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又在這里吵什麼,害得老夫一看到那個漣漪就急著趕過來了,沒想到你們又鬧出這麼大的亂子,把這里搞的破破爛爛的。」
听完冥王雷利的訓斥,空鶴有些不好意思的撓頭,「害您擔心了,其實我們還可以,那些人完全沒有傷到我們哎,很厲害吧,呵呵呵呵……」
「老夫才沒有夸你呢,你們作死的動靜能不能小點,老夫還要在這里多隱居五六十年呢!」雷利扛著他的西洋刀,一副看著熊孩子的表情。
「隱居?」听到了雷利和空鶴的對話,多弗朗明哥的腦子里飛快的旋轉,「所謂燈下黑的意思嗎?」。
雷利將目光轉向多弗朗明哥,「嗯,果然有被空鶴殺的價值呢,小輩。但是你們鬧出的動靜實在是太大了,換做平時的話,老夫說不定也會出手呢。」
「師傅,您這話是什麼意思?」空鶴整理了一下破破爛爛的衣服,「不會是想要我放過他吧,剛剛可是差點要了我的命來著呢!」
「你還不是活蹦亂跳的在老夫面前嗎,少給我抱怨!」說著就用劍柄在空鶴的腦袋上砸出一個包出來,結果一腳毫不留情的就把撲過來的尼飛比特給踹翻了,「你是從哪里找的妹子,一點禮貌都不懂,尊老的風格都沒有。」
然後徑直走到了多弗朗明哥面前,而多弗朗明哥還在硬挺著,羅西南迪則是看著冥王雷利就這麼走了過來,肩膀卻被多弗朗明哥拍了一下,「不用戒防,他要動手的話,我們是跑不掉的。」
「您有何指教?」
雷利嘴上一列嘿嘿一笑,「沒想到這麼多年,還有人能記得老夫,本來以為人類都是健忘的種族呢。」
空鶴懟一懟吉爾伽美什,「這不是你的語氣嗎,什麼時候把師傅都給傳染了。」
「哼,只要是對人類有足夠的了解,這點覺悟是遲早的事情,不用多大驚小怪。」
多弗朗明哥看著雷利,咽了一口唾沫,「看來冥王閣下特意出來阻止您的弟子,想必也有著自己的考量,是想饒過我們一命啊?」
「差不多,正有此意,不過……」
多弗朗明哥伸出左手,好像認命的說道︰「我懂了,我不會讓閣下為難的,規矩我懂,想要我的同伴活命這只手去了,也值了!」
多弗朗明哥已經抬起系上細線的右手,剛要動手鋸掉左手的時候,雷利手里的西洋刀用刀背就擋住了多弗朗明哥的右手,「小輩,別太著急,要用身體一部分來抵命的傳統,是時候也該停一下了。」
「您的意思是?」
雷利走到兩方人馬中間的地方,把西洋刀刀尖朝下豎在地上,「人老了心就軟了,我的弟子們一個個強的已經不是人類的範疇了,所以想你們這樣初出茅廬的小輩還沒有活出精彩就死在萌芽里面,實在是太可惜了。空鶴,還有你出來,現在給你一個活命的機會。在刀落地的時候,你能和空鶴過招不死,老夫會大發慈悲饒你們一命的,不然實在想不到讓你們不付出點代價就全身而退的理由。」
空鶴馬上就站出來,並且比劃了一下手里的森羅萬象破,「我倒是一點問題都沒有,可是他好像都被吉爾給打殘了,已經沒有抵抗之力了吧?」
「哼,我不是那麼容易死的人,別小看我,拿刀的,有本事我們就看看誰更狠!」多弗朗明哥深吸一口氣,一點一點感知自己手上的靈活性,可以,能贏!
空鶴甩了甩森羅萬象破,「好啊,一招秒了你!」
吉爾伽美什在一旁看著劇情發展到非常奇怪的地方,也不出言阻止,反而就是在那里看戲,想知道雷利的葫蘆里面到底賣的是什麼藥?
