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說」林恩眨了眨眼楮,臉上露出疑雲滿月復的神色,「你們倆認為我中了我擦 鬧不住菇的孢子,現在出現幻覺了?怎麼可能,我可是有著大魔術師等級的男人啊,而且死徒之血能夠帶來近乎不死身的效果,僅僅是一點菌絲是影響不到我的思考的。」
遠阪凜從容不迫的一拉鎖鏈,用一種極其鄙視的眼神看向林恩︰「如果照你說說,我擦 鬧不住菇是一種記載極其稀少的幻想種的話,它就有著幻想種應當具有的力量,那絕對不是一個還在虛弱的魔術師能夠抵擋的。死徒之血?那只能帶給你近乎不死身的恢復力而已,對于解毒來說是什麼用都沒有的。」
「可是,我真的沒有事啊,你看,我現在精神很旺盛,腸胃沒有出現不適,體溫很正常,肌縴維運作正常,呼吸系統良好,心律平穩,神經沒有燒灼感,瞳孔我看不到但是應該沒有縮小放大再說了即使是隱性的、還沒有發作的問題,也應該是帶我去清浸百貨公司那里的聖芒戈魔法傷病醫院而不是給出租車司機下暗示讓他一路前往布隆斯伯里區啊。」林恩掙扎了一下,然後頗為殘念的發現自己這沒有加以鍛煉的小身子骨,完全不是浸yin八極拳多年的遠阪凜的對手。
「主人,如果可以還請您不要亂動好麼,要是起源再溢出出去,又要換車子了,還要麻煩遠阪小姐來給路人下暗示。」林恩的女僕芭露歌坐在出租車前面的位置,此時她正擔憂的回頭看著林恩,一只手伸進林恩的模造影子中——身為由主人的魔力為骨干組成的星靈,她能夠任意的操縱身體的某部分重新化作魔力,在同源魔力的作用下,女僕很輕松的找到隱藏在模造影子中鎖鏈狀魔術禮裝尼德霍格之蛇的核心,在同源魔力的擾動下,即使是林恩也無法隨意操作這件魔術禮裝發揮它應有的作用。
「說到起源的問題,我覺得你們應該先讓我把符文繃帶給修一下,不然一會這輛車肯定會和上一輛車、上上一輛車一樣出問題的。」林恩再次掙扎了一下,努力的挺起胸口,露出從毛衣領子里不安分的竄出頭的幾條破碎的繃帶,「所以先停一下,讓我先修一下繃帶好吧,絕對不多耗用時間,也就七八個小時」
林恩話還沒有說完,就被毛衣領上伸出的幾條觸手把嘴給堵上了,共生體仿佛沒有看見林恩咬牙切齒的眼神(確實沒有看見),用毛衣肩膀擬態的眼楮擔憂的看了一眼車外︰「半身啊,我覺得這次你還是听她倆的話吧,你確實被我擦 鬧不住菇的孢子感染了——和你連在一起的我都能看見車外那只在跑動的蘑菇!」
在毒液的獨眼中,一只「蘑菇人」正在車外以時速六十公里的急速,與出租車保持平行的狂奔著——那是一只身高約一米六,軀干呈淡黃色,大約頭部的位置頂著一頂帶著細小白色尖刺的土黃菇帽,四肢像是抽象畫般軟綿綿的,看不到毛發和皮膚,表面就像是無數菌絲組成的,比較殘念的是,那些菌絲還在菇帽下的位置扭曲出一張猥瑣呆滯滿是殘念的臉。
更讓人值得吐槽的事,這只蘑菇人在一邊甩著胳膊扭動著水桶一樣的腰(?)部跑動著,一邊還在從近似嘴的那個位置不斷發出「擦~擦~」的聲音。
「說真的,就是我都想要吐槽這個‘緋句之神’的外貌了。」毒液的獨眼里現在滿是無奈。
「那就向我們形容一下吧,反正現在有時間。」遠阪凜眼楮眯成了一條線。
「還是不說了,免得你們覺得惡心。」毒液覺得自己要是有「胃」這個器官的話,此時應該正翻滾不已的向自己抗議吧。
畢竟,它已經看了這個「擦~擦~」的叫著的蘑菇人將近一個小時了。
兀然的,三人+一獸(?)乘坐的這輛出租車的後尾,發出了一絲奇怪的聲音。
如果非要形容的話,那大概是一種比氣球漏氣的聲音要沉重一些的感覺。
听到這個聲音,坐在後車座的遠阪凜不禁捂住了臉。
「第三輛了這是第三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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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恩的起源是變數,這種起源會打破一沉不變的現狀,使事件導向不可預知的方向。
一般來說,起源只會影響到自身,對外界的影響只是基于自身意志的判定,起源覺醒者在自己的意志下,對自己以外的事物產生作用。
但是林恩的起源,是是幾乎無法控制的,就算是找到控制的辦法,也會因為變數而不可用,所以林恩才將起源封印起來。
