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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弘踏著夜色離開了,夜風雖然有些涼意,但是袁弘的步伐邁得輕快,他心中的那一團熱火被息媯給點燃,熊熊的燃燒著自己的內心,愉悅之情溢于言表。多年來深埋在自己心中的那一份苦楚如今終于得以哭訴,蕩漾的淋灕盡致,終于有幸遇到了懂自己識自己的人,這天就是自己人生最難忘的一天。
息媯送袁弘出了門,止住步伐,看著夜色下離去的身影,滿含著深意,繼而溫柔的一笑,對音夢說道︰「我息國若是可以得到眾多像袁弘將軍這般的人才,定會崛起,不輸宋齊。」
音夢看著息媯,也是一笑︰「是,在加上夫人這樣聰慧的國母,更是厲害。」
「貧嘴!」
音夢嬉笑一聲,攙扶著息媯,往內室走去。息媯含笑,大腦中思考著若是像這樣不斷招攬人才,&}.{}不出幾年我息國定會成為後起之秀,內心一陣愉悅,但是下一秒一陣劇烈的疼痛撕扯了息媯的身體。
那陣疼痛感一下子傳遍了全身,霎時間息媯便臉色慘白,血色盡失。不明所以的痛楚讓息媯難以支起腰身,彎著腰捂著月復部,臉上的表情因為疼痛而顯得糾結。
這一瞬間的突發讓所有的宮人有些不知所措,不明白上一秒還是好好地夫人怎麼會突然這樣,大腦是一片空白,完全不知道要干什麼,略有些呆滯的圍觀著息媯,音夢倒是及時反映過來,沖著身旁的宮人大喊道︰「愣著干什麼,還不趕緊去找御醫啊。」
被這樣的一聲吼叫,倒是讓眾人回過神來,四下散開,各自奔波。幾個宮人輕手攙扶著息媯,慢慢的往床鋪移動,離開原地眾人才發現,息媯原先滯留的地方,流下了一大片殷紅的血跡,正在暈散。音夢神色一緊,趕緊低頭看向息媯,雙腿間的衣裙上面那鮮紅的血跡格外的顯眼,染濕了鞋襪,每走一步便是一個血印,音夢頓時有些恐懼,難道這鮮血是……翟兒,不要嚇我。心中祈禱著,一邊焦躁的等著御醫的到來。
這一夜,注定是一個不太平的夜晚。
息媯的行宮燈火通明,姬息一臉擔憂的坐在息媯床邊,凝視著息媯那張慘白的嚇人的臉色,焦急的對一旁的御醫問道︰「怎麼樣,夫人她到底怎麼樣了?」
那個太醫模著息媯的脈象,神色嚴肅,欲言又止。
這個樣子更是讓姬息最是心慌,大喝道︰「到底怎麼樣了,你倒是說啊,你要把本侯急死嗎?」。
那個御醫見姬息略有怒氣,一驚形式不好,大呼求饒,「侯爺恕罪啊,夫人……夫人這是……流產了!」
流產!!這兩個字重重地擊打在姬息的心頭,怎麼也不會想到的這種情況,滿臉的不敢相信,不願相信,他和翟兒的第一個孩子,居然就這樣消失了,消失的如此突然,讓他猝不及防。
他抱著還有一絲僥幸的心態,認真的看著御醫,顫抖的說道︰「你確定,你再給本侯去檢查一下。」
御醫無奈的看著姬息,搖頭嘆道︰「侯爺,錯不了,微臣診斷幾十年,這就是流產。」
姬息沖著御醫大吼道︰「不可能的,夫人她昨天還與我說笑,前幾天還去過圍場,氣色好得很,怎麼會突然就流產了!」
御醫嘆了一口氣,解釋道︰「這並非沒有可能,夫人在前段日子服用過一些傷身的藥物,也沒有過調息,之後不久便懷了身孕,恰在懷了身孕這段時間情緒低落,體質虛弱,即便回來之後調養身心,用著補品滋養,是提高了夫人的氣色,那也多少遺留下一些後患,補品的確讓夫人的氣色變好了,但這不過是短期內的一種假象,暫時性的提高了夫人的體質,看上去像是恢復了,但其實只是讓夫人最近的血氣流動的稍微快了一些,血氣一流動快速就造成了胎兒的不穩定。這個後患有可能是一個動作或是積壓,亦或是長時間的走動都可能造成胎兒早夭。」
姬息听過御醫的解釋,不禁慘淡的一笑,原來歸根這一切都是自己造成的,起初是自己懲罰了她,讓她懷著身孕的身體受了傷害,回來之後想要彌補,不斷地送些補品給她,卻反而適得其反,造成了現在的後果,都是自己害了她。
姬息抓過息媯白女敕的手,緊貼著自己的臉頰,生怕一松手她這般憔悴的就會消失,眉頭緊皺,看著躺在那邊的毫無生氣的息媯,臉色煞白的像一張白紙,憔悴的好像一踫便會碎掉,伸手溫柔的把她額前的細發拂去,心碎的問道︰「太醫,她會沒事的吧。」
那太醫回答道︰「若是調養的好,或許會恢復,倘若調養不好估計夫人身體會受到重創,可能會再也沒辦法懷孕。」回答完,垂首撇一眼姬息,觀察著侯爺會有何反應。
結果姬息只是輕聲嘆道︰「你下去吧,你們都下去吧,讓本侯獨自呆會兒。」
所有的人都下去了,只留下姬息坐在床前,緊握著息媯的手,不斷的摩挲著。姬息深情的凝視著息媯,帶著自責和心痛,看著床上那個憔悴的面孔,慘白到了極致。周圍已經沒有其他人了,姬息看著息媯再也難以忍住那份悲傷,眼眶濕潤,終于一滴淚水低落,伴著哭腔,姬息嘆道︰「翟兒,對不起,都是因為我才使得你變成這個樣子,我……」
或許是休息了很長時間,或許是姬息的聲音吵醒了息媯,只見她微微睜開了雙眼。
姬息埋著頭暗自懊惱自己的過錯,敏銳的感覺到手中的柔荑動了一下,猛地抬起頭,便看到息媯仍舊是帶著她那雙勝似秋水的眼神看著姬息,道︰「侯爺,你怎麼在這兒?」當定楮看清楚姬息臉上殘留的淚痕時,息媯慌亂了,驚呼道︰「侯爺,你怎麼了,你怎麼……」
見著息媯醒來,姬息展露笑顏,輕撫息媯的臉頰,柔聲道︰「沒事。」
見姬息不願多說,息媯也並沒有多問,想要起身下床,剛要挺起身子,一陣撕心裂肺的疼痛感傳遍全身,痛的息媯流下了眼淚,又倒了下去。姬息見此狀嚇了一跳,忙貼上去詢問道︰「怎麼了?很疼嗎?對不起!」
看著姬息莫名的道歉,息媯略有疑惑,強忍下痛楚,問道︰「侯爺,我這是怎麼了?」
一句話戳中了姬息的痛處,隱忍著君王的淚水,緩緩道︰「翟兒,你听我說,一切都會過去的,不要擔心,你會沒事的!」
息媯嫣然一笑,听話的點點頭,「我知道,侯爺說吧,臣妾這到底是怎麼了?」
「翟兒,你……我們的孩子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