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月十七日,早晨七點
「崇同學啊……」
(默默走開)
「小兄弟啊……」
(默默走開)
「孫子!」
(沖上前來一個八極崩、然後默默走開)
「最近教導主任是不是對部長做了些什麼?」黑神目瀧搖晃著手中的扇子不住地問道「這種單方面的冷戰持續的時間有點久啊」
「估計是在部長面前說了什麼黃色笑話……活該」古手川唯稍稍用有些嚴厲的眼神瞪向正彎著腰半趴在地上的鬼冢英吉,而黑神目瀧則因為這句話而把扇子搖得更快了些,她並听不出來這句話里面有什麼意思,單純只是覺得空氣里的氣氛稍微有些熱了而已
「古手川還真是喜歡部長呢」靠在一旁正和誰打著電話的江之島盾子稍有些詭異的笑了起來,而古手川唯則因為這句話而臉紅了起來
「並、並不是!只是單純覺得部長這麼正經的人現在已經很少了!」
「咕額!」正在走廊上笑著說話的其他人都因為這句話而忍不住捂著心髒半跪下地,這一個地圖炮就如同利劍一般刺穿了他們的心,因為他們壓根就沒有辦法反駁啊!
「嗯?」崇在一個人閑逛至操場時偶然間瞥見了站在門口的人影,雖然說有在認真看了但因為距離比較遠所以還是顯得有些模糊,至于為什麼會認真看嘛……因為總覺得這個時候按照故事發展來看站在門口的人絕對不可能是個NPC啊,最次也是個能開啟支線劇情然後回收CG的路人女主吧
「怎麼了」因為校門前設置有兩道崗的緣故,所以要想看清楚鐵門外的話就必須先去全面處于保安室監控下的安全出口前,而那也正是由將近一半保安人員所掌管的第一道口
「听說是教導主任的親屬,是來送東西的,現在由Ace在問話」King回頭瞥了他一眼後便老實的說道,畢竟風紀部和保安室一向都是校園里唯一的節操保底線,相互之間的合作關系還是非常密切的
「麻煩讓我看一下」從保安室的單面玻璃往外看去,秋月真理奈正稍有些膽怯的和以溫柔軟萌著稱的Ace聊著天,果然是她嗎……
「認識嗎」
「嗯,確實是教導主任的熟人,放進來好了,因為是學生所以她可能在趕時間」稍微替秋月真理奈說了一下話後崇便轉身回操場去了,而King也不猶豫的拉開了第一道閘門,這里順帶解釋清楚下,通往校區的正門處有兩崗一門,門就是正常的大鐵門,分別在左右設置一道站崗外加由風紀部和學生會總計派遣四人、也就是合數六人來負責開放學時的警戒措施,而除此之外的兩道崗則是安全通道外加保安室至操場中間的一段短距離,其中安全通道內監視嚴密且隨時保留四人以上(其中一人必定是克勞德或者薩菲羅斯)的暗哨,保安室至操場中間的那段短距離也叫做狙擊口,只要保安室有意向的話便能夠隨時發動最短距離下的密集攻擊,同時從學校里面往外看時一般是看不到任何東西的,只有在校慶日這樣的特殊節日里校方才會將安全通道至鐵門處的屏障解開,這樣做是為了防止有人在校外做出什麼能和里面的人聯系的手勢,至于為什麼會這麼嚴格……還用人過多解釋嗎?進去後的道路不止一條,但出去時卻也只能走這麼一條道啊
————————————————————————————————————————————————————————中午十二點
「你怎麼會被打成這樣」黑杰克看著已經被揍成豬頭的鬼冢英吉忍不住感慨了一句「多少個人?」
「嗚嗚嗚咕啊嗚呼!(整個教學樓將近一半!)」雖然說那口齒極其不清楚但黑杰克還是听清楚了他所說的話,要說為什麼的話從窗外那黑壓壓的一片人影來看就不難猜出那數量是多麼的龐大了吧
「主任他做什麼了~?」御門涼子在旁一邊調試著營養藥劑邊翹著雙腿頗有些笑意的問道
「在單身狗的群體里秀了自家女兒親手做好的便當」把他送來的奧村雪男頗有些無奈的說道「等我慌忙趕過去的時候他基本上已經是沒什麼臉見人了」
「這樣嗎,那天馬老師,你怎麼看」御門涼子強忍住笑意看向自己的同事
「我家是我負責做飯的……抱歉」天馬賢三捂著臉一臉痛心的說道「等會治好後麻煩讓我也踹上幾腳」
「天馬你的人設終于也崩成狗了啊……」黑杰克如此感慨的同時也不忘默默打算等會將皮諾可做好的便當收起來,因為實在是太危險了
「涼子校醫……麻煩請給我兩粒止痛片」校醫室的門被人推開後也沒有多余的人會沖進來,因為病房永遠都是最為重要的禁地
