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大人,魏夫人,咱們走吧。」香菱笑意盈盈的沖著兩人笑。
魏夫人的臉色難看極了,「明瑤公主她就這麼走了,不管我們了。這豈不是說話不算數,為了那些災民可是花了不少的銀子。」
魏茂才的臉色也很是難看,沒想到林雪兒竟敢如此作為。
「兩位這是怎麼了,難道不用香菱去瞧病了。我的醫術真的是很好的,都是我家夫人教的。我去給瞧瞧,若是我治不了也能回府接著請教。」香菱是很自信的認為自己可以勝任的,她家夫人可是說了,看看那魏心怡是真瘋了還是裝瘋賣傻,要是前者那就是用什麼藥都沒多大用,若是後者那也不需要醫治。
魏夫人不能對著林雪兒發火,可是香菱是個丫鬟,她可是沒放在眼里。「你算個什麼東西,學了兩天皮毛就以為是神醫了不成,我就在這等著,林雪兒既然答應了—無—錯—小說,她就必須去給我女兒瞧病。」果然火氣不小,都直呼名字了,不叫明瑤郡主了。
香菱一下子冷下臉,」魏夫人慎言,我家公主的名諱可不是您能叫的。公主殿下答應幫忙是仁慈,可是也未曾答應是親自過去看診。您的女兒如今是什麼身份,我家公主是什麼身份,您覺得堂堂公主給一個侍妾瞧病,合適嗎?莫非是您已經腦袋不中用,記不得什麼是上下尊卑了。我香菱是公主殿下的丫鬟,我這個奴婢去給侍妾看病身份上才合適,您說呢?「
香菱的這番話可算得上是半點沒留情面,簡直就是在告訴魏茂才夫妻二人,你們不要給臉不要臉,得寸進尺。
魏夫人被一個丫鬟訓斥了,氣的差點暈過去,她捂著胸口,瞪著香菱,張嘴卻不知該說什麼,「你••••」
即便此刻多麼的討厭香菱,魏夫人也是不敢把她怎麼樣的,想要欺負丫鬟,還要看她的主人是誰呢。
這樣一直僵持著也不是個事,林雪兒已經離開了,不可能去給魏心怡瞧病的。最終還是魏茂才做了決定,「既然明瑤公主把事情交到了姑娘的手上,那我們就相信你有這個能力。」這意思很明白了,讓香菱去給魏心怡瞧病。
魏茂才心里想的是,這回不管女兒能否治好,但是林雪兒不能再得罪了。他剛把太子給得罪了,要是再得罪了林雪兒,就等于得罪了林侯府和鎮國公府,那麼他在京城恐怕就沒了立足之地。
就這樣,香菱坐上了魏府的馬車,一行人往太子府去。
另外一邊,林雪兒已經到了林侯府,管家把她熱情的迎進門。景陽長公主一見到林雪兒高興的很,拉著女兒的手上下打量。「這麼長時間沒見你,都快想死了。」
「母親,女兒也很想您,大家都好吧。」林雪兒微笑著和母親拉著手坐下。
「府里都好,你爺爺心情不錯,整天出門訪友要不就去看人家斗雞的瞧熱鬧。你父親的腿已經完全好了,看不出問題了,前些天還帶著侍衛去騎馬了,打了幾只野兔回來。你哥還在御林軍當朝,你嫂子懷孕快四個月了已經顯懷了,••••••「景陽長公主不厭其煩的說話府里每個人的情況,林雪兒也听得十分有興致。
正說著話呢,程穎出現在了門外,丫鬟在旁邊小心翼翼的扶著。景陽長公主听見了腳步聲抬頭一看,這可了不得了,「哎呀,你怎麼過來了,可小心著點,你現在可是半點不能出差錯的,怎麼不多帶幾個丫鬟。」
「母親,我沒事,我就是听說妹妹回來了就想著過來瞧瞧,再說了我這懷孕了也該稍微活動一下,對我也是有好處的。」程穎心領婆婆的關心,但是她真的是覺得自己現在只是稍微有點顯懷,還不至于整天拘在屋里,婆婆就是太緊張了。
