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知道她說什麼也不應該跑去神界去找那個無良的神棍,把整那個女人的時間用來想辦法讓娘親和爹爹相親相愛多好,雖然她覺得和站在自己面前的這和小鬼頭一起整人還是挺有意思的。
雖然她和紫蘄一樣大小,甚至連身形都驚人的相似,但是她一直都覺得自己是姐姐,比那個故作老成又陰險狡詐的家伙成熟的多。
她和紫蘄雖說是一起出生的龍鳳胎,但是她跟著離君在蠻蕪,紫蘄跟著戰彧在冥界,偶爾會在魔界相聚,時間短暫不說還經常因為誰大誰小的問題爭個面紅耳赤,所以在一起玩整蠱的事情這還真的是第一次。
但或許是雙胞胎之間真的有心里感應這回事情吧,他們竟然配合的驚人的默契。
只是他們還沒來的及好好回味在神婆的慘樣便看到自己的娘親身臨險境他們明明有動動手就能令這一切都改變的∼能力卻有所顧忌而只能眼睜睜的看著,這感覺,絕對算不上好受。
特別是在淺莒和紫蘄這兩個從小就胡鬧慣了的小家伙的身上,更是如同是百爪撓心一般的難受。
若不是擔心自己動手,娘親真的會消失在這世界上,淺莒第一個就沖上去把那些虛張聲勢的渣渣們收拾干淨了,還敢對自己的娘親動手,真是活的不耐煩了。
可是听說娘親在很久很久以前是非常非常厲害的,現在卻只能以一介凡人的軀體活著並受到這些小嘍羅威脅,真是太可憐了。
淺莒想著,水靈靈的眼楮中便含了一串子的淚花,好像只要風一吹,那淚珠子就能像穿好了的珍珠一般成串成串的掉下來。
紫蘄不可置信的看著粉女敕女敕的小人兒臉上掛滿了名為淚水的東西,終于不再故作成熟的淡定。
這到底是什麼情況?他是在冥界沒看到過別人哭啦,也沒見過小女孩哭,但是淺莒,這個家伙,竟然會哭?他一時間有點不敢相信自己的眼楮。
更可怕的是,他竟然有那麼一丟丟的生氣和心疼。
紫蘄有些不知所措的胡亂擦著女孩子臉上的淚花,︰「喂,你怎麼說哭就哭啊,什麼情況?」
淺莒不理他,這是什麼論調,難道自己的情緒來了還需要像這個傲慢的小子打聲報告再哭?
真是太欺負人了,不僅爹爹和娘親的愛要和這個撲克臉分享,就連‘老大’的位置還都是這個家伙陰險狡詐搶去的,現在連自己的情緒這凶巴巴的家伙還要管著,這天下哪里有這樣的道理。
想到這些,小女孩的粉珠子掉的更加厲害,紫蘄怎麼擦都擦不完,反而有愈演愈烈的趨勢,他一般邊凶巴巴的吼著別哭了,一邊笨拙而小心的給女孩子擦著淚水。
淺莒自然是不會听他的,但是讓他這麼一鬧,卻是什麼難過的想法都沒了的,只是看著他無措的樣子不像平時一樣高高在上,反而有些可愛所以在那干嚎。
小男孩終于放棄了想把她的眼淚擦干的想法,無奈的妥協,︰「你到底怎麼樣才能好好的?」
女孩低下的頭顱在微微的顫抖,看起來像是傷心的泣不成聲,其實已經樂不可支,還說自己笨,明明就是他笨的無可救藥好麼?
離君叔叔就總是拿自己哭起來沒有辦法,原來這個一臉嚴肅的家伙也是啊,難道這些男人都不知道女人是水做的麼,淺莒人小鬼大的想,不趁著現在要點福利更待何時?
「你你都不管人家叫姐姐,明明明明人家就比你大。」淺莒小小的身子一震一震的,‘啜泣’的控訴著男孩子的不是。
淺莒正幻想著听到整天黑著一張臉的家伙叫自己一身姐姐,卻不想男孩子卻一臉無語的轉身就走。
「喂!你去哪里啊?」
「別裝了,我都看到你笑出來的牙齒了」
淺莒抬起頭,︰「哪里有露出牙齒!」她明明很小心的好麼?淺莒說的理直氣壯一點都不臉紅心跳。
小男孩緩緩的轉過身來,;「白痴!」忽悠她的她都信,明明就是一母同胞的雙生子,為什麼他這麼聰明,妹妹卻這麼笨,等到爹爹和娘親他們一家團聚在一起,他一定要好好問問是不是哪里搞錯了。
或許他是獨生吧?
