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肆!蠢貨!」魔剎坐于寒冰凝結而成的座椅之上,震怒不已。他剛剛從閉關之中出來,就听到了如此的消息,看著面前跪著的兩個東西,瑟瑟發抖,他的面色更為不好。
亂芒此時還受著傷,他拼盡全力的將拂若子帶回來,並且將流彩帝國發生的事情報告給了主子,沒有想到主子竟然是如此的震怒。他跪在地上,根本不敢將頭抬起,只不過,感受著這冰冷的溫度,心中都開始冰冷了起來。
魔剎剛剛听到這般消息,流彩帝國的計劃,滿盤皆輸,黑狐、李 被捉,那個長公主如今瑟瑟發抖的跪在他的面前,看著她那個樣子,他的心中更是不滿。沒用的東西,他都將東西給了她了,竟然還能夠輸了,一個小小的聖塔,竟然將她打到了如此的地步,都已經被趕出了流彩帝國。他在流彩帝國布置的一盤棋子,全部給毀了,他如何能夠不氣!
∼原本,他此次閉關,就是為了徹底的修復自己的傷勢,沒有想到經過了這麼多年,傷勢極為難以修復,他每次月圓之夜,都要忍受著變成原來的樣子,那般焦黑的身體,那般令人痛苦的折磨。而流彩帝國的一盤棋子,更是全部被鏟除,用的十分順手的黑狐也被捉住了,實在是令他震怒不已。
好在,好在現在西炎帝國同風烈帝國已經開始了戰斗,他剛剛得到消息,動地也被捉住了,但是那鼎天竟然沒有回來稟報他,如今竟然沒有絲毫的動靜,使得他很是不滿。看來,這麼多年不在他們身邊,這些個他的好手下,怕是也要不听管教了。曾幾何時,他魔剎受到過如此巨大的侮辱,魔剎那紅色的瞳孔微微的放大,白皙的面龐之上浮現出幾絲詭異的微笑。
只見,他的手微微的抬起,跪在地上的拂若子就被他抬了起來,漂浮在了半空之中。拂若子受驚,微微的叫了一聲,抬頭看向那魔剎,就看到原本那俊朗而無半分瑕疵的面頰之上,此刻竟然出現了些許黑色的花紋,布滿了魔剎大人整張臉,而後又迅速的變成了原本的面孔。拂若子受驚,立即低下了頭顱,不敢再看一分。
只听見這個時候,那魔剎低低的笑著,用法術控制住了拂若子,讓她被迫抬起了頭顱,只听見他猶如來自九幽地獄的聲音,在拂若子的耳邊響起,「你可還記得,當日本尊對你所說,若是你失敗了,可有什麼後果?」
拂若子在這個時候立即顫抖起來,原本的面色也立即變得灰敗,只見她顫抖著,嘴都有些不受控制了,顫抖著說道︰「主人,主人,若子知錯了,知錯了,求您再給我一次機會,我一定替您拿到流彩帝國,求您,求您!」
拂若子在半空之中不住的叩著頭,恐懼不已。她的額頭之上都留下了汗珠,一滴一滴的沒入了自己的衣衫,魔剎似是被拂若子的這種恐懼而逗樂了,只見他微微的笑了笑,身形迅速的站立到了拂若子的面前,猶如一道殘影一般,迅速無比,讓人看不清楚。而拂若子也在這個時候被放到了地上,她跪在地上,只感覺到了自己的身體不受自己的控制,她被強迫著站立起來,下巴就被魔剎大人給截住了。他那修長的指尖捏住了拂若子的下巴,他冷炙的目光直直的看著拂若子,而後淡淡的說道︰「你說,本尊要拿走你的什麼東西好呢?是你這雙靈動的眼楮,是這對能夠听見萬物的耳朵,是這高挺的鼻梁,還是這雙縴縴玉手呢?」
拂若子此刻是真的懼怕,她從來沒有遇到過如此之人,原本依附與他,只不過是因為他的能力,自己並沒有覺得此人有如何的厲害。而如今,她的心中,只是剩下了恐懼,從心底深處散發出來的恐懼,使得她此刻不由的顫抖著,不由的想要對著這個男子臣服。看著她顫抖的樣子,使得魔剎大人十分的開心,他一寸一寸的撫模過拂若子面頰之上的每一寸肌膚,他的手中微微的有紅光拂過,在拂若子的面頰之上停留著,只听見他那殘酷的聲音響起,「這個,是給你的懲罰,若是還有下一次,你的這一身十分秀美滑膩的肌膚,會一寸一寸的腐爛,會生出蚊蠅,會發出惡臭,到那個時候,你的面頰將會龜裂,會從中爬出一些小東西,一寸一寸的腐蝕著你的肌膚,吃著你的腐肉,到了那個時候,就連本尊,也救不了你了,你可懂得?」
拂若子此刻已經說不出來話語,她面色慘白的站在魔剎大人的面前,已經沒有了任何的動作,等到魔剎大人放開她的下巴,她一下子就倒在了地上,整個人軟成了一團兒,猶如那死去還沒有僵硬的尸體,躺在那里,使不上任何的力氣,恐懼無比。
