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聖德太子能夠代替我工作就好了啊。」
揉了揉有些發酸的肩膀,干也試著把自己的姿勢從正坐調整成更加舒適的地方。
面對這群平常就以威脅、恐嚇還有時不時的打架為生的混混們,要是不維持這種古老的禮儀,一定會被看扁的。
而自己肯定禁不住他們一拳。
所以在處理公事的時候,干也總是繃緊一張撲克臉,雖然他這張老好人的臉實在是露不出什麼威嚴的感覺來,但是糊弄一下沒有什麼學歷,見識不多的混混還是可以做到的。那些十年前就被他的下馬威嚇到的混混們自然會給新人科普他的「恐怖之處」。
……雖然這對于干也來說是一件不錯的事情,能替他省下不少功夫,但是最近傳聞越穿越奇怪,甚至有人宣稱干也能夠通過情報來干涉東京都知事的選舉……
因∼為他在這十幾年的努力,兩儀家下面掌控的黑道,已經變得越來越正式,有禮貌了。過去曾經發生過的黑惡事件,也在干也恰到好處的干涉之下解決了。
或許這里是東京最干淨的黑道也不一定。干也有時候也會這樣想。
「如果聖德太子在這里的話,肯定會把現在的政治體系推翻,然後重新建立自己的王朝吧,再者說,就算你有著聖德太子的力量,也同樣要消耗十倍的體力吧。」
傳說中的聖德太子,是有著同時听十個人的話,並且回答出十份完美答卷的古代君王。干也之前那樣的感慨,實際上也就是他被混混煩的有些累了。認真的解決每一個頭目的問題,要耗費的心力可不是小事啊。
而能夠在這個時候走進房間的人……
干也抬起頭,不出所料的,他看見式緩緩地向他走來。
「今天的劍道訓練已經完成了嗎?」。
「已經完成了。」
兩儀式回答道。干也注意到自己的妻子脖頸上有什麼在閃爍著,那是大量運動留下的汗水,迎著陽光的折射。
「說起來,我們已經好一陣子沒有在一起了吧。」
「是啊,最近不知道怎麼回事,各個地區都在出事呢。」
一邊這樣說著,干也一邊拿起一份情報來。
這是家族下屬掌管的某個居酒屋,有人宣稱從今年一月到現在,從那里已經失蹤了超過十人了,甚至已經引起了警察的關注,導致生意出現問題。而問題是,這真的只是一件普通的居酒屋而已,失蹤什麼的案件和那里絕無半點關系,如果再這樣繼續發生失蹤案件的話,說不定那里就要破產轉賣了。
而這樣的事情,每天都有發生。
「東京昨天又有十個人失蹤了,三個女高中生,一個社會青年,還有七個是在職男員工和他們的經理,失蹤方式和之前在咱們這里的一樣,幸運的是,這次沒有波及到下面的產業。」
不幸的是。
這樣的事情,每天都有發生。
干也不僅眯起了眼楮,一種直覺告訴他,有一張無形的大網悄悄地籠罩在東京街頭,這種不正常的失蹤案件之間,絕對有著某種聯系在其中。
然而,干也對此無能為力。
他只是一個普通人而已,雖然有著搜集情報的才能,但是沒有通過這些情報來解決案件的才能,他不是偵探,沒有辦法帶著鹿皮帽子在東京大街小巷來找到真凶。
不過,說不定將這件事委托給某個偵探,才是解決這件事最好的辦法吧。
干也不僅認真的思考著。
「咳咳。」
警察已經處理好幾個月了,卻從來沒有找到任何可能是嫌疑人的家伙,從表叔那里干也得知警察上層似乎對這件事也很急躁。但是這件事確實不能交給警察,如果再發生失蹤案件,且不說對下面產業是不是有影響,就是看到那些失蹤家屬那張哭泣的臉,干也也會感覺心髒一陣抽搐的。
「咳咳咳。」
果然,我只是一個普通人啊,一個同情心稍微有些泛濫的普通人。
「咳咳咳咳。」
至于這件事應該委托給誰呢,干也內心深處已經做好決定了,既然這里是東京,那麼就不用費盡心思去找其他城市的偵探,東京都米花市米花町的毛利偵探所才是最合適的選擇。這個過去曾經是正義的警察,現在已經是經常能在電視上看到的偵探,一定有著過人之處吧。
「咳咳咳咳咳咳……噗咳咳,嗆到了……」
如果是毛利偵探的話,說不定還要預約一下才行。
這樣想著的干也,魂游天外似得把手放在了電話上面,下意識的按在按鍵上面,準備撥打過去。
就在這個時候。
他感覺有一只手死死地按在自己的手背上面,
「恩?」
終于回過神來的干也看到,被自己忽視了半天的式正鼓起臉頰,不滿的看著自己。
「啊。」
干也發現,自己似乎犯了一個天大的錯誤……
「現在,回過神來嗎。」
式眯起了眼楮。
「嗯嗯嗯嗯,抱歉,式,剛剛走神了。」
「恩恩,我知道,干也你走神了。」
式繼續盯著干也,眼神里寫滿了不滿。
「唔,抱歉。」
沒辦法面對妻子這樣的表情,干也一股腦的把剛剛自己的想法全部抖摟出來。唯有式一人,是干也此生絕對不會欺騙的。听完了干也的話,式不滿的表情緩和了許多,她猶豫了一下,突然上前起身把干也抱在懷里面。
「抱歉,剛剛有些小脾氣。」
「不,該抱歉的是我才對。和式你說話的時候不應該走神的。」
「沒辦法啊,你可是干也啊。還記得以前我們還沒交往的時候嗎,每一次遇到很難解決的事情,你都會想著插一手呢,比如巫條霧繪那個時候,淺上藤乃的那個時候,還有荒耶宗蓮最危險的那一次,明明不需要你來添亂,你卻總想著把自己卷進來呢。」
「沒辦法啊,我實在不願意看到式你一個人孤軍奮戰。」
