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姨娘是個什麼樣的人,林雪兒不是完全了解,但是卻知道溫姨娘不是一個好對付的女人。不管質問什麼,這個女人肯定都是會狡辯的。想想也是,她一個丫鬟成功的算計了林旭讓自己成為了姨娘,而後膽大包天的做了那麼多喪心病狂的事情居然還跟沒事人一樣,可見她臉皮有多厚,無恥的什麼地步了。
所以林雪兒也不打算和她你一句我一句的打嘴仗了,沒意思。
「溫姨娘,雖然你都否認了這些事情和你無關,可是人在做天在看,不是不報時候未到。你真的以為自己做的一切就都沒有把柄留下來嗎?」。
溫姨娘心里冷笑,一個丫頭片子想拿話嚇唬我,還太女敕了點,她可不是被嚇大的。「二小姐說的這話我就不明白了,雖說我只是個姨娘,身份自然沒有你這侯府的嫡出小姐,陛下親封的郡主有身份,可我也能分清善惡,自然是*不會做那些違背良心的事情。二小姐若是看我不順眼想要誣告,也該拿出證據來,讓我心服口服。」
溫姨娘說的理直氣壯,她這是猜測林雪兒沒有證據,如此誰也不能拿她怎麼樣。
林雪兒也不生氣,她手里現在確實缺少證據,但是卻也不是拿溫姨娘就沒法子了。
「姨娘一直跟我強調要我拿出證據,雖然我手里現在沒有,但是想要證據也容易,馬上就能讓你看到。」林雪兒這話說的奇怪,溫姨娘都不由的皺了一下眉頭,不知道林雪兒打的什麼主意。
林雪兒轉身走到林峰面前,「爺爺,溫姨娘現在在此,想必林婉兒也得到了消息,對于生母定然是很擔憂的。您看是不是讓她過來母女團聚,這一會還要讓林婉見見她生父,血脈相連,不能讓別人說咱麼侯府不近人情啊。」
林雪兒說完話轉過身看著溫姨娘笑的那叫一個燦爛,打蛇打七寸,對付溫姨娘這樣的人那也要找到死穴才行。
溫姨娘原本听著林雪兒提到自己的女兒,連聲姐姐都不叫直呼姓名,就想著一會自己可以以此為借口訓斥她一番,給她安上一個目中無人不友愛姐妹的說辭,到時候讓人到外面再散播一下消息,到時候肯定會有人拿這個說事的。能敗壞林雪兒的名聲她就高興。
可是听林雪兒接下來說的話,溫姨娘完全是陷入了恐慌之中,她好在內心承受能力夠強大,否則當場就要漏出馬腳了。她抬起頭來用惡狠狠的眼神看著林雪兒,心里在飛快的想著策略。
溫姨娘現在知道了,為什麼自己一進來的時候就感覺大廳里的人都對自己充滿了敵意,原來他們是真的知道了內情,知道了婉兒的身世。溫姨娘想不明白,女兒的身世十多年過去了都沒有被發現,為什麼現在突然間就暴露。溫姨娘知道林正德被抓了,可是她不相信林正德會這麼快就把自己的女兒都出賣了。一直一來林正德都是很疼愛林婉兒的,雖然不能相認,可是幫過林婉兒不少忙。
溫姨娘覺得她的世界似乎一下子崩塌了,不知該從何處下手拯救。但是她知道,這件事情絕對不能承認,否則她和女兒都沒有活路了。不管其他的事情,單單是算計林旭成為姨娘,再加上生下了林婉兒這個女兒冒充侯府血脈這就是大罪,可以沉塘處死的。自己也是死了也就一了百了了,可是她的女兒會被世人唾棄謾罵,她的婉兒怎麼能受的了那樣的罪。
于是溫姨娘打定了主意死不承認說不定還有一線生機,于是她抬起頭對著林雪兒很是憤怒的樣子,「二小姐,你這是什麼意思,你怎麼能這樣隨意詆毀。我是清清白白的,婉兒那也會你的親姐姐,就算你再怎麼不喜歡我們,也不能說出這樣惡毒的話。你這是要逼死我們嗎,林家就容不下我們嗎?「
