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二月二號,天上時間晚上九點(地面時間為十二月三號凌晨五點)
「」崇望著熟悉的戰艦不知道應該說什麼,「戰」確實沒有騙自己,這艘戰艦如今停泊的地點確實是在法國上空沒錯,他已經能看到艦下的巴黎燈火,但為什麼
(為什麼要指定我帶這個過來)崇扭頭望向站在自己身後乖乖不動的沉默少女,和服黑發,全身上下都是標準的大和撫子氣質,但可惜是人偶,內部有什麼會傷害小兄弟的結構都不知道
「」好吧,先不管這個,先來理清頭緒,首先被嚴格下令不能離開日本上空一步的武藏八艦為何會敢于離開並航行至法國?
兩個答案,一︰武藏違反條約向天上諸地公然宣戰
二︰武藏接受軍事審判,強制被帶離日本
第一種不可能,武藏的軍事力量為天上諸地中最弱,][].[].[]絕對沒有那個膽量與力量
第二種可能性很大,但理由是什麼?軍事審判這種事已經有快六十年沒有發生過了,審判的意思可是剝奪國家內所有人生存權利的冷酷處刑啊
(等等難不成是更換國君?)確實和戰國大名無二的他們在更換繼承人時各國將對其進行繼承判定,手續與軍事審判沒有什麼區別
(難道是要我護送繼承人?護送這種事)還行吧,護送的話還是有過一兩次經驗的,只要別是打官司就行,他只向成步堂龍一咨詢過法律法規而已,從來都沒有問他如何打好一個嘴炮
(還是先上去看兩眼好了)這才是最穩妥的策略,那麼首先先將背後的人偶設置成待機模式喂,待機模式的按鈕為什麼會被人換到胸上啊!坑我吧!那東西絕對不會是按鈕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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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來的路真是艱難)還要先向法國當局請求架軍用直升機,如果他們能用懷疑的眼神看自己就好了,可關鍵在于他們用的都是「要在引擎里放置炸彈還是上去就是炸?」「你背後的肯定是人型的新式炸彈吧」「需不需要地面支援?」「我好興奮啊!」的眼神
———媽蛋誰告訴過你們我是恐怖.份子了?!
「喂!等等」剛從停機口出來後不久就便被攔下了「我要搜你的身,乖乖配合」
「」崇瞥了他一眼後繼續往前走去
「停下!你難道不知道現在這三河的形勢嗎!乖乖別動,否則我將視為反抗!操!」他罵了一句後舉手便要打
「 」這是他的胳膊被扭斷的聲音
「 」這是周邊十多名士兵舉槍的聲音
「」沒辦法,只能用那個東西了
「全部跪下,否則我將視為你們對地上諸國宣戰」崇露出了肩膀上的花紋,那是證明
「地上的獵殺者部隊?!」人群里傳來了驚訝的叫聲,隨後便是一陣恐慌,在短暫的騷動後所有人都將槍扔在一邊並且跪下,就連剛才被扭斷了胳膊的人也不例外
他們在入伍的那一刻起便被灌輸了一條鐵則︰「一旦遇見有著特殊花紋的地上人,無論是誰,立刻放下武器降服,否則後果自負」
而這全是因為當初天上與地上發生的百日戰爭,天上諸位大名為了資源而聯合對地上的國家進行了戰爭行為,但他們隨後便受到了幾乎毀滅般的打擊,各國只花了一百天便將他們重新打回了天上,並且還強制他們簽下了不公平條約,雖然現在條約已經被取消,但依然有一條被留了下來
「各國將對其進行不定時的巡查,一旦巡查者發現其有再次挑動戰爭的行為,立刻對其宣戰」
———而那些巡查者在地上時便被稱為獵殺者,那是他們最初的職責
(現在想想那只部隊的成立還和他們有分不開的關系)那麼我到底應該感謝你們、還是該將你們視為仇人?
「下面我問,你們答」崇將冰冷的眼神從他們身上挪開「你們是誰的部隊」
「是聖聯的部隊」領頭的人恭敬的答道
「為何來到這里」
「因為要將三河繼承者——赫萊森•阿利亞達斯特帶上軍事法庭」
「原因」
「三河自爆,嚴重影響諸國秩序,按照規定,三河君主——松平.元信的繼承人必須為此負起責任」
「什麼責任」崇本能覺得有些不安,這一條他沒有在地上的書籍里找到
「自害」
「可以了,今天的事可以向聖聯通告」崇拉上衣物後便往武藏主艦的位置走去
「自盡嗎」這種切月復自殺的傳統果然還在這里流行著啊,真是麻煩,那可是個女人的姓名嗎?
