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克斯沒有回話,空鶴紅色的眼楮慢慢消散重新變回略棕色的眼楮,語氣也有一點緩和,「所以白胡子有今天都是你們給慣的,他說什麼是什麼的日子也該過去了,就從今天開始。」
多少年沒有見過,這些年數加在一起足以讓一個人產生難以置信的變化,那個時候空鶴還只是會跟在他和巴基身後的小鬼,今日就已經成長為敢像白胡子叫板的男人,「時間真是過得飛快啊,空鶴小弟。」
然後空鶴回轉了語氣,「香克斯哥,你既然已經問了我兩個問題了,那麼我也先****你一個好吧,你是怎麼找到我的。」
「你鬧了這麼的風波,登上了所有報紙的各大版面頭條,我不找你行嗎,就是想讓你先低調一陣子,看來你下手比誰都快,你如今已經惹上了白胡子,現在又有什麼打算,不會是坐等他來殺你吧。」
空鶴點點頭,「我的確有這麼一個打算,白胡子的統治時代也該過去了,去飯店老是吃一道菜,再怎麼好吃都會吃膩的,但是也不至于等著白胡子來殺我,我可以去主動殺他,這樣算起來我也不會吃虧。」
「你認為你現在有跟白胡子一較高下的實力?」香克斯說完這句話,身體都沒有動彈,霸氣就像是火山爆發一樣從他的身體里散發出來,空鶴都頭發都被這股氣流給吹了起來,「你現在有這樣的能耐嗎?」。
霸王色,的確夠霸道,多年不見香克斯的霸氣竟然精進到這種地步。空鶴無法修煉霸氣,所以不能有更加直觀的體會,可是好歹也被雷利那麼多年揍出來了,「很強啊,但是這樣就能跟白胡子打了麼?」
香克斯認真的說道︰「當然不能,霸氣的強弱固然重要。但是像白胡子這種程度的男人,已經不能單純從霸氣的修煉程度或者是果實能力開發程度來比擬,這些在面對白胡子根本就無關輕重,你要是沒有將他靈魂一刀兩斷的能耐,我勸你最好先逃走,不要跟他硬踫硬。」
空鶴這就不明白了,「都要拼命了還算這麼多沒有用的干什麼?總之一句話,我現在已經很強了,而且是非常強,師傅雷利也說了他如今已經沒有什麼可以交給我的了。剩下的路都要靠我自己走了。」
「所以你就這樣美夢成真的把自己的路一條一條全部堵死了?」
嘲笑,絕對是嘲笑,香克斯縱然已經成為大海賊了,但是他也沒有想要去拿白胡子的人頭,不如說他不需要非得殺個人才能揚揚名,他所追求的才不是名氣這種虛無縹緲的東西,這麼多年能一直在強者如林的新世界里盛名不衰,就已經足夠讓他引以為傲了,名氣這種東西……
他看看空鶴的樣子。「你想出名?」
空鶴愣了一下,「才沒有,我就是單純看白胡子不順眼而已,對。我就是看他不爽!」
傲嬌了,絕對傲嬌了。香克斯對空鶴的印象只是停留在他小孩子的時候,如今都長成這樣,依然還能听他的話。揪他的耳朵也不生氣,縱使對待一些事物有一些暴虐,可看來他性格當中依然保留著當年的那份純真。
「如果你真是這麼想的話。我可以當一個調停人,但是要付出一些代價,至少可以讓你跟白胡子達成某些共識。」
香克斯說的一板一眼,空鶴當然能夠從他語氣當中听到真誠,他是真的想做一些補救的事情,可是調停……呵呵,算了吧,就算自己真的惹了白胡子,那個什麼隊長揍了也就揍了,是他們技不如人又能怪誰呢。
「行了,香克斯哥,你以為調停就行了嗎,你看看那個鳥人一副誓不罷休的樣子,怎麼想都知道,白胡子一定會報復的,不是誰攔著就能了事兒的。」空鶴突然就想開了,因為他在回頭的時候,正好踫上吉爾伽美什傳遞給他的眼神,那種不會在意空鶴做任何腦殘的決定都會跟隨到底的眼神。
空鶴接著說道︰「其實我最開始想成為的並不是魑魅魍魎之主,對不起香克斯哥我騙了你。我的想法很單純,不要輸給雨,不要輸給風,也不要輸給暴風雨,不管什麼時候都笑容不斷,我想成為那種堅強而美麗的東西,雖然我不知道那時我會得到什麼,但是這個才是我一直追尋的東西。」
「原來如此,看來是我太著急了。」香克斯模了模頭上的草帽,只要看到當年的熟人他都會有這樣的習慣,然後耳邊就會回響起海賊王他們船長羅杰的笑聲,「果然自由是一種多解釋的名詞,既然這是你的自由,我不會多加干涉,但是至少也讓我做一點當哥哥的責任好嗎?」。
「你有責任嗎,那麼多年了,你明知道我跟師傅就在香波地群島,竟然一次都沒有來看過我們,好多年了哎。」
香克斯又是伸手扯住了空鶴的耳朵,「這種小事就不要太在意了,起碼現在我不是跟你站在一條線上了嗎,白胡子的事情我也要摻一腳,我單干這麼多年了,仔細想想都沒有好好正式的跟白胡子打一聲招呼,多失禮是不是啊?」
「你腦子也發熱了?」空鶴承認自己有時候做事情欠考慮,但是香克斯應該不會犯這種事兒吧,都是大海賊了。
結果香克斯忽然就哈哈大笑,笑的那叫一個開心,停下來以後拍拍空鶴,「只要萬事準備周全,就能夠隨時保持冷靜,不管發生什麼都不會膽怯。不管怎樣,你能夠有作為一個目標而存在的東西,早晚有一天會變的那麼美麗而優雅。我也不是無謀之人,要跟白胡子這樣的人講道理的話,老哥我必要的手段還是有一些的,到時候一定讓你大吃一驚。」
香克斯說完這些以後,伸了個大懶腰,「那麼,歡迎我失散多年的小弟奴良空鶴,宴會開始吧!」
于是本應該是如何躲避或者調停這場無意義的爭斗的談話,最終因為男人那種莫名其妙的熱血,最終演變成了討伐白胡子海賊團的開始,這一天就是災難的開始。(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