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鶴與費雪泰格也算是好友了,但是費雪泰格也發過誓,那就是死都不會向任何人講出空鶴曾經一同陪著他大鬧過聖地.瑪麗喬亞,當然這個‘任何人’會隨著費雪泰格的判斷而劃出特定人群。
可是朋友相見怎麼能無好酒好肉,自然是有多少上多少,宴會的氣氛總是在吵吵鬧鬧當中熱鬧起來的。尤其是阿龍跟尼飛比特扳手腕,整條胳膊都被尼飛比特扳的都拉上了,這都沒有放棄,一只胳膊不行還有另一只胳膊呀,陪她玩到底了。
阿龍在太陽海賊團當中是三號人物,看著他被尼飛比特扳成這樣囧樣,不止沒有人上前阻止的,還會哈哈大笑,畢竟能讓阿龍出丑的機會可不多啊,各個魚人們看的那都是非常過癮的事情。
但是席間卻少了一個人,那就是吉爾伽美什,他可能對魚人早就有什麼不好的印象,所以盡可能的不坐在一起,既讓他們清靜,自己也能清靜。
甚平拿著一瓶好酒和兩個酒碟子走到頂層的甲板上面,沖著吉爾伽美什晃了晃手里的酒瓶,「不介意跟老夫喝一杯吧。」
按照吉爾伽美什的性格還能說什麼,「介意啊,而且非常介意。」
甚平直接一**坐在邊上,「那老夫自己喝。」說完這話,自己給自己斟滿一杯酒,嘶流就喝下去了,喝完這一杯以後,開始好像有一點微醺的樣子,「我們老大遇到你們這樣的人,真是太好啦!」
這句話似乎是說給吉爾伽美什听的,但是吉爾伽美什卻听著像是給空鶴說的,吉爾伽美什沒有說話,只是看看甚平想要再說別的什麼話。
甚平再一次端起酒杯,好像心里有什麼話想要說的樣子,果然還是先喝了一口酒。再說道︰「曾經失敗過的人吧,要重新振作的方式有兩種,一種是看著比自己卑微的東西,尋找可以墊底兒的聊以自慰。而另一種,就是看著比自己更加偉大的存在,狠狠踢醒毫無氣度的自己。」
吉爾伽美什不自覺的坐直了身子,「那麼你們終于承認了,本王果然偉大的事實。」
「不是。」甚平很干脆的就回絕了吉爾伽美什的自戀,「老夫只是有感而發罷了,並沒有摻雜多余的意願。只是覺得,老大遇見你們真是太好了。」
「無聊,本王可沒有時間陪你想什麼能遇見誰的問題,這一層被本王征用了,你痛快一點自己下去吧。」
甚平沒有動,而吉爾伽美什也沒出手,反正氣氛很尷尬,而甚平只是喝酒,似乎想不到自己該用什麼樣的方式跟吉爾伽美什溝通為好。
他想要試一下泰格說的那種很人類和平共處的感覺。至少泰格已經有了空鶴這樣的朋友,但是泰格並沒有把吉爾伽美什算進去,那麼甚平就在想,要不要把吉爾伽美什變成自己的朋友呢。所以他也在探索可以前進的路。
船艙里面,此刻開始傳出一陣陣的歡鬧聲,空鶴正在跟泰格比賽,看誰能倒著立嘴里叼著一瓶酒給先喝完呢。
果然是魚人的泰格更勝一籌。將酒全部喝完以後還能打一個酒嗝,空鶴一瓶酒剛喝到一半就已經嗆著了。
下面的氣氛非常好,可是上面這一層的氣氛都要跌到冰點了。兩人互相大眼瞪小眼的,看誰的忍耐力更高。
「那個,你們挺厲害的是吧。」甚平到現在已經開始沒話找話了,畢竟甚平是那種能夠接受意見的人,他腦子里面接受著兩種不一樣的思想,一種是王妃乙姬的和他的老大費雪泰格的。兩種思想都是在探索和人類交往的道路,只不過一個是循序漸進另一個畢竟猛烈吧。所以他試著能夠作出第三種思想,能夠讓所有人和魚人都能接受的思想。
吉爾伽美什偏偏就是最見不得魚人的那種人,可以說他從存在上就否定了魚人,已經不是局限在歷史上了,可能在他的那個時代,魚人對他做過非常過分的事情。
所以甚平現在所做的一件事情那就是無用功啊,吉爾伽美什根本就不買賬,只是出于禮貌在人家的船上才沒有動武,吉爾伽美什用手托著腦袋看向另一邊的大海,也在思考要是空鶴在這里會怎麼辦呢?
