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炎帝國,天水逆已經來到了慶城,見了慶城的城主了解了當時的情況,此刻的慶城確實是慘不忍睹,房屋損毀,百姓傷亡,整個慶城的上空彌漫著一種悲哀的情愫,城中到處都可以看到颶風席卷過後的尸體。整個慶城一片哀悼,所有的人都在為慶城發生的事情悲哀,也在默默地安頓這自己死傷的親友。
天水逆見到的就是這樣子一幅景象,原本矗立在城中的城主府也已經坍塌了,此刻就只有西廂院能夠住人,城主立即將天水逆一等人請到了西廂院住下,他安排人處理著城主府的事宜。
天水逆專門看過,這慶城此刻大部分的房屋都已經損毀,坍塌一片,屋頂被卷跑,徒留下空空的四牆壁。街道之上也是凌亂不堪,各種物品都橫亙在街道之上,此時城主府的人正在吩咐人將街道之上的雜物吩咐出去,天水逆帶著空留沿著慶城一寸一寸的觀察這,朝廷發放的糧餉也快要到了,但是慶城原本一個富饒的地方,經過此事,好幾年都修復不過來,天水逆派了人在慶城幫忙,等待朝廷糧餉發放,他的人會安排一切。
他帶著空留等人離開了慶城去往不遠處的松子郡,松子郡距離慶城也就五六里的地方,沒有多少時間天水逆一等人就已經到了,松子郡的事情十分的重大,當日碧城發生的事情還歷歷在目,天水逆當日也調查過,確實不是尋常人所為,妖邪所為較多。而此刻松子郡又發生了這種事情,他必須要好好的查一查,畢竟,妖邪作怪,不僅僅是對武氏一族,對于真個穹蒼來說都是一件大事。松子郡的事情是瞞不住的,怕是不多時,整個穹蒼大陸都會知曉,既碧城之後,松子郡又發生了這種事情,實在四讓人憂心,天水逆此次來此不僅僅是為了天水一族,也是想要徹底的探查一下這件事情,他總覺得事情不會那樣子的簡單。
松子郡位置有些偏僻,在群山合抱之中,又處在低窪之地,位置偏僻,人民也比較淳樸,一般不會輕易的出門,因此此次松子郡發生這種事情沒有在第一時間內被察覺,反而是過了這麼久。
松子郡的城門上空無一人,十分的空蕩,天水逆帶著人騎在馬上,看著空空蕩蕩蕭索的松子郡,心頭也是一陣的寒冷。松子郡看來也遭受過颶風的侵襲,城牆已經有部分坍塌了,整個城門也打開,任由人進入,但是此刻怕是所有人都不會輕易的進入松子郡吧。
天水逆看著蕭索的城牆,輕嘆了一口氣,腿上用力,夾了夾馬肚子,馬兒嘶鳴一聲,奔騰進入。城門內,松子郡的情景比之慶城更為嚴重,房屋倒塌,了無人煙,但是空氣之中卻有濃濃的血腥的味道,就連那些房屋之上也有些淺粉色的印記,像是被粉色的雨水給沖刷過一樣。
空流立即帶人去查看松子郡中是否還有人幸存,天水逆則是皺著眉看著這里的一切。這里的一切與碧城實在是太過相似,太過的寂寥,也太過靜寂。他來之前就有過心理準備,松子郡的事情可能會不一般,沒有想到親眼見到心中竟然是如此的震驚。
不說颶風侵襲過後松子郡已經殘破不堪,到處都是斷壁殘垣,房屋倒塌,但是卻沒有人氣,是的,這松子郡之中沒有人氣,好一陣的寂寥,好一陣的靜寂。
天水逆沿著松子郡的街道慢慢的走著,街道上唄颶風席卷過後,小商販的小車的殘片,屋頂上的瓦片,被摔碎的面具的殘片,被丟棄的紙鳶。天水逆面上沒有任何的表情,但是他的心中卻並不平靜,這要是天災,他還可以忍受,要是人禍,那就嚴重了,穹蒼大陸之上到底隱藏著些什麼人,能夠做到這種程度。
他慢慢的在城中走著,直到來到一座小橋之上,橋下已經沒有水,但是卻有著濃郁的紅色的液體,而那液體之上漂浮著的分明就是被泡發了的斷臂殘肢,連同一些樹枝在那紅色的液體之中漂浮著。
天水逆的眸色漸漸地幽深,他的目光盯著那些漂浮著的斷臂殘肢,聯想到碧城當時的情景,同樣的湖水,同樣的血腥味,同樣的滿城之內沒有人煙,看來這松子郡也遭了難。
這各時候空流也已經帶著人查看了一番,沒有看到任何的人煙,松子郡內連活物都沒有,十分的靜寂。而他們的面前,這各巨大的赤峰胡內,漂浮著的,赫然就是松子郡中那些遭了難的人的尸體。
