鎮國公府里熱鬧極了,林雪兒坐在春暉園的喜房的床上。她就那樣坐著,低著頭能看到床上是紅色的被褥,地上鋪著的地毯也是紅色的,還有自己紅色的嫁衣,一切都是那麼喜慶的。
林雪兒回想著重生之後的事情,一步一步,雖然也遇到了很多的困難,但是和前世不一樣,今生她有了很愛她的家人一直陪伴。今天她出嫁了,很快,她也能夠有一個自己的小家,將來還會有和她血脈相連的孩子。
林雪兒撫模著自己手腕上的鐲子,真的要謝謝它。若不是這個鐲子的存在,自己可能無法重生,就沒有現在的一切。
林雪兒坐在床上,薇兒和金鈴在屋子里陪著,門口也守著兩個。其余的丫鬟都听趙嬤嬤的調遣,把林雪兒的嫁妝鎖好先放進倉庫,等林雪兒處置。
「小姐,你餓不餓,桌上有點心給您拿一塊?」薇兒想著自家小姐早上起得那麼早,就喝了一小碗面條,擔心林雪兒挨餓。
「不用,我暫時還不餓。」林雪兒只是覺得無聊的很,只能這樣坐著,不知要等到什麼時候。
「薇兒,以後不能再叫小姐了,已經拜過堂了。」金鈴糾正薇兒對林雪兒的稱呼,這要是鎮國公府的人听到了,有人可能就揪住不放,罰薇兒都沒法反駁。
薇兒吐吐舌頭,「我忘了,以後不叫小姐了,叫三少夫人。」
林雪兒心里呵呵笑一下,自己從少女變成已婚婦人了。
前院宴客處,女客們圍繞著林雪兒的嫁妝話題不斷,盧氏只是招呼一下就好,場面就很是熱鬧了。
「郡主的嫁妝里的首飾真是精致,回頭有時間問問哪里置辦的,給我那小女兒打幾件首飾。」
「那你可要多準備點銀子了,這長公主給閨女準備的嫁妝可是沒有便宜的。」
「佳瑤郡主嫁妝里的屏風真是惟妙惟肖,不知道是哪家繡樓的手藝?」
「可能不是外面買的,听說郡主的女紅很好,可能是自己繡的。」
「要是真的,改天讓我們的笨丫頭來請教一下,這樣的手藝嫁到夫家那也是長臉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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鎮國公府的側夫人劉氏坐在酒席上,听著周圍眾人的議論,就沒有一句說林雪兒不好的。不是夸嫁妝的就是夸人,劉氏簡直是憋了一肚子氣。心里暗罵,一群馬屁精,她就忘了她親兒子曹振浩成親的時候,眾人在她面前說的那些個恭維的話,當時她可沒覺得是拍馬屁,盡高興了。
另外一邊,曹振軒蹲著酒杯到處去敬酒,不一會的功夫,十多杯酒就下肚了。走到表弟吳宗燦身邊,曹振軒拽了他一下。「幫忙擋擋酒,不然今天就醉了。」
哪只吳宗燦是個見死不救的,「今天我可不管,當初我成親的時候,你也沒少讓我喝,這會後悔了吧。」
旁邊孫冠華也跟著起哄,「曹大哥這是著急進洞房啊,才這麼一會就著急見新娘子了。」
「冠華,你可慘了,這是曹大哥估計會記仇的,你小子還沒成親,到時候可小心點。」韋甫昌也跟著調侃。
「真是交友不慎,你們別得搜,有讓你們認錯的時候,都太不夠朋友了。」
朋友之間打打鬧鬧,一同干了杯中酒。曹振軒去下桌敬酒了,場面依舊熱鬧。
可是這滿眼的喜慶熱鬧,也有人見了心里不是滋味。魏冉仰頭喝干了一杯酒,拿起酒壺又給自己滿上,一杯又下肚。
旁邊楊文錦見了他如此一杯接著一杯的喝酒連忙勸著,「你好年紀小,少喝些酒。今天這酒烈後勁大,小心一會醉了。」
「我就是覺得好喝,就貪杯了,我不喝了就是。」魏冉嘴上這樣說,心里想的卻是,讓自己醉了吧,也許醉酒了,那些不愉快就都忘記了。