于是不可思議的事情就這麼發生了,吉爾伽美什跟甚平就這麼沉默對沉默發呆了一個晚上,不管底下鬧得是多麼嗨皮,可這里的氣氛就是這樣,冰山對冰山。第二天的清晨過去了,空鶴來到上面吹吹海風,就看見吉爾伽美什一臉倦容的看著大海,而甚平則是朝著另一邊看著大海。
「對不起,我礙眼嗎,如果我礙眼的話,我馬上消失好不好?」空鶴也是受不了這樣尷尬的氣氛,「那我現在就走了。」
「不用!」吉爾伽美什叫住了空鶴,「換人!」說著走過去跟空鶴習慣性的擊了掌,就這麼自顧自的下去了。
甚平一晚上沒睡覺也是困得不行了,但是他沒有接替他的人,也不知道誰定下這種奇怪的規矩,反正他也就這麼遵守了。
空鶴拍拍他的肩膀,「那個……你,沒事兒吧,要不也去睡一會兒?」
甚平硬氣呀,「不用,老夫不是這種意志薄弱之人,跟老夫說說話吧,這樣也能讓老夫精神一下。」
空鶴對甚平的印象不高,只是他張嘴閉嘴老夫老夫的,而他又分辨不出甚平到底什麼歲數,所以也把他當成老人來看了。
空鶴席地而坐,手里拿著濕毛巾扔到甚平手里,「擦擦吧,反正你就是要堅持是嗎?」。
甚平用濕毛巾擦了擦臉,好像稍微的精神了一點,空鶴還是有些頭暈,畢竟昨天喝的實在是太多了。甚平看著空鶴,也不拐彎抹角,「你的那個同伴,就是那個黃頭發的,他對魚人是一種什麼感覺?」
空鶴尋思了一下。這其中並沒有忌諱人與魚人的關系,很正常的照實說了,「吉爾呀,從小就是一個很高傲的人,而且他的血統很高貴。」
空鶴這句話還沒說完,甚平冷笑一聲,「有多高貴,有天龍人那麼高嗎?」。
「有造物主創世神那麼高。」
這句話知道前幾章特意寫的關于吉爾伽美什來歷的那幾章就知道,吉爾伽美什是創世神成神之前的一滴眼淚所化,所以吉爾伽美什個人就代表著創世神對于這個世界發展的最美好的願望。
但是甚平不知道啊。這個世界里面的造物主那就是指‘八百年前創造世界政府的天龍人’啦,從剛剛的冷笑變成了抽冷氣,「怎麼,他真是天龍人?」
空鶴搖搖手,「想歪了,他的血統更為抽象,反正跟這個世界是沒關系的,所以你就不要瞎猜了,我剛剛說哪了啦。全讓你打斷了。我剛剛說的是血統是吧,總之吉爾伽美什的來歷很厲害,話說遠古時代,可能當時的海神做過一件讓他感到惡心的事情吧。以至于現在都忘不了,所以這個對于你們來說不要在意,他是不會做出專門針對你們的事情,也可以說他本身就是這麼一個人啦。不要在意這些細節!」
甚平算是信了,奴良組里面沒有一個正常人,包括這個組長。就跟神棍一樣,一竿子把話題支的那麼遠,想摻和一嘴都做不到。
泰格這個時候走過來,「喲,空鶴老弟,跟甚平聊什麼呢,這麼開心?」
甚平看到總算是有人來替他了,也按照吉爾伽美什剛剛的樣子,跟泰格莫名其妙的擊了掌就回去補覺去了。
魚人對酒後宿醉的抵抗力還是很強的,泰格昨天喝過癮以後第二天神清氣爽的,空鶴也問道︰「老哥,底下有干什麼呢,這麼熱鬧?」
泰格回答說︰「是這樣,你們那個戴眼鏡的要給我們所有船員標記血液型號,以便于戰斗的時候能夠確認誰失血過多了找誰補,我仔細想過以後,就知道這對以後戰斗編隊的重要性不言而喻。」
可事實呢,船醫阿拉丁就在一旁盯著基諾斯,因為基諾斯已經不是驗血的範圍了,每來一個魚人那都是抽夠足足一管子血才放人走,身後現在已經摞了好幾層裝血的保淨瓶了。好幾個被他抽完血的魚人,那都是嘴唇發白才走出這個屋子的。