溫姨娘的演技真的是讓林雪兒不得不豎大拇指稱贊,真是影後的水準啊。另外對溫姨娘的反應之快,心髒承受能力志強也不得不佩服。要是換一個人,听到林雪兒的話說不定已經被嚇的癱在地上求饒了,可是溫姨娘還能反咬一口,不過就是因為這樣,溫姨娘這個女人才更加的可惡。
原本以為自己的話說完林婉兒會反駁或者沖自己發脾氣,可是溫姨娘發現林雪兒就站在那里和自己對視,笑的像狡猾的狐狸一般。也不知道為什麼,可能是直覺,溫姨娘覺得林雪兒的笑格外的刺眼,也感覺到了危險。
「張嬤嬤,你親自過去一趟把林婉兒帶過來,想必她現在也很想見到她的生母。」景陽長公主一聲吩咐,張嬤嬤就離開了大廳,而後招手兩個丫鬟緊隨其後。要是習武的人在就能發現,那兩個丫鬟不是普通的丫鬟,都是練過武的,而且武力值還都不錯。
林婉兒雖然是被教養的嬌滴滴的,可是為了確保萬無一失,張嬤嬤還是帶兩個習武的丫鬟更穩妥。張嬤嬤也明白,雪兒小姐讓林婉這個時候過來,絕對不是簡單的母女團聚,肯定是有其他目的的。要是被林婉兒跑掉了,那估計就要麻煩了。
大廳里安靜了很多,林雪兒也不說話了,大家就坐著等林婉兒的出現。可是溫姨娘的心里卻是煎熬,她想要阻止卻是無能為力。溫姨娘不敢想象,如果讓婉兒知道了她的身世會發生什麼樣的事情,那對她來說是個災難。
張嬤嬤帶著丫鬟來到林婉兒的院子前就看到丫鬟婆子扭打在一起,林婉兒正在一旁跳腳謾罵,簡直就是一場鬧劇。張嬤嬤心里一陣鄙夷,怪不得這個林婉兒如此的上不得台面,林正德和溫姨娘這樣沒人性的爹娘能生出來好品性的孩子才怪了。林婉兒這樣的粗俗無禮的女子,過來今晚就和侯府沒有關系了,想到這里張嬤嬤就心里暗爽,早就看這個林婉兒不順眼了。
張嬤嬤還記的大廳那邊還都等著林婉兒呢,自己要趕緊把人帶過去。「都給我住手,在府里就這樣打成了一團,還有沒有規矩了。」
張嬤嬤的大聲呵斥,讓丫鬟婆子們注意到張嬤嬤到了。張嬤嬤可是景陽長公主出嫁的時候從皇宮里面帶出來的,身份地位那就不是侯府普通的下人能比的。除了幾位正主,誰見了不是問聲好。
所以丫鬟婆子們很很有眼力見,馬上就停手了,在一旁規矩的站好。一個個的心里都七上八下的,就怕張嬤嬤一個不高興告到夫人那里,他們可就倒霉了。
看著這些下人一個個害怕的樣子,張嬤嬤也懶得跟她們計較。發生這樣的事情,張嬤嬤就是不問也能大約猜出來事情的始末,這個林婉兒就不是個消停的主,肯定是她鬧出來的。
林婉兒被困在自己院子里有一會了,心里很是擔心溫姨娘。這會見到張嬤嬤帶著兩個丫鬟過來,她氣急敗壞的走上前,「你們把我娘抓到那里去了,真是太沒規矩了。」
一听這話張嬤嬤的臉就黑了,自己在宮里當差或者後來到了侯府,誰見了自己都客氣三分,今天竟然被林婉兒指著鼻子罵,她能樂意了才怪了。
不過這回張嬤嬤也不那麼生氣了,眼前這個頤指氣使的林婉兒很快就會變成私生女,變成冒牌千金,是罪犯的女兒。林婉兒不是一直想作人上人嗎,馬上就讓她嘗嘗從侯府千金變成可憐蟲的感覺,只希望從高處掉下來的時候,她還能承受的住。
「既然你這麼想見到溫姨娘,那就跟我走吧,我就是來帶你過去的。」說完話,張嬤嬤就身手做了一個請的姿勢。
林婉兒哼了一聲而後走在前面,張嬤嬤眼神示意,兩個丫鬟一左一右緊隨其後,這樣林婉兒就不會輕易逃月兌了。
林婉兒心里有火氣,現在看人都不順眼。她已經在心里盤算著一會要告狀了,她再怎麼倒霉也還會這個侯府的大小姐,嫡母和林雪兒那個討人厭的妹妹自己現在可能還對付不了,可是奴才現在就想欺負到自己的頭上,沒門。
