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月二十四日,凌晨五點
「有關于前幾天波及了半個沿海島嶼的天使失墜事件已經有了結果,通過對航運、海運、空投商道的多方面調查,我們發現尤里烏斯確實將整個私人小島改造成了巨大的術式場地」
「但是這有什麼用!他把握了全世界幾乎六分之一的經濟命脈!如果用這種事對其施壓的話我們就別想在聯合國會議上討要到好果子吃了!」
「現在的問題不是這個……我們沒有辦法審判他,因此只能盡量猜出他的想法、然後再為此而做好防備,天使既然是他召喚出來的為什麼還要允許俄羅斯成教去將天使之力毀滅?」
「這種事也並不重要,我這里有個情報,和他本人所持有的力量藍圖有關……一些惡名昭彰的罪犯幾乎全部歸屬于了他的庇庇護之下,我們是時候考慮一下現在軍部所固守的措施是有多愚昧~了」
「那你覺得有什麼辦法?像八神疾風這樣的存在看起來就像是心懷鬼胎,而其他早已經不將國家作為一個定義來看的野路子也根本就不會歸屬于我們,「海鷗」計劃做了這麼多年還是沒有成果嗎!那麼大的一筆支出要不是那戰敗的恥辱還被綁在了日本的身上誰會舍得給你們軍部!」
「稍微安靜點……我們已經有了成果,雖然說出于技術上的限制所以只能先在海平面上尋求平衡和調節,但只要保持住這樣的節奏那麼明年就應該能拿到成果了」
「這還算是個好消息……現在繼續談論那個陳腔濫調的話題,我們必須要試著束縛一下強者的自由了,神冢那群人近些年來已經越來越不動如山了,只要不是違反了最主要的那條規則他們根本就不會派人動手」
「力量與力量間必須存在分界……將世界由「國家」變成了「側」的不正是他們嗎」
「正是如此,只要選擇了站位那麼有部分人就不會受到這一條例的制約,而大多數人都選擇了成為科學或魔法的走狗,反倒是原本應該身為世界統治者的我們簡直就像是只能從主人家收到一些可憐領地的封建主一樣」
「真應該將那群頑固不化的家伙們鏟平……他們比聖地還要讓人討厭」
「話也不是這樣說的,這條規則是把雙刃劍,因為是對各國都適用的所以也沒有什麼不爽可言,事實上神冢那邊的意思不過就是為了讓弱者能夠在強者的麾下生存罷了」
「一個人怎麼可能比一個國家還強大……」
「然而事實如此,你不能否認世界的掌控權已經越來越傾向于隨時會誕生的「王者」之手……我听說結雲家的那小子已經有那個意願了」
「他們家全部人都有這種意願,要是他們能將手頭上的古董貨掏出來我們也不至于會這麼糾結」
「快了,結雲崇的布局天衣無縫,他比誰都清楚結雲家的弱點在哪,只要提供適當的援助那些「遺產」就都會是我們的」
「軍部的人對他還真是有信心……但我听說他最近收養了很多稀奇古怪的東西,他是不是做好了隨時和我們劃清楚界限的準備?」
「這點我會讓人去確認的,正好手頭上那個新來的瘋子我們這邊也快控制不住了……放出去讓他轉轉吧」圍坐在桌子旁的老人們紛紛在身邊人的攙扶下站起了身,他們中最小的也已經快一百二十歲了,像他們這種早就該入土為安的家伙們到底是為何而存活至今的?誰知道呢
———也許、只是想確認世界的走向吧
————————————————————————————————————————————————————————————早晨九點
「最近被一個看起來很危險的家伙纏上了?嗶哩嗶哩你還真是受歡迎啊」上條當麻隨口沖著手上的熱狗咬了下去,而在他正對面坐著的御阪美琴則因此而露出了苦惱和無奈的表情,她怎麼老是會被一些奇奇怪怪的人纏上這點她自己也不清楚,先不說和她同宿舍的學妹……她交友圈里的其他人也是或多或少的有些方面不正常,這點到底是誰的鍋啊?
