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走玗子等人,君默語揮退了眾位大臣,爬上高高的城樓,俯視著腳下的山河,君默語思緒萬千。
如今的時局越來越讓人看不透了,紫宓如果真的是操縱棋局的人,那總會留下一些蛛絲馬跡的,不可能做那般完美。君默語倒是覺得紫宓也是一顆棋子,她沒有證據,就憑的是她的直覺。
想了想,君默語讓葉夏先行回宮,告訴太後他們一聲,別讓他們擔憂了才好。
而她自己卻帶著月回了一趟夜冥宮。安排了一些事情,君默語將近午時才回到宮里。君默語便急急得向太後宮里去請安。
「語兒,你倒是老老實實地告訴我,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這幾天,你總是發呆。」太後有些擔憂,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他的語兒為什麼就不能告訴他呢。對于君默語事事都瞞著他,太後心里有些不悅。
「父後,真的沒事,只是前些日子朝中累下的事情比較多,女兒只是有些擔憂,父後不必多心了。」君默語笑著說道,如今太後的身子每況愈下,她不能再讓他為了這些瑣事擔憂了。她還想和父親好好的待上幾年。
「好吧,既然如此,皇帝,你也小心著身子,政事雖然重要,卻還是要養好身子才行。」太後見狀,也知道朝政之事不是他們後宮里能操心的,所以也就不問了。
「嗯,女兒知道了。」君默語淡淡地笑道,這樣父慈女孝的場面,多麼溫馨美好。
「那好,看日頭也不早了,還用午膳的時辰了,我叫茗兒去準備午膳吧。」
「嗯,父後不說還不知道餓得,如今父後一說,感覺還真有些餓了。」君默語笑眯眯地說道。
「好,老奴這就叫人擺膳。」太後身側的茗叔聞言,也笑著說道。
君默語陪太後用完午膳,叫茗叔親自煎藥來,君默語喂太後喝下,坐在床頭,陪著他聊聊家長。
許是藥效發作了,太後連連打哈欠,最後實在熬不了,就睡著了。
君默語見狀,起身替他蓋了一條薄毯,這才向御書房走去。
下午,君默語處理了一些公文,和奏章,天色也不早了,如今,離出征還不到六個時辰了。君默語想著,今日便和大家聚聚也好。
「葉夏,」君默語起身,向外喝到。
隨後,葉夏推門進來,「皇上,太後一個時辰前就醒了,你要去坤寧宮請安麼?」
「嗯,今日去坤寧宮用膳。你把這些奏折整理一下,將紫相的奏章全部放出來。」君默語淡淡地吩咐道。
「是,」葉夏不知道君默語為何要紫宓的單獨放出來,也不問,淡淡地應道。
君默語到坤寧宮的時候,所有的男子都到了,向太後請晚安。
見君默語來了,茗叔將早早準備好的膳食叫人擺上。
大廳里的氣氛有些凝固,雖然大家和平日一樣不言語,但是,君默語就是覺得今日的氣氛讓人倍感壓抑,本來君默語想著好好說說話兒,如今,這般沉悶,君默語放下碗筷,陪太後說了幾句話,就起身告辭了。
她覺得,如果再待下去,他們怕是又要流眼淚了。
養心殿里,君默語早早的洗漱了一番,躺在床上,卻是難眠,她想見一見水墨軒,可是,嘆了口氣,翻來覆去,總是睡不著,這次離開,京城里到底又會有怎樣的變故。
次日,宮門口,鳳太後和後宮里的眾男子已經站在那兒,看似等了很久了。
「父後,兒臣給父後請安。」君默語躬了躬身,她不曾想到太後竟然這麼早,淡淡地請安道。
「臣妾(奴婢,奴才)參見皇上,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眾位後宮中的男子,女侍,齊齊跪地,恭恭敬敬地向君默語行了宮禮。
「嗯,大家都起來吧。」
「謝皇上。」這邊,後宮里的男子,男侍,女侍,都起身,眾朝臣又向後宮里的太後及眾位皇君請安,「臣等參見鳳太後,眾位皇君千歲千歲千千歲。」
「行了,大家都免禮吧。」太後如今那還顧得這些禮儀,他如今心里只擔心君默語。
「謝太後。」
「皇上,時辰差不多了。」和太後說了一會兒話,是時,身邊的葉夏向君默語躬了躬身,提醒道。
「嗯,那就出發吧,」君默語看著葉夏說道。
「打開宮門,皇上起駕!」葉夏大聲地喊到。
「打開宮門,皇上起駕!」
「打開宮門,皇上起駕!」
一波又一波的聲音傳遍了整個皇宮。君默語掙開太後拉著的手,向隊伍的最前方走去。
君默語騎著高大的駿馬,身穿鎧甲,整個人顯得英俊不凡。街道上,君默語笑看著兩邊的行人恭恭敬敬地大呼,「皇上萬歲,皇上萬歲。」
擁擠的街道上,百姓們都擁著想一睹天顏,可惜,皇城的侍衛們用矛和盾相抵,擋住了百姓們瘋狂的腳步。
只是,這時,一白袍男子躍過眾人頭頂,飛身落在軍隊的最前方,擋住了君默語的去路。
眾人見此,都愣了愣,暗嘆,好絕美的男子,世間竟有如此天人之姿的妙人兒。
「保護皇上,有刺客。」不知道是誰喊了一聲。
眾將士回神兒,將白衣男子重重圍住,一時間,街道混亂至極。
君默語本來見到白紗掩面的來人,心里激動的無法言語,可是,現在是什麼情況。頭疼地看向蓄意待發的眾位將士和大臣們,向前面的男子幽怨地瞥了一眼,至于要出現地這般高調麼?
