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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夜,姬息來到息媯的行宮,輕輕附上息媯的臉頰,眼神略帶迷離,輕喚了一聲︰「翟兒!」
息媯也是如是的看著姬息,眼中滿是情愫,脈脈流動,不曾說話,只是感受著姬息手掌的摩挲,淡然的笑著。此刻就這樣靜靜的看著自己面前的這個溫潤的男子,一切足矣。
息媯半躺在姬息的懷中,仰起頭看著這個俊美的男人,他是自己的夫君,一生的羈絆,此刻有他還有什麼要所求的呢?
忽然她仰起頭,直起身,臉色略微帶著一絲嚴肅,道︰「侯爺,臣妾內心很想知道,若是……只是若是,臣妾不幸在蔡國遭受了蔡侯的玷污,回到息國,侯爺你還會要我嗎?」。
姬息被這個突如其來的問題給問住了,只見他半響都沒有反應,眉頭越鎖越緊。
=.==看著姬息的這個樣子,息媯的內心一揪,狠狠地刺痛了一下,心中暗嘆一聲︰真是愚蠢,怎麼會問這種問題呢,這世上有哪個君王會接受一個不干淨的女人呢?緩緩的垂下眼簾,滿目哀傷。
但是下一刻,姬息卻輕輕抬手抬起息媯的頭,讓她的眼楮與自己直視,分明的看見了她眼底的憂傷。姬息淡淡一笑,緩緩低下頭,輕吻上去,再抬起來盯著那雙水一般溫柔的眸子,帶著笑意的說道︰「翟兒,不管你遇到了什麼事情,遭受到什麼,能夠把我和你分開的只有死亡。」
這一句淡淡的訴說,勝過了千萬的情話,息媯淚水涌動,她感動,她慶幸,她為自己能夠擁有這樣一個完美的夫君而高興。
又是一個陽光明媚的早晨,息媯的大腦中一直都揮不去姬息昨夜訴請,昨夜的承諾,就連夢中都是他們一起的合歡,一早起來還是難以忘卻這份喜悅,嘴角的笑意難抹,就連說話都帶著幾分雀躍。
音夢把息媯的這份開心盡收眼底,看著息媯這樣幸福,音夢也是高興。一邊服侍著息媯穿戴梳洗,一邊調侃道︰「翟兒,今兒心情不錯啊,看來昨夜你與息侯過了一個不錯的夜晚啊!」
息媯明白音夢這句話中所指,臉色一紅,笑罵道︰「又是貧嘴,哪天真是要懲罰你!」
音夢吐吐舌頭,調皮的一笑。
息媯在庭院中散步,目光溫柔的似水一般,輕手附上自己的肚子,滿臉的憐愛,柔聲道︰「這真是上天給我的恩賜啊,上一個孩子不幸流失,或許是上天慈憐,給了這個孩子作為補償呢,也是真虧了這個孩子,還沒有出世就給自己的國家免去了一場戰爭,天憐我息國,給了我這個契機加以相勸。」
息媯撫模著自己月復中的生命,大腦中自己構想著未來的模樣,長得像誰,性格如何,長大會成為什麼樣的孩子,這一切都是息媯的期待。思緒又是一閃,靈動的想起來在那邊的一個行宮里面還住著一個女人,一個即將臨盆的女人。
收拾好自己的衣裝,稍稍整理,便往著鄧寧行宮走去。剛剛踏出行宮的門,還沒有走幾步就遇見了一個女人,依舊是那樣的溫婉如水,素雅仙氣。
息媯看著眼前的這個女人,稍有驚訝。已經多日沒有見到鄭清蘭了,今日一見還是向往常那般素淨,看上去就給人很舒服。
息媯走上前,微微欠身,笑道︰「清蘭姐姐,你怎麼來了?」
鄭清蘭溫婉的一笑,微露皓齒,帶著那份特有的輕柔嗓音,道︰「怎麼了,瞧你說的,我是不該來嗎?」。
