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氏听了柳紫芝的這話卻是嗤笑一聲,︰「小姑子,嫂子听錯吧。這大嫂自己的女兒去叫沒將人叫來,難道說這蘇丫頭去了就能將人叫來了?我看蘇丫頭說的沒錯,大嫂啊,肯定是不餓。要不還能不來嗎?」。柳紫芝听到宋氏辯駁自己說的話,似是受到天大的委屈一般。向江氏哭訴道︰「娘,您看三嫂,女兒只是讓蘇丫頭去叫大嫂來吃飯而已,四嫂就這樣斥責女兒。您讓女兒以後還怎麼見人啊?」江氏見自己的寶貝女兒受了委屈,自是心中不悅覺得宋氏這個兒媳不將自己放在眼里。但紫芝也是不懂事,這時候要是紫芝識大體。自己去叫張氏,那麼張氏必然不敢駁紫芝的面子。但江氏不可能眼看著宋氏斥責柳紫芝而無動于衷。「老三家的,紫芝也是一片好意,再說了你一個長輩難道還跟她這麼個晚輩過不去?這可不是我們老柳家有的風俗啊。」宋氏听得江氏的話也不生氣,只是一笑。說道︰「娘,我這也是為了紫芝好,這大嫂犯渾。難不成我們一家子也要跟著犯渾嗎?紫芝還是姑娘家這有些話說了可就收不回來了。」柳紫芝一听宋氏不但沒有說些軟和話給自己,更是說自己不懂事,犯渾。這讓自己還怎麼見人?柳紫芝一急就像在一旁吃飯的柳圓兒而看去,剛才可是柳圓兒給自己出的主意,說是這時候讓柳蘇蘇去請張氏既能讓大家覺得自己懂事又能讓柳蘇蘇吃不了好果子。可是現在被宋氏這麼一說就變成了自己不懂事,還跟著張氏犯渾。柳圓兒就好像看不見柳紫芝的目光一樣,只是專心的吃著自己的飯。心里卻恨道︰「這四伯娘果然不是個好相與的,但是這柳紫芝更是個草包,竟然三言兩語的就被宋氏打發了。」可是到了現在要是自己再不說一些什麼,那江氏會怎麼看?柳紫芝肯定也沒有以前那麼听自己的話了。「四伯娘這話說得,說好听了是四伯娘為了小姑姑好教小姑姑做人的道理,說難听了就是四伯娘沒有將我女乃放在眼里。才敢這麼越俎代庖的為小姑姑說些道理,其實應該我去叫我娘。但是小姑姑心疼我昨天夜里受了風寒這才想著讓蘇妹妹去幫我叫,也是我的不是。」柳圓兒說著還從懷里拿出一條棉線的手帕,擦了擦額頭。柳蘇蘇一見柳圓兒這般做派便知道這柳圓兒又將自己那單蠢的小姑姑給忽悠過去了。瞧,那柳紫芝看柳圓兒的表情不就說明了一切嗎。「女乃,我看就我去叫大伯娘吧!小姑姑跟圓兒姐說的對著呢,我大伯娘肯定稀罕我這個小丫頭,我一去她就能來。」柳蘇蘇裝作一副天真的樣子向江氏說道。宋氏將頭轉向一邊扯扯自己的嘴角,這丫頭還真是會裝傻充愣。飄眼間更是瞧見了趙氏微翹的嘴角。哎,這一家子都是人精。江氏本來也不是個不講理的老人,只是事關自己的寶貝女兒這才與宋氏說上了幾句。現在見柳蘇蘇主動將事情攬了過去自然是不會再說些什麼了,柳紫芝見江氏沒說什麼自然也不會再跟著嚷嚷,這點眼力見她還是有的。事情看起來似乎是圓滿的解決了,現在只要張氏不要再火上澆油。那這件事就算是抹了過去。可張氏會這麼乖乖的听話嗎?柳蘇蘇覺得這簡直就是不可能發生的事情。但是也正是因為張氏不會就這麼乖乖的跟自己會上房吃飯,柳蘇蘇才會說主動去叫張氏。柳蘇蘇就是要利用這件事情讓大房的人從此以後不敢在對二房的人指手畫腳的。