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月九日,凌晨一點
「這是這個月的第幾起了?」旁邊有人問自己道
「第三起,老規矩別透露出去」他點燃一根煙後深吸一口氣「民眾一旦鬧騰起來可不好收拾殘局,辦案最重要的便是情報與隱秘」
「監察官你說起話來總是這麼的簡潔明了」同事豎起大拇指稱贊道
「現在最重要的是破案而不是說些奉承話,按規矩辦事,三起以上相同案件設為紅色四級,我這幾天就不來上班了」他揮了揮手瀟灑離開「告訴局長我不用三天就能回來繼續上任」
「監察官果然酷斃了!」
「啊啊~要不是已經有了未婚妻我真的要愛死他了!」治安四科的警官們沉迷在了他的帥氣瀟灑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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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說我就再次恬不知恥的來拜托你啦~~~小叮當~~~」這個正死皮賴臉半跪坐在自己真皮沙發上的猴子便是上述中所提到的「瀟灑」監察官
「你難不成是狗嗎,還有你覺得我有四次元口袋?」崇冷眼鄙視著面前的堂堂一位監察官「身為吃干飯的警察中吃最多的那個你稍微有點人形好嗎」
「我哪里能和你比,請務必幫我這個忙,我都已經和朱她夸下海口了~」面前的中年男人依舊是毫無尊嚴的請求著自己
「我在你背後出了多少力你自己算算」崇恨不得一腳踹過去「原刑事課一系的王牌居然連普通的殺人案都破不了,廢物!」
「雙方所要走的系統不一樣啊,總之請務必幫我一把」好吧,我來介紹一下,這位外表看起來和鐵血真漢子一樣的人名叫狡嚙慎也,三年前從「里」層退下來後便成了監察官,平時專門去解決些怪異案件,和某個叫毛利的日本名偵探一樣,他完完全全是靠自己來作為保護傘的,唯一不同的就是他沒有被麻醉針射過,同時也沒有個漂亮女兒,因為我一般用的是針灸彈,一針下去他是不可能再做男人了
「這次打算給我什麼報酬」崇在沉默片刻後無奈開口道
「機密文件B44——B58」
「成交」他們雙方間一直都保持著心照不宣的默契,他負責替他解決案件,而他則利用權限將一些警方中不可告人的資料借與他翻閱,這便是自己的熟人,他們中每個人都具有雄厚的關系網或者是人脈,這種人一向都是自己會去主動拉攏的存在,而且在他們面前自己說話也不需要多加思考
———不過有一點搞不懂,這些人退役或轉職後都會出現不同程度的毛病嗎?周防尊不做大哥後便帶著自家蘿莉天天周游世界,時不時還發幾張明信片和照片過來嘲諷自己,然後在被自己黑了銀行賬戶後便氣得整晚嗷嗷叫,當年殺到異端們跪叫爸爸同時也身為十三氏族樊卓族(Ventrue)中「滑輪絞殺者」文卓.月直系血脈的血族獵手阿爾卡特放下刀劍後便到馬戲團里去當飛刀表演的一把手,每年來作客必然是刀先至而後人不到,理由是年年都在糾結坐飛機好還是直接飛過來好,這智商估計已經到三歲水平了
「剝皮殺人嗎」崇在接過對方的監察者手冊翻閱數眼後沉思了起來「每起案件都發生在凌晨1~2點,時間分別是五號、七號、九號、現場沒有血跡,受害者在被剝皮過後往往會經過十多分鐘的痛苦煎熬方才斃命,而且凶手每次都是一刀致命就這些?」
「嗯,這次的案件做得非常工整,和以前那些沒有經驗的怪異者不同,這家伙一定是個道中老手」狡嚙慎也嚴肅的點了點頭「怎麼樣?能從中得出些什麼嗎?」。
「第一︰假定凶手是怪異者的話很可能其種類是狐狸或者犬妖,因為只有它們會對人皮感興趣而且有這個能力做到一擊斃命,第二︰對方用的是刀」崇半眯起了眼楮「而且是大刀」
「你說,我是要去抓犬夜叉還是他哥殺生丸?」
「你去了就等著被做成皮衣」崇冷淡的瞪了他一眼「法醫鑒定呢,拿來我看」
「這里錯了」崇看了幾眼後指著一塊地方說道「凶手用的不是鋼刀,是竹刀」
「為什麼是竹刀要說剝皮的話鋼鐵比竹子要快很多才對」狡嚙慎也思索片刻後問道
