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上就要過年了,孫勇和孫玉明父子兩個來了一趟京城,還拉來了一車的東西。李家現在什麼東西都不缺,但是看到這些禮物,不免讓人感覺溫暖。
李建業自然也不會讓老丈人空手回去,吃的、穿的、用的送了一大堆。
那些相識多年的人家送年禮,李雪兒已經找到了竅門,自然是喜歡什麼送什麼。不一定要貴重,但是要送到心坎上才是最好的。
京城也有些李澤洋的同僚或者上官要打點,另外還有李家兄妹認識的一些朋友,根據不同的人不同的身份喜好,禮物都是要對應的。
李家的葡萄酒和點心算得上是最受歡迎的,家里的酒庫就這幾天送年禮搬空了大半,廚房里每天都是點心的香氣。
送出去的禮物不少,回禮也是不少的。
定王一直把李雪兒當親孫女看,這會趁著過年,又送來了一大堆的好東西。更是說自己一個人在王府過年很是無趣,硬是要到李家一塊熱鬧。
人家身份在那里,而且對李家多有照顧,李建業也不好意思拒絕。定王這下子高興了,說是要到驪山去接張風揚來李家一塊過年。
之前李澤洋也是想讓恩師來家里住上幾天,可是張風揚說自己在書院更習慣些,沒請來。這下子定王出馬,估計張風揚是要答應了。
這天曹振軒來了李府,還有鎮國公府送來的年禮。只是這年禮送的似乎太多了些。讓李雪兒都納悶了,這是哪一出。
曹振軒也是瞧見了李家人那納悶的眼神,他也沒辦法啊。祖母準備的禮物,非要都送來。他就知道太多了,李家人肯定會懷疑的。
可是他也不能什麼也不說啊,「之前伯父送的那些葡萄酒家里人都甚是喜歡,祖母很是高興,讓人準備了薄禮,還望收下。」
這些禮物在鎮國公府看來是算不得什麼。他們年底各府相互送年禮可是比這個多。只是這些禮物送來李家就多了,畢竟李家不是什麼高門,李澤洋也是剛出仕不久。
不過既然人家送來了。還是年禮總不能不收。「那就請曹公子轉達謝意,要是葡萄酒不夠喝了再來拿,今年多釀了不少。」
瞧著自家老爹說的,就不夠了就來拿。真叫一個大方。李雪兒真想說一句。老爹啊,這話你已經跟很多人說過了,要是都來拿,能把酒窖搬的一壇不剩。
不過這葡萄酒倒是真的非常受歡迎,李雪兒知道有的酒肆也在賣葡萄酒了,可是那味道和李家的根本就是沒法比。所以那些喝慣了李家的葡萄酒的那些人,哪里還會去喝那些劣質的。
曹振軒听李建業這麼說,倒是滿口的答應著。這可是給了他一個好借口。可以時常來李家。
孫慧娘想著客人來了總要留人吃頓飯,「曹公子就在這吃了便飯再走吧。廚房已經做著了,正巧有幾道菜是你愛吃的。」
曹振軒來李家的次數多,孫慧娘待他就像子佷一樣,所以曹振軒喜歡吃的幾道菜也都知道。
「伯母叫我名字就好,曹公子這個稱呼太客氣了。」曹公子這個稱呼太生硬了,哪有叫名字親切。
孫慧娘想想,「那就叫你的名字,振軒。我去廚房看看,你們接著聊。」
中午的飯菜格外的豐盛,李雪兒是個不挑食的,所以就覺得菜多了些。曹振軒倒是發覺了,很多都是他喜歡吃的菜。
曹振軒心里那個高興,李家的人對他印象好,這對他是非常有利的。
一頓飯吃下來,大家有說有笑的,可是李雪兒卻覺得今天的曹振軒有點不一樣,好像在討他爹娘的歡心。可是不對啊,曹振軒沒這個必要啊,李雪兒覺得自己肯定是眼花了,可能是昨天晚上沒睡好。
等到曹振軒離開了,李家的人打開鎮國公府的禮物,這一看嚇了一跳,這也太貴重了。
