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月二十六日,夜晚七點
「為什麼都這個點了卻還要我們做這種事啊」川神一子忿忿不平地將手中支架組裝好「風紀部來做不行嗎」
「你以前不也是風紀部的嗎,哦,對了,你留級了好幾年呢」身旁正在裝點彩燈的須木奈佐木哈哈一笑「你沒看見我都被使喚過來了嗎」
「我還要再留兩年的級啊……」川神一子欲哭無淚地說道「還不是當初百代姐畢業典禮的時候鬧得太凶了,結果造成的損失川神家根本無法償還,導致我要留在這里還債啊,基本上每天都要被人叫上台去做典例,有的時候還要被迫給只小我6歲左右的學生們講課,我都快過不下去了」
「嘛,對我這種中途退學的人來說這種事我根本就不清楚」須木奈佐木的笑容每次都讓人覺得很驚悚,那一排排尖牙感覺有點像是碎紙機「不過好像還挺有趣的」
「我已經習慣這所學校每天都會鬧出些什麼事情來的日常了」川神一子將支架用力往地上一插「好了,舞台已經搭好了」
「去和那邊的人說一聲啊」須木奈佐木指著一角處還在用手削鐵的九頭龍桃子說道「我發現這所學校里的怪物已經越來越多了」
「習慣就好…習慣……」川神一子早就已經對這種事情麻木了,每年化學部都要經歷過一次核彈洗禮可不是開玩笑的,她就曾經是核輻射事件中的一個受害者,那種滋味啊……
「那麼那群需要等人擠女乃的乳牛們呢」須木奈佐木的形容有些過分暴露了「擠女乃工們都已經快等得不耐煩了吧」
「估計還在後台給自己鼓勁吧,總之我先回家休息了,桃子!可以走了!」
「是!川神前輩!」
「嘿~還真是群不知人間疾苦的豬崽子」須木奈佐木咧開嘴笑了一聲後便也從舞台上離去,等會自然有人負責讓這里亮起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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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姐,你真的不洗澡嗎」絢瀨亞里沙裹著浴巾從浴室里探出個頭來「這樣的話我要把水放掉了哦?里面的入浴劑也會一被一起放掉的」
「啊,沒事,等會我重新燒一缸水吧」絢瀨繪里的聲音從二樓傳來,而絢瀨亞里沙听後也只好把塞子拔掉並開始擦洗身子
「現在趕過去的話應該還來得及吧……」偏頭看了眼鐘表,從這里到學校需要半個小時,現在已經是七點十五,但七點四十左右從千代田到中野(學校所處的位置)的電車便會停止行駛,到時候哪怕連遲到的機會都不會有
「繪里前輩!加入我們吧!」那是在偶然替不知何時便成為了偶像的好友代班時由高阪穗乃果出言提出的邀請,老實說絢瀨繪里當時只是將這個當作是一句玩笑,但從接下去的行動來看這似乎是認真的
「為什麼一定要我啊」絢瀨繪里忍不住苦笑一聲,老實說她唯一能和這種東西扯上關系的便是小時候有芭蕾舞的底子,但要說能跳舞的學校里又不是沒有,她雖然自認長相不錯但也不至于到出眾的地步,高阪穗乃果那種認真的眼神她確實無法理解
「連演出服居然都送來了……」絢瀨繪里拿著手上的服飾左看看右看看,嘛…因為曾幫穗乃果她們編過舞,所以對今天的演出大概是個什麼情況也有點心理把握,現在過去的話倒也不至于拖後腿
———我覺得你在舞台上的模樣一定很美麗
「……亞里沙!我出去一趟,記得把門窗鎖好哦!」絢瀨繪里提起手中的衣服順帶裹了條圍巾後便往家門外跑去,現在的話還來得及!
