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想到,那家伙此刻就藏在自己頭發里,她想死的心都有了,如果她無意中動下頭,那蛇還不得照她頭皮咬一口,頭皮離大腦最近了,這樣被咬一口她還能不死?
若緋真的急瘋了,偏偏卻是什麼辦法都想不到,她不知道該怎麼辦,心里害怕可是偏偏又瞌睡得緊,就算是強撐著,若緋也不覺得自己能撐多久。
突然靈機一動,若緋收住呼吸,小心翼翼地挪動自己的腿,慢慢、慢慢地挪動著,總算將腳掌挪到了趙翠英的身上,若緋心口微微松了口氣。
若緋依然不敢加強動作,只能曲卷自己的腳指頭,用腳趾上的指甲小心翼翼地劃趙翠英肚子,好在趙翠英穿的衣裳薄,再加上因為睡覺的不怎麼規矩,所以肚子正好在衣服的外面,若緋這會兒的動作自然就是直接劃在她的皮膚上了。
趙翠英睡得正香,就感覺到肚子W@上被人用指甲在小心的摳著,頓時就有些醒了過來,只是被人驚擾了,脾氣有些不大好。
「沈若緋,你做什麼?大晚上不睡覺?」趙翠英抬手就拍若緋的腳一巴掌,沒好氣地喝了一聲。
完全沒有預料到這個情況的若緋嚇死了,她已經能預料到躲她頭發里的小蛇,這會兒正張著猙獰嘴巴,露出一對尖利的毒牙,正準備一口咬上她的頭皮了。
可是若緋等了好一會兒,料想中的事情完全沒有發生,反而自己的頭發里有東西在蠕動,沒多久頭發里的動靜就消失了,她能感覺到盤在她頭發里的蛇走了。
此時若緋才徹底松了口氣,同時有些惱火地瞪著一旁睡死過去的外婆,她知不知道剛才一下差點害死自己?
雖然心生怨念,若緋也不敢再驚擾自己的外婆,可是這覺卻是怎麼也睡不下去了,只要想到黑夜中隨時會冒出一條蛇來,若緋就渾身不自在,而且她不想再待在床上了。
若緋小心地動了動,見沒引起外婆的反應,她就又動了動,發現外婆和舅婆的鼾聲此起彼落,一點兒沒有因為自己的動作而停下,若緋干脆眼楮一閉,閃身進了空間。
反正舅婆家的床,她是一點兒也不敢再睡了,回到空間若緋才動了動僵了半天的胳膊和腿,也不知道她走了什麼霉運,睡個覺也能在被窩里遇上蛇。
重新燒了水又把自己洗了一遍,若緋干脆就跑到小木屋里的床上躺下,那床若緋之前收拾過,偶爾她也會躺上面休息,雖然說被褥不是若緋的,可是若緋之前有收拾過,褥子也拿外面曬過,被單則是清洗過,所以這會兒睡上去一點兒不覺得膈應人。
原本就累了一天,又被一條蛇嚇唬了大半個晚上,這會兒終于能放心安睡了,若緋沾上床沒一會兒就進入了夢鄉,片刻床上就傳來淺淺的呼吸聲。
至于外面的世界里,若緋剛一消失,床角落里就有一個細長的東西猛地抬起頭,伸著分叉的舌頭努力探尋著什麼,老半天過去了,什麼都沒有感覺到,那東西終于失望地溜下了床,至此床上的威脅才算徹底解除。
若緋一覺睡醒過來,滿眼的光亮,若緋知道這空間里沒有夜晚,不管什麼時候進來都是白日,就算是睡了一覺起來依然是光亮如斯。
若緋打了泉水洗漱了一番後,又摘了兩個果子吃,等吃飽了後,就躲在空間里,查看起外面的情況,在確定床上除了外婆和舅婆外再也沒有了奇怪的東西後,若緋這才小心翼翼回到床上。
在空間里好好睡了一覺的若緋,這會兒重新躺回床上其實沒什麼睡意的,不過是為了作樣子,避免外婆起來看不到自己,好在她躺了沒一會兒,就隱隱听到村里的公雞打鳴了,于是閉著眼楮假寐。
雞叫了幾遍後,床上就傳來動靜,緊接著就听到舅婆和外婆起床的動靜,若緋知道自己向來起得晚,這會兒也不會自作聰明地爬起來,只是安靜地躺在床上,假裝自己還在熟睡。
趙翠英起床後,也沒管睡在里面的若緋,而是跟著自己的嫂子出了屋去張羅早飯和收拾屋子,所以很快屋里就只剩下若緋一個人了。
若緋側耳听了一會兒,見沒有什麼動靜,這才張開了眼楮,在床上滾了幾滾,才睜著眼楮望著屋頂發呆。
因為沒事干,若緋就有些無聊,于是就回想起之前發生的事情來,說實在的之前的事情真的有些奇怪。
雖然鄉下的房子不可避免的會有些蛇蟲鼠蟻,可是若緋還從來沒听說過有蛇會跑到床上來,更何況那蛇出現的詭異,兩次都跟她近在咫尺的接觸,卻沒有咬她,實在有些不符合常理。
所以若緋覺得有些古怪,可是具體哪里古怪,若緋又想不透,她可不信自己的體質有吸引動物的特征,畢竟得到空間這麼久,可沒有什麼動物主動來親近自己,那麼肯定不是因為空間的原因。
可是那條出現的蛇又是怎麼回事?若緋怎麼也想不透,因為想不透,若緋又在床上滾了個來回,這麼翻來滾去,外面天也大亮,若緋不禁考慮著是不是該起床了?
于是決定最後滾一次就起床,只是這一滾若緋頭皮又一緊,因為她又對上了一對黑米珠一般的眼楮,還有一顆三角形碧綠的蛇腦袋。
興許是被嚇多了,若緋這次沒有尖叫、也沒有動,就那麼定定地看著那條碧綠的小蛇沖著自己吐蛇信子。
看了很久,若緋發現那蛇就那麼望著自己,抬著高高的腦袋望著自己,一動不動的。
畫面實在有些詭異,若緋一時也不知道要做什麼,就這樣大眼瞪著小眼望了老半天。
隨著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若緋心里漸漸生出一個想法來,只是她不敢肯定,于是就生出想要實驗的心來,考慮了許久,若緋終于像是下定了決心一般。
輕輕抬起手,若緋將手伸到那蛇跟前,同時眼楮一眨不眨地盯著那蛇,只要它有所妄動,她就準備將蛇收進空間里,只要進了她的空間,這蛇就是她手里的螞蟻,想要怎麼捏死都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