息媯連忙解釋道︰「怎麼會呢,清蘭姐姐能夠惦記著我,來我這邊,那不是我的榮幸嗎,哪來的什麼該來不該來的說法。」
「其實我前段日子就想著來看看你,那段時日你身體又不好,怕打攪你,等你好些了,侯爺又是帶著你一陣寵愛,又是沒有時間,好不容易空閑了,你又歸寧了,這看你的時機啊就越來越後延,終于今日你得空了,我便趁此來看看,否則,又不知道要等到哪天呢?」鄭清蘭說著,姣好的臉上微露出一絲惋惜,「但是不料,我到了你這邊,你卻又有事情。」
息媯笑道︰「看你說的,我一深宮婦人,被你說的好似忙著國家大事一般,不可開交的。今日我這其實也不算有什麼事情,就是去看看鄧夫人,她懷著身孕,也不知道需要什麼。」
鄭清蘭沒有料到息媯是要去看鄧寧,有些驚訝,畢竟鄧寧殺死了她的孩子啊,看著息媯眉間的那一抹釋然,鄭清蘭會心一笑,繼而嘆道︰「哎,她也是個可憐的人啊,你和她具是夫人,又何必自相殘殺呢,害了誰月復中的孩子不都是侯爺的孩子嗎?」。說著眉目間竟也有那幾分不忍。
息媯听著鄭清蘭的話語,心中暗想︰原來鄭清蘭並不知道孩子一事和鄧寧無關。但是她既不知道那就不知道吧,不必做多余的解釋,順著鄭清蘭的話接道︰「清蘭姐姐一直都是這般好心態,但是若是所有人都像清蘭姐姐這般,這王宮會是一副怎麼樣的景象呢,一定會很和平的。」
鄭清蘭听後,嫣然一笑道︰「和平倒是不敢說,小打小鬧的還是不可避免。」隨即微微轉頭,目光略有深沉的看著鄧寧行宮的方向,緩緩道︰「算著日子,這鄧夫人離臨盆也快了吧!我現在也是閑著,正好你要去看她,索性我也與你一同前去吧,天氣是越來越冷了,帶些厚實的東西給她吧。」
鄭清蘭要與自己一同前去,息媯心中還是有著幾分開心,忙道︰「行,那清蘭姐姐我們就走吧!」
那一條宮廷的石板路,上面走著兩個姿容絕色的女子,陽光剛好這時也照射過來,籠罩了他們一身,為這一片都帶來了光輝。
鄧寧行宮
息媯和鄭清蘭很快便來到了鄧寧的行宮,看著內部。想當時鄧寧受寵,這行宮內外不知多少宮人,處處打理的僅僅有條,干干淨淨,論這裝飾也算是金碧輝煌了,宮中希珍更是不知多少。在看如今,這宮門推開都有些稍顯沉重,伴著吱呀的響聲,門牆瓦礫也是落了一層的灰,不知多少時日沒有人打掃了,內壁的輝煌裝束也因為上面附著了灰塵而顯得有些灰暗,再不現當年的那般張狂。
行宮內部也是極其冷清,環顧一周也看不到幾個奴婢,那庭院中央的石桌旁,挺著個大肚子坐著的,不是鄧寧還會是誰。
鄧寧帶著身孕,月復部已經十分不便,見到息媯和鄭清蘭前來,想要起身行禮,但是息媯連忙制止了,緊張道︰「免了,免了,你這肚子這般,怎麼行禮,還是好生坐著吧。」
鄧寧伸手撫模著自己被撐的緊繃的肚皮,笑道︰「我這幅模樣,不知再過多久就要生了,也不便行動了,這院中略有些雜亂,還請二位夫人不要介意啊!」
鄧寧低著頭看著自己的肚子,一臉的慈愛,原先臉上的那份桀驁蕩然無存,懷著身孕的鄧寧,不知道是不願還是不便,臉上並沒有施以粉黛,素面朝天。但是當陽光照射到她的臉上的時候,鄧寧原本就美艷的臉龐,更增加了一團光暈的渲染,更美了,這估計就是母親的魅力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