空流等人見到這幅景象,遠遠沒有天水逆那樣子的平靜,此處血氣濃郁,更有一股尸體腐爛的味道,雖然已經是秋日,但是尸體被泡在水中,蒼白一片,半壁殘肢,夾雜著濃郁的血水,使得整個赤封湖猶如人間地獄,十分的恐怖。空流身邊的幾個侍衛此時見到這幅景象,已經有忍受不住的開始蹲在地上大口吐著污穢,就連空流的面色都十分的慘白,沒有想到松子郡的情景竟然如此的慘烈。
天水逆淡淡的看著這血湖殘肢,看著這令人作嘔的一慕,心中更多的自責,上一次碧城的事情就已經有了警示,沒有想到沒有過多長的時間竟然又出現了這種事情,竟然如此的慘烈。是何人殺害了整個松子郡的人,一個不留,將他們拋棄于這血湖之中。
天水逆嘴唇緊緊地抿著,看著這令人震撼的一幕,不僅僅是斷臂殘肢,這赤封湖湖水夾雜著血水只剩下了一半不到,剩余的血水之中也都是斷臂殘肢,不僅僅如此,松子郡中那粉色的雨水的痕跡,還有那不時出現的殘肢,難道都是從這里開始,那麼那股殘暴的颶風,難道也是從這里開始。要真的是這個樣子,那麼松子郡到底發生了何種的事情,才造成了此般的現象,到底是為何,才形成了這樣子的情景。
天水逆看著這里的一切,心頭微痛,為了這些慘死的松子郡的人民,還為了這些人已經死去,他還要利用他們。天水一族不就是要這樣子的機會嗎,不就是想要事情更為的嚴重嗎,但是此刻他卻有些害怕,這些慘死的人的松子郡的人,還有碧城的人民的死因,終究是不能夠查明了,反而還是要推倒武氏一族的頭上,他,突然之間感覺到了疲憊。
「空流,你吩咐下去,要人過來收拾松子郡的殘局,並且將這里的一切告訴父親,他自然會有動作,另外,你讓人守好這里,不要再讓人進入了,這里的尸體要盡快處理掉,否則怕是有瘟疫會發生。」天水逆緩緩地說著,空流應了一聲,立即去給家主去信,要他好好準備。
天水逆此刻背著手看著這里的一切,沉沉的嘆了一口氣,最終是離去了,原本的松子郡,此刻已經成為過去,他在不久的以後,會成為穹蒼大陸上的談資,被眾人議論探索。
天水逆此番出來,就是為了調動大軍,輔助天水一族的動作,松子郡的事情在來之前他就已經決定過,此時不過是親自來看一看罷了,但是當真正的看到這幅情景之後,天水逆卻是痛苦的。松子郡的事情何其的嚴重,穹蒼大陸之上到底出現了什麼樣的人,要用滿城之人的鮮血來祭奠,要說是妖邪,那也足夠的強大,使得他不得不防。
但是,他此刻卻要利用這件事情,要西炎帝國的百姓看到武氏一族的不仁,天降颶風,殺戮百姓,武氏一族,愧為皇者,這麼多年的種族爭斗,已經要開始了。
皇權爭斗,永遠是最為慘烈的,而最為痛苦的,只怕是那些無辜的百姓了。慘死的松子郡之人,沒有得到人來緬懷,反而成為了皇權爭斗開始的序幕。
爭斗,開始,天水逆注定逃月兌不了家族的束縛,哪怕是不願,也必須要做。風更加的猛烈了,天水逆帶著幾名侍衛在風中奔走著,空流沒有跟著,他被留在處理松子郡的事情。
松子郡中尸體太多,稍有不慎,處理不好就會發生疫情,此時只能夠將空流留在那里處理松子郡的事宜,也讓西炎皇庭少幾分的疑慮。而天水逆則是向著西部的軍隊駐扎地而去,他此次出燁城的目的就是為了聯絡西部大軍,為天水一族調集兵馬,為天水一族做後援。
父親此刻怕是已經開始行動了吧,不多時,武氏一族的暴行就會被披露出來,天水一族就會揭竿而起,燁城將會開始這一場皇權交替吧。戰爭將會展開,朝廷動蕩,百姓痛苦,卻只是為了一己之私,天水一族真的做的對嗎?他真的不會後悔嗎?做出這樣子的事情,就算是取得了皇位,欺騙了百姓,自己也不會開心吧,不過,他不能夠不做,也必須去做,天水一族已經不能夠屈服于武氏一族之下,而武氏一族再也忍受不了天水一族的做大了吧,從當初答應父親開始,他不是已經想到過會這個樣子嗎?
天水逆神情淡淡,飛快的在管道上奔馳著,身後黃土一片,再見之時,烽煙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