雷利用一只手指頂在劍柄上面,「那麼好,听老夫的口令,老夫會數到三……三!」
尼飛比特跟著大喊︰「喂,一二被你吃啦!」
但是空鶴還有多弗朗明哥根本就沒有把尼飛比特的話放在心上,多弗朗明哥頓時就是一把彈線蓄勢待發,突突突突四發彈線從他的拇指上彈出去以後,雙掌一合一拉,五根線就在他的手里繃得非常直!
空鶴這邊已經在森羅萬象破上面布滿了戾炎,連揮了三刀,彈開了多弗朗明哥的彈線,沒想到會有那麼大的勁兒,已經跟硬接吉爾伽美什的飛劍差不多的力道了。
「明鏡止水•蟬鳴之時!」
「五指絞殺線!」
多弗朗明哥在接近空鶴的一瞬間,手上的細線就張開了,五根線本來是繃得直直的,但是在那相交接的瞬間彈開,變成了纏繞在一起非常危險的黑色網兜,一看就是鍍上了一層武裝色,想必這個罩在任何人身上就會被多弗朗明哥鋸成餃子餡。
但是當線和空鶴的身體相接觸並且已經劃到他的身體的時候,讓多弗朗明哥跌爆眼鏡的事情發生了。網兜毫無阻礙的穿過了空鶴的身體,他整個人簡直就變得跟殘像一樣。
多弗朗明哥在新世界什麼人沒見過,速度快的能產生殘像也不是沒見過,「本體在哪里,上邊?下邊?左邊?右邊?」
「在這里喲!」身後突然就傳出空鶴輕浮的聲音。
「怎麼可能?」(竟然是身後,什麼時……)
已經穿過一半的空鶴身體,本來被多弗朗明哥當成殘像的空鶴,赫赫然回身一刀就斬向了多弗朗明哥。而多弗朗明哥身後的披風硬化,被多弗朗明哥也鍍上一層武裝色來,硬生生的抗住空鶴的一刀。
鏘的一聲,多弗朗明哥就好像是棒球一樣被空鶴一刀打飛了起碼二三十米遠的距離,沒想到妖怪在力量上也是這麼的不講理。空鶴還想趁勝追擊,翻身一個大跳想要解決多弗朗明哥的時候。
當……西洋劍掉在地上了,空鶴一刀插在了多弗朗明哥的脖子旁邊,很守信用的沒有再砍下那一刀。
「嘿嘿……看來是我贏了。」多弗朗明哥突然捂住自己的臉放肆的大笑,「哈哈哈哈哈哈……」
……
香波地群島,第四十七號區域的酒吧里面,夏琪抽著煙听著空鶴的抱怨,比如什麼還差一點就可以把多弗朗明哥還有他的手下全部斬于刀下之類的。
最後夏琪已經耐心的抽完了五根煙這才等到空鶴發完牢騷,夏琪把那剛點著的第六根煙插進煙灰缸里面,吐出一口煙氣,「說完了?說完的話就讓我來說吧,那個小子的來歷可能對于你們來說沒有什麼,但是對于我們來說卻有很麻煩的忌憚。」
「怎麼說?」吉爾伽美什終于等到正題了,迫不及待的就湊過來,「本王早就知道眼鏡混蛋不是那麼通情達理的人,一定有什麼是我們不知道的,快說來听听!」
夏琪卻說︰「本來想說來著,但是看你們一個個不勞而獲的表情,拿錢買啊,不然一個字都別想听。」
吉爾伽美什是有錢,但是他還不屑于把錢花在這樣無聊的八卦花邊新聞上,「算了,本王退出,剛剛還有听的,談錢多傷情啊。」
「那你呢?」
空鶴眨麼眨麼眼楮,「好像我最近也有一點不太想在無意義上的事情花錢,還是說說我的事情吧,夏姨。我們在去新世界的路上,接到了一封信,上面寫著……所以我想知道多隆國怎麼走,有沒有永久指針賣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