瞧著程穎安穩的坐在椅子上,景陽長公主才放心。那懷的可是她的大孫子,怎麼可能不重視。
「瞧著嫂子的面色還不錯,想必身體健康。此時適當的運動對生產有好處,只是也要適量,別累著。若是母親不放心,嫂子就等我大哥回府之後讓他陪著你散步。「林雪兒說完,眼楮笑眯眯的看著程穎。
程穎被小姑子這麼一說不好意思的臉都紅了,景陽長公主點點林雪兒的額頭,「你個促狹鬼,故意鬧你嫂子。這都嫁人了還是這般,回頭讓振軒管管你。」
景陽公主也只是嘴上這樣說,曹振軒要是真的管著她女兒,估計她就該不樂意了。至于林雪兒的提議,她倒是覺得不錯,以後讓兒子林穆戎多陪媳婦散步。這一來增進感情,二來安全有保障,林穆戎是習武的,肯定比那些丫鬟要反應快,如此一來摔跤這樣的情況就不用擔心了。
之後景陽長公主自然也問了女兒在鎮國公府過得怎麼樣,林雪兒也簡單的說了一下。「我現在就管著我的春暉園那一畝三分地,府里的那些亂糟糟的事情我暫時沒心思管,但是她們誰也別想打我的主意。振軒待我也很好,所以這些日子在鎮國公府過得還是很自在的。」
听了林雪兒的話,景陽長公主就放心了,她的雪兒是有分寸的。「鎮國公府的太夫人是急切的想要改變府里的現狀,可是很多事情需要有耐心,循序漸進才行,不能一蹴而就。「太夫人黃氏希望林雪兒的加入能讓國公府成為有規矩的人家,可是劉氏等人在國公府畢竟是經營了幾十年,不是出來乍到的林雪兒可以馬上對抗的。在景陽長公主看來,林雪兒現在的日子還是自在得意的,那是因為春暉園里的下人全部都是林雪兒帶過去的,沒有鎮國公府的丫鬟婆子,也就杜絕了劉氏等人在春暉園安插眼線的可能。
程穎在一旁也是若有所思,「這次妹妹把大廚房定下了規矩又把這支出降下來了,現在這管事的權利到了二房的手里,恐怕她要對你有所記恨。」程穎的意思林雪兒明白,若是大廚房有油水可撈羅氏自然是高興,可是現在太夫人要求支出不能超過上個月,羅氏也沒有那強有力的手腕能鎮住大廚房的人,即便林雪兒宣布春暉園的一日三餐自行解決,大廚房的費用估計也很難控制的像上個月那樣。最終的結果很有可能是羅氏勞心勞力但是卻什麼好處也得不到,更糟糕的是她控制不了支出,那麼超出來的部分要不自掏腰包,要不就等著訓斥。
若是羅芸萱因為自己的無能決定記恨她,那麼林雪兒覺得羅芸萱這個人便不知道相交,對方若是想為敵,那就戰斗吧。
之後林雪兒去見過了爺爺和父親,哥哥還有公事沒回府。景陽公主吩咐了廚房多做幾個菜,中午的時候大家一起吃頓飯。擔心林雪兒累了,就讓她回海棠院歇著,時間到了會通知她。
林雪兒回到出嫁前住過的海棠院,打掃的干干淨淨,里面的擺設和從前一樣。雖然在這里住的時間不長,但是也有親切的感覺。
另外一邊京兆府尹謝維和御林軍小隊長秦松一直在想辦法調查林雪兒遇到的那批刺客的身份,可惜暫時還沒有任何的線索,真是讓人著急。可是今天一大早事情卻有了轉機,準確的說是六個還存活的刺客被五花大綁著送到了衙門。謝維瞧了一眼,頭皮都發麻了。自以為大牢里的那些刑具已經是很厲害了,可是眼前的這六個人明顯是遭遇了非人的折磨。瞧著這有個刺客已經傻了,听說自己是到了京兆府衙門沒有害怕絕望,反倒是一臉的慶幸。
當謝維和秦松審問之後得知這些刺客是被林雪兒的侍衛活捉,之後被曹振軒酷刑逼供之後又被送府衙。他們兩個人也有一種苦笑不得的感覺,曹振軒也不早些告訴還有活口,害的他們白忙活了一天。
有了這些刺客的供詞,得知在西峰嶺有一個土匪據點,也知道了是有人買凶殺人。
