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蕭因禍得福,龍灝為了安撫她受到的驚嚇,也為了補償對她的愧疚,不但安排了一堆護衛跟在她後面晃,還給了她大把的銀票和金銀,以及代表龍灝身份的玉牌。
有了這個玉牌,古蕭可以隨意調動龍王府的護衛,可以隨意進出龍王府的庫房,也可以隨意支取帳房的銀兩。帳房的鑰匙原本在龍沛廷手上,連烏氏都沒權力去庫房那啥,古蕭卻可以大搖大擺的走進去,還可以在脖子上掛滿一圈圈拇指大小的珠玉在龍王府到處招搖。
古蕭狠狠的得瑟了一番,帶著一群尾巴在龍王府把所有的路都走了一遍,所有的門都認了一遍,最後又悄無聲息的把那些白燦燦、明晃晃的東西都還了回去,悄無聲息的遁回了沐月軒。
沒意思,真沒意思!原來有錢人的日子這麼沒意思!
雖然很沒意思,但古蕭打從心里是想繼續這種無憂無慮的米蟲生活。可生活總是離不開杯具,古蕭又一次毫無預警的迎來了一次更大的麻煩,還惹了一身騷!
她怎麼也沒有想到,烏氏會真的大動干戈當著那麼多下人的面考問她的族規!她更沒有想到的是,在那種極度尷尬的情況下,還會招來另一個不速之客,三公主谷楚楚!
容楚楚優雅的在主位上坐了下來,和龍灝、烏氏以及趙姨娘寒喧了幾句,這才把視線轉向古蕭。
「喲,好標志的丫頭,哪來的!」楚容容的言語和神態無不彰顯著她顯赫的身份,要是在龍沛廷面前,她還能表現出溫婉的一面,可現在龍沛廷不在,她也就沒理由去刻意認好誰了。更何況,她今天是有備而來。
龍灝恭謹的笑道︰「三公主,她是古蕭,是臣的一個遠望表親,現在住在王府里。蕭兒,快過來見過公主!」
古蕭眉毛皺成了一條線,小臉苦著,慢慢吞吞走上前,學著龍靜婷的樣子福了福身,弱弱的道︰「古蕭參見公主,公主萬福金安!」
前面一句是學龍靜婷的,後面一句是學甄嬛的。
容楚楚輕哼一聲,睨了古蕭一眼,拉長聲調怪腔怪調的道︰「這位就是龍王爺口中的沛廷的表妹?果然是個特別的,難怪王爺如此器重!」
古蕭垂眸退到一旁,心里有些得慌。這個公主一看就知道是個難纏的主,她對她的敵意不是一般二般的大呀!
龍灝看一眼古蕭,適時的幫她解圍,「三公主,蕭兒只是個孤女,從小到大也沒見過什麼世面,言語之間若是沖撞了公主,還請公主大人有大量,多多包涵!」
容楚楚很是不以為然的扯了扯唇角,冷笑道︰「本公主可是听說這位古姑娘深得世子的心,世子為了她,連世襲的爵位都要拱手相讓,可見她頗有些手段呢!」
古蕭汗顏,尼瑪,她躺著也能中槍啊!他們哪只眼楮看到龍沛廷在乎她了?她什麼時候為了那個人渣耍手段了?真特麼流年不利,她要被龍沛廷這貨給害死了!
龍灝笑了笑,淡聲道︰「公主誤會了,沛廷與蕭兒從小已有婚約在身,臣已在皇上面前明示過,待蕭兒及笄,便請皇上替他們賜婚。」
容楚楚面色倏變,狠狠瞪了古蕭一眼,冷聲道︰「龍王爺,你是不是會錯了父皇的意?父皇曾說過,要許世子一樁美滿的婚姻,以世子如今的身份地位和在朝中的影響力,他的世子妃怎麼著也該是個王公貴臣之女吧?龍王爺,你可不要為了自己的私心和喜好而毀了世子的仕途!」
龍灝神色不變,坦然的道︰「三公主,這樁婚事是臣當年和蕭兒的父母共同許下的承諾,男子漢大丈夫一諾千金,臣絕不可能悔婚!至于沛廷,他也是個頂天立地的好男兒,他斷不會為了世子之位而負了蕭兒,只要他還是我龍灝的兒子,他就必須迎娶蕭兒為妻!」
龍灝的話令古蕭一陣陣肝顫,她想為自己辯解幾句,一抬頭,迎上趙姨娘的眼神。趙姨娘輕輕搖了搖頭,示意她不要沖動。
古蕭懊惱的垂下眼眸,心里想著趕緊降一道天雷把她劈回現代吧!
容楚楚的臉色已經難看到了極點,她不好當面發作,又不便指責龍灝,只好把所有的憤怒都轉向古蕭,恨不得拿眼神在她身上挖個洞。
一旁的烏氏見狀,忙堆著笑臉恭敬的道︰「三公主,蕭兒年紀還小,需要學的東西還很多,要做好世子妃可不是一朝一夕的事,更不能丟了皇家的顏面。三公主今日來的正是時候,蕭兒前些日子正在學習龍家的族規,今日臣婦和王爺正準備考考她,既然公主來了,那就請公主一同作個見證吧!」
古蕭差點要哭出來了,她緊緊絞著手里的帕子,暗恨烏氏心懷不軌,小人得志!
容楚楚冷冷的盯著古蕭,語氣不善的道︰「好!要是連規矩都學不好,這個世子妃也就不用做了!」
見古蕭神色不安,龍灝柔聲安慰道︰「沒事的,蕭兒,隨便問幾句,能答出來就答,答不出來也沒關系,咱們以後慢慢學,不著急。」話落,朝龍宸鈞招手,「鈞兒,請族規!」
龍宸鈞出去了一會兒,回來的時候手里捧著兩本族規,而烏氏之前給她的卻是五本!
龍灝接過族規,隨便翻了翻,打開第一本第一卷的親孝篇,念了兩句話,只讓她接下面的一句話。
坦白說,龍宸鈞和龍灝已經很用心良苦了,一個只取來兩本族規考她,一個只念了第一卷第一頁的第一段話,就讓她接一句,這不難吧?可是古蕭壓根兒就沒背,對她來說,兩本和五本根本就沒區別,接一句和接一段也沒兩樣!
一陣沉默過後,古蕭更緊的抿住嘴巴,腦子里已是熬開的漿糊了!
見古蕭背不出來,龍灝笑了笑,道︰「沒關系,再換一段吧!」
這一換就是四五段,古蕭愣是沒開過口!烏氏也問了一些其它三本族規里面的內容,古蕭仍然一問三不知,鐵榔頭都敲不開她的嘴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