「你覺得一刀斃命需要速度?」崇沒有再鄙視他,因為他也對這起案件產生了些許興趣「我說竹刀的原因是因為竹刀刀鋒快狠利,受害的人經過十多分鐘後才死就證明凶器不可能是鋼鐵,鐵塊上有污跡,切開沾血後便會腐蝕受害者的骨肉,竹刀是天然武器,只要不傷及血肉便能使人多存活一段時間,而且最重要的是殺人無聲,受害者在鬧市遇害卻連慘叫聲都難以發出,竹刀最輕所以才會讓他們什麼都還未感覺到便已經丟了皮囊」
「不過這樣說的話還有一個可能」狡嚙慎也和他對視一眼
「游俠殺人嗎不過日本這幾年對這些人管得很嚴,說是養刀或是泄憤都有可能」崇沉思了起來
「哼!那些老不自在的最好別亂動手,要不然就用他們自己的血來幫養刀」狡嚙慎也冷聲道
「不對雖然說如果養刀的話現場沒有血跡會很正常,但鑒定報告上說受害者身體中的血液是瞬間消失的,不管是什麼魔刀都不可能一口氣喝光人體內的鮮血」崇搖了搖頭「假定目標還是放在狐妖和犬怪身上為好」
「好,那我就打攪了」狡嚙慎也將東西收好後便起身告辭了「多謝你啦~」
「交易而已」崇淡淡道「不送」
「對了,說起來你們學校里有個叫阿良良木歷的人對吧?」狡嚙慎也突然問道
「對什麼事?」
「找個機會提醒他一句,別和些奇怪的東西走得太近」狡嚙慎也關上大門「你知道的,怪異者的事不需要普通人來插手,除非他也是其中的一份子」
「我懂了」崇將客廳里的大燈關上,而後便在漆黑一片的環境中睜著雙眼一動不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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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距離狡嚙慎也來拜訪自己已經過了兩天,當天夜里的十二點自己便走出了房門然後專門往都市里的小巷道中拐
(一點了)翻開手機看了眼時間後崇顧視左右,東京夜晚那繁華的燈火下每個人的臉都被照得極為清晰
「!」正想邁步往前走時便看見前面有個極為奇怪的人影,對方全身上下都被潔白的皮衣所遮蓋,頭上戴著一頂草笠,腰間別著一把竹刀,最奇怪的是他背後長著八條不斷搖晃的狐狸尾巴
(狐妖?)不對勁,他身上什麼氣息都讓人感覺不到,比起妖怪他更像是一具死尸
「呵哈哈哈」對方突然轉過頭來看向自己,隨後嘴里便發出奇異的笑聲
「想找我打一架?」在心里冷笑一聲,即便真是狐狸但也不過是八條尾巴而已,況且這里是東京,只要拖延一分鐘以上便會有不下三人的陰陽師過來將他除成渣
「呵呵」但對方只是笑了幾聲後便消失在街道那頭,看來並沒有繼續鬧下去的想法
「啊!!!!」剛回過神便听到耳邊傳來了女人的尖叫聲,偏頭看去時地上已經躺下了一個人,全身無皮正躺在地上抽搐
「」轉頭離開了現場,這次居然能直接看見對方的樣貌也算收獲很大,等早上到了以後去圖書館里查查看吧
六個小時後
「八條尾巴而且想要找回一條尾巴的男性狐狸?」女人听到他的形容後搖了搖頭「沒有,我們這里從來沒有過有關于這種妖怪的記錄,不過和他類似的倒有一只」
「大致講講看」
「是明治時期的一個有名故事,商人在途徑樹林時撿到了一條狐狸尾巴,其後七天他陸陸續續又撿到了七根尾巴並且將其做成了一件精美絕倫的皮衣,公主看上了那件衣服並且想要高價買下來,但因為還差了一個發環于是商人便打算砍下那條狐狸的第九根尾巴,他在從一個老朽的陰陽師手中得到道具後當夜便前往樹林中引出了一只狐狸,然後在它因為喝下奇怪的藥劑而昏睡時舉刀連根砍下了它的第九根尾巴,不過這個故事後面居然寫著商人從此成為了一代富商,作者以為這是童話啊?!」
「這本書能不能找到?」
「嗯我去倉庫給你找找吧,因為結局很奇怪所以我大致記得位置」
「麻煩你了」說完崇便走出了這家從外面看來只是個舊書屋的小店鋪
(正是因為結局奇怪所以才更有可能是真的)原本的恐怖故事結局卻宛如童話,那麼很有可能書中沒有記載到的「後續」才是真正的恐怖與血腥
(被砍斷最後一根尾巴的狐狸和想要最後一根尾巴的商人有點意思)自己最喜歡的就是矛盾,因為在矛盾中間一定能找到平衡點、而那也就將會是事件的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