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月二十九日,下午兩點二十分
「這家伙」遠阪凜害怕般後退一步「別開玩笑了,根本不可能贏的啊」
百倍于Berserker的氣勢在她面前爆開,那股傳達至骨子里的冷意讓她無法開口,吉爾伽美什是無敵的英靈,這是父親反復強調給自己的準則,因此一向堅毅剛強的她也不敢再往前踏上一步
「嘖,怎麼?!沒有人敢先出手嗎?!難得本王大發慈悲的給了你們這個機會」吉爾伽美什冷笑道「Saber!不攻過來嗎!」
「嘖」Saber咬緊了唇,但就是無法讓身體上前一步,她才剛剛掙月兌Caster的束縛,況且即便是全盛時期她也沒有把握和吉爾伽美什正面發生沖突
「哼!一個個都是這樣!身為英靈的尊嚴根本就不知道丟到哪去了!」吉爾伽美什怒道「既然你們不接受本王ˋ的好心,那就一起滾下地獄!」
「等等」在吉爾伽美什即將發動攻勢時,樓梯中央突然傳來了少女的制止聲
「綺禮的女兒?」吉爾伽美什有些詫異「她不是應該躲在東京的外圍切!馬上下來!」
「馬上」還是依舊淡然的聲音,只不過腳步聲變成了兩個
「綺禮嗎」吉爾伽美什將幾把寶具對準了樓梯口
「噠」卡蓮輕飄飄的落地,身上穿著平時的修女裝,而她背後的腳步聲則未停
「咚!」截然不同的落地方式,提著紅槍的Lancer用力跳了下來,然後舉槍攔在了吉爾伽美什面前
「哼!蠢狗!你知道你在做什麼嗎!」吉爾伽美什冷聲道「竟敢對著本王舉槍?!」
「閉嘴,別一副自以為是的樣子」Lancer冷笑道「你是個戰士就應該明白,我這是在對你宣戰」
「綺禮呢」吉爾伽美什皺眉道「你槍上的血似乎還沒有干透」
「我讓他下去陪那個女人了」Lancer緊緊盯著吉爾伽美什看「明白了嗎,英雄王!」
「嘖,沒想到那家伙的落幕居然這麼無趣」吉爾伽美什咬牙道「綺禮手上還有兩個令咒,換句話說」
「我說過了,我會報復那個男人」卡蓮淡然地舉起右手,上面的兩枚令咒仿佛在述說真相
「果然,那家伙犯下了和遠阪時臣一樣的錯誤」吉爾伽美什冷笑道「被自己身邊最信任的人給背叛了啊」
「怪就怪他醒悟得太晚了」卡蓮深吸一口氣「Lancer,以第二枚令咒命之,擋住Archer」
「再以第三枚令咒命之,不死不退」
「明白!」Lancer擺好了架勢
「趕快走」卡蓮抓起遠阪凜和衛宮士郎便往外面跑去
「Lancer他!」
「他已經做好了覺悟,你們這里沒有人比他更適合斷後」卡蓮沒有回頭「不走死的就是三個,走了還能留下兩個」
「」Saber和Archer一言不發的跟著御主們離去,而吉爾伽美什並沒有發起任何突襲
「已經走遠了嗎」Lancer沒有回頭,但嘴角上勾起的一抹笑容卻揮之不去「很好,這樣子就沒有人能打擾我們了!」
「哼!本王會讓你明白,你所能掙扎的時間是多麼短暫!」吉爾伽美什冷哼道,隨後數十道黃金門再次打開
(永遠都是一樣的招數)崇在心里嚴重誹謗這一壕無人性的行為
不過對于吉爾伽美什來說,想要他認真的使用寶具幾乎是不可能,倒不如說他能親自挑選出幾把寶具來應對敵人就夠不可思議了
「來吧!」Lancer興奮道,戰士的血脈熊熊燃燒,面對必死的決斗,Lancer沒有半點後退
「哼!」隨著冷哼落下,重如泰山般的寶具全部落下,在死地里求生,這就是Lancer所要面對的局面
「——」抓住一點空隙進行格擋,擋住了第一把便要擊退第二把,吉爾伽美什的戰術粗暴而有力,即便是Berserker這樣的英靈也難以擋住宛如潮水般襲來的寶具
根本不需要再做什麼,吉爾伽美什只需要旁觀,王之財寶里的寶具數不勝數,Lancer的武藝再怎麼高超也會有失手的時候,而吉爾伽美什自然會抓住那個時機進行猛攻
「」崇在一旁默然不語,結果早就注定好了,Lancer不會有勝算,甚至連活下去的可能性都沒有
即便想阻攔也不可能,吉爾伽美什現在不會听從任何諫言,這個時候只能默默看著
看著英雄如何走向末路
「!」Lancer在密集的攻勢下被劃破了手臂,以此為契機,他所要面對的寶具憑空再多了一倍
「呵~」吉爾伽美什愉悅的看著面前一切,Lancer必死無疑
「哼!」結果沒有任何懸念,Lancer在二十多把寶具的轟炸下連中三擊,鮮紅色的血液緩緩流淌至地上,空蕩的地下室里再無回聲
「說到底也就這些本事」吉爾伽美什冷笑道「喂,走了,這家伙的尸體馬上就會消」
「——」魔槍襲向吉爾伽美什的咽喉
「鐺!」吉爾伽美什慌忙從黃金門里隨手拿了一把武器,然後硬生生的擋住了這一擊
「嘿!反應倒還挺快啊」Lancer喘著粗氣說道「剛才你可就離死亡只差了一步」
「你這只家犬!!!」吉爾伽美什因為天大的羞辱而陷入暴怒「有點意思!那麼本王就割下你的腦袋來看看你還能撐多久!!」