因為是不可控制的,所以在不封印的情況下,會發生這種奇特的起源溢出的情況。
如果長時間呆在某個地方的話,溢出的變數會影響那一處的空間——通俗意義上講,就是林恩會使某個地方發生災難,而且這個災難還會隨著時間而擴大。
所以,為了聖芒戈魔法傷病醫院幾百號病人的安全,遠阪凜和芭露歌還是決定帶著林恩找寶石翁比價好。
但即使是這樣,他們還是換了足足5輛車才到,期間更是發生了諸如車禍(三十二輛車連環相撞)、持槍搶劫(劫匪專門截住他們的車,無視了停在一旁的勞斯萊斯)、火災(出租車後備箱突然著火)、警察盤查(警察︰那邊那個男的,露出你的臉!)甚至是魔術師戰斗(遠阪凜︰我受不了了!吃我一發Gandr!)。
第三次乘坐的出租車只是車帶漏氣這已經算是最好的一次了。
最後,林恩等人好歹是磕磕絆絆的來到了布隆斯伯里區的大羅素廣場。
世界上歷史最悠久、規模最宏偉的綜合性博物館,也是世界上規模最大、最著名的博物館之一的大不列顛博物館就在這里。
羅塞塔石、帕特農神廟石雕、拉美西斯二世頭像、古埃及木乃伊,諸如此類的藏品大約有著800多萬件。追隨著這些有著悠久歷史的藏品而來的觀眾人數,每年大約近600萬。
但是,位于表世界的普通人永遠不會知道,這里還有這另一個身份——魔術的最高學府「時計塔」的中樞據點。
在1759年1月15日起正式對公眾開放前,每天大約有著5000名魔術師在這里往來,這個數字還僅僅是那些會出來走動的魔術師,絕大部分魔術師都是在各自的系科默默進行著研究。
倫敦,一直是魔術師的巢穴。
剛走到大羅素廣場,遠阪凜就迫不及待的解開了對周圍人下的暗示。
這座廣場從建立起,就被布下了各種各樣的法陣,其中有一個法陣就是最高等級的暗示,只要是踏進這個廣場,普通人就不會對身邊發生的各種異常產生反應,即使是一個少年被捆綁PLAY,還被兩個少女拉著走也是一樣。
林恩大口大口的呼吸著新鮮的空氣,剛才一路上足足有一半的時間他是被毒給把嘴堵上的。
好半天,林恩才把氣給喘勻,他抬頭用著一種幽怨的眼神看著兩人︰「好吧,我承認我是中了我擦 鬧不住菇的孢子了」
「是麼,終于認清現實了麼你。」遠阪凜下意識的回應。
「那麼,我也承認我是該接受治療了。」
「主人您能認識這一點,真的很好。」女僕也是看了一眼林恩,不自覺的松了口氣。
「那麼可以解釋一下為什麼我要坐出租車,然後受這麼多罪嗎。」每次出現事故,倒霉的第一個永遠是林恩。即使是車帶漏氣,也只有他一個人因為急停車腦袋撞到玻璃上,而化作他身上的毛衣的共生體都沒有踫上什麼。
好在解開起源戰斗的時候,這種坑自己的特性不會觸發,否則林恩早就死在自己的起源上了。
遠阪凜瞬間炸毛了︰「還不是你的破起源,要不然我們早就到了,我也不用遭受那種精神污染了!」
在來的路上,大概是第四次換車的時候,一群舉著彩旗穿著暴露的筋肉人游行路過,他們高喊著自由、博愛以及哲♂學,向路過的每個人都介紹著倫敦本地同性戀權益組織的來源與期望。
當時因為無聊而向外張望的遠阪凜大小姐,瞬間覺得自己世界觀受到了極大的污染。
而女僕小姐對此表示淡定——在她的圍裙里,還收著幾天前林恩惡搞那群熊孩子時用的筋肉魔像呢。這幾個現在被壓縮成種子大小的魔像,還是她和林恩一起組裝的。
「我的意思是明明坐地鐵只需要十五分鐘的而我家往東走三分鐘就是一個地鐵口。」林恩的聲音滿是郁悶,他抿了抿嘴,說道︰「芭露歌在倫敦往來都是用她專有的土潛,所以不太清楚地鐵的路線。但是為什麼大小姐你第一時間想到的就是出租車呢?」
「明明你來我家,每一次都是坐地鐵的啊~」林恩仰天長嘆。
遠阪凜大小姐的表情僵住了。
肉眼可見的,一抹酡紅映上了她的臉頰,沒有被發絲遮擋住的雙耳更是紅的仿佛要滴血。
再此說明一下︰遠阪家有一個特殊的毛病,那就是越是關鍵時刻越可能把事情搞砸。
「無路賽無路賽無路賽~」仿佛是惱羞成怒一般,遠阪凜大小姐一腳踩在林恩的腳上,隱約能听見骨頭碎裂的聲音。
看了一眼惱羞成怒的大小姐,又看了一眼沉默的毒液,女僕小姐把目光移到了林恩的身上。
「遠阪小姐和主人的關系真是好啊。」她用猶如蚊吶,輕不可微的聲音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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