這個時候,魔剎大人之是冷冷的笑了幾聲,而後看著跪在地上的亂芒,看著他的翅膀之處,還存留有鮮血,心中更是煩悶不已,自己的人馬這一次受到了無比巨大的打擊,使得他很是不滿。只見他手中紅光直接覆上了亂芒那處傷口之處,為他治療,亂芒跪在地上,對著魔剎大人俯首稱臣。
魔剎大人只是淡淡的看著,等到亂芒的肌膚一寸一寸的簇新,變得完好無比之時,才淡淡的說道,「忘記對你說了,你的傷口之中呢,有著同拂若子一般的東西,若是還有下一次,本尊不想要再看到你!」
亂芒只是點了點頭,而後在魔剎大人的事宜之下,拖著已經軟成了一團的拂若子,迅速的離去……
魔剎大人在亂芒同拂若子走後,冷冷的一笑,他嘴角輕微的彎起,低聲的說道︰「看來,我還是小看了那個小丫頭,不過,九龍仙山,你且等候著吧,我魔剎不日便來尋你們了!」
陣陣寒風,帶著凜冽的氣息,席卷著整個西炎大陸,夜七柒已經上了戰場,因為,就連平日里清風朗月的天水逆,此刻也已經奔赴戰場,同戰場之上的將士們在廝殺。這是一場護衛之戰,為了保衛自己國家的尊嚴,他就算是不願,也必須要戰。看著那金戈鐵馬,殺戮縱橫,夜七柒雖然心中不適,但是比之以前要好上了許多。她在自己身體的周圍籠起了防護罩,防止那些暴虐的氣息侵入她的體內,手中的術法也以及開始行動了。她利用術法,壓制的風烈帝國的將士們無法動彈,但是卻並不親自動手去殺他們,只不過,被壓制住的風烈帝國之人,一個不小心,就會被西炎帝國的士兵給殺害。
夜七柒漂浮在空氣之中,看著此刻的一切,微微的閉住了眼楮,並且也停止了手中的動作。這個時候,她已經為西炎帝國贏得了生機,不過是因為她的存在,使得地面之上的士兵從心里之上,對西炎帝國有了懼怕,節節敗退之勢,不可阻擋。天際之上浮現著朵朵白雲,是那般的潔白,而在地面之上,卻殺戮陣陣,隨著將士的死亡而噴灑而出的鮮血,沾染了整個邊境的地面。
干枯的小草之上,沾染著戰士們的鮮血,這些鮮血,只是因為一件小小的事情,只是因為談判不和而造成的,夜七柒看著此刻的一切,心中的郁悶無法言說。她漂浮在半空之中,睥睨的看著地下的將士們,她心中是難以忍受的,但是卻知曉,這般事情是不可避免的。就像是在流彩帝國一般,她必須在這其中做出選擇,她也必須面對如今的一切。這是她的劫數,這也是她必須經歷的事情。
九龍仙山之人,可以有悲天憫人之心,卻不可有仁慈饒恕之情,她不能因為仁慈,就放過敵人,因為那時,敵人會奮起反擊,在她不知曉的事情,殺他們一個措手不及。九龍仙山,多年以來,不是沒有過如此的經歷,也不是沒有經受過如此的困苦……
天水逆在奮力同馮鐸大將軍大戰著,馮鐸大將軍到底是老了,此時看起來就有些力不從心,看著他年邁的身體,還在戰場之上揮舞著刀劍,夜七柒都覺得他累的慌。不過,馮鐸大將軍年邁,堅持不了了。看著自己的風烈帝國大軍,已經呈現了頹敗之勢,就連他都覺得十分的無奈。刀劍無眼,天水逆手中的利劍直接刺向了馮鐸大將軍的身邊,劍尖直接沖向了馮鐸大將軍的鎧甲之上,看著刀劍同鎧甲接觸而迸發出來的火花,听著刀劍同鎧甲接觸所產生的極其尖銳而刺耳的聲音,看著那一劍直接沖向了他的臂膀,令他感到了無比的震顫,馮鐸大將軍這時才真正的看著天水逆,老臉之上也揚起了小臉,「你小子,好樣的!」
天水逆只是淡淡一笑,根本沒有說什麼,而後手中的利劍又向著馮鐸大將軍而去,看著那無比鋒利的利劍幾經周折,並且以及其詭異的姿態向著馮鐸大將軍的脖頸而去。馮鐸大將軍避無可避,他手中的劍尖直接指向了天水逆,但是,此刻,天水逆的劍尖已經挨住了馮鐸大將軍的脖頸。已經在那脖頸之上留下了一絲的紅色印記。
馮鐸大將軍只感覺到自己的脖頸一陣的疼痛,而後他看著天水逆,看著他那明亮而鎮定的眼神,微微的笑著說道︰「我輸了!」
天水逆在此時,也將手中的利劍給扔了,只是微微的福了福身子,笑著說道︰「馮鐸大將軍,請!」
大將軍都被打敗,風烈帝國的大軍更是呈現了頹敗之勢,西亞帝國的軍心更震,所有的人都奮力的廝殺著,殺紅了眼楮,一個個十分的勇猛,更是將風烈帝國推到了頹敗之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