空鶴撲稜了一邊的地板,「來老哥,坐著吧。」
泰格跟空鶴毫無間隙的坐在一起,這個時候泰格說了,「老弟,你最近還有什麼計劃嗎,都當上了王下七武海了,總歸有一些了不得的計劃吧。」
空鶴對泰格也是沒什麼隔閡,索性就實話實說了,「老哥,我發現現在要立足在新世界里面,除了兵強馬壯以外,還要有個據點才好。可是現在又不知道新世界里面有哪個島不錯,鄰居又是誰,是不是適合發展的,所以現在主要的工作就是環游一圈,再選擇一個島建立據點。」
「也就是說沒事兒了唄,既然這樣就先跟我一起回魚人島吧,正好有禮物要送給你呢。」
空鶴一听有禮物,「什麼禮物啊,值錢麼?」
泰格哈哈大笑,「有些東西怎麼能用金錢來衡量呢,你當時不是跟著龍王軍一起找到了被拐兒童嗎,正巧我們也想因為‘那件事情’謝謝你。所以尼普頓陛下就拜托魚人島最厲害的船大工給你建造了一艘用神樹‘夏娃’的枝干做出來一艘寶船,足以夠你馳騁偉大航路了。」
空鶴听完以後,兩只眼楮那都開始放光了,要知道從出道這麼久了,他們用的船不是人家用完剩下補修的貨就是從別的海賊手里搶來的二手貨,航行在大海上的人,誰不想要一艘自己的船呢。
「那好啊,反正我最近沒有別的事情,去魚人島就去吧,我已經等不到要見一見我的新伙伴了。」
空鶴听完以後高興的蹦起來了,站到里層的欄桿上面,大聲喊道︰「奴良組的都听好了,下一站魚人島,我們出發吧!」
他一喊玩以後,就從醫務室里面傳出 的一聲,一個魚人因為被抽了一管血以後一頭栽倒在地上,這可把基諾斯嚇了一跳,加上他本身就心虛,一下子不知道該怎麼辦好了。
船醫阿拉丁也不是生手,麻利的把這個魚人放到醫務室的床上,趕緊給他應急的檢查了一下,臉色發白,手腳厥冷,阿拉丁就把剛剛抽到一半的血重新放進吊瓶里面給他輸過去了。
基諾斯緊張的看著這個魚人,「怎麼了,不會是失血過多吧?」
阿拉丁淡定的說道︰「沒事兒,我們這個同胞暈血了,平時也沒看他搶劫人類的船時有這樣的情況,沒想到見到自己的血竟然昏過去了,真是個沒骨氣的家伙。」
「那現在怎麼辦?」
阿拉丁一臉笑呵呵的說道︰「呀,一開始我還懷疑過你呢,沒想到你一來就幫我們解除了一道隱患,他的血正好是AB型的,把剛剛那幾瓶做個標記的拿來吧,正好一並給他輸進去。」
然後基諾斯就一臉心疼的將之前收集不多的血型瓶分出去好幾個給這個人輸回去了,真是不能做壞事是吧,報應來的這麼快!
這一段小插曲就算是調劑一下沉悶的航行生活,空鶴之前坐的海賊船本來就不是他們的丟掉了也不可惜,坐著泰格的這艘船一路直奔下潛魚人島的航線。
阿龍則是用一種審慎的眼光在打量著空鶴他們,他本身是一種血統論很深的魚人,但是看到泰格老大哥總是跟空鶴坐在一起還笑的那麼開心就覺得心里面不爽。
「人類啊,終究只是下等生物,早晚有一天我會讓你們知道的!」
這個時候吉爾伽美什卻突然出現在了阿龍的身邊,「大白天在本王房間門口亂放煞氣,想死啊你!」
「哼!」阿龍一言不發就走掉了,可是吉爾伽美什卻笑了,「果然這樣的魚人還是大有人在的嗎,這本王就放心了,大計依然不會變。」(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