紫蘄不再理會在一邊驚詫的發現自己被忽悠而跳腳的淺莒,專心的看著加入戰局的另一幫人馬。
這些人是豬來的吧?本來那麼深厚沉重的內息卻一點都沒看出有什麼厲害之處,只有那個看起來非常白淨的男子懂得什麼叫審時度勢,也懂得什麼叫做借力打力揚長避短,其他人就像是無頭蒼蠅一般只是靠著自己深厚的內力暫時的壓制住黑衣人。
這場面就像是明明有實力可以一舉殲滅對方非得一直繞路撓癢癢,讓人看著是又著急又生氣,簡直不知道該如何讓形容這郁悶之氣才好。
淺沫很顯然也看的很生氣,只是人家明顯就是來幫自己的,自己實在不好得了便宜還賣乖,只是這麼下去,要什麼時候才能結束這本來應該很簡單的戰斗。
淺沫在想,這幫是是負責搞笑來的,還是來搗亂的。
淺沫很認真的辨析周遭突然出現的這幫人,終于看到了一個還算是有些印象的人,就是看起來非常白淨看起來像是一個柔弱書生卻下手狠絕刁鑽的白衣男子,他們應該是那個男人手底下的吧?
他們都出現了,那個男子倒是不見蹤跡。
淺沫不自主的四視,不會是那麼弱一點傷一次高燒就掛了吧,想想應該不是,否則這些人應該就不是幫自己而是要追殺自己才對。
淺沫心中疑惑,臉上掛著些無可奈何,怪不得覺得路上還有一幫人相護,原本以為是那個鐵公雞的安排,卻不想竟是他們。
淺沫想,他們在這,那他會不會也在來了這里?
她想到那個眼中帶著認真和單純的男子,再想想一直為自己付出那麼多相依相伴的花栩和異常的母皇,突然感覺自己的頭都大了。
如果她現在跑路了,會不會不太地道。
這麼想著,身體已經給了最誠實的反應。
白邱逼退面前的殺手,但眼楮也一時都沒放棄對紅衣女子的關注,見她有腳底抹油的嫌疑再綜合大當家萌動的少男心,手疾眼快的擋在淺沫的面前。
「夫人這是要去哪?我們奉了大當家的命令千里迢迢來到這鳳棲,怎麼夫人卻好像避之不及的樣子?」
淺沫笑笑,只是卻無端的生出了幾分心虛,但是想想自己已經得把自己的態度說的夠清楚明白的了,也就穩住了身形。
「恐怕你是認錯人了吧?什麼大當家?什麼夫人,我怎麼完全听不懂?」
淺沫無良的耍賴模樣放在一張嬌艷欲滴似笑非笑的臉上怎麼看都沒什麼認真的成分在,盡管白邱是匪徒的智囊,但也是有著自己的一套為人處事規則的。
淺沫偏偏是一個如此不按套路出牌的女子,她從不將就什麼規矩,也不知道什麼對錯,只是隨心所欲。
她從不怕也不在乎別人對自己語帶中傷的惡意,自然更不在乎白邱是怎麼看她這一國太女的。
白邱整理好思緒,硬著頭皮道,︰「不久前夫人剛跟大當家的成了親入了洞房,夫人不會不記得了吧?」
白邱故意在入了洞房幾個字上面咬字清晰鄭重,好像在提醒淺沫她和紫煥之間早就已經有了肌膚之親,就算她不承認成親的事情,也絕不可能兩不相干。
只是說完這句話,他自己卻首先紅了臉,白女敕的皮膚上一抹紅色極為顯眼。
他很少說話這樣露骨,即使他自己喜歡上的是一個什麼都不講究的粗人,他還是不能習慣于這樣的說話方式。
一個男人露出這樣的神情再大勤來說是非常不可思議招人非議的,但是這里是在鳳棲國,到處都是這樣嬌羞的男子,所以淺沫沒覺得有什麼。
很顯然白邱也完全忘記了這里是鳳棲國,隨便拉出一個成年女子來說都是沒有初夜的,反倒是男子如果在新婚之夜不是處男才會被妻主嫌棄甚至拋棄。
淺沫身為皇女若不是一直有點心里潔癖拒絕侍候即使身邊有兩小無猜的花栩在肯定也不一定有幾個侍夫了,她自然也不會覺得有什麼必守的清白之身。
白邱的話讓她想逃之夭夭的心情更加急切,就說不能隨便亂勾搭男子,看看,多夸張,他自己逼著她負責任就算了,竟然還要讓手底下的人一起組團來逼婚,沒天理啊沒天理。
花栩那家伙是干什麼吃的,這麼多人一直跟在自己的身邊,不是鳳棲國的都能隨隨便便的跟著她出入,這消息都是怎麼打探的?
其實這事兒真的怨不著花栩也怨不著守防的將士,她是誰,她可是鳳棲國唯一的皇女,也是下一任的女皇,她身後跟著的人,誰敢細細盤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