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想那蛇剛被若緋帶出空間,就醒了過來,一出來就纏著若緋的手,好像找東西一般往若緋衣服里鑽,弄得若緋嚇了個半死,想趕它走,它又不走,就是往她身上爬。
沒可奈何,若緋只好重新將蛇帶進空間,然後它就爬到原來的地方繼續盤著,半合著眼楮睡覺。
若緋是知道蛇有冬眠的習慣,可是她的空間里四季如春,氣溫非常適宜,這蛇一副冬眠的模樣是幾個意思?
于是若緋忍不住好奇,就用手去撥弄蛇尾巴,結果那蛇張了張眼,還打了個哈欠,勉強支撐地望著若緋,一副好像在說,有什麼事趕緊說,我還要睡覺呢。
若緋只好將它放地上,由著它繼續把自己團成一個餅,漸漸也就習慣了抽空跑空間里看看小蛇。
進了空間,看到小蛇還在睡,若緋也沒再無聊的去騷擾蛇睡覺,于是去果林那邊摘了個果子啃了起來,說起來這些日子若緋慢慢有長高了的趨勢,身上穿的衣裳隱隱有些短了。
若緋不知道是不是空間里的水果和泉水的功勞,但是每天都會喝上一些水,再吃上幾個水果,原本她就是愛吃水果的人,現在每天都有得吃,倒也不膩。
吃完果子,若緋又去查看了下之前種下的人參和靈芝,那人參和靈芝在地里長得很好,只是若緋的見識有限,除了覺得它們長得好,也看不出來是哪里好,更分辨不出年份來,不過能活下,對若緋來說就很好了,其他的她也沒有奢求。
至于說空間的其他地方,幾乎都沒什麼改變,不過就是多了幾棵山楂樹的幼苗,這些是若緋吃完山楂後留下的種子種的,因為種下沒幾天,所以樹苗也就不高。
至于地里的蔬菜,因為若緋不能肯定大部分植物是不是蔬菜,所以也就沒有管,反正她手里有蔬菜也不能拿出去吃和賣,這麼一來自然就沒有心情去管理了。
看看沒什麼事情,若緋就轉身出了空間,然後找了個洋瓷缸子,往里面倒了些熱水,再偷偷加點泉水就去找自己外公和外婆去了。
雖然不能很肯定這泉水的效果,可是若緋覺得這水總歸喝了沒壞處,所以找到機會,她都會加一些給家里的兩個老人喝。
至于說將水加到水缸里這件事,若緋自從招惹上空間里那條古怪的蛇後,就再也沒有動那心思了,誰曉得會不會再招惹上一些奇怪的東西回來,一條蛇就夠她受的了。
「家婆,我給你倒了開水,你喝不?」若緋端著茶缸子就走了出來。
趙翠英對于最近幾天外孫女熱衷于給自己倒水這件事已經習以為常,所以很是淡定地回道︰「你都倒了,我難道不喝?」
聞言若緋笑了笑,也沒說什麼,就將茶缸子遞了過去,趙翠英忙接了過去,端起杯子就喝了起來,要說這水也是家里的水,可是不知道為什麼外孫女倒出來的就多了股子甘甜。
「家婆,我家爹和細舅呢?」這時候天已經黑了,灶間里都點了煤油燈,可是屋里就只有趙翠英一個人在收拾灶台,于是若緋就問了起來。
趙翠英朝外面望了一眼,回道︰「你家爹去打小魚了,你細舅跟著一起去了,明兒又能給你做炸小魚了。」
聞言若緋點了點頭表示知道,走到灶間的小餐桌旁坐下,也不給趙翠英添亂,等趙翠英都收拾好了,就喊她去洗漱,她洗漱好了,就回屋里睡了。
因為沒什麼娛樂,好像不睡覺也沒事兒干,于是若緋只能去睡覺了,自然就沒有等到郭興旺父子回來。
人是沒等到,可是他們打回來的魚,若緋卻是吃到了嘴里,也是運氣好,郭興旺除了打了小半盆的小魚,還打到一條一斤多的扁魚,正打算留著中午蒸了個若緋打牙祭,結果家里就來了客人。
這客人若緋也是認識的,就是上次從天堂山回來的時候遇上的小鄭,之前說是要來,沒想到真的拎著一包糖和一包點心就來了。
趙翠英將東西收好了,就拿錢給郭舒林,讓他去隔壁灣的肉鋪里割塊肉回來待客,郭舒林問若緋要不要一起去,若緋也沒什麼事兒做,就答應了跟著一起去了。
郭舒林和若緋出了門,趙翠英進屋端了熱茶水出來,一邊招呼著客人,一邊笑著問道︰「小鄭,今天怎麼有空來看我啊,你說你來就來,怎麼還拿東西過來,多不好意思啊。」
小鄭接過水杯,臉上也掛著笑容回道︰「正好有空就來看看你,好些時候沒看到你的裁縫鋪開門,是不是不做裁縫了?」
「哪兒能呢?這不是外孫在我這里讀書麼,沒時間管鋪子里的事兒,你要是想做衣裳,我在屋里做也行,到時候讓我家三哈給你送過去。」趙翠英就著旁邊的椅子坐下,陪著小鄭聊天。
小鄭也不過隨口問問,听趙翠英這麼說,臉上的笑容不禁淡了一些,她可不是來做衣裳的,再說了做衣裳會拿東西上門麼?
「對了,舒雲在做什麼啊?怎麼把孩子放你這里帶啊?」小鄭明知故問地開口,郭舒雲離婚的事兒,又不是什麼秘密,相熟的人一般都知道。
趙翠英面上沒表現出來,心里卻有些氣了,又不能落了人家的臉子,畢竟人家也是拿著東西上門的,那也是客不是?
于是虛偽地一笑,還裝出一無所知地解釋道︰「舒雲這不是離婚了,把孩子帶在身邊,我不帶誰帶啊?」
「哦,舒雲離婚的事兒我也听說了,怎麼把孩子帶身邊?舒雲還年輕,這身邊多了個孩子,以後也不好說人家,怎麼不把孩子給孩子她爸呢?」小鄭神色一整,擺出一副為人著想的模樣說道。
這個道理趙翠英也是知道的,只是女兒硬要把外孫女帶在身邊,她也沒辦法,再說人處久了終歸是有感情的,這個外孫女是她從小帶到大的,要是真的以後看不到了,她怕是要想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