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方知道要徐氏就這麼跟自己回家是根本不可能的事情,雖然徐氏的心里還有家人。但是當年的事情畢竟傷徐氏太深了,以至于徐氏到了現在依然還是無法忘記。
徐方也沒有打算勉強徐氏,畢竟這麼多年都過去了,也不在乎這麼一段日子了。畢竟自己現在已經找到徐氏了,今後徐氏會不會回到徐家就要看自己的了。
「今天給錢萊冶出主意的那個小姑娘是你的女兒?」徐方對柳蘇蘇的印象還是不錯的,畢竟這麼聰敏的孩子還是很少見的,所以說就算徐方想不留心都難。
「是我的二女兒。」徐氏對柳蘇蘇的疼愛之情,溢于言表。
徐方也看的出來徐氏對自己這個女兒的疼愛,笑了笑︰「這孩子很聰明。」
這一點徐氏是絕對認同的,要不是有蘇蘇的聰明能干,自己現在說不定還每天晚上躲在屋子里面哭。可是自從柳蘇蘇處事以後就變的懂事了,很多事情都是柳蘇蘇在保護自己這個做娘的,反而是自己這個娘的什麼都沒有幫上,還要柳蘇蘇經常照顧自己。」小妹,你帶上孩子回家看看吧。「徐方這句話說得很有誠意。
但是徐氏不敢相信徐方的誠意,因為陳家人的誠意對于陳家人來說就什麼都不是。
徐方搖搖頭,︰「既然你還不想回去,我也不勉強。但是你要知道我們虛假永遠都是你的娘家。」
徐氏對于這個把自己的感覺放在第一位的二哥很是感激,「二哥謝謝你能體諒我。」
「只是小妹。你知不知道娘為了你生了多少次的病?听到徐母的時候,徐氏的眼神是暗點無光的,當初都是自己一意孤行的。實在是自己這個做女兒的讓父母難過生氣了。
「娘她還……」徐氏甚至都不敢問徐父的反應,只敢問問徐母的。
「娘,這些年只要想到你都會生病,可是偏偏你還這麼狠心一次也沒有回去看過爹跟娘。」徐方抱怨的說道。
但是對于徐氏來說這就是一個天大的消息,「娘不生我的氣了?爹他……」徐氏沒有信心問下去了。
「當年就是再怎麼生氣,但是這麼麼多年過去了,早就轉成對你的思念了。」徐方就不止一次的看到過徐父看著徐氏的閨房發呆,甚至是會嘆氣。
只是這些徐父從來都不會跟任何人談起。因為徐父就是這樣的這個人。他是不會輕易的承認自己的錯誤的,即使他真的有錯。
「二哥,對不起我現在還不能……」徐氏沒有說完的話,徐方也明白。
「那好。你要記得家的大門是永遠為你敞開的。」
錢萊冶在外面偷听了半天也沒有听到什麼有利的消息。
「不過沒想到這個徐氏居然會是府台大人的妹妹。這可是萬萬沒想到的。看來以後只要自己能想辦法搭上徐氏的這條線就行了。難道以後害怕自己沒有出頭之日嗎?
得到有力資料的錢萊冶卻沒有打算把這件事情告訴任何人,畢竟這件事情要是只有自己一個人知道那就是對自己最有利的,要是知道的人多了。那麼這個消息也就不值錢了,到時候就算自己對徐氏再好,只怕在府台大人的眼中,自己都是個善于奉承的人。
雖然原本自己就是這樣的人,但是其實自己還是想要不動聲色的幫助徐氏,這樣以後再徐方的面前自己也有說話的機會。
徐方知道自己不能跟徐氏在屋子里面呆的太久了,要不然是會引起別人的主意的。
「大人。」錢萊冶佯裝在很遠的地方,剛過來的樣子。「大人,事情您處理好了嗎?」。
「行了,這里已經沒有你的事情了,你先回去把。」徐方對徐氏不耐煩的樣子,看在外人的眼中真的是毫無破綻。這就是一個朝廷命官審訊莊戶女人的事情。
但是落在錢萊冶的眼里卻又不是那麼回事了。看來這位徐大人對自己的這個妹妹是真的很好,連這樣不講理的理由都能听進去。
徐氏退了出去。
徐方對錢萊冶點點頭,示意錢萊冶道自己的身邊來。錢萊冶受寵若驚,但是腳下的功夫卻是絲毫也沒有耽誤。
「大人。「錢萊冶向徐方做了一個揖。
「錢大人想必已經知道本官來丹陽縣的目的是什麼了吧。」
錢萊冶點點頭,道︰」下官明白。「
錢萊冶以為徐方再跟自己說,看到沒有這就是我來丹陽縣的目的。但是徐方根本沒有這麼說,反而對錢萊冶怒斥道︰「錢大人,你可知罪?」
「大人,下官冤枉啊。下官實在是不知道下官犯了什麼罪。」錢萊冶裝乖的技術很有一套。
「冤枉?那你倒是說說看本官冤枉了你什麼?」徐方顯然對錢萊冶這樣拒不認罪的行為感到很不屑。
「下官不知道,大人所謂的之罪是什麼意思?還望大人能為下官答疑解惑。「錢萊冶看上去倒不像是在說假話。
但是都是在官場上做事情,誰不知道誰?尤其是錢萊冶這樣的。
「難道非要本官跟你說清楚,你才肯招認?」徐方沒想到到了這個時候,錢萊冶還是一副死不認罪的模樣。
徐方不由得氣結,從懷里模出幾張狀書,仍道錢萊冶的面前。道︰‘你自己看看這是什麼東西。「
錢萊冶一直在猜測到底是什麼東西會讓徐方這麼的生氣,但是卻沒有想到會一張張的狀書。全是都是狀告那些官賈富商是怎麼欺負老百姓的。
錢萊冶恍惚中還記得一兩個,都是來縣衙跟自己告過狀的。不過當時那些個官賈富商給了自己無數白花花的銀子。自己當然也就睜一只眼閉一只眼。就當這件事情就這麼過去了,但是沒有想到這件事情不僅沒有就這麼過去,反而讓那些賤民把這些事情捅到府台大人哪里去了。
「大人,這上面的事情都是不可信的。難道大人您不相信下官嗎?」。錢萊冶一口否決狀書上面的事情。
徐方就好像知道錢萊冶會這麼做一般,居然一點都沒有生氣。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