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這對視之時,風曉蝶突然感到一股大力抓住了她的手腕,緊接著就摔進了一個溫暖的懷抱,簫隕正單手環住她的腰,怒目瞪著與風曉蝶對視的男人,在他看來,他們剛才普通的對望中蘊著的情感是他所不能及的,他怎麼可以容忍他的女人用這樣的眼神去看除他以外的男人。
「快放開她!」
慕果沉聲一說,但在這壓抑聲中明顯感受到了難以言說的憤怒,本來對剛才簫隕的行為還感到不滿的風曉蝶才此刻更多的是一種不安,為什麼如今的果子與之前完全是判若兩人,在這段時間內究竟發生了什麼,才致使他變成了這樣,這才是她首要考慮的事。
至于風曉蝶為什麼會這樣認為,是因為她敢斷言,換作是以前的他絕不會有如此滲人的眼,雖然只是短暫的一個瞬間,她也不會看錯,那猶如剛從地獄深處覺醒的惡魔的眼。
<「我干什麼,不是很明顯嘛」勾起的嘴角對著慕果邪魅一笑,手卻絲毫沒有松開風曉蝶的意思,那眼神直勾勾的望向慕果,帶有些許挑釁的意味,很明顯是在告訴他,她是他的女人,絕對不允許除他以外的男人踫她,哪怕只是在腦中的一個念頭也不可以。
風曉蝶看著這樣的簫隕,雖然嘴上從來沒說但心里十分明白,他還是那樣的憎恨人類,如果不是因為她的原因,如果不是因為她也是人類,或許他早就像上次在夜間森林對付白面生那樣的去對付果子了。
雖然簫隕這個樣子全是為了她,風曉蝶心中不乏多了一絲竊喜,在他的心中,她終于佔有了一絲位置,卻更多的是不安,她在害怕,她害怕成為彩纓的替代品,這些情緒也只在眨眼間就完全被她抹去。
風曉蝶咬緊嘴唇,兩眼一動不動的盯著簫隕,生怕他再作出什麼過激的行為,可她心里卻十分明白,如果單純的勸說他不要動手,這只狐狸恐怕不會听她的吧,她雖然開心簫隕為了她可以做到如此地步,但更多的是一份憂心,至少他不應該對慕果這樣。
簫隕嘴角一抽冷笑一聲,全然沒理會對面的男人,強行的攬著風曉蝶就往教室的方向走去,殊不知,這個樣子的他是有多麼的霸道。
風曉蝶悄悄的看了一眼仍停留在原地的慕果,那個曾經陪伴了她整整十年的小竹馬,心里是說不出的心疼,還有愧疚,卻因為簫隕的原因不能表現出來,這種滋味,實在是不太好受。
她清楚,以簫隕這樣的性子,要是在他的面前表露出了對其他男性的關心,他恐怕追到天涯海角也要把果子給正法了吧,不,不應該說是追到天涯海角,憑簫隕的能力,果子連離開天台都很困難,要是他真的有意要殺他,也許就沒人能阻止得的了他了吧。
目前,風曉蝶也只能在心里暗自的向慕果道歉,她什麼都能告訴他,可唯獨只有簫隕的事不能對他說,她不能把危險帶給他,她已經失去了家人,她再也不要因為自己的過錯,再次的失去他,那個如同家人般存在的人。
此情此景……
天台上只留下慕果一人,顯得分外冷清,看著他們遠走的背影,嘴角多出幾分自嘲。
「呵,青梅竹馬,兩小無猜,到頭來什麼也不是。」他原以為他們能夠像這樣永遠在一起,一直一直在一起,但他忘了,他們之間只是青梅竹馬,只是青梅…竹馬。
來到教室外,風曉蝶這才從簫隕的懷中掙月兌了出來,雖然她還沒有告訴他真實的想法,雖然她一直認為只要能陪在他身邊就夠了,但她畢竟是個女人,她不願就這麼不清不楚的和他保持現在的樣子,她不是俯視天下的神,她偶爾也會擁有做為人類的自私,想再更進一步的靠近他。
「那個,這周星期天你有空嗎,我們一起去放松一天。」
風曉蝶鼓足了好大的勇氣才把這句話說完,她埋下頭不敢看他,早已做好了被他拒絕的打算,畢竟被他拒絕又不是頭一遭了,她早已習慣。
「好啊,隨你吧」
風曉蝶听見這聲猛地抬起頭,驚愕的望向簫隕,他真的答應了,還這麼爽快,頓時左顧又盼,接下來該怎麼辦,又該說些什麼,這麼做像不像是主動的約他啊。
「我…我先去…去趟廁所。」
