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哦,那個,不是我,這不是太高興了麼,嘿嘿,嘿嘿……」君默語掩飾地笑了兩聲,總不能告訴他,我不是真正的女皇,只是異世的一抹幽魂吧,那會不會嚇到他。君默語撇撇嘴,老天惹的禍啊,要知道自己最討厭的就是撒謊了。
「那個,墨軒啊,趕緊洗漱一下用膳,我要把你們兩個養的胖胖的。」君默語趕緊轉移了話題,不再糾結那個問題。
「好,只是,默默喜歡男孩還是女孩呢?」水墨軒點點頭,接過小冥遞過來的帕子,輕輕擦拭著臉頰,漫不經心地問道,只是他的心里緊張萬分。
「男孩,女孩都一樣,他們都是我們愛的結晶哦,還有,以後不能亂想。」她很喜歡小孩子,二十一世紀的時候,她很想和齊言早些結婚,生個屬于他們的小孩,只是,那時候,齊言總是找各種借口敷衍她,她還傻傻的信了,後來的後來,他和別的女人結婚了,她才知道原來在齊言的心里,她不曾佔過一席之地。
「好。」水墨軒多日來提起的心,放了下來,他真的怕君默語不會要這個孩子。男子未婚生子是遭人唾棄的,也可能使家人蒙羞。
他沒有家人,但是他卻有夜冥宮,雖然他身在江湖,沒有官宦家那麼多規矩,可是,對于男子,條條例例還是很嚴苛的。而君默語生在皇家,對于這些禮法更是注重。
小夜小冥伺候著水墨軒洗漱的時候,君默語卻一直傻傻地看著他還不怎麼凸起的小月復,心里流過一絲暖流。初為人母,君默語心里有點期待,也有些迷茫,心里還是沒有接受男人生子的事情。
「墨軒,來,吃這個。」君默語頻繁的向水墨軒夾著菜。這樣平平淡淡的日子,有點淡淡的滿足,還有一絲期待。如若有一天,能夠卸下這肩上的擔子,她定會領著他們,為他們尋一處桃源。沒有喧囂,沒有宮斗,只有愛的家。
「好,默默,你也吃吧。」如此心細的君默語,水墨軒心里甜的冒泡泡。
笑眯眯地吃下君默語喂給他的一塊菜,突然,他感覺心里一陣難受,強忍著吐的沖動,水墨軒笑著含淚吃著君默語夾的菜,只是,胃里翻江倒海的,豈是他能忍就忍的,他急急地向門外跑去,看到小冥,小夜端著盆子侯在門外,水墨軒一陣嘔吐。「嘔,嘔」
君默語見狀,趕緊丟下碗筷,「墨軒,你怎麼了?不舒服嗎?怎麼回事?」
看著門外水墨軒慘白的小臉,君默語又急又心疼,輕輕的拍著水墨軒的背,一邊又擔心不已,「怎麼樣?好點了麼?」
其實,她只知道女人懷孕時的孕吐是正常現象,可是不曾想到,這男人懷孕竟然也會吐,雖然這是懷孕的正常現象,可是她還是很擔心。
水墨軒吐了一會兒,感覺稍微好點了,看到旁邊的君默語擔憂地眼神,轉過身,拉下她拍打著自己後背的手,「沒事,默默,這都是懷孕的正常反應,別擔心了,都吐了那麼多天了,我已經習慣了。再說,小冥小夜準備了酸梅,我吃幾顆就沒事了。」
明明是一句安慰君默語的話,卻讓她心里更難受自責了,原來,他之前也是這樣。「墨軒,委屈你了,都是我……」君默語聲音有些哽咽,她不知道水墨軒那些天是怎麼過的,其他男子懷孕,妻主相伴左右,噓寒問暖,而她呢?
「默默,你來了就好了,不是嗎?」。他不想再提起以前的事兒,那些不開心的事情,忘了吧,至少現在,他的妻主將他寵上了天,這就夠了。說著,輕輕地倚在君默語的懷里,「默默,我很開心你能來,不管以前怎麼樣,我都不想去計較了,過去的都過去了,現在有你在我身邊,看著我們的寶寶落地,我便知足了。」
「好,不去想,我陪著你一起看著我們寶寶的出生。」這一刻,君默語的眼楮有點酸澀,有夫如此,婦復何求?輕輕地摟著他的腰身,有一下沒一下地撫模著他的月復部,自責有什麼用呢?最重要的是以後她會給他們一個充滿愛的家。
兩人歪膩了一會兒,君默語這才想起正事兒。
「墨軒,跟我回皇宮吧。」君默語看著水墨軒,期待地看著他,等待著他的一個答案。她明日必須回去,但是,她希望身旁有他的相伴。
「啊,皇宮?我……」水墨軒黑白分明的眸子頓時暗下來。
輕輕地推開君默語的懷抱,看著夜冥宮的一切景物,「默默,我,」不想回去,因為回到皇宮,你就不屬于我了。可是,你能為我留下來麼?
