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真不應該是個上仙,一點正確的是非觀念都沒有。」紫煥調侃。
鳳鸞毫不留情的反擊,︰「你還不應該是昆侖的仙首呢,愛上一個不該愛的人,還做了那麼多不該做的事情,你就有正確的是非觀啦?」
「可是我記得某人是支持的來著?」就連這個逃跑他還是建議者參與者和幫凶呢。
鳳鸞不自然的干笑,︰「呵呵好心當成驢肝肺,沒良心。」
已經入夜了,淺沫依舊沒等到紫煥回來,她有些不放心更多的是不安不習慣,他們這一個月還沒分開過這麼長的時間。
于是便出來看看,卻見月色如水的荒漠中,兩個同樣出色的男子並肩而坐,那默契即使是在背後遠遠看著的她都能清晰的感覺到。
淺沫有些高興也有些失落,阿紫的世界里不是自己一個人。
淺沫站][].[].[]在他們的身後很久,在她的腦海中總覺得這樣的場景那麼的熟悉,似曾相識。
直到想的頭都快炸開了,還只是有一些破碎的片段。
「你又偷古留爺爺的酒來喝了?」
「噓,見者有份,我還給花花你也拿了一壺,夠意思吧?」
「女子不該喝酒。」
「扯淡」
「也不該隨口說髒話。」
「好了好了,花花,你就別說教了,快來嘗嘗,這可是古留爺爺藏在雪山之下兩千年的存貨呢!」
男子接過酒水,嘗了一口,連連贊嘆,︰「別說,還真不錯啊。」
「那是!快喝快喝,別讓人發現了。」
場景一轉,都是一片黑色和紅色,一個女子的聲音,簡短而笨拙,︰「沫沫,不喝。」
「小痕痕,我只喝一點點,沒關系的。」
「喝多會哭。」
「我保證這次不哭好不好,我真的不會喝多了,就喝那麼一點點?好不容易把花栩那家伙支走,你又來管我。」
「不行,會難受。」
「小痕痕把酒壺給我,你要再不給我就跟你動粗了!」
「不給。」
「喂喂喂,這是我給自己準備的佳釀,你不讓我喝自己怎麼喝上了,給我留點,給我留點暗痕!」
「沒了。」黑衣女子憨態可掬,給空壇子扔給身邊的紅衣女子
紅衣女子把酒壇子倒過來使勁甩了甩,欲哭無淚的搖著旁邊已經醉倒的女子,︰「小痕痕,你這也太過分了,這離人醉就剩最後最後一壇了。」
可是不管她再怎麼搖,黑衣女子都睡的一塌糊涂人事不省,獨留她一人坐在那扼腕嘆息。
畫面一轉,還是一身紅衣的她在下面開滿了曼珠沙華的涯邊喝酒,後面站著一個臉上有著一道深深疤痕的男子。
男子的眼楮緊緊的盯著女子手上的酒壇,垂涎三尺,女子邊喝邊緊緊抱住,好像生怕被別人搶走一般。
「尊主,酒大傷身。」
「一邊去,我還不知道你那點小心思。我告訴你,這離人醉可是我好不容易讓人從人間弄回來的,誰我也不給。」
「戰彧不敢,戰彧只是實話實說。」
女子紅色的眸子充滿不屑,︰「少在我面前來這一套,我可不信你的。」
男子有些尷尬的模模鼻頭,乖乖的退立一邊。
「咳咳,你身上的傷好利索了嘛,就敢喝酒。」一個文質彬彬的男子突然出現了涯邊,驚得女子手忙腳亂就要把酒藏起。
男子手疾眼快,一個箭步上去就把酒壇抱在懷中,隨手就扔給了戰彧,︰「給你了」
戰彧的眸子一亮,閃到一邊品酒去了。
女子見酒已經落到了戰彧的手上,就像泄了氣的皮球,︰「閔陽,你怎麼知道我在這里的」
「我自然有我的辦法。」閔陽坐在她的身邊,︰「真把我當成你專有的醫者了,外傷未愈就喝酒,身體不想要了?」
「好好好,我錯了,你比那個小丫頭還能墨跡。」女子小聲道。
「什麼小丫頭,我在你的身邊從沒見過什麼女子啊。」閔陽疑惑萬分。
女子擺擺手,︰「沒什麼,一個不懂規矩多管閑事又比老太婆還能嘮叨的小丫頭罷了。」才說完淺沫就捂著肩膀‘哎呦’了一聲。
「你怎麼了?」閔陽莫名其妙問道。
「沒什麼,沒什麼,就是覺得我這冥界之主做的也太窩囊點了,總被你們這些人欺負,到底我是冥界的冥尊還是你們才是,連喝酒的自由都沒有」
男子笑了開來,露出兩顆小虎牙,︰「你要是什麼時候會照顧自己了,我們就都不用這麼操心了,冥界之主又怎麼了,總是滿身傷的也好意思說。」