風曉蝶結結巴巴的從嘴中擠出幾個字便頭也不回的往洗手間的方向跑去,她其實也不是真的想去洗手間,只是想躲避這樣的尷尬局面,她能感覺得到她現在的臉就像一個熟透了的紅隻果,要是讓簫隕見到了她這幅模樣,還不知道要怎麼取笑她呢。
學校的洗手間一層樓只有一個,而且是在走廊的最盡頭,這也是風曉蝶最不滿意的地方,明知道是在人流量這麼大的學校,每層樓至少也得有兩個洗手間啊,不然每次她去個廁所都要排隊,幸好現在是中午午休時間,沒有多少人,她也不由得松了口氣。
可是,這次不同,在推門進入洗手間內的那一刻,一股陰寒之氣席卷而來,仿佛那里面隱藏著什麼危險,風曉蝶也自是感覺到了,可轉念一想,她現在可是人神啊,在不遠處的教室內還有簫隕在呢,即使有什麼危險他也會及時趕來救自己的吧,這麼想著便安心了許多。
洗手間內,水龍頭嘩嘩作響,風曉蝶站在洗手池處狠狠地洗了把臉,撐在洗手台的邊緣處抬頭看向鏡中的自己,不僅自己都有些沉迷,臉頰上還殘留著些許的紅潤,但這其中更呈現出的是一副幸福的小女人模樣。
猛然間,腦中又浮現出那個嬌俏的身影,是不是當初的皇蛇女也是像她現在的這種心情呢,她現在總算明白了,原來這就是戀愛,明知道是不可能的結果,卻還是不顧天地的束縛,不遠萬里的前來尋找真愛,最終兩人幸福的走到了一起。
此刻彌留在幸福之中的風曉蝶並沒有發現,鏡中的她逐漸呈現出一幅猙獰的模樣,笑容不再,轉而變成了一個鮮血淋淋的可怖頭顱,地上的影子也隨之巨烈顫動了起來,在她的頭頂出現了一把大大的鐮刀,似乎她再一動,那鐮刀就會直接下去把她的脖子給劈斷。
經過長長的緩沖,風曉蝶擰緊了正嘩嘩直流的水龍頭,大跨步的走出了洗手間,如果此刻的她肯回頭看一眼,便會發現她身後的影子已從地面張牙五爪的爬起,形成一個黑乎乎的人形,嗖的一下鑽進了鏡子內,與鏡中還存留著的那個猙獰的面孔融為一體,漸漸地消失,不到一秒,即刻恢復了原樣。
走到回教室的路上,風曉蝶美美的想著星期天他倆約會的事,絲毫沒察覺到周圍的不對勁,為什麼在偌大的走廊上此刻竟會變得如此的空曠,幾乎只听得見她一人的腳步聲,不,更準確一點的說,應該是在走廊上只有她一人的存在,即使是在中午的午休時間,在人流量這麼大的教學樓里會沒有其他人嗎。
當風曉蝶大步邁進教室的那一刻,她一愣,此時的教室里,沒有一個人,屋內所有的陳設都還在,只是所有的人不見了。
「是走錯教室了嗎?」。
風曉蝶後退一步,來到教室門外抬頭望著這個她閉著眼楮都能找到的地方,沒走錯啊,這的確是她的教室,可是為什麼所有的人都不見了,環視一周,緩步來到自己的桌位上乖乖坐好,看來他們應該是組織去哪里運動了吧,如此的想到。
至于風曉蝶為什麼會這麼肯定,那是因為這樣的事情也不是第一次了,當時她和她的那兩位好友帶頭,組織一起出去運動,班上的同學也很是听從她們。
這樣想著便直接忽視了心中的那股不安,直接趴在桌上陷入了沉沉的夢鄉。
在另一個時空,另一個地方,簫隕正蹙著眉站在教室的門口,來回的踱步越來越是煩躁,為什麼那個女人去個廁所去了這麼久,現在還不回來,該不會是在籌劃著什麼吧,看著她剛才的那樣子也的確有些奇怪,或又是遭遇到了什麼危險。
這麼一想,心頭猛地一緊,急忙向女廁那邊沖去,也十分的懊惱,明知道她現在的處境是有多麼的危險,那股隱藏在暗中就連他也覺察不出的邪惡力量正迅速的逼近她,他剛才就不應該讓她獨自一人前去的,至少應該找人陪著她的。
「曉蝶,你絕對不能有事,我還有很多話沒告訴你,我命令你,你一定必須得要給我活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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