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父……你不想問我些什麼嘛?」曼華心中有些忐忑,那人說的有板有眼,連自己尚有疑慮,師父會不會…
紫煥心想,問她麼?她怕是知道的還沒自己多呢。
「有啊,華兒剛剛可吃飽了?」紫煥極為自然的牽起曼華的柔夷,往回踱去。
「沒吃好,師父不在身邊,華兒沒有胃口。」曼華極為自然的撒著嬌。
是急著湊熱鬧沒吃好吧。
「為師甚是欣慰啊,終于在你心中的地位高于美食了。著實不易,著實不易……還得多謝曼華仙子肯將區區本仙放在心上。」紫煥感慨。
「不客氣,本仙子向來施恩不望報。」曼華不客氣地接著。
「華兒,身為女子要矜持。」不能總把節操掉一地。
「師父,男女授受不親。」說著曼華試圖將自己的手抽出。
「可為師是仙人,華兒你是冥靈,怎麼都算不得人,惶論凡間男女之論啊。」紫煥道。
「……,可是師父你剛才說了女子應該矜持,華兒謹記于心,不敢違逆。」曼華把他自己說出的話搬出。
「為師是說對別的男人必須矜持保持距離,對為師不必。」紫煥想著,現在才說要對他矜持,也太晚了些吧,自前世至今生她何時對自己有過女子一點該有的矜持有禮。
曼華心中暗笑,福利就是這麼自己爭取過來的,從今以後她就能名正言順的吃師父豆腐了,剛剛他可是親口自己說的。
紫煥知她說因他離開而吃不好多半是調侃,可她剛剛為了看熱鬧恐怕真的沒吃好,又督促曼華吃了些東西。
二人說說笑笑,時間倒也過得飛快。
夜色降臨,床上兩人相擁而眠,甚是親密,因不在仙界,且對自己的結界頗有信心,紫煥不願與曼華分開睡,而曼華可是極為配合,桃花眼中還透著小激動。
看的紫煥是啼笑皆非,這小家伙總是這麼凡事不加掩飾的擺在臉上,高興抑或是不高興一眼可知。
紫煥當然也不會放棄這個好機會,雖然今晚連肉湯都可能沒得喝,但軟玉在懷,誰願放手。
「嗖「的一聲,一片薄薄的柳葉穿過結界,沖著二人所躺之處飛來,夾帶著凌厲之風,紫煥抬手隔空把柳葉拂開。
能這麼快就趕到,看來他的修為又精進許多。
紫煥起身,為了曼華不被驚醒,幻出一個」他」來依舊抱著她,自己則一閃身出現在結界外。
「你來了,比我預料的早。」紫煥口吻熟稔。
「哦?是麼,讓紫煥上仙失望了,可是上仙依舊還是如本尊想象中一般寡淡薄情。」他是這世界上最沒心肝的人,沒有之一,花栩的語氣中帶著明顯的憤懣。
終究他們還是不能和平相處了,惺惺相惜之情早在他決心利用淺沫的真心時注定幻滅。
淺沫,是花栩的夢,更是花栩的命。
「呵,這麼些年過去了,你還是這個脾氣,還在怪我麼?」紫煥有些懷念的口吻道。
「上仙說笑了,本尊豈敢,本尊和上仙並不熟。」花栩回道。
如果他傷害的不是淺沫,哪怕是自己,他都不會如此惱怒。
「對不起,這句話三百萬年前就該對你說,可你未曾給我機會。」紫煥認真的直視著花栩的藍眸。
「大可不必,再者一句對不起能抵什麼用處。如果你還憶過去半點情誼,就告訴我,曼華,是她的轉世麼?」花栩一臉緊張的問道。
按理來說,戰彧的效忠就已說明了問題。
在這六界中,若說除了蠻蕪眾人還有誰知道淺沫的真實身份,那第一個絕不是淺沫,也不是紫煥,而是花栩。
今日當他手下來報戰彧去找曼華,心中就已有了結論。
可他怕失望過後就是絕望,淺沫她是沒法轉世的啊,因為太過希冀,所以總怕這只是一個美夢,不敢相信。
是以他立刻起身,半天的時間就已經找到紫煥二人,最主要的就是想讓紫煥告訴他事實,這件事最清楚真相的恐怕也只有他了。
「是。」紫煥的話音剛落,花栩就腳步踉蹌的想要闖入結界。
紫煥沒有阻攔,只是轉過聲急聲道:「你確定你要進去麼?」
「你什麼意思?」花栩激動的喘著粗氣,卻仍舊停下腳步。
「她現在很開心。」紫煥闡述著一個事實。
是啊,如果他現在闖了進去,即使現在是曼華的她依舊會起疑心,屆時他要怎麼解釋。
況且前世的淺沫幾乎沒有什麼快樂的回憶,有些事,知道比不知要痛苦千倍萬倍。
既然是美夢,他怎麼忍心去打破,與紫煥在一起是她畢生所求,今生她終于有名正言順站在他身邊的機會,也罷,就讓她多一點開心吧,她能幸福才最緊要。
「不知這次紫煥上仙打算利用她達到什麼目地?不妨直言,也許我還能助你一臂之力呢。」花栩冷嘲熱諷道,他絕不能容忍三百萬年前的事情再發生第二次。
「我知你不再信我,可花栩,現在我是真心想護她一世安虞,並無任何目地。如果我不是出于真心,又怎會違背天規偷偷聚下她兩魂三魄。」紫煥一臉真摯。
前世他對她並沒有什麼特殊的感覺,或許是還沒來得及細想清楚,就被淺沫纏的不勝其煩,遇有決策,他毫不猶豫的選擇舍棄她。
可她被抓回上誅仙台卻是紫煥也始料未及的,在關鍵的時刻他在眾仙最放松的時刻也是最後的時刻救下她,把她送往冥界。
本以為所有的一切皆是源于愧疚。
自從他承認對她的心思,他卻對自己之前的行徑有所懷疑了,也許他愛上她,不僅是曼華,也是淺沫,只是他一直在否認。
紫煥其實有些悔了,不該在自己的心湖被攪亂的時候下了不可挽回的決定,他以前以為自己對淺沫的只有歉疚,但現在他明確的明白那不單單是歉意,更多的是心疼悔恨。
是了,他愛上她,或許更早。可現在一切都已是過去了。
現在他能做的只有珍惜當下,至于以後她想起往事要作何決斷他都沒有怨言。
花栩隱隱感覺紫煥此言不像是歉疚的表白,倒像是情人的許諾,攥了攥拳,把這想法壓下。
這是不可能的,如果紫煥能對她有一絲絲的情誼,也許當年的事不會對她打擊那麼大。
固然沒有紫煥假意回應,仙界眾人也會把她當作突破口,可必不會那般輕易,淺沫也不會那般痛苦,說到底,是因為淺沫接受不了他的決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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