楊文錦哪里看不出魏冉有心事,這是想借酒消愁。京城都知道魏冉和永寧侯府的小姐孫曼玉定親了,也算得上是天作之合,門當戶對。可楊文錦也記的,魏冉曾經和林雪兒是有婚約的,只可惜魏府沒能等到林侯府找到失散多年的女兒就解除了婚約。楊文錦看著魏冉現在這個樣子,直覺告訴他,魏冉恐怕是對林雪兒上心了。
再想想自己,楊文錦覺得自己和魏冉半斤八兩。明明對表妹有意最後卻娶了不愛的公主,導致現在家宅不寧。一切都是自己的選擇,又怪得了誰呢。
想到這些,楊文錦也拿起酒杯灌下一口酒,一杯酒下肚,感覺火辣辣的。
不知過了多久,林雪兒都有些困了,倚在床頭眯著眼楮。薇兒瞧著外面,突然間過來李雪兒身邊輕輕搖了兩下,」少夫人,快醒醒,姑爺來了。「
听說曹振軒來了,林雪兒立馬精神了,一點困意也沒有了,還有些緊張。
另一邊,曹振軒穿著紅色的喜服,頭戴玉冠,不過整個人醉的不輕,身子壓在平和的身上,步伐不穩。好不容易,曹振軒來到了門口,看著掛著的紅色的燈籠,整個人傻笑,「我今天成親了。」
然後推門進來了,薇兒幾個丫鬟擔心姑爺醉成這樣小姐照顧不了,不過按照規矩,他們還是都退到門外守著,離開的手順帶把門關上了。
曹振軒盯著端坐在床邊的那個小人兒,心里喜滋滋的。在屋子里四處看看,拿起桌子上放著的秤桿,一步步走向床邊。
林雪兒突然間感覺眼前一下子亮堂了,她知道是曹振軒把她的蓋頭挑開了。她抬起頭來,正好看到曹振軒眼楮亮晶晶的盯著自己看,臉上掛著滿足的笑容。
這哪里是喝醉了,分明是裝的,想著曹振軒裝模作樣的騙那些拉著他敬酒的賓客,不由的笑了。
曹振軒似乎知道她在想什麼,「吳宗燦和孫冠華他們幾個太不地道,不幫我擋酒也就算啦,竟然還想灌我酒,我這要不是裝醉,估計這會也走不了。」
在屋子里喜燭的照耀下,在滿眼紅色的映襯下,曹振軒看著林雪兒是那樣的俊俏動人,自己都舍不得移開眼楮。
「你在前面光喝酒了餓不餓,我讓丫鬟去準備些飯菜。還有你這滿身酒氣的,要不要去洗洗。」林雪兒有些緊張,這會不知為何總想著先把曹振軒支開。
看著林雪兒難得嬌羞的樣子,曹振軒真想大笑,就怕惹惱了佳人就不妙了。「是我粗心,你一天沒吃該餓了,讓下人準備我們一起吃。」
很快,桌子上擺滿了飯菜,曹振軒滿臉笑意的給他的新娘子夾菜,不亦樂乎。
林雪兒喝了一碗粥,又吃了些菜,感覺吃飽了放下筷子。曹振軒也不知道是不是也吃飽了,把筷子放下。把兩個酒杯一人面前放一個,然後拿起酒壺倒滿。「夫人,咱們喝個交杯酒吧。」
自己一現代人的思想,喝個交杯酒有什麼大不了的,可是這會听到這話,林雪兒就是感覺臉頰像發燒一樣。
兩人端起酒杯,挽著胳膊,彼此的臉挨得那樣近,曹振軒能看到他的新娘子臉蛋光滑白皙,真想親一口。感受到了曹振軒那樣炙熱的目光,林雪兒趕緊轉移自己的視線,把酒杯湊近,然後小口喝下。
曹振軒把酒一口干了,把兩人的酒杯放到了桌上,二胺後叫丫鬟進屋收拾。
丫鬟們行動利索,不到半盞茶的功夫就把桌子收拾干淨,婆子也準備好了沐浴的熱水。
下人們都離開了,屋里又是只剩下他們兩個人,那曖昧似乎在發酵,不斷的冒著泡泡。
「娘子,我們去洗澡吧。」曹振軒說完就開始月兌喜服了,林雪兒在一旁傻了眼。
「你先洗好了,你洗完了我再洗。」林雪兒不知為何,心跳不爭氣的一直在加速,砰砰的跳的厲害。
曹振軒微微低下頭,湊到林雪兒的面前,「娘子在害怕什麼,我們已經成親了。」
林雪兒低下頭,咽著唾沫,她就是害羞了不行嗎,這個該死的曹振軒,看我以後怎麼收拾你。
「呵呵,里面的浴室是隔開的,娘子害羞我自己洗就好。」曹振軒說完話笑呵呵的往浴室走去。