「墨軒,我知道,這對你來說很難,可是,我不止是紫瑾國的子民,我還是紫瑾國的君王,天下之主,身上背負的太多,一切都身不由己。我知道,這一生,許不了你要的一生一世一雙人,可是,我想我是愛你的,你……」
「默默,我們回皇宮吧,我雖然不喜歡皇宮里的爾虞我詐,不喜歡皇宮里的不自由,可是,我想有默默的地方,一定是我的家。」水墨軒也想通了,紫瑾國里,以女子為尊,男子以妻為主,罷了,這麼多年自己強勢,不過是收起心里的脆弱,偽裝堅強,為夜冥宮這些苦難的男子們撐起了一個家,可是,沒有人知道,他費了多少心神,當他無助的時候,只有他一個人默默的躲起來,偷偷地抹淚,人前,他又是那個冷冰冰的,令人畏懼的夜冥宮宮主,這些年來,他也累了,希望有一個依靠,他也終于找到了,何不跟著自己的心走呢,為自己活一次吧。
「況且,你也許了我自由,這樣就好了。」水墨軒轉過身看著君默語的眼楮,淡淡地笑道。
「好,謝謝你,墨軒。」君默語笑了,額頭抵著水墨軒的額頭,輕聲說道。
「不過哦,默默,如果哪天你敢欺負我,我就躲得遠遠兒的,再也不讓你找到。」水墨軒本是一句戲耍的玩笑話,可是,她們卻不知道,真的會有那麼一天,那一天的到來,讓君默語痛徹心扉。
「好,不管墨軒你躲到哪兒,我都能把你找回來。」君默語拍了拍他的腦袋,淡淡地笑道。
「好。」水墨軒幸福地笑了,不管將來如何,至少這一刻他是幸福的。人何必要想的那麼遠呢?珍惜眼前便好,至于過去和未來怎樣,又有什麼關系?
「來,坐下我幫你束發。」君默語拉著他坐在梳妝台前,接過小夜手里的琉璃梳,取下發帶,滿頭青絲瀑布一般灑落下來。
「墨軒,你的頭發保養的真好。」君默語真心贊嘆道,她的頭發都沒有水墨軒的這般順滑。
「呵呵。」听得出君默語語氣中的羨慕,水墨軒笑出了聲兒,明明是一個女子,卻有時候比男兒還嬌俏,但是,她卻不會讓人覺得做作,反而很自然。
小冥小夜也抿著唇,掩嘴輕笑,這兩日,見著主子這般高興,他們心里也高興。看著水墨軒的臉色漸漸紅潤,他們也放下心來。
「好了,看看如何?」君默語放下手中的梳子,扶著他起身,指著鏡子道。
「嗯,不錯。」確實不錯,只是,君默語畢竟第一次為男子束發,到底還是有些缺陷,不過,對于水墨軒來說,今日的發髻比其他人梳得好看。君默語身為女子,為他做到這般,已經夠了。
「嗯,那我帶你出去走走吧。」拉著水墨軒的手,向夜冥宮的花園走去,她在夜冥宮的這幾日,吃完飯總有個習慣,就是去夜冥宮的花園逛上一圈,她很喜歡這里。
小夜小冥見狀,也趕緊遠遠地跟上。保持著距離,不打擾到她們,水墨軒叫喚的時候,卻也能夠隨時听到。
「墨軒,做我的鳳後如何?」君默語想著虧欠他的太多,雖然後位不能補償多少,但是,她還是希望水墨軒能夠做她的鳳後,與她並肩作戰。
「默默,我對于後位沒有興趣,我只想與默默在一起,便知足了。」水墨軒聞言怔了怔,他怎麼也沒想到,君默語會有如此想法。且他是江湖人,身份低微,不比大家公子身份尊貴。就是朝中大臣定不會答應。默默執意封後,要頂著多大的壓力啊,他不想默默如此費心。
「呵呵,好,墨軒說什麼便是什麼,」君默語笑道,她也知道水墨軒的想法,只是,她卻不道破。至于封誰為後,君默語心里早有打算,又豈會受那些老匹婦任意擺布。
「默默,你說我們的孩子長的像誰多點兒?」水墨軒期待的看著君默語。
君默語見狀有些好笑,墨軒的表情像是她說長的像誰就真的會像誰。不過,她心里也有些淡淡地期待,「我倒是希望長的像墨軒一樣,若為男子,定會傾國傾城,若為女子,相貌俊俏,定會迷倒一大片公子呢。」
「不,不要,我才不要讓我的女兒像你一般花心。」水墨軒對君默語前半句話倒是挺認同的,對于後半句,他想也不想就反駁道。
「呵呵。」看著他的模樣,君默語倒是不反駁,只覺得有些好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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