柳蘇蘇扯了扯自己的衣裙,,又說道︰「女乃,要不這樣吧,我怕大伯娘真的是病的厲害了。我去廚房拿些干淨的碗筷裝些飯菜給大伯娘送去也是一樣的。江氏點點頭,至于其他各房的人更是不會將這些小事放在心上的。這時柳蔓蔓也向江氏說道︰「女乃,我也去吧。蘇蘇畢竟才九歲呢,要是大伯娘真的病的厲害她也幫不上什麼忙。」「去吧,就你鬼靈精。」江氏到是對這個孫女兒有著說不出的喜愛,也不是是不是因為柳蔓蔓跟自己年輕的時候有那麼幾分的相似的原因。柳蔓蔓得了江氏的首肯也跟著出了門,柳圓兒卻有些坐不住了。可剛才自己推說自己得了風寒見不得風,這會子還怎麼找借口去張氏那邊。無奈之下,柳圓兒自己用腳踢了踢坐在自己斜對面的柳天南的腳,柳天南正專心的扒著自己碗里的飯,哪里在意剛才飯桌上的幾番唇槍舌戰了。現在更是對柳圓兒為什麼踢自己模不著頭腦,只好問道︰「大姐,你踢我做啥?」柳圓兒見柳天南那呆蠢的模樣,更是氣上心頭。自己怎麼會有這麼個飯桶弟弟,什麼事情都幫不上忙,要是大哥在就好了。柳天南見柳圓兒不說有什麼事情,就又低頭扒飯。柳圓兒只好自己推說自己已經吃飽了,要回去休息了。其他人倒是沒有太大的反應,就柳紫芝說要陪著柳圓兒回去休息。卻說柳蘇蘇這邊,張氏折騰了大半天。也不見徐氏來叫自己就知道徐氏這是打算裝傻充愣下去了,這麼一來張氏倒也沒有再打罵柳連心了。柳蘇蘇跟柳蔓蔓很是在廚房里商量了一番,兩姐妹都對張氏容忍到了極限。柳蘇蘇作為剛穿越而來的外地人士其實對張氏並沒有太大的恨意,其實說穿了張氏對于現在的柳蘇蘇而言不過就是個陌生人而已。要不是自己看清了原來的柳蘇蘇是因為柳圓兒跟張氏才會含冤而死的話,柳蘇蘇根本不會去找張氏的麻煩。但是現在柳蘇蘇死了,自己作為柳蘇蘇活了下來那就要好好地為柳蘇蘇活著。而柳蔓蔓作為本土人士早就對張氏經常對二房指手畫腳的事情心存不滿了,是以兩姐妹決定用這件事敲打敲打張氏。兩人進了大房,柳蘇蘇將飯菜放在桌子上,又放了副碗筷在桌子上。說道︰「大伯娘,剛才我女乃讓蓮心來叫您去吃飯。可是大概是您病的真的是太嚴重了,您沒能去。這不我小姑姑又說讓我來叫您,我圓兒姐又說了本該她來叫您,可是天不作美她染了風寒。佷女這一想,得,還是我來吧。」張氏翻了個大白眼,看了看桌上的飯菜說道。「咋就這些呀?我身子不爽利吃這些個沒油沒鹽的咋能養的好呢?」「咋就養不好了,我們蘇蘇不是也大病了一場嗎?昨天才剛醒今天早上就能做飯給大家伙兒吃了呢?要是按照大伯娘說的,我家蘇蘇起碼還得躺上個十天半個月的。」柳蔓蔓覺得好笑之極。「那蘇丫頭就是個小丫頭片子,跟我這咋能一樣呢?」張氏顯然不把柳蔓蔓說的話放在心上。「姐,大伯娘說的都對,我一個小丫頭片子的有啥金貴的。」柳蘇蘇對柳蔓蔓說道。然後又轉過頭對張氏說道︰「大伯娘,有些問題我不明白還請大伯娘為我解惑。」張氏冷笑一聲說道︰「你還有什麼問題就問吧,我是長輩總是比你知道的多些。」「哦,這樣啊。那我請問大伯娘,我圓兒姐是不是丫頭片子?」柳蘇蘇眼楮眨也不眨的盯著張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