「沫沫,我喜歡那個男人,就像你喜歡紫煥一樣」
「我想娶她,我會好好對她的,你放心。」
「沫沫,對不起,我沒有做到答應你的事情,我對你下不了手。」
「沫沫,你要好好的,不要為我傷心,我能和他在一起會很開心。」
場景一個個的轉換,淺沫頭痛欲裂,特別是最後一個場景的時候,她看見陪在她身邊一直沉默寡言的黑衣女子笑的妖媚,看著她的眼含著千言萬語,然後那女子毅然決然的用匕首幾乎削掉了自己的腦袋,鮮血噴薄而出。
「不要,不要啊啊」淺沫的腦袋好像馬上要炸開了一樣,一幕幕不甚清晰的畫面瘋了一般走馬燈一般的轉。
女子淒厲的尖叫聲劃破了夜的寧靜,就在不遠處的紫煥暗叫不好,鳳鸞也眉頭緊皺,倆人起身迅速的朝著聲音傳來的地方疾馳。
只見月涼似水的荒地上,淺沫抱著自己的頭在蹲在地上蜷縮成一團,聲音壓抑而痛苦。
「淺沫,你怎麼了?」紫煥沖過去把淺沫緊緊的抱在懷里。
「好疼,我的頭真的好疼啊」淺沫不斷的呼痛聲讓紫煥不知所措,心亂如麻。
還是旁觀者清,鳳鸞拍了拍紫煥的肩頭,示意他躲到一旁,紫煥雖不知道他要做什麼,但是多年來的信任讓他沒有猶豫就讓到了一邊。
淺沫即使在疼痛中感知度還是沒有減弱,感知到有陌生人靠近,全身都進入了戰斗狀態,很顯然鳳鸞清楚的知道這一點,他試探性的伸出一只手作勢偷襲,卻在淺沫向她發起攻勢的時候從容月兌身,朝著淺沫的後頸劈了一手刀,順勢接過淺沫昏過去的身子,︰「搞定!」
此時的紫煥也鎮靜下來,自紫煥的手上接過淺沫,︰「你看起來對付這種事情還是挺有經驗的,嗯?」簡直不經大腦、信手拈來。
「是呀,因為我也有個徒弟,我徒弟也經常會這個樣子。」鳳鸞的口吻頗有點苦中作樂的意思。
紫煥轉頭便往回走,︰「你對你徒弟也下手這麼重啊。」瞧瞧,頸上都有印子了。
鳳鸞被紫煥不滿的抱怨搞的無言以對,這是什麼跟什麼嘛,他下手重?他下手哪里重了,再說要是太輕了淺沫能昏過去嘛。
鳳鸞哀怨的看著紫煥連頭都沒回,眼神都吝嗇給他一個,大聲的喊道,︰「見色忘義,娶妻忘友!」
「謝謝夸獎。」
「」他這是夸獎嘛?天,他鳳鸞,堂堂一個上仙,又是天賦異稟的金鳳凰,長得還這麼俊美無雙,皮膚滑膩水潤,是來這個遍地荒沙的坡地找虐的是麼?
夜已經很深了,兩個出色的男子一個拿著酒壇子灌酒,一個眼楮里全是榻上的女子。
鳳鸞已經忍了很久,︰「喂,小煥煥,小沫沫在榻上踏踏實實的睡一覺,你死命的盯著人家看,看什麼看啊,小沫沫會做噩夢的,她的臉上又沒有花」
想想又覺得不對,︰「你這麼盯著有花都讓你火辣辣的眼神燒成窟窿了。」
說完又喝了口酒,︰「還是這佳釀對我最好了,我大老遠的跑來,小沫沫根本就不認識我,小煥煥根本只顧媳婦不顧兄弟,命苦啊」
「我就不信你沒這麼偷偷看過彩荷」
「噗」紫煥的話成功讓正在喝酒的鳳鸞一下子噴了出來,不知道是不好意思還是憋的,總之滿臉通紅。
「你少胡說,我對我們彩荷那是純純粹粹的師徒情,你有戀童癖我可沒有」說著背過身軀繼續喝酒,只是聲音卻顯出幾分心虛來。
「我有戀童癖怎麼了,我這叫肥水不流外人田」紫煥大言不慚。
「你出來了不打算回去,那彩荷怎麼辦?」
「她在一個很安全的地方,等你們的事情一了,我就會去找她。」鳳鸞的聲音有著明顯的柔情。
「你確定你沒對彩荷動真情?」
「沒有啦,你還不知道你兄弟我?這世間哪有一個女子有我好看,要喜歡我也是喜歡自己。」鳳鸞臭屁的拿起小鏡子左右的照著。
「當我沒說。」這個家伙自戀的程度簡直是天上地下絕無僅有,真是讓人受不了,︰「照你的預算,仙界的人多久會找到這里來?」
鳳鸞收起鏡子,慎重的考慮了一下道︰「可能還需要十天左右吧,加上我給他們設的煙霧彈,需要半個月左右的時間。」
「半個月?」
「對,這是我預料的最久的時間了,也可能會更早一點,但肯定十三天之內不會找到這兒。」
「不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