林婉兒到底不是個聰明的,也不是個心細的。她的自大只會讓她哭的更早。
張嬤嬤帶著林婉兒一路順利的來到了議事大廳,兩個丫鬟很自覺的留在門口,張嬤嬤回到景陽長公主身後。林婉兒剛走進大廳就開始訴苦,「爺爺,這些下人現在太沒有規矩了,都不把我看在眼里。見到我了也不行禮也沒個稱呼,居然張口你呀我的和我說話。爺爺,張嬤嬤雖然是母親身邊的人,可也不能如此沒有尊卑,不分主僕啊。••••••」
林婉兒說的正是激動的時候,她的話被無情的打斷了。
「夠了,我沒空听你在這里嗦。張嬤嬤是從宮里出來的老人了,做事一向有條有理,這麼多年都未曾出錯,不是你張張嘴就能詆毀的。」林峰以前有多疼愛這個林婉兒,現在見到她就有多麼討厭。沒想到自己疼愛關心了十多年的竟然是個冒牌貨,也好在林峰沒有心髒病,不然就真的受不了了。
林婉兒听到爺爺林峰的話瞪大了眼楮,怎麼會這樣,和她先前預想的結果完全不一樣啊。她就是個不能受委屈的性子,「爺爺,你是不是說錯了,她是奴才我是主子,她不把我放在眼里,您怎麼能就這麼算了。」
林婉兒還真是自我感覺太良好了,這會居然還抓著不想放手。要是林婉兒還是侯府的小姐,林峰可能還給她留幾分面子,免得她太丟人抹不開面子。可是現在嗎,那就完全不會在乎林婉兒的。
「你是不是想說是我老糊涂了,我告訴你我做出的決定還輪不到你指手畫腳的。」林峰顯然是生氣了。
林峰原本還有惻隱之心,想著禍不及家人。林婉兒雖然不是林府的小姐了,也不過分追究她給她留一條活路。可是現在看到林婉兒這樣一副嘴臉,林峰也懶得管她了。
林婉兒不服氣還想說什麼,不過被一臉焦急的溫姨娘制止了。原本就已經是束手無策了,沒想到女兒來了,簡直是火上澆油。溫姨娘拽著女兒的衣袖,示意她不要再說了。
林婉兒這才主意到還跪在地上的親娘,猛地想起來了自己來這里的目的是趕忙來了。「姨娘,你這會怎麼了,怎麼還跪在地上,趕緊起來。」
林婉兒是個沒腦子的,什麼話都敢說。不過溫姨娘卻是個明白自己處境的,急忙搖頭示意女兒不要再說了。「你不要管我,就是些誤會,說清楚了就沒事了。已經這麼晚了,你回去睡覺吧。」
溫姨娘想要趕緊的把自己的女兒支走,林婉兒在這里根本就幫不了她忙,反而會拖後腿。可惜林婉兒沒有明白她生母溫姨娘的用意,不肯離開。林雪兒自然也是不肯答應林婉兒離開的,接下來這場大戲要是少了林婉兒可就沒法子演了。
「姨娘,何必這麼著急把人趕走啊,真想是掩蓋不了的。你是經常和女兒在一起,可是還有人說不定等著林婉叫他一聲父親等了很多年了呢。」
林雪兒一個招手示意,立馬有另個侍衛明白什麼意思,轉身離開。
林婉兒听到林雪兒說到父親這個詞以為是林旭醒過來了,驚訝的看著溫姨娘,「父親什麼時候醒過來了,已經沒事了嗎?」。
溫姨娘本想隨意的應付兩句,沒想到林雪兒想開口了。「我想你誤會了,中毒昏迷的是我林雪兒的父親,不是你的。拜你生母溫姨娘所賜,你的親生父親是林正德,也就是他無恥的下毒。」
溫姨娘不是想捂著這件事不讓林婉兒知道嗎,林雪兒偏不讓她如意。
果然听到林雪兒的話,林婉兒就像被踩了尾巴的貓,炸毛了。「你胡說八道,我就是父親的女兒。」
這個時候正好兩個侍衛押著林正德出現在視線里,林雪兒很隨意的說道,「既然你不信,那咱們就用證據說話,滴血認親。」(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