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徐家的事情畢竟是自己的私事,要是自己只是為了徐家的私事就去找王璟瑜,那怎麼也說不過去。
而現在自己先利用常氏賭坊的事情,試試看王璟瑜在府城的勢力。
「玉環你把這信你送到王府去。「柳蘇蘇把寫好的書信遞給玉環。
玉環接過書信,問道︰‘姑娘,這書信?「
「你不用管,只要按照我說的把書信送到王府去就好了。」柳蘇蘇道。
玉環知道柳蘇蘇這麼做肯定是有她自己的考量的,所以沒有在多問。而是立馬應聲道︰「是,姑娘。「
柳蘇蘇趁著玉環去給王府送信的功夫,把自己喬裝打扮了一番。然後帶著趙虎就往常氏賭坊去了。
常氏賭坊確實不愧是府城有名的賭坊,柳蘇蘇一進去賭坊就見到了各色各樣的人,或是衣著光鮮的,或是粗布麻衣的。但是不管這些人的穿著怎麼樣幾乎全部都兩眼發光的看著桌面。好像深怕一不留神自己面前的骰子就變了個花色。
「大,大,大。」幾個人圍在一張桌子的前面不停的叫著。
搖骰子的人有些不屑的看著眼前這些痴迷的人,而後使勁的揮動自己的胳膊,道︰「買定離手,買定離手。」
柳蘇蘇冷笑,這樣的戲碼她看的多了。但是這麼多人都買大那麼這個骰子打開之後一定就會是小。
柳蘇蘇掏出二兩銀子推到小的一方,那荷官一看柳蘇蘇是個生面孔,但是第一手就猜中了自己的要害。臉色難免難看的很。
「這位小公子你可選定了?」荷官問道。
柳蘇蘇一笑,「自然是選定了,還請荷官開骰。」柳蘇蘇做了一個請的姿勢。
那荷官被逼的沒有辦法只好打開骰蓋,結果沒有出乎柳蘇蘇的意料之外,果然就是她猜想的小。
荷官一笑,「小公子的手氣不錯。」
「我的手氣一向都還不錯,不過我只賭一次。」柳蘇蘇道。
「只賭一次?這倒是挺有意思。」荷官笑道。
「我怕第二次我就沒有這麼好的運氣了。」柳蘇蘇道。
這荷官見過這麼多形形色色的人,怎麼可能沒有听明白柳蘇蘇話里的意思。只是柳蘇蘇說的這麼清楚明白的,他倒是也不好繼續裝傻。
「小公子,是不是想去貴賓房一坐?」荷官道。
「也好。」柳蘇蘇倒也沒有想到這麼輕易的就能進入所謂的貴賓房。
「小……公子。」趙虎在柳蘇蘇的示意下連忙改變了稱呼。
「怎麼這位公子姓小?」荷官打趣兒的問道。
柳蘇蘇知道荷官這麼問自己,大半都有試探自己的意思。
「我不姓小,不過因為我在家中最小,所以他們才叫我小公子。」柳蘇蘇道,心里不停的默念,冬哥兒你就原諒你二姐吧。
「原來是這樣,只是還未請教小公子你的貴姓。」
「免貴,姓徐。」柳蘇蘇依舊還是面不改色。
姓徐?府城姓徐的大戶,荷官想了一下,馬上臉色一變。沒听說過徐家還有一個小公子,難道是假冒的?
「不知道小公子是徐家哪一門的?」荷官道。
「徐二一門。」
「原來是徐大人家的小公子,失敬失敬。」那荷官好像就真的听說過柳蘇蘇一般,語氣夸張的說道。
柳蘇蘇只是一笑,並不拆穿荷官的假意。
「家父一直都不知道我喜歡來這地方玩耍,還望你能幫我保密。」柳蘇蘇道。她年齡不大,加上又打扮成了男子的樣子,別說還真有那麼幾分以假亂真的樣子。
「這是自然,小公子能來我們常氏賭坊是我們常氏賭坊的榮幸。」荷官雖然還是不相信柳蘇蘇跟他說的身世,但是對于柳蘇蘇想要隱藏自己的想法卻是明白的很。
「小公子不想讓人知道您在這里,我們常氏賭坊就一定不會把這麼重要的消息給泄露出去的。」
柳蘇蘇滿意的點點頭,然後就在荷官的帶領下進了貴賓室。
貴賓室的人跟柳蘇蘇剛才在外面看到的就大為不同了。這里的人要麼就是經驗老道的賭棍,要麼就是衣著鮮艷的有錢人。但是這里的人都有一個共同點,那就是他們臉上都帶著一種瘋狂的笑意。
「小公子,請。「荷官領著柳蘇蘇來到一個正好有著一個空位的檔口。
「小公子你不如就在這里玩耍?」荷官彎腰說道。
柳蘇蘇點點頭,「這里倒是要比剛才那里有意思的多了。那好我就留在這里玩吧。」
那荷官也只是以為柳蘇蘇是一個不想讓家里人知道自己是個喜歡賭錢的賭徒,所以才會把柳蘇蘇給安排在一桌子都是賭徒的人上面。
「新來的,該你下注。」旁邊的人退了柳蘇蘇一把。
柳蘇蘇笑問道︰「這是怎麼個賭法?」
「賭法很簡單,我們就賭大小。莊家做小,我們押大。莊家做大,我們壓小。賭注是一賠十。」一旁已經賭了有大半天的男人給柳蘇蘇解釋道。
柳蘇蘇點頭,「原來是這樣。那我再問一句。」
「小公子您請說。」那人倒是沒什麼脾氣。
「你說我能不能跟這莊家壓一樣的?」柳蘇蘇問道。
那男的倒是沒什麼,不過那坐莊的莊家已經臉色一變了,他在這賭坊這麼久了還是第一次听說這麼玩的人。
「這位公子,倒不是不讓您跟我壓一樣的,而是就算是我也不能保證全贏。」那坐莊的在常氏賭坊已經有十幾年的時間了,怎麼也不可能因為柳蘇蘇的這個說法就大動肝火的,而且柳蘇蘇會這麼問,只能是說明了一件事情,那就是眼前的這個家伙真的是個愣頭青。要不然怎麼可能問出這麼愚蠢的問題來的。
「這麼說那就是能了。」柳蘇蘇才不管這莊家還想說什麼,只要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就夠了。
「那我就壓大。」這一輪大家正好都壓得小,而柳蘇蘇偏偏要反其道而行。
「這位小公子你可是想好了?」莊家問道。
柳蘇蘇點頭,「想好了,」
那莊家面不改色,只是將骰忠使勁的在空中搖晃。骰子清脆的聲音听在這些痴迷于賭博的人的耳朵里是務無比的悅耳。(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