(沒有人守在傳輸艦旁嗎)崇看著已經空無一人的港口皺了皺眉頭,麻煩,還要自己上艦
(算了,反正也不是沒有開過)崇用力將纏繞在運輸艦上的鏈條扯爛,雖然沒有駕照但只要筆直往前面開就行了吧
「?」往旁邊看時偶然看見了葵.托利的身影,那個人臉上還掛著輕佻的虛偽笑容,但是
為什麼總覺得他好像是在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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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報大概已經收集完了,但沒想到事件的經過竟然是這樣的)崇看著手中從聖聯軍方那里取來的資料皺了皺眉,資料上沒有明確寫出三河自爆的原因,但從只言片語中他已經能了解到一些內情
首先三河君主——松平.元信並不是個瘋子,在自爆前他就將三河的居民全部遷出了本地,死在這場爆炸中的除了他自己以外就只有手下的本多.忠勝
其次他很聰明,三河經過了多次戰亂卻還能存在就是因為他的功勞,而且天上號稱最強武裝的大罪武裝也是由他制出後交給各國的
那麼這樣一個擅長明智保身之道同時也不是個瘋子的政治家為何會選擇自爆一個國家?難不成是因為想要爭取極致的自由?
(等等追求自由?)三河是被人統治的國家,就如同戰國亂世中的附屬國一樣,松平.元信只是個大名,能夠在「五大名」的威懾力下獲得國土本身就是種施舍
(如果說不滿的不是三河而是整個極東的話極東全境有90%的土地被他國侵略,而三河本身是中立國,靠著這塊屏障極東才能繼續存活,一旦三河消失那麼極東只有兩個選擇,一是被其他國家緩緩蠶食殆盡,二是反抗)
也就是說這是在激起野獸的反抗欲?
(可這無疑是自我毀滅,武藏不可能依靠這些地盤對抗其他天空國的入侵),等等,這樣的話從內部瓦解敵國不就好了嗎?他曾經听過一場戰役,一只部隊截獲了敵人的新式武器,歡天喜地的他們將武器換上後與敵人交戰,但手中武器卻在交鋒激烈時突然報廢,失去了槍械的他們只能舉手投降,而天空國中數一數二的「大罪武裝」正是由三河所制,那是能以一敵萬的現代寶具,其作用甚至能與EX咖喱棒相提媲美
(這樣說的話三河手上一定握著能夠主導大罪武裝的核心武裝,但是會藏在哪里?聖聯一直都在嚴密監視他們,武器一旦制造出來就會被馬上取走)
「」崇想到這忍不住看了眼立在自己身邊沉默不語的人偶
對了!沒錯,武器一旦被制造出來的話便會被取走,那麼最好的方法便是讓他們無法辨認出武器的模樣,聖聯根本就不是想讓三河的繼承者承擔責任,而是因為三河的繼承者——赫萊森•阿利亞達斯特、其本身便是掌管其他幾件武裝的秘密武器!
(可這樣依然沒有太多勝算,只有在彈盡糧絕的情況下失去武器才對敵人來說是致命的打擊,但在壓倒性的人數下其他天空國即便失去了大罪武裝他們依然可以采用別的方式獲取勝利?)崇考慮到這里時才猛然想起一件事來
自己為什麼要考慮這種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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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崇站在屋頂上往隔壁樓的教室里望去,葵.托利等人正在里面熱烈交談什麼,看樣子好像是在下達動員令
「就當是約定了」會將自己特意送到這里來就肯定不是為了讓自己賣爆米花的,讓本就會贏的勝者獲勝也沒有意思,那麼目的很明顯了,自己要幫自己「弱者」獲勝
「只是為了爭奪兵器而發起的戰爭嗎」崇抬頭望向天空,蒼空之上正有數十艘軍艦停泊在雲朵之後,就如同隨時打算將此處化為戰場的處刑台一樣讓人顫抖
(「用我給的人偶去拿下那場戰爭吧」)
(那麼你應該也做好了準備、參戰的準備)腦海里不由得想起「織」所說過的話,看來這些早就在她預料之中了吧
「 」將漆黑色的鬼面帶上,援助弱者?怎麼可能會有那麼傻瓜的人存在呢,即便是最為優秀的統帥也會先確認自己所要帶出去的是什麼隊伍啊
況且我也不可能對別人下達命令
「走了」突然有些明白為什麼「戰」指命要他帶那個人偶過來了,因為他很清楚自己會選擇不和任何人合作的那條道路,不至于自己那麼寂寞嗎?真是白費功夫,自己早就走慣了只能容許一個人走上去的那條大道
接下來、可就是獨角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