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腌制辣白菜需要提前把白菜用鹽腌制好,所以柳蘇蘇幾人就商量著先腌制一部分的白菜出來。等到明天就能直接制作辣白菜了。
因為白菜包的很緊實,所以清洗起來倒不是特別的麻煩。柳蘇蘇就包下了清洗白菜的工作,柳蔓蔓負責把白菜切開,徐氏就負責把鹽均勻的抹在白菜上面。
等一夜之後白菜腌制好了,再把鹽水擠掉。在均勻的抹上調制的辣椒醬就行了,不過調制辣椒醬也是件麻煩的事情。柳蘇蘇把怎麼調配辣椒醬一樣一樣的說給徐氏听。
雖說上次也做了辣白菜,但是當時的醬是柳蘇蘇一人調制的。現在這麼多的白菜當然不可能柳蘇蘇一個人就能把醬調制好。
徐氏細心的記下柳蘇蘇所說的每一步。生怕遺漏了什麼。
「娘,你一定要記得怎麼腌制辣白菜讓別人知道了,無所謂。但—無—錯—小說是醬是怎麼制作的可一定不能讓人知道了,要不讓我們這辣白菜還沒有做出來就黃了。」其實這也不是柳蘇蘇小心眼,而是柳蘇蘇知道徐氏是一個心地柔軟的人,要是別人一問她這辣白菜是怎麼做的,徐氏一五一十的說出來了。那自己準備的要做辣白菜的生意不就是泡湯了嗎?
徐氏點點頭,說道︰「你放心吧,這點成算我還是有的。」
當然柳蘇蘇也不是不相信徐氏,只是怕徐氏的耳根子軟,別人的幾句好話,就能說動徐氏。這也是為什麼徐氏在柳家一直受欺負卻也不吭聲的原因。
「對了,娘,冬哥兒該回來了吧。」柳蘇蘇一邊洗著手里的白菜,一邊問道。
徐氏手上模鹽的動作也沒有停下來,「是該回來了,也不知道第一天去先生那里,冬哥兒習慣不。」
「咋能不習慣?」柳蔓蔓道,「昨天冬哥兒還偷偷給我說要好好識字呢。」
「嗯。識字好,識字才能有長進。」徐氏滿意的點點頭,她的這幾個子女雖然沒有什麼大本事,但是都很听話,也知道上進。
說話間柳天冬就回來了,許是因為先生教了禮儀的原因。柳天冬進門以後倒是沒有像以前一樣的,一溜煙的跑到面前撒嬌,而是恭恭敬敬的對著徐氏作揖。
「母親,長姐,二姐。」
柳蘇蘇看著柳天冬一副認真的樣子,實在是忍不住噗嗤一聲笑了出來。「冬哥兒,感情今天你就學了作揖啊。」說著還有樣學樣的向柳天冬也作了個揖。
柳天冬原本就是想給幾人看看自己一天在學堂都學了什麼東西,但是卻沒有想到引起自己姐姐的一番逗笑。
「娘,你看二姐。」柳天冬畢竟還是小孩子,被柳蘇蘇這麼一鬧。覺得臉上掛不住,就忍不住向徐氏撒嬌。
「蘇蘇。」徐氏見兒子是真的不高興了,連忙制止柳蘇蘇的取笑。
「好了,冬哥兒我也不是有意要說你的,二姐是逗你玩兒呢。先生第一堂課就教你們為人知禮看來這位孫童生也算是知書達理了。」柳蘇蘇道。
柳天冬听柳蘇蘇夸獎了自己的先生當然是高興不已,驕傲的說道︰「那是當然,先生雖然已經花甲之年但是的確是位好先生。」
「那先生還教了你什麼?」總不能一整天都在教這些禮儀吧,柳蘇蘇心想。
「還教我們寫了自己的名字,對了,二姐,今日先生還給我起了字呢。」柳天冬激動的說道。
「那先生給你起了什麼字?」柳蘇蘇也有些好奇,這位孫童生到底會給冬哥兒取個什麼字。
「謹言,先生說希望我能謹言慎行,孔老夫子曾經說過︰吾日三省吾身。」柳天冬只能記得這麼多了。
柳蘇蘇點點頭,說實話柳蘇蘇有一點失望,原本還指望柳天冬能夠不被沾染上酸腐的氣息。可是現在才一天的功夫,柳天冬的身上就有一股子酸腐的味道了,柳蘇蘇可不想自己的弟弟將來只是個會掉書袋的酸腐的書生。
「冬哥兒,那你覺得先生說的對嗎?」。柳蘇蘇試探性的問道。
柳天冬搖搖頭,「我也不是太明白,不過先生說的總是沒錯的。」
柳蘇蘇心里更是下定決心要改正柳天冬的觀念,「冬哥兒,孔老夫子說的意思肯定是對的,但是你想想聖賢說的當真就全是對的了嗎?我們既要反省自己哪里做的不好,同時也要得以改正。更重要的是人要學會變通不能一味的只知道聖賢所說,我們自己也要知道明辨是非。」
柳天冬有些不太明白怎麼二姐說的跟今日孫童生說的有些不一樣呢?
「那二姐,孔老夫子說的話,到底是不是對的?」柳天冬執意質問自己想知道的。
「當然是對的,老夫子說讓我們能反省自己本身看到自己的不足,加以改正。更何況這三省是什麼意思你明白嗎?」。
柳天冬搖搖頭,「我不知道,先生只是說讓我們凡事都要進行反省,三思而後行。」
「三省是修己,一是對人.對人要誠信,誠信是人格光明的表現,不欺人也不欺己.替人謀事要盡心,盡心才能不苟且,不敷衍,這是為人的基本德性.修己不能一時一事,修己要貫穿整個人生,要時時溫習舊經驗,求取新知識,不能停下來,一停下來,就會僵化。三省不僅是修身更是修心,冬哥兒你現在還小,若是有朝一日你真能金榜題名了,要記住二姐的一句話不論做什麼事都要對的起自己的良心,上無愧天地下對得起父母,這才是一個人最基本的。」其實柳蘇蘇也不太記得這話的意思了,但是今日這麼跟柳天冬一說柳蘇蘇又好像看到了前世的自己。
柳天冬點點頭說道︰「二姐,你就放心吧,我一定不會做對不起良心的事情。」
徐氏因為做飯去了所以沒有听到柳蘇蘇的這一番言論,但是柳蔓蔓卻是在場的。其實,對于柳蔓蔓來說每天只要吃飽穿暖就行了,從來都不會去想那些大道理,但是現在听柳蘇蘇說起來。竟然覺得柳蘇蘇說的很在理,只是柳蘇蘇又是從哪里知道這些的?
「蘇蘇,你是听誰說的這些道理?「柳蔓蔓好奇的問道。
柳蘇蘇沒想到柳蔓蔓會對自己說的這些感興趣,只好含糊的說道是鎮上的一位老人跟她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