠持續多久,希望是永久,卻往往事與願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