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緋倒是想倒水來著,可是洗臉架上的木盆是用實木做的,而且還是那種死重的木料,若緋根本就端不動。
所以若緋很有自知之明地回道︰「好,那麻煩舅婆了。」
「不麻煩,等會兒吃了飯,舅婆帶你去山上摘果子吃,好不好?」丁桂花笑著哄道,在她眼里若緋就是個小毛孩,正是寵著、哄著的時候。
「好啊。」若緋也不矯情,爽朗地答應了。
「小緋讀書麼?」擔心若緋無聊,丁桂花就引著若緋說話,若緋自然是配合著回答,兩個人都有心拉近關系,這天自然是越聊越投機了。
等趙翠英回來的時候,若緋和丁桂花已經差不多無話不談了,當然這個話只局限于小孩子適合的話那個範圍。
「家婆,你去哪兒了,我起來沒看到你,還以為你不要小緋了呢。」一看到自己外婆的身影,若緋就邁著小短腿跑過去,一把抱著趙翠英的腿,在那里無恥的撒嬌賣萌扮可愛。
「哎,到底是你們家的人啊,我這一早掏心掏肺,也沒把人花不過來的,你看你這一回來,她就找著你撒嬌,白費我一早的花的心思了。」丁桂花打趣沖著若緋和趙翠英道。
趙翠英一開始習慣性的一把抱住若緋,被自己嫂子這麼一說,心下微微有些得意,隨即低頭去看若緋,只見滿臉的孺慕之情,不禁心有所觸,也不怪她最是愛這個孩子了。
心里雖然這麼想,嘴上去道︰「細姐可別這麼說,這外孫就是個狗,吃了就是要走的,再親也沒她媽親不是。」
說著趙翠英還是將掛腿上的外孫女抱了起來,笑眯眯地跟自己嫂子開著玩笑。
「那倒是。」丁桂花點了點頭,又笑著對若緋道︰「小緋,你可別忘了你家婆的好,以後長大了可要買幾斤肉好好孝敬你家婆和家爹哦。」
「我以後長大了,給我家婆和家爹造大房子住,才不會就孝敬他們幾斤肉就算了呢。」若緋頓時認真地保證了起來。
頓時引得丁桂花和趙翠英哈哈小了起來,接著丁桂花打趣道:「小緋好大的出息,行,舅婆以後搭你家婆的福,也去小緋造的大房子住一住,你歡迎不?」
若緋點了點頭,一點兒不客氣地回道︰「歡迎啊,只要我家婆願意,舅婆愛住多久就住多久。」
「哈哈,還曉得要你家婆願意啊,小緋倒是聰明……」笑著打趣若緋,一旁的趙翠英臉上也笑開了。
說著閑話兒,不一會兒趙春明和兒子也回來了,就端了早飯出去吃,早上的飯是大米飯和時令下的蔬菜外帶幾個咸菜,一桌子人吃得也滿意。
用過了早飯,丁桂花用粽葉包了幾個飯團放到背簍里,就背了竹簍,帶了柴刀準備出門。
同時趙翠英也一樣被了個背簍,背簍里擱柴刀和鐮刀,還有一個不布袋子,就拉著若緋一起出了門,踏上去山里的路。
秋天來了,山上的草大部分都枯萎了,顯得有些光禿禿的,特別是沒有樹木的地方,這上山也沒什麼路,走起來其實挺辛苦的,若緋是小孩子,身手還算敏捷,再加上她被泉水改造過體質,身子其實還是挺輕靈的。
翻過了一座山,就來到一處山坳里,山坳里生了不少的山楂樹,這會兒樹上掛著一個個紅彤彤的山楂,因為是野山楂個頭都小,最大的也就拇指蓋大,若緋還是第一次看到這麼小的山楂。
在若緋的記憶里,山楂都是圓圓的,比鵪鶉蛋還大上一些,可以串成一串串的冰糖葫蘆,可是這會兒看到這麼小的山楂,若緋都有些不敢相信這果子就是她記憶里的山楂。
「來,小緋,要不要摘一個嘗嘗?」丁桂花笑眯眯地問道,作為一個在山上生活了差不多一輩子的人,丁桂花其實不愛這些個野果,這會兒也不過的逗若緋開心而已。
若緋伸手從樹枝上摘了一個小果子,也沒擦就塞進了嘴里,酸酸糯糯的口感,細細品嘗還有一絲清甜,味道自然是好的。
「好吃。」一邊嚼著嘴里的山楂,一邊小心地將山楂籽用舌頭挑出來,這山楂個頭雖然小、籽又大,所以真正的果肉並沒有多少,口感卻是若緋往日里吃的山楂的好幾倍。
「好吃就行,你這里摘著山楂,我跟你家婆去那邊撿點叢菇和栗子回去,晚上舅婆用叢菇下面給你吃,可鮮了。」丁桂花笑著遞給若緋一個布袋子,意思是讓若緋自己在這里摘。
雖然山楂樹有的很高,可是也有矮的,那些矮的樹也就不到若緋脖子,上面結的的果子不多,架不住樹多啊,所以若緋留這里摘的話,也能摘到不少。
別看這山上樹多,卻沒有什麼野生動物,主要是前些年弄運動,民兵們上山把那些個能傷人的野物都給打了,現在這些個山上能看到些野羊和松鼠什麼的就不錯了,至于說狼、柴狗、鷂鷹、豹子這樣的猛獸猛禽是絕跡了的,所以只要若緋不亂跑,擱這山坳里是不會遇上什麼危險的。
若緋想了想,倒也記得回去的路,所以也就不怕了,于是點了點頭,脆聲答應了。
見若緋答應了,趙翠英又有些不放心地吩咐她不要亂跑,要是看到什麼東西就大聲喊,她們就在附近的山頭上撿板栗和叢菇。
若緋自然是點頭應著,就這樣趙翠英跟著自己的嫂子就上山去了,留下若緋一個人在這里摘山楂。
若緋也算是心寬的,一邊摘一邊還不忘往嘴里塞一個,也不怕等會牙給酸倒了。
摘著摘著,若緋就有些口渴,雖然出門的時候有帶水壺,可是並沒有放在若緋身上,這會兒若緋渴了,自然就沒有水喝。
讓她去找外婆和舅婆要水喝,她又有點犯懶,想了想,若緋朝著四周望了望,結果發現周圍靜悄悄的,也看不到什麼人影,想了想若緋干脆就閃身進了空間,接了些泉水來喝,順手摘了個梨就出了空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