李雪兒站在原地剁了一下腳,這個曹振軒,居然敢耍她。
累了一天,泡在熱水里的感覺就是舒服,感覺全身的毛孔都睜開了。听著對面嘩啦的聲音,是曹振軒出浴桶的聲音,想著今夜要發生的事情,林雪兒的臉又是火辣辣的感覺。趕緊的往臉上拍拍水,讓自己鎮定下來。
等林雪兒磨磨蹭蹭的從浴室離開,看到曹振軒已經擦干了頭發,就那樣披散開來,手里拿著竹簡再看,不知是什麼內容的。
听到林雪兒的腳步聲,曹振軒把手里的竹簡放下,轉頭看著自己美麗的新娘。見到林雪兒的頭發還在往下滴答滴答的滴水,曹振軒皺了一下眉頭。把林雪兒拉到自己身旁坐下,拿起身邊的帕子,「頭發怎麼不擦干,這個樣子感染了風寒怎麼辦,又該遭罪了。」
曹振軒非常小心的給林雪兒把頭發絞干,生怕弄疼了一絲半點。
屋子里燃著喜燭,整間屋子都照亮了,曹振軒放下手里的帕子,把林雪兒打橫抱起來往床的方向走去。林雪兒驚呼一聲然後微微掙扎,「放我下來,我自己走。」
但是曹振軒就好像沒听見,把林雪兒抱著,直到走到床邊,把林雪兒放到床內側,自己在外側,然後把窗幔放下。
光線一下子暗了很多,但是這種感覺更加的曖昧,朦朧,林雪兒的心里就好像在打鼓。
曹振軒把薄薄的被子展開,蓋在兩人的身上,背面上繡著石榴,寓意顯而易見。「你到來這被褥果然不一般,很舒服。」說完話,曹振軒躺在林雪兒的身側,把她摟在懷里。
林雪兒就那樣乖乖的蜷縮在曹振軒的胸前,能听到他的心跳聲,不知不覺間,感覺沒那麼緊張了。稍微動一下伸展一體,抬起頭來看到曹振軒閉上眼楮睡著了一般,自己也閉上眼楮。
感覺到林雪兒的身體放松下來,沒有剛才那麼緊張的僵硬,曹振軒一下子睜開了眼楮。看著自己胸前閉著眼呼吸均勻的林雪兒,他的嘴角微微上翹。他突然間一個翻身,把林雪兒牢牢的禁錮在身下。
林雪兒一下子睜開了眼楮,看著眼前的形勢,只是瞪著曹振軒,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曹振軒的心情好極了,低下頭輕輕地親吻了一下雪兒的臉頰,「你個小笨蛋,今天是我們的洞房花燭夜,怎麼能什麼都不做就讓你睡覺。」
看著林雪兒白皙的兩家慢慢染上紅暈,曹振軒笑的滿足。「別緊張,別害羞,我會很小心的,不會讓你疼的。」
話是這麼說的,可是事情哪里就那麼輕巧了。林雪兒還是開始緊張,她想掙扎,可是她的兩個手被迫舉到頭頂,曹振軒的手壓制著。
曹振軒感覺自己的身體里有一團火,再也等不及了。他低下頭去吻這個他心愛的女子,光潔的額頭,漂亮的眼楮,紅潤的嘴唇,一切都是那樣的美好。
一遍又一遍的親吻,不知厭倦,林雪兒感覺要無法呼吸了,曹振軒才放過她的嘴唇。林雪兒感覺自己身上的力氣好像被抽掉了一般,軟綿綿的。
曹振軒把林雪兒的手松開,然後繼續親吻心愛人的脖頸、精致的鎖骨,他的手也沒想著,在一點一點的去除雪兒身上那礙眼的衣服。
終于兩個人坦誠相見了,林雪兒害羞的閉上眼楮,真個人實在沒了反抗,任由曹振軒施為。
當曹振軒進入自己身體的時候,林雪兒還是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疼,可是曹振軒卻很興奮,「真好,我的雪兒。」也不知是否是因為這個有了報復的想法,李雪兒一口咬在了曹振軒的肩膀上,很用力。曹振軒就好像感覺不到疼痛一般,抱緊了他的嬌妻,一番歡暢淋灕,美得就像在夢境。(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