墨軒也挑挑眉,再不高調,恐怕就見不著你呢。
「放肆,退下。這是我紫瑾國的國父。」君默語帶著內力向眾人喊到,同時,也變相的公布了墨軒的身份,之前,考慮到大臣們對于封後之事,還有點異議,今日,當著百姓的面,君默語將話放到這兒,就算,日後眾臣再怎麼不服,也都無濟于事了。君無戲言啊。
一時間,街道上靜的連眾人的呼吸都可聞。君默語也不管她的話有多大的反響,從馬背上飛身而下,緊緊的將來人抱進懷里,「墨軒,我好想你啊,我以為這次出征之前見不到你地。」
「我也是,默默,你說好了要來等我,可是,我再不來,就見不到你了,哼哼。」墨軒坑哼了兩聲,不滿的道。
「是,是我的錯,只是,我這不是不得已地嗎。」君默語隔著面紗,親吻了一下他的紅唇,水墨軒水亮的鳳眼閃了閃,面紗下的臉頰微紅,有點發燙,這麼多人……
「呵呵,」低沉的笑聲越發的讓水墨軒羞惱,狠狠地瞪了她一眼。
「好啦,別生氣啦,來,」君默語拉著他的手,向宮門口的鳳太後走去。水墨軒心里莫名的緊張,握著君默語的手也緊了緊。見得人是默默的父親,他不喜歡自己怎麼辦?自古以來,翁婿之間的關系向來都是公公的態度決定的,他不知道太後會不會看不起他,嫌棄他的身份卑微,配不上默默怎麼辦。
想到這兒,他心里更為緊張了,額上也出了一層淡淡地薄汗。
君默語感覺到手上傳來的疼痛,蹙了蹙眉,幽怨地看向旁邊的「凶手」,可是,見到他臉上薄薄的汗珠,心里嚇了一跳,想起他月復中還有一個,君默語急急地道,「墨軒,你怎麼了?沒事吧?」
「沒事,我,我,我只是有點緊張,默默,你說,太後會不會不喜歡我。」水墨軒小聲地在君默語的耳邊說道,有些不好意思,焦急地道。
君默語見他是因為緊張,松了一口氣,隨後又有點好笑,抿著唇輕輕的拍了拍他的手,「沒事,父後人很好相處的。」
溫柔的聲音輕輕打在他的心上,心里也稍微放松下來了,輕輕地點點頭。
「不過,朕還有帳要跟你算呢,如今,你也是有身子的人了,怎麼還忙手忙腳的,飛來飛去的,成何體統?傷著了怎麼辦?」君默語隨後又想到剛剛他使用輕功的事兒,這里如此嘈雜,亂哄哄地,傷著了可怎麼辦?君默語恨恨地道。如今,無論如何,墨軒月復中的孩子不能出事。
「好了,默默,放心吧,不會有事的,看看,我這不是也好好兒的嗎?」。水墨軒見君默語擔心自己,心里像吃了蜜般,很甜很甜。
「你啊!」君默語寵溺地戳了戳他的鼻頭。有些無奈。
「父後,這是我之前給你說過的水氏。」君默語拉著水墨軒走到鳳太後的跟前,好心情的介紹道,眼角眉稍都是笑意。
鳳太後看到君默語嘴角的笑,心情也好了很多,斂起笑容,看向水墨軒,樣貌不錯的一個男子,白衣似雪,天人之姿,不食凡間煙火,明亮的眸子怯怯地迎向自己打量的眸子,似乎帶了點兒緊張,確是一個妙人兒,怪不得自己的女兒如此憐惜。滿意的點點頭。
鳳太後打量他的同時,墨軒也在打量著鳳太後,年約四十的男子,眼角帶有淡淡地皺紋,眼中含著凌厲的暗芒,一身暗紅色的宮裝襯出了他雍容華貴的氣質,這便是這個國家最高貴的男子了。斂下臉上的神情,緩緩跪地道︰「草民參見鳳太後,千歲千千歲。」聲音低沉悅耳,听著讓人心曠神怡。
百姓和官兵們翹首以盼,希望能夠目睹一下男子的絕美姿容。
「起來吧。」鳳太後等了幾分鐘,見水墨軒都恭恭敬敬地跪著,沒有一點兒不耐煩之色,側目瞥了一眼略帶不滿的君默語,這才緩緩地開口道。
「謝太後!」君默語趕緊將他扶起來,父後也真是的,又不是不知道墨軒的月復中還有一個,那可是他的寶貝孫女啊。
「父後,墨軒,朕該走了。父後,墨軒的住處,就麻煩您老人家了,還有,朕在外出征的這段時間,不要輕易用其他的人,最好用自己的人,墨軒,你的飲食起居就由原來伺候你的小夜小冥親歷親為,切記!」君默語不放心,小聲地囑咐道,如今,既然有人要奪位,那便是要從她的弱點下手,而明眼人都能看見,她的弱點就是後宮里的眾位男子。
「嗯,放心吧,皇兒,你去吧。時間耽誤了很久了。」鳳太後雖然不舍,但也知道君默語有她的責任要背負,笑著安慰道,其實,宮廷中爾虞我詐,防不勝防,君默語的擔憂無可厚非,他做的只有竭盡全力為自己的女兒祈禱,還有,好好的守護著這片家園。
「恩,父後,你們保重。」說完,就飛身向最前面的坐騎,「眾將士听令,立即出城!」
「是。」聲音響亮,纏繞在百姓們耳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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