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日,君默語早早起來就趕往疫區,親和的向大家打招呼。就看著冥躍蹦蹦跳跳地向她跑來。
君默語寵溺的笑笑,接住他撲過來的身子,「這麼早,早膳用了沒?」
冥躍撒嬌,「這不是才用呢嗎?喏,我叫曲風教我做的,嘗嘗怎麼樣?」說著將手中的食盒放在石桌上打開,舀了一小碗,邀功似的遞給君默語。
君默語看著兩眼期待的冥躍,再看著那碗黑乎乎的「粥」,咽了咽唾沫,「呵呵,那個躍兒啊,其實我早上已經用過膳了。」她實在不想拉一天的肚子……
「默默,你騙我。」冥躍控訴地撇著嘴,委屈地看著她。
「我,我真的……」
「嗚嗚,我明明問過紫竹的,你還騙我……」哼哼,他早就問過紫竹了,紫竹一直負責著默默的膳食,他肯定不會說謊,難道自己做得很難吃?可是,他已經做了好多次了……
「好了,好了,我吃,我吃還不行麼,別哭了……」君默語無語了,這個該死的紫竹,他也不怕我吃了這東西over了。
狠狠地剜了旁邊的紫竹一眼,君默語臉上強掛著笑,那種視死如歸的表情,逗笑了旁邊伺候的紫竹,低著頭,聳動著肩膀……
「……」君默語無語,但是心里卻記下了某侍衛。
小小地抿了一小口,嗚,太甜了,似乎還有種怪怪的味道,是什麼味道呢?
君默語蹙著眉頭,努力想著到底是什麼味兒。啊,對了是醋。這真的不是冥躍在整她?君默語很懷疑……
君默語艱難的咽下口中的「粥」,呲著牙向冥躍笑了笑,心里卻默默流淚。
只是某人還一臉期待的看著將親自做的粥吃下去的君默語,心里高興地問,「怎麼樣,好不好吃?」
好吃那就怪了。「還好,嗯,不錯!」看著他期待的神色,她不忍心潑他冷水……
「那,默默你怎麼不吃了?」看著君默語手中大半碗粥,冥躍有些不相信地問道。
「呵呵,我吃飽了,再吃不下去了。」再吃?有木有搞錯,誰傻了才吃這東西。
「是嗎?」。冥躍疑惑地看著君默語,怎麼覺得默默的表情像便秘一般。
君默語狂點頭,「嗯嗯。」
「那我嘗嘗,反正還沒吃早飯呢。」說著冥躍就接過君默語手中的勺子,舀了粥就要往自己送,君默語反應過來,趕緊先他一步將勺子中的粥吃進自己嘴里,「躍兒,這是你做給我的,你不準吃!」君默語像被搶了自己的寶貝的鄰家小女孩一般,撇撇嘴撒著嬌,將那碗黑乎乎的粥抱在懷里,似乎怕人搶了去。他吃?還是算了吧,她不想打擊他的信心。
冥躍見君默語的樣子,心里高興極了,「那我明天再作給你吃,好不好?」
君默語的臉瞬間黑了,急忙搖頭道︰「不用了,不用了,那個,我們帶來廚子呢,再說啦,我可舍不得躍兒去做這些呢。」笑話,在讓他做這黑乎乎的東西,自己準會天天拉肚子的。
「嘻嘻,沒關系的,我做給你吃,我開心。」冥躍臉頰微紅,淡淡地說道。
可是我不開心……
「那個,紫菊呢?」君默語想轉移話題,希望他完了忘記了這茬,見紫竹不知道哪兒去了,于是便問道。
「默默……」冥躍癟著嘴,眼里很清楚地寫著我不開心。
君默語扶額,「那個,躍兒啊,時間不早了,我們去照顧病人吧!」
說著逃也似的跑了,留著郁悶不已的冥躍皺著眉頭看著她吃了幾口的粥,自己可辛辛苦苦熬了兩個時辰的粥呢。他賭氣地拿起勺子,舀了一勺送進他的檀口里。
君默語本來返回來拿走他煮的粥,只是,「躍兒,別吃,……」太遲了
「呀,呸呸呸……好難吃。」冥躍趕緊沖出去,吐了。這是什麼東東,酸的他眼淚在那雙鳳眸里打圈兒。
君默語好笑地看著他,走過去敲了敲他的腦袋,「笨蛋,都說別吃了。」說著從懷里掏出帕子,輕輕地拭去他嘴角的垢物。
「可是,可是,你之前明明說很好吃的。」冥躍委屈地說道,看來他真的不適合做飯,想著心情低落極了。
君默語見狀,食指扣起又要敲他,只是,「主子,主子,不好了,淑君出事了!」紫梅慌慌張張地向這邊跑來,大呼道。成功解救了冥躍的腦袋。
听到紫梅的話,君默語愣了幾秒鐘,沒有反應過來。「你,你說什麼?」君默語收起抬起的手臂,疾步走過去,扣住紫梅的雙肩,急急得問道,「亦兒,怎麼了?」之前不是還好好的嗎,難不成身上的毒還未除盡?
冥躍看著紫梅憋紅了雙頰,被君默語抓得無法說話,無奈地上前將紫梅從君默語的魔爪中解救出來,默默總是這樣,平時很理智的一個人,遇到幾個男人的事情,就會失去理智,唉!