「鎮國公府的這份禮太貴重了,原本就以為是東西多,沒想到會是這些東西。這居然一匣子首席,還有玉的,這鎮國公府是什麼意思?」
孫慧娘看的出,那些首飾都是適合年輕姑娘佩戴的,這明顯是給李雪兒的。難不成發生了什麼事情,是她不知道的。
「雪兒,你知道為什麼送來這麼貴重的禮嗎?」。
李雪兒也是搖頭,她也納悶呢。除了首飾還有綢緞、獸皮,還有一匣子竹簡。那竹簡隨手拿起來看一下,居然是難得的孤本,看樣子是先賢手書。這對于讀書人來說,可是很珍貴的。
李雪兒不知道,曹振軒為了找到這些竹簡可是費了一番功夫的,就為了能讓李雪兒喜歡。
「爹娘,我也不清楚這是怎麼回事,把東西收起來吧,下次見到曹大哥我問問就是。」既然東西是曹振軒送來的,李雪兒覺得他不可能不知道帶來的禮物都是些什麼。
李雪兒沒有當回事,晚上在空間里辛勤的勞作。該收獲的收獲,該播種的播種,一連幾天的辛勞,空間里的收獲也很是可觀。不過最近空間一點變化也沒有,倒是讓李雪兒覺得有點遺憾。
空間里面已經種過很多茬棉花了,李雪兒也收集了很多棉籽和棉花。李雪兒想著把棉花織成棉布,可惜沒有工具她也不會。想來想去還是先做點簡單的,就做床棉被吧。她之前用著的那個已經好幾年都舊了,其余的那些在空間里封存這拿不到,想要豐衣足食,還要靠自己的雙手。
整理完空間,李雪兒就開始和棉花對抗。彈棉花,然後在布上鋪上均勻的一層,最後是縫制。李雪兒的針線還不錯。不過這些也是折騰了一夜才做好了一個被子。
新被子就是好,那叫一個暖和,李雪兒都有些舍不得用了。
另外一邊。孫慧娘躺在床上,想著曹振軒過來送年禮的事,怎麼著也睡不著。
「二郎,鎮國公府今天送來的年禮,振軒說是他祖母也就是曹家的太夫人準備的,你說這麼貴的禮是個什麼意思?」
李建業也是想不明白,「不可能是因為咱們送去的酒她就回這樣的禮。肯定有別的原因。」
孫慧娘想起來,在八里莊的時候李雪兒曾經好像給曹振軒幫過大忙。「會不會是感謝雪兒以前的幫忙,因為咱們今年這剛入京城。所以這會送來了。」
「這個不大可能,要是謝恩也不會等到現在了。」李建業把這種可能否定了。
「那會是什麼原因,定王是因為認下雪兒做孫女,所以送來一堆的禮物。這個能理解。可是曹家為的什麼。雪兒在曹家可沒認下什麼干親。」
孫慧娘突然間覺得自己靈光一閃,好像是發現了什麼。
今天曹振軒的眼神,她好幾次都看見曹振軒很認真的注視著自家的女兒,難不成是曹家有結親的想法。孫慧娘甩甩頭,又覺得不可能。
兩家門第相差太大,曹振軒和雪兒的年紀也相差不少。雪兒年紀還小,還未及笄。曹振軒這樣的家世人品,要想成親。京城大戶人家的小姐可以算的上是隨便挑了。
理智告訴孫慧娘,是自己相差了。可是想想曹振軒的眼神。真的很可疑。
「別想了,雪兒不是說了會找機會問問清楚嗎,趕緊睡吧,明天還有的忙。」
李建業沒想那麼多,曹家送來的禮物貴重,李家以後有什麼好東西都留一份給曹振軒就是,總能慢慢補上的。
又隔了兩天,定王回京了,一同的還有張風揚。
李澤洋是張風揚的得意門生,這個是大家都知道的。所以張風揚住在李府,那是合情合理的。定王每日往李府跑,大家只當做是去找張風揚那個老朋友的。可是實際上更是沖著李雪兒去的,乖孫女可是比朋友重要多了。
正巧快過年了,李雪兒想要實驗幾個新的菜式。定王可以算的上是資深的美食評判員,自然是拉上張風揚這個好友一塊幫忙試菜。總有不重樣的美食,定王覺得真是享受,以後不用到處去找美食,就在李家就能吃盡不同風味。