「對了,電話……」因為前幾天的游覽會需要風紀部和學生會交換號碼,所以絢瀨繪里倒是從結雲崇手上要來了一個電話號碼
「會…來嗎?」。僅僅是想到這個問題絢瀨繪里就覺得有種稍稍的燥熱感,對于她來說那是個很特別的人
———不會是……喜歡上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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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崇略微有些拘謹地坐在沙發上,恭敬侍立在一旁的管家和女僕都以微笑迎接著這個小客人,但這也正是讓崇覺得拘謹的理由
(明明那天是已經確認過的…)崇在殺人這方面上不可能失手,既然能殺的話他自然會確認那個人已經被殺才離開,那天的夜晚他確信這間宅院里能活下來的只有塞西莉婭一個
(…原來如此,想用這種手法來洗淨我的罪嗎)忍不住在心里面暗自發笑,還以為是把塞西莉婭的記憶篡改過了,但沒想到京都居然連這種事都能做到,完美的兩邊都不得罪啊
「真是辛苦的活著呢……」根本就無需往他們間看去,關節處那短暫的僵硬就證明他們是作為某種可悲的工具而存活的,該叫傀儡還是人偶呢…
「崇君,等久了吧」塞西莉婭身穿著藍色的禮裙從二樓款款而至,額…雖然說早就有這個思想準備了,但果然突然這麼隆重還真是有些不適應
「好了,我和客人單獨聊聊,你們可以退下去了」
「是,大小姐」塞西莉婭一揮手後便讓坐落在客廳里的其他人恭敬退下
「特意將你叫到家里面來真是有些不好意思呢」塞西莉婭頗有些羞澀地提著裙擺坐下
「無所謂」崇用淡淡的眼神打量了幾眼塞西莉婭「就是太正式了」
「這是我個人的原因,接待貴客時會使用正式的禮儀」塞西莉婭輕笑一聲「還算滿意嗎?」。
「無論從禮儀和本人來說都無可挑剔」這句明顯的夸贊讓塞西莉婭臉紅了起來
「謝謝」但塞西莉婭還是強撐著行了個淑女禮「要喝紅茶嗎?」。
「這里有」倒不如說在等待的時候我已經快喝下一壺了
(怎麼辦!雖然說把人約來了,但找不到話題啊!)塞西莉婭把紅茶拿起來的時候已經是有些緊張了
「…四天前的資格賽怎麼樣了」崇見狀只能選擇他自己找來話題
「嗯嗯!我贏了哦!」塞西莉婭提到這個話題便打起了精神「雖然說有點艱難,但我沒有讓祖國蒙羞呢!」
(可憐的夏洛特•德諾阿)最近崇有點忙,所以也沒去問過她現在的情況,本來可能會成為女主角的
「那麼恭喜」崇不咸不淡地為其慶賀了一句
「對了,這件事好像一直都沒有得到你的同意呢」塞西莉婭在短暫的羞澀過後突然想起了這件事來
「我說過了,無所謂」崇本來就對這種事一直沒什麼態度,能拿學分的事他為什麼不干「二十九號的下午對嗎」
「嗯!」塞西莉婭用力點了點頭「代表的話只需要一個下午就夠分出勝負了」
(我可不是什麼代表)崇不由得這樣想道,上次只是織斑一夏出于不想被柴刀而臨時轉讓的,根本就沒有得到過承認
「那麼可以開始了吧」崇掃視了一下四周「就在這里嗎」
「嗯?是指什麼呢?」塞西莉婭有些不解道
「戰斗」這個詞讓塞西莉婭產生了更深的疑惑
「戰…斗?」塞西莉婭迷茫地往客廳四周掃視了幾眼,周邊的一切仿佛在這個詞的渲染下變得有些不一樣了
「!」腦海里被一片血色淹沒,一幕幕在眼里閃過,破損後被修補的家具、染紅後被涂白的牆壁、死去後被重塑的人們、還有黑暗將內心籠罩著的那種感覺……不對!現在這一切都不對!
「上次沒有帶IS過來,這次就和第一次見面那次來好了,你可是有織斑千冬當老師的人」崇輕拂過手上的戒指「順帶一提,那是為了今天所做的準備」
「將塞西莉婭教導至能與我一戰的地步———」這便是結雲崇當日對織斑千冬所提出來的請求,織斑一夏是出于什麼理由而答應的崇不知道,因此他也不會在意
「塞西莉婭•奧爾卡特,那天晚上的噩夢將會繼續」
後記
「呵呵~開始了開始了~」鑄頗有些滿意地半蹲在樓房的間隔之中,身邊是曾被她使喚過一次的恐怖•份子(女)
「開始了什麼?」織斑圓不解道
「沒什麼,只不過是我最喜歡的劇目而已」鑄有些誘•惑地伸了個懶腰「啊,對了,今天晚上再麻煩你一次了」
「啊?你提供武器給我們的恩情已經報過了,我不想再在這里鬧出事了」織斑圓搖了搖頭示意不想再做了
「那麼即便你崇拜的姐姐被人搶走也無所謂、還是說你打算讓我親自把你們捏死啊」鑄淡淡一笑,讓織斑圓不由得嚇出了一身冷汗「從接受了第一個委托的時候、你就已經沒有主動權了」
「你一個就夠了,雖然我也想上,但有點麻煩啊」鑄遙遙指向不遠處那布滿彩燈如同慶典般的現場「有個不想和他打起來的熟人在,你不要做太過火,尤其是別鬧出死傷來」
「那種事我有點難辦…算了,我知道了」織斑圓無奈喚出IS來「總之也就是制造混亂的意思對吧,那麼作為交換等我們要離開這里時就拜托你了」
「安心安心,我說到做到」在信譽度這方面上織斑圓還是很信任眼前這個怪人的,所以她便直接駕駛著IS隱蔽在夜色之中
「那麼我的神」鑄見織斑圓離開後便輕鞠一躬「請看著吧,我會讓你如願的」
「你所願之物、便是我所欲毀之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