「頭又發昏了嗎」御門涼子站起身後從藥櫃里掏出了一瓶藥來「真是的,雖然說檢查不出什麼毛病來但也不排除是什麼隱性疾病的可能性啊」
「沒什麼…等真發病了再說」接過藥後就著天馬賢三端來的水咽了下去,有的時候他也會產生斷斷續續的暈眩感、或者說是困意吧,畢竟幾年下來每天都只睡不到半小時的日子實在是太過于極端了
「……這人誰啊」直到將藥咽下去後崇才注意到躺在病床上基本上已經看不清楚模樣的男人來「連上衣都沒了…」
「說起來誰把他衣服扒了的……」
「戶次小姐還有橫島小姐什麼的……」真是慘無人道啊,學校里的教師群體已經饑渴到了這種程度嗎
「老師在的吧…有了~現在還真的變成了大豬頭啊,呵呵~」校醫室的大門再度被推開,而後神崎麗美戴著一頂遮陽帽便走了進來「別賴在床上了,飛機快要起飛了」
「什麼飛機?」天馬賢三略有些不解的問道
「他答應去法國見我媽媽的,所以說這幾天就麻煩各位替他請個假了」神崎麗美在黑杰克的幫助下將瘋狂掙扎的鬼冢英吉制服後便帶著他心情愉快的走出了校醫室,而圍在門前的單身狗們則一邊說著「早點滾蛋啦」、「現充爆炸啦」、「回來後就肛掉你」之類的話一邊口嫌體正直的讓開了一條道
「對了,學弟,辦公室里有一封信是留給你的,記得到時候要看哦」神崎麗美在走遠時才捂嘴一笑道,就好像是打算坑他所以事先帶著人逃跑了一樣
「……」稍有些疑惑的站在原地偏了偏頭,而後崇便在道了聲謝後離開了校醫室,如果是鬼冢英吉留下來的信……那麼可能是要他幫忙照顧一下他家里那兩個?別逗了,秋月愛莉不殺掉自己都算好的了,再說按照平時的樣子來看惡靈應該是被捕抓……
(說起來白婭最近也不知道去了哪里)雖然說她平時就很有自覺的在他辦私事的時候不出現,但最近雖然遇上了不少和妖怪有關的事他也依舊算是比較閑了,難不成是因為上次的那件事……?
「那個笨蛋女人…我又沒有什麼好給你的」如此輕輕的嘆息了一聲,而後崇便在心里面暗自下了一個決定,那是個非常、非常「善意」的決定
————————————————————————————————————————————————————————夜晚六點半
(還真的被我猜中了……)崇站在剛裝修好不久的鬼冢英吉家樓下稍顯得有些猶豫,要說的話秋月家兩個早就已經有了生活自理能力,況且再怎麼樣也不能叫個陌生男人來家里看顧著她們吧?鬼冢英吉雖然上次下手過重了可崇倒是一點都沒有往心里去,畢竟是早就商量好的事情,沒有必要記著仇,他只是單純最近心情不怎麼好罷了
「是…我要求的……」正在崇抬頭仰望著公寓決定要不要當作不知道這件事時身後就傳來了秋月真理奈的聲音,本以為是站在這里擋住了路,但沒想到還真是來找我說話的啊
「為什麼」崇出于禮貌還是轉過了頭去問道「我似乎和兩位的關系沒有那麼融洽」
「…那個男人……出來了」秋月真理奈眼眶微微有些紅潤的說道「最近才和肯領養我們的人搞好了關系…但老師他因為上次的那件事而舊病復發了,必須得去法國做手術…我很擔心那個男人會來找我們……」
「……秋月孝三?」
「抱、抱歉!請不要將他的名字說出來!」秋月真理奈忍不住一臉驚恐的捂住了耳朵,同時眼楮里也開始溢出了淚水「很害怕…但是我和愛莉都沒有朋友…所、所以希望能找一個比較靠譜的人保護我們…雖然很過分…但、但是請你幫幫忙吧……!拜托了!」
「某種意義上來說你們也是夠悲哀的…」居然只能想到我這一個人選…不過鬼冢英吉居然是去治病的,那群坑貨們還真是會時不時就溫柔一下啊
「……只限于今天晚上,明天的時候我會去調查出他的住處然後稍微和他談一下」崇思索了片刻後點了點頭「我睡在客廳就好」
「謝、謝謝!」秋月真理奈慌忙不住的鞠起了躬,雖然說她那怯弱的模樣可能是裝出來的,但那低人一等的習慣看來還是天性所致吧,不過實在要說起來的話她和秋月愛莉到底是誰先裝出在外視人的那副模樣的呢……秋月愛莉因為姐姐的怯弱而刻意變得性格乖張來保護她、秋月真理奈因為妹妹的強硬從而以懦弱的模樣來為其善後,這兩者之間是誰前誰後?
———為了所重視的事物從而改變自己……到底會有多困難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