李家這里是歡聲笑語,可是有人就不那麼幸運了。林婉兒最近很是郁悶,自己沒辦法出門了,只能每天在屋子里抄寫經文。她就納悶了,景陽長公主這個嫡母這些年可是都沒有管過自己,現在怎麼突然讓自己寫經文。其實這就是變相的將她軟禁的家里,可是這件事情長公主發話了,她不得不遵守。
林婉兒想想還有那麼多的經文沒有抄寫就心煩意亂的,字跡是越來越潦草。她只是想著早點抄完就可以出門了,其他的根本不管。
抄寫好的一部分經文送到了景陽長公主處,翻看著那些經文,長公主就在心里搖頭。見字如見人,看樣子根本就沒有靜下心來抄寫,這麼點事情都心浮氣躁的,難成大器。
長公主帶著這些福歐錦去找林侯,也就是這個家的最高話語權的人。
「父親,婉兒的年歲到了,我想著是不是應該給他找戶人家了。不過這孩子不夠穩重,我想著是不是磨一磨她的性子。這是我讓她找些供奉佛堂的經文,結果寫成這樣。」
長公主把幾個竹簡放到林峰的面前,林峰打開看了兩眼,什麼都明白了。「這個丫頭是該好好學學了,找個嬤嬤回來好好教教規矩吧,至于何時的人家我想想。」
林峰也是知道長公主這個兒媳不想張羅庶女的婚事,所以他說了自己會挑好人選。林峰因為這些抄寫潦草的佛經,林婉兒在他心里的印象也是大打折扣了。
長公主拿著那幾個竹簡回到自己的住處,讓人叫來林婉兒。
「這是供奉給佛祖的經文,自己太過潦草就沒有了那份誠心,這樣的經文有不如沒有。這些都不合格,重新靜下心來好好的認真抄寫。」
長公主的話很是平淡也沒有斥責或者大聲怒罵,但是林婉兒心里恨得牙癢癢。自己好不容易抄寫了那麼多,還有一些是讓丫鬟幫著抄的,眼看就要完成了,這個時候居然說都不合格重新。林婉兒是咽不下這口氣,可是她也不敢在長公主這個嫡母面前頂撞半句。
「多謝母親教誨,婉兒謹記在心,會重新認真抄寫一份的。」
林婉兒表面上乖巧的答應了,可是心里把景陽長公主從頭到腳是罵了個遍。
景陽長公主看著她憤憤不平的離開,冷笑了一下。一個庶女不尊敬嫡母,自己又何必為她操心。這個李婉兒一向和她的生母溫姨娘親近,溫姨娘原本就是丫鬟出身,也沒什麼見識。這個李婉兒跟著她學,又能學到些什麼。最多也就是些小聰明,刷鞋小手段,要不然就是寫上不得台面的。
這一次長公主也算是把林婉兒坑了一把。林家的小佛堂只有一個,就是已經去世的林峰的妻子的院子。給祖母準備的佛經都自己潦草,可見不僅是對佛祖沒有敬畏之心,就連對長輩也沒有尊敬。所以林峰看到林婉兒抄寫的那些佛經真的是很失望。
如此一來,長公主之後再讓李婉兒重新抄寫經文不會有任何問題。林婉兒就是想告狀,也沒人給她撐腰。
景陽長公主看著她憤憤不平的離開,冷笑了一下。一個庶女不尊敬嫡母,自己又何必為她操心。這個李婉兒一向和她的生母溫姨娘親近,溫姨娘原本就是丫鬟出身,也沒什麼見識。這個李婉兒跟著她學,又能學到些什麼。最多也就是些小聰明,刷鞋小手段,要不然就是寫上不得台面的。
這一次長公主也算是把林婉兒坑了一把。林家的小佛堂只有一個,就是已經去世的林峰的妻子的院子。給祖母準備的佛經都自己潦草,可見不僅是對佛祖沒有敬畏之心,就連對長輩也沒有尊敬。所以林峰看到林婉兒抄寫的那些佛經真的是很失望。
如此一來,長公主之後再讓李婉兒重新抄寫經文不會有任何問題。林婉兒就是想告狀,也沒人給她撐腰。(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