于是,秦松上密折要求去剿匪為一方百姓造福,衙門也下令緝捕林婉兒和林山姐弟二人。
就在林雪兒和娘家人其樂融融的吃著午飯的時候,京兆府的官差敲響了昌邑伯府的大門。府里的人嚇了一大跳,不知道為何會有官差到來,難道是府里有人犯案不成。守門的下人不敢開門,急急忙忙的去通報。
「發生什麼事情了,如此慌張。」昌邑伯大聲訓斥下人。
守門的下人立馬跪下,「老爺,京兆府的官差到來大門口。」
昌邑伯听到這話也是大吃一驚皺著眉頭,「他們可有說為何到此了嗎?」。
下人搖搖頭,「小的急著過來報信,還沒來得及問。」
昌邑伯無奈的擺擺手,「去把他們請進來吧。」
官差說明來意,昌邑伯冷著一張臉派下人去把林婉兒帶來。兒此刻林婉兒和杜雲飛正在房間里飲酒作樂玩鬧的正開心。
管家帶著兩個侍衛來的,推開門二話沒說,兩個侍衛壓著林婉兒就往外走。林婉兒一開始愣住了沒反應過來,而後劇烈的掙扎,「你們干什麼,趕緊放開我,世子快救我。」
杜雲飛酒喝了不少,這會已經有點醉了。「哪個王八蛋敢打擾老子喝酒,不想活了,趕緊把美人給我放開。」說著話,杜雲飛搖搖晃晃的就準備去抓林婉兒的手。
結果下一刻,管家站在杜雲飛的面前,「世子,不要為難老奴,把她帶走是老爺的命令。」
杜雲飛自稱天不怕地不怕的,其實他最是害怕自己的父親。一听管家說是老爺的命令,他立馬醒酒了,連醒酒湯都省去了。「她這是犯了什麼錯誤,我爹竟然親自見她。」
「這個奴婢涉嫌一起案件,官差派人到府緝拿,老爺吩咐我盡快別人帶過去。」管家如此回答的。
一听是自己父親的意思,杜雲飛一點意見都沒了,繼續回到飯桌前,自斟自飲起來,一個人喝酒也客戶戶的。
林婉兒原本就是清醒的,听說官差來找自己,她的心一下子提上來了。其實昨日一天都沒有收到消息,林婉兒就已經初步確定那批派去對付林雪兒失敗了。可是她沒有想到的是,衙門里的人竟然這麼快就來找自己。一定是那些人把自己給出賣了,真是該死的。
林婉兒知道,自己此刻再喊杜雲飛一百次一千次都是沒有用的,那個人天生就是個涼薄之人。對于杜雲飛來說,只是自己的一件玩具還沒有失去興趣就沒有了,但是還不至于傷心。
林婉兒很是容易的就被官差從昌邑伯府抓獲,人被帶走的時候,伯府的門口已經聚集了不少看熱鬧的,大家都對林婉兒指指點點的。
林婉兒用力的低著頭,不想讓別人看到她的臉。曾經風光的侯府大小姐,如今馬上要淪為階下囚,她的內心落差真的太大。原本想反擊,卻不想自己嘗到了苦果,估計再也沒有翻身的機會了。
隨著官差的離開,昌邑伯府恢復了平靜,但是杜雲飛還是被昌邑伯打罵了一頓。「你個混賬東西,到底把她弄進府干嘛,當初讓她在外面自生自滅不就好了。你知不知道那個林婉兒雇佣了土匪要對明瑤公主不利,好在公主沒事,否者我們伯府因為那麼個女人將要陷入麻煩的深淵。
杜雲飛咬牙切齒,「那個該死的林婉兒敢耍我,假裝順服其實早就心里有了其他的盤算。」杜雲飛也不完全是草包,他也很清楚,林婉兒表面上是她的侍妾,昌邑伯府的侍妾買凶殺人,這昌邑伯府還有他杜雲飛有無法抵賴的責任。
昌邑伯在想,要不要抽個時間和兒子去鎮國公府給林雪兒道個歉,真是晦氣。
另外官差還有一路人馬正在向一處宅子靠近,有人報告說林山和他母親就住在這里,于是衙役過來圍捕。(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