把頭側在式的胸口,傾听著式緩慢而堅定的心跳,干也一字一頓的認真說道。
「真是的,又在說這種話了,明明干也你只是個普通人吧。」
「是啊,就算是這樣,我也是你的丈夫呢。」
「花心的丈夫!」
某殺人兔調笑道。
「哎?等等,怎麼花心了!」
干也難得的有些慌亂,他試著從式身上起來,卻被式按住。
「你看,以前你不就是很有女人緣的樣子嗎。巫條霧繪、淺上藤乃,現在想想看鮮花很早以前就看你不對勁了吧,拜她所賜未那也被教壞了,本來以為是小時候自然而然的戀父情結,現在已經成了每天必然會偷窺干也你睡覺的壞女孩了呢。」頓了一下,兩儀式補充道︰「哦,對了,還有白純里緒。」
「為什麼其中混入了一個男的啊!」
「因為,干也你的魅力太大了啊,總會有一些奇奇怪怪的人跑到你的身邊。」
「比如你?」
干也問道。
如果說前半生所遇見的最離奇的人是誰的話,毫無疑問就是此刻正懷抱著干也的式吧。
「不是喲,我不是遇到干也的。」式俯來,略微有些冰涼的嘴唇印上了干也的額頭。
「是干也你找到我的。」
我真是,太笨了啊。
感受著擁抱著自己的人正在顫抖的身體,干也無可奈何的笑了一下,隨即用讓式驚訝的力道反抱上去,被嚇到的式就像是小兔子一樣的跳了起來。
「干也,你要做什麼!」
「沒有什麼,只是安慰某只寂寞的兔子而已。」
現在想起來式過來時候說的話,干也才察覺到自己的愚蠢。
因為最近幾個月一直在忙家族的事情,在黑道方面不斷地出力著,自己無意識的冷落了懷中的妻子。
除了臥室和餐桌以外,同在一個宅院的夫妻兩人,竟然因為這樣一些小事而整日踫不到面。
式,她一定是在寂寞吧。
過去兩個人的戀情一直是干也在努力的追逐著式,而式回應著干也,像是現在這樣陌路人一樣的生活,式一定很不適應吧。自己真是太笨了,明明一直都有在關注著,卻沒有察覺到她的心情。
「抱歉喲,最近一直沒有陪你。」
「沒什麼。」
兩儀式有些不自在的在干也懷里,把頭扭到了一邊。
「只是站在你面前被無視了,一想到你可能在想某個女人或者學長的時候,心里感覺不舒服罷了。不過,干也你一直是這種性格,因為同情心泛濫而到處游走,我應該知道的。」
兔子會因為寂寞而死,但是呢,我不是兔子喲。雖然看起來很像,但是我是貓,有人陪伴的時候會歡心,沒有人的時候,我會靜靜的陪伴著你。只要你不離開我,我就會一直在你身邊的。
所以呢。
只要一小部分,在你忙碌的時候,能夠依然想著我,就可以了。
「決定了!」
干也突然從座位上站了起來,抱著兩儀式沖出了房間。這對于體力從來就不好的他來說簡直是奇跡一樣的事情,但是他仍然緊緊地抱著懷中的兩儀式,沖回房間。
「我要請假!」
「哎?」
「一直幫著家里做事,偶爾也會想著放假休息一下啊,之後幾天大部分的事情已經做好了,剩下的只需要他們去做,不需要我來插手了。所以我要請假!」
看著正在收拾著什麼的干也,式疑惑的歪了歪頭。
「然後呢,你又在做什麼?」
黑發的青年轉過身來,神秘的一笑。
「式,我們私奔吧。」
……
一個小時後。
察覺到干也的房間很久都沒有動靜了,因為這幾個月的失蹤事件而感覺有些不安的家族干部,敲了敲房門。發現房間里真的一點聲音都沒有傳來的黑道們慌亂了,也不顧干也的「威嚴」,拉開房門沖了進去。
「姑爺!沒有事吧!」
房間里,空無一人。
只是在干也的桌子上面,留下了一張小紙條。
「難道綁架犯已經進化到了留下犯罪預告的地步了嗎?」。
自覺自己處理不了這種事情的黑道們,趕緊把家里唯一一個在地位上能夠處理的人拉出來。
一頭霧水的兩儀要從房間里被拉出來,在緊張的黑道面前,疑惑的翻開了紙條。
我們私奔中,勿念
落款是兩儀式,和兩儀干也。
「這兩個家伙,原來是這樣啊。」
揮手隨意向著緊張的部下們解釋了一下兩人安然無恙,等到黑道們從房間里散去之後,兩儀要卻煩惱的坐在座位上。
「你們私奔了就私奔了,我要怎麼向黑桐小姐和末娜解釋這件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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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恩,這里是暝檸君,最近小半個月沒有更新實在是抱歉,先是附近網絡故障然後腸胃炎(差點進醫院)然後被雨淋了……也實在沒有開電腦的心情。現在差不多恢復了,而且因為群里的某只立下了「今天我更新,她就倒立一小時並且割女乃」的flag,所以愉快的寫了干也和式的小故事。恢復手感中,可能寫的不好(趴)
PS2︰預訂錯誤,本來設想的「三章解決完這一卷」,結果一不小心寫多了……嘖,看起來下一章來寫「某亂入者」和弗拉特和A叔在咖啡店里愉快的和兩儀夫婦踫頭的小故事吧,林恩就放在更後面好了。
PS3︰某毛利小五郎只是隨口提到而已,並不會寫柯南……誰讓觀布子市和米花市都在東京呢(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