「對,就是那種不管怎麼樣臉上都掛著似乎很天真的笑容、然後身高比我稍微高點,每次都穿著看起來像是外面校服的東西,黑發黑瞳沒什麼稀奇的……但給人的感覺就是十分危險,和一方通行是相反方面的那種」御阪美琴稍有些含糊的將對方的體貌特征全部形容了一遍,而上條當麻則也心不在焉的邊听邊點著頭,從形容上來看就應該只是個一點個人崇拜意味的小男孩吧,這種事還真是讓人提不起勁去管
「好,我今天跟在你身後看看好了」因為御阪美琴請他吃了東西,所以上條當麻也就本著適當報報恩的想法而決定暫且看看情況,反正也應該不會有太大的問題吧
片刻後
「……我收回剛才的那句話,問題可能比較嚴重了」上條當麻坐在花壇的一角暗暗估算起自己立FLAG的技術是不是又提高了,御阪美琴的形容確實沒有錯,在第一眼看見那個少年的時候上條當麻就覺得他應該和一方通行是兩個極端,一方通行是外表看起來十分猙獰但內在卻無法被人得知,而那個看起來像是國中生的男人則是外表十分和善、內在卻本能讓人感到了不寒而栗,要用比較簡單的詞語來形容的話便是笑面虎吧
「我也覺得……再這樣下去我的生活會被打攪到的啊」御阪美琴一邊將少年和白井黑子放在一起衡量了起來一邊嘆著氣說道,其實每次相遇過後對方都沒有說些很過分的話,那人只是掛著那看起來便覺得虛假的笑容和她聊起了一些比較日常的話題,只不過怎麼說呢……那內容讓人覺得十分生硬,就像是單單將宣傳單一類上的東西轉述給了她一樣,所以每次御阪美琴都覺得十分的不自在
「要不要和警備隊說一聲?」
「只不過是一個找我聊天的異性罷了,沒必要去特意找警備隊」御阪美琴看起來還是和當初保護御阪妹妹時的樣子一樣,不過這點上條當麻也許也是一樣的吧
「這樣的話怎麼辦……我單獨找他談談?」
「別用和不•良少年一樣的解決辦法,如果說他是想要找我告白的話……」說到這御阪美琴不由得有些臉色微紅的瞥了眼上條當麻,在注意到對方一臉茫然的表情後她還是不由自主的干咳了兩聲「那麼你就假裝成是我的男……」
「不可能,我覺得他的品味和眼神都應該沒有問題」
「你•說•什•麼?」御阪美琴立刻便因為這句話而炸毛了起來,對,真的是炸毛,那電弧將她的毛發都刺的只往上沖,看起來就和俗話說的怒發沖冠一樣
「啊啊啊啊!開個玩笑而已!」眼見御阪美琴大有掏出硬幣趨勢的上條當麻趕忙朝著人群里跑了過去,而御阪美琴象征性咬牙切齒的追趕了一會後便放棄了,這家伙的逃跑速度還真是快,要不是今天趕著中午的門禁時間我……算了,先回學校吧,起碼那個人進不了女子學校吧
「上條當麻啊,看來目標找到了」光明正大站在不遠處的少年依舊還是在笑,只是那笑容中已經帶上了幾份其他情緒,不,應該不能說成是情緒、而是殘渣
「不過我對那個大姐姐也很感興趣,是要留下來還是速去速回比較好?」倒不如說無論哪個選項都很無聊,要不就一直站在這里等著吧?反正也沒有人來管自己
「———」從口袋中掏出了一枚硬幣並將其投向了空中,在一陣翻轉後硬幣掉落到了他所選擇的正面———的相反面,而那代表的則是「去」(繼續制造和御阪美琴偶遇的機會)
「嘖」臉上稍微一怒便讓手指的硬幣消失了蹤跡,並不是反悔、而只是單單將結果抹消掉了而已
「很好,那麼就去追大姐姐了」將嘴角上那自認為的和善笑容繼續拉開了點,從外人的角度來看這張臉簡直就只會出現畢業照上的三好學生一欄,然而就是這樣的存在卻和結雲崇一樣擁有相同的危險等級(崇︰我什麼時候有那麼危險了……),可以說從小少年便擁有著成熟到嚇人的思維能力,殘酷而又讓人想要往深處了解更多,對,就和世界的本質一樣,明明如此殘酷卻依舊有人會去愛它,而他也是同樣,只不過他愛的方式說白了也只是個「彌天大謊」罷了
「那麼就去確認一下這個世界到底有多危險了」用那自翊為友好的笑容走向人群,少年很快便和上條當麻以及御阪美琴一樣離開了原地,接著就暫時性的去認真完成任務吧,調查這個世界的背面、然後確認那些生存于背面的人是否和他一樣謊話連篇
———所謂的「真實」、說白了也只是在虛假上覆蓋的虛假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