「還能撐很久啊!」Lancer怒吼的攻向吉爾伽美什,整間地下室里再度充滿回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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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ancer他的Master是言峰綺禮嗎?」。遠阪凜猶豫的問道
「不是,他原本的Master被言峰綺禮殺了」卡蓮搖了搖頭,同時又加快了些許腳步「快點跑,我也不知道Lancer能撐多久」
「那家伙為什麼要」這次是衛宮士郎的提問
「不需要回答,這是英靈的榮耀」Saber嚴肅道「士郎,不要質問他的理由,Lancer是為了我們而犧牲的」
「可惡!一個個都要逞英雄!」衛宮士郎懊惱道「如果我再強一點的話!」
「」Archer看了衛宮士郎一眼
「」遠阪凜還想開口,但她卻看到了卡蓮眼角上的半點淚光
「喂」衛宮士郎也發現了這一點,于是他打算去安慰一下
「夠了,你只會火上澆油」遠阪凜嚴肅道「她不是在哭Lancer」
(言峰綺禮你犯下的過錯就一筆勾銷)遠阪凜指直盯著眼前(不過你真是個糟糕透頂的男人!都到了生命的最後一刻還要讓少女為你落淚!真是太差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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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在這里耗了多久,眼前的英靈仿佛不死之身,並不是和Berserker一樣的復活,面前的英靈從來沒有停下過步伐
他的身子就如同手中長槍,寧折不斷,吉爾伽美什起碼已經投下了超過七十把的寶具,而他則是吃下了其中的十分之一,可他卻還站得起來
「嘖」吉爾伽美什已經感受到了明顯的不耐煩,這也難怪,居然被一個低級的槍兵玩得團團轉
「嘿」槍兵勾起興奮的笑容,即便在這種悲慘的一邊倒戰斗中,他卻依然還在享受著戰斗的樂趣
「喂還不打算認真嗎」槍兵調笑般說道,手中長槍已經被自己的鮮血染得更紅「雖然不想承認但你這家伙也快殺死我了啊」
「切,和條咸魚一樣,你這家伙到底掙扎了多久」吉爾伽美什冷聲道
「誰知道呢」槍兵如此回答道「比起前世的最後一戰來說,這次的可能要稍微漫長一點」
「那麼還打算戰斗嗎」三十多把寶具對準了槍兵,無需多言,這次將成為最後一波進攻
「當然,我不會再有退路了」槍兵用輕松無比的語氣說出這句話,然後他握緊了手中魔槍「——你的心髒」
「——」作為回應,吉爾伽美什從寶庫中取出了一把銀色的螺旋劍
「嘿,最後的結局還是這樣嗎」槍兵笑著看向吉爾伽美什手中的寶具「喲!代替主人來履行承諾嗎」
沒有回應,回答他的只有一道銀芒
「咕!」槍兵因心髒被切裂而發出一聲悶響,並不是他故意揮慢,而是他的身體已經接近崩潰,流矢加護與戰斗續行也只能撐到現在為止,況且對方手上持有完全克制自己的武器,為了履行約定,他必須敗在這把武器手上
「不過啊!!!」槍兵怒吼著,將崩潰的五指重新握緊、久違的疼痛反而激活了庫丘林心中的戰意
他也有一個遺憾,不、應該說這把槍有個遺憾
——僅奪取心愛之人生命的魔槍,他獨一無二的摯友、那在異國長大的兒子、對其抱有愛意的老師、還有那個崇拜他卻無法陪伴他的女人
誰也無法代替誰,但至少有一件事可以做到
「——我收下了!」用力投出魔槍,刺穿心髒的結果可能會被改變,因此庫丘林選擇了更為保險的措施
——死翔之槍,並非以刺穿心髒為目的,而是更為徹底的將身體貫穿,這是他最後的手段
「——」沒有奏效,槍兵賭上性命的一擊被輕而易舉的擋下,再怎麼絢麗的紅光也無法在王座下立足,連拼盡全力的資格都沒有,最終英雄的傳說在此落幕
「啊~輸掉了」庫丘林發出一聲嘆氣「真可惜啊」
沒有不甘,沒有憤怒,面前的英靈在死亡前依舊坦然
「為什麼要這樣做」崇終于忍不住問道「為什麼不逃掉?這份命令根本就是無理的請求」
「嘿」槍兵發出一聲嘲諷般的笑聲「什麼叫做無理?我很滿意這次的命令,再說了,死亡又怎麼樣?」
「所謂英雄啊,不總是死在無理的命令下嗎」槍兵輕笑著消失,直到最後他依然沒有後悔
「」是嗎?這就是英雄?為什麼都要這樣愚蠢的丟棄生命?
「愚蠢」吉爾伽美什撤消了寶具和鎧甲「那個女人替他換來的生命居然這麼快就消失了」
「本王無聊了,等到晚上再來找我,我要先去看看寵物」吉爾伽美什化為光點離去「這場戰爭本王已經沒興趣了,晚上就一起解決掉」
「敵人連戰斗意志都失去的戰斗,其價值也就只有讓我觀賞死亡一點可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