「紫梅,喘喘氣,慢慢說。」還順帶著給他順順氣。
紫梅向冥躍投去感激的微笑,轉而向急躁的君默語稟報道︰「稟主子,上官主子他,他染了瘟疫,且看著比平常人嚴重……」
君默語愣了,怎麼會?昨日還見他好好地,今日怎麼會……不對,自己在想什麼呢?亦兒現在怎麼能受的了呢?君默語敲了敲腦袋。就匆匆提步向上官亦的住處跑去。
君默語趕到知縣府,沒有理會迎過來的楊檬,直奔向上官亦居住的房間。
推開門,就見很多大夫在討論著什麼,隱隱約約可見絲紗制的床幔里,上官亦靜靜地躺在里面。就像沒有生氣的陶瓷女圭女圭。君默語心疼極了,之前還跟他置氣,這會兒見他這樣,什麼氣兒都消了。
那幾個大夫看見君默語來了,愣了愣,隨後又惶惶張張地跪地叩頭,「草民參見皇上,皇上萬歲萬歲萬萬歲!」
君默語不耐煩地揮了揮手,「起來吧!淑君他怎麼樣?」君默語表面平靜,實則心里已經懼怕萬分,怎麼會?亦兒怎麼會昏迷?其他人剛剛患上瘟疫,只是發熱而已,而他,怎麼會昏迷?難道他體內的毒還未清除?
「請皇上恕罪,草民實在無能。」大夫們都低頭愧疚不已。
「百里塵熙呢?他在哪兒,去,將他請來,快去!」君默語眨眨眼,將眼中的淚花逼回眼楮,向一旁的梅、蘭二人吼道,這兩人,越發的沒眼色了。
「是!」紫梅怯怯地應了聲,一溜煙兒跑了出去,主子發飆了,自己可沒膽量惹她,還是溜了,讓紫蘭應付吧!
君默語將其它大夫們都趕出去,紫蘭猶豫了一會兒,也出去了。她還是在外面守著吧,不說這是淑君的閨閣,就是主子那怒火……
屋內,只剩下了君默語和躺在床上一動不動的上官亦,君默語抬起沉重的步子,緩緩移向床邊,掀開床幔,看著上官亦蒼白無色的臉頰,伸手撫上他的額頭,眼中滿是憐惜,「亦兒,你說我該拿你怎麼辦?」
百里塵熙推開房門,就看見君默語滿臉痛苦的撫著上官亦的臉頰,眼楮微紅,似乎哭過。他冰封的心微微有點動容,身為女子的她,竟然為一個男子哭了?呵呵,她竟然哭了。百里塵熙不知道自己心里是什麼味道。
只是,「皇上,請離開這里,以免染上瘟疫!」百里塵熙收起眼中的神色,淡淡的說道。
「沒事,我不怕!」君默語的眼光自始至終從上官亦的臉上沒有移開過。
「是,草民知道,皇上什麼都不怕,可是皇上有沒有考慮一下君王染疫,誰來定民心,主持大局?皇上想死,也不在這一時,不是?」百里塵熙諷刺地說。
「……」君默語抿唇,該死的百里塵熙,說話如此討厭。不過,君默語雖然對他的話語很不滿,但留戀地看了一眼病塌上的上官亦,還是乖乖離開了。如今宜城疫情嚴重,她是所有人的主心骨,萬萬不能出什麼事兒。
君默語心不在焉的給染疫的百姓喂藥,紫蘭匆匆跑來,神色猶豫地呼道︰「主子……」
君默語見狀,將手中的藥碗塞進紫竹的手里,焦急地問道,「亦兒的病如何?」
「稟主子,上官主子染疫嚴重,百里大夫也沒有辦法醫……」治。
君默語不待她說完,趕緊跑向上官亦的屋子,紫蘭只能將嘴邊兒剩余的話咽了回去。
知縣府庭院內,「你說什麼?怎麼會?」君默語尖銳的聲音響起,不難听出她心里的煩亂。
「皇上,宜城百姓的疫病只是暫時性的抑制住了草民已研究數日,都沒有法子……」百里塵熙的聲音有點兒懊惱,自己枉稱「醫仙」。
「況且淑君病情異常嚴峻,只怕……」
「夠了,他不會有事兒的,朕不會讓他有事的。朕是天子,金口玉言,他一定不會有事的,你們再去想辦法啊。」君默語沉了沉臉色,大怒道。
「……」百里塵熙抿唇不語,他心里有點不爽君默語為了除了他徒兒以外的男子如此吼他。
君默語見百里塵熙不動,心里越來越煩躁,踱步走過來走過去,腦子里想著二十一世紀到底如何解決這些問題。
瘟疫,瘟疫,對了,之前自己好像到網絡上看到過,治療流行性感冒的法子,是不是可以一試?「紫菊,拿紙筆來,快去,拿紙筆。」
紫菊應了聲,很快拿了紙筆,放在亭子里的石桌上,默默地退到一旁研磨。
君默語慶幸自己超強的記憶力,提筆寫了幾副藥方,交給百里塵熙,「這是我從一本書里看到的,或許有用,你看看,根據這些癥狀去抓藥,可能有用!」
百里塵熙接過藥方,打開︰
「瘟疫初起,連須蔥白六根、粳米適量。
將蔥白洗淨切碎,用粳米煮粥,煮沸後加入蔥白,煮成稀粥,入醋少許,熱食取汗。
瘟疫初起,頭痛壯熱,脈洪大。
大蒜六十克。
大蒜去皮搗爛如泥,開水沖服。
四時瘟疫。生姜汁五十毫升、黃砂糖適量。
將上藥混合,用開水沖入,調勻趁熱急服。
服藥後令患者蓋被而臥,汗出而愈。」
只是,「皇上,恕草民愚昧,六十克和五十毫升是多少?」百里塵熙軸了皺眉,不明地問道。
「額,奧,六十克就是一兩二,五十毫升就是半杯左右。」她忘記了這里是古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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