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琉夏國的路上,龍沛廷帶著古蕭和「玲瓏」的尸體去了各地最大的商號。
那些商號的管事先是痛不欲生,然後怒不可遏痛罵容甫堯,最後嚷嚷著要去燕京告御狀,要替玲瓏公子討回一個公道。
古蕭攔著不讓去,眾人怒極之際,竟對古蕭出言不遜。
古蕭拿出龍沛廷事先準備好的一塊玉佩遞了過去,冷聲道︰「看看清楚再說,我到底有沒有資格號令你們這些商號的大掌櫃!」
有人接過古蕭手里的玉佩一看,紛紛變了臉,恭恭敬敬站了過去,對古蕭一一參拜行禮。
「玲瓏應該跟你們說過,見玉佩如見玲瓏,這塊玉佩是我的隨身之物,玲瓏雖然不在了,可還有我,從今往後,我就是玲瓏,玲瓏就是我!」
古蕭的話如珠玉般擲地有聲,眾人無不洗耳恭听,半點也不敢怠慢。
「諸位,玲瓏的冤我會替他申,玲瓏的仇我會替他報,玲瓏的公道我也會替他討回來!四月十五,我會在燕京恭請法師替玲瓏作一場法事,祭奠他的亡靈,到時候諸位可以帶上你們對玲瓏的忠心和誠意,前去吊唁玲瓏,我會讓你們看到我是如何替玲瓏討回公道!」
龍沛廷輕輕拉了拉古蕭的手,臉上的神色有些糾結。又是作法事,又是祭奠亡靈,又是吊唁,至于這麼夸張嗎?他還沒死呢!
古蕭朝他擠擠眼,安撫的拍了拍他的手。轉身又說︰「諸位,你們並沒有失去玲瓏,從今天開始,玲瓏會和我如影隨形,他會在我身邊保護我,和我們一起共同守護著我們的家園,他會在每一個地方看著我們,為我們的成功喝彩,所以,我們一定要堅強的踏出每一個成功的步伐!」夠勵志吧?夠振奮人心吧?夠熱血沸騰吧?
「我們听古老板的。從此以後。我們唯古老板之命是從!」有人接著古蕭的話高喊出聲。
「對對對,我們願意追隨古老板,就像當初追隨玲瓏公子一樣,絕無二心!」有人附和。更有人高聲吶喊助威。
古蕭咧著嘴滿意的笑了。回頭朝龍沛廷輕佻的眨了眨右眼。
這時。一名中年男子走上前來,抱拳道︰「古老板,我們都知道你的真實身份是南晉國的公主。說句不該說的話,這萬一哪天兩國之間發起了戰爭,公主是幫理還是幫親呢?」
古蕭愣了愣,明顯沒反應過來。
龍沛廷長臂一伸,把古蕭攬入懷中,笑若春風道︰「諸位請放心,南帝已經將南國公主許配給在下了,你們擔心的事情根本不可能發生。退一萬步講,就算真有一天兩國發起戰爭,禍不及百姓,罪不及無辜,在下可以用性命向你們擔保!」
古蕭緩過神來後,拼命點著小腦袋,急急的道︰「對啊對啊,就算真要打架,我們推翻的也是腐朽敗落的王朝,絕不敢連累無辜的百姓!」
中年男子笑著點點頭,道︰「有兩位這番話,我等願誓死追隨兩位!」
眾人也一致抱拳齊聲高呼,「我等願誓死追隨兩位!」
事情進展的太順利,古蕭甚至都有點不相信自己的眼楮。
進入琉夏國以後,她不止一次把那塊玉佩拿出來把玩,玩著玩著,看著看著,就看出了貓膩。
「不對啊,這塊玉佩我怎麼越看越覺得眼熟?以前是不是在哪里見過?」古蕭終于牽出了潛藏在心里的那份異樣。
龍沛廷笑得意味深長,「傻丫頭,這本來就是你的所有物,你當然見過!」
「蝦米?」古蕭一個翻身從龍沛廷的懷里坐了起來,「我的?不對不對,我只有一塊玉,我的玉在這兒呢!」話落,她從脖子上取下那塊玉佩,將兩塊玉都擱在了掌心。
等她看清楚手心里的玉佩後,徹底傻了眼。
這兩塊玉無論形狀或是成色都有一定的相似之處,不同的是其中一塊泛著幽暗朦朧的綠光,一看就非俗物,另一塊色澤柔和,美輪美奐,更像官家子弟們收藏把玩的珍愛之物。
「哈,我知道了我知道了,這塊有墨綠色光澤的玉才是我的玉!我這塊玉一看就知道是家傳之寶,你這塊玉除了好看一點,可沒我的值錢!你什麼時候換過來的,我怎麼沒發現?」古蕭像個好奇寶寶,輪流拿著兩塊玉在眼前晃來晃去。
龍沛廷忽略掉她對那塊玉「不值錢」的詆毀,無奈的道︰「說你細心吧,你有時候還真能迷糊得把自己給賣了!還記得你及笄的前一天晚上嗎?我有說過要送你一份禮物吧?我連夜從千里之外的地方趕了回來,就是想讓你在及笄的那天戴上這塊玉佩!可是你那個時候對我有一肚子意見,********想和我撇清關系,我又不能大張旗鼓的把對你的心思表現出來,只好命令丁香無論如何也要想辦法讓你戴上這塊玉!」
古蕭呆了呆,蠢萌萌的問︰「所以,是丁香把我的玉換了回來?三年前就換回來了?」
「你呀!」龍沛廷愛憐的輕戳了戳她的腦門,「你的這塊玉是當年雪公主的信物,代表的是南晉國嫡長公主的身份,我替你保管了三年,如今這塊玉也該物歸原主了!現在這塊玉不僅代表你南國公主的身份,還代表天下第一大商賈玲瓏的身份,你可以憑這塊玉號令全世界屬于玲瓏名下所有的商號,也可以隨意調動玲瓏名下所有的產業!」
古蕭一手握一塊玉,眉頭緊蹙,有些糾結的道︰「你這塊玉雖說不值什麼錢,好歹也是你第一次送給我的及笄禮物,意義重大,我還是貼身佩戴吧!」
龍沛廷嘴角狠抽了抽,拿起古蕭左手上的玉,在上面的某個地方按了一下,玉佩中間突然凸出來一塊,形狀奇特,中間還有無數凹痕,極為古怪。
「這塊玉摻雜了特殊的材質,連一般的寶劍都砍不動它,火也煉不化它。你再看看,它現在的形狀像什麼?」
古蕭歪著腦袋看了半天,腦子里突然靈光一乍,月兌口而出,「鑰匙!」(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