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錯,四皇子的那個懷孕了的侍妾就是孫芸。原本孫家已經是家破人亡,孫芸在皇子府里更是舉步維艱,受盡了嘲諷。但是突然間四皇子對孫芸格外的寵愛,如今懷有身孕更是母憑子貴。府里的那些四皇子的妻妾也是很有眼力見的,孫芸風頭正勝之時,沒人去觸她的眉頭,就連四皇子妃對孫芸也是好聲好氣的。
四皇子在孫芸處呆了一會才離開,至于兩個人說了什麼別人就無從得知了。
另外一邊,太子府里,吳寶珠自從難產之後身體就很差,三天兩頭的生病。太子殿下那也不是個長情的人,要不是吳寶珠給他生了個兒子,估計太子都忘記府里還有這麼個人了。
吳寶珠又是一陣劇烈的咳嗽,好像要把心肝肺都咳出來似的,看著就讓人揪心。咳嗽完了感覺氣順了,可是也感覺到了什麼似的,低頭瞧著手里的帕子,已經染上了紅色~的血跡。
吳寶珠看著那帕子眼淚就落下來了,她的日子恐怕不多了,可憐她的父母只有她這一個女人,從此無依無靠。可憐她的兒子,如今聰明可愛,可是確沒了母親。她只是個普通人,她害怕死亡。可是吳寶珠也知道,她必須接受事實了,即便她不再了,也要為父母兒子做些打算了。
這個時候院子里有聲音,吳寶珠听出來了是雙喜在和丫鬟說話,她急忙把染血的帕子收起來,擦干眼淚,裝作沒事一樣倚在床頭休息。
果然片刻功夫,丫鬟開門,雙喜抱著一個孩子進門了。那個孩子正是吳寶珠生下的太子長子趙允賢,孩子還小天氣又冷了,擔心被凍著,雙喜特意把孩子包的嚴嚴實實的。
孩子長大了,有些重了,雙喜一路抱著過來著實是累了堅持不住了,把懷里的小家伙小心的放在床上。「允賢睡醒了就四處找你,沒瞧見你這親娘就扯著嗓子哭,我擔心他別哭壞了嗓子,就趕緊的抱著他過來了。這小家伙也是個聰明的,我一說帶著他過來找你,立馬就不哭了。」
吳寶珠瞧著兒子充自己呵呵笑還叫娘,心里別提多高興,可是想著這樣的幸福維持不了多久了,她強忍著不然眼淚流出來。
「雙喜,謝謝你一直替我照看著賢兒。還照顧的這麼好,他最近又長高了不少。我這身體不爭氣,總是病著。」吳寶珠的心里對雙喜是真的感激,在這個太子府里,其他的人也不敢去相信,就是雙喜一開始也不敢沒有戒備心。但是這麼長的時間了,雙喜一直都是沒變,兒子被她照顧的很好。
雙喜笑著搖搖頭,「你也太見外了,在這府里也就咱們兩個說說話解悶,賢兒又是個可愛的孩子,有他在倒是不覺得無聊了。」
雙喜原本進太子府是為了扳倒孫家報仇,現在孫家已經家破人亡,她也就沒了方向。原本想著活一天算一天,有了一個孩子整天照顧著,倒是不會閑的發呆胡思亂想了。如此想著,雙喜總覺得還要感謝那個小不點的孩子。
看著雙喜和自己的兒子在一邊笑著玩鬧,吳寶珠心里有個想法,若是自己不在了,就讓雙喜幫著照顧兒子。不求將來有權有勢地位如何,只求平平安安的,她便能安心。到了如今這個時候,她是真的了解了做父母的心,也能深刻的感受曾將父母給自己的愛。
在入冬前,李建業終于平安的回到了京城,林雪兒的一顆心也算是放下了。李老爺子以及孟雯母子都留在了老家,沒有回京城。
林雪兒從侍衛那里將事情了解的七七八八的,孫慧娘去春暉園看望林雪兒的時候,兩個人又說起這事。
「人都留在老家的鎮上了,你爹給他們在你姑家旁邊買下了一處宅子,這樣要是遇到事情,你姑家也能幫把手。那個孟雯的娘也跟著去了,原本還不樂意,後來瞧著房子買好了,家里什麼也不缺,這回京城的話就不提了。你爹想著他們也沒個收入,就給買下了幾畝地,每年還能收租子,吃喝也就不愁了,何況你爹還給他們留了銀子。」孫慧娘說起這事也不大高興,她可是听跟著去的下人告訴自己了,那個孟家的老太太一會這個要求一會那個要求的,求著人還頤指氣使的,也就是她丈夫李建業太老實太好心了。重要的是自家這大把的銀子花出去了,也不知道對方是感激呢還是覺得他們是冤大頭。
林雪兒能明白孫慧娘的心思,估計主要是那麼孟家老太太的行為讓她太反感,有些事情孫慧娘不說,林雪兒也知道。「娘,您也別和那些人一般見識。咱們只管著做事問心無愧就好,至于別人怎麼想怎麼看,怎麼就不去在乎了。」只是希望那些人能惜福,畢竟別人不可能幫一輩子。
孫慧娘把話說出來心情倒是好了許多,「你看我,你這懷孕呢,跟你說這些不開心的干嘛。咱們說的別的,你爹這次回去呀听說很是熱鬧呢,你爹也見了不少的熟人,這一趟也有點衣錦還鄉的意思。咱們現在混得不錯,你爹回去可有面子了。不少的孩子也過去湊熱鬧,你爹就讓人散銅錢,那些孩子都可高興了。你姑現在過得也不錯,總算是懂事了。她呀現在都知道說謝謝了,說是沒有你給她的那個收購松子的買賣,他們趙家的日子估計也不會像現在這麼紅火。」孫慧娘也有點可惜自己沒回去看看,光是听著就知道很熱鬧。不過想著自己也有些日子沒回八里莊,這幾日也該回娘家去看看。
林雪兒的點心鋪生意不錯,一直是薛書瑤在幫忙打理,現在已經開了好幾家分店了。因為做點心需要用到一些松子,所想林雪兒就把這個買賣給了李花一家子來做,他們只要把松子收購起來保存好,京城會有人定期過去提貨。也許是經歷了一些事情想明白了,李花一家做的不錯,這幾年靠著這個買賣,趙家的日子確實是越來越好。
「姑姑一家能好好過日子,親人之間相互幫襯相互體諒的,這很好。我雖然幫忙了,可是最重要的還是他們自己。要是他們做的不好,我也不會用他們。咱們家的名聲在老家算是有了,兩家人在那邊過日子估計也不會被欺負。「林雪兒想著下一次再派人去河口鎮的時候也敲打一下趙家和孟雯,老實本分做人,不許打著各種旗號做些不道德的事情。林雪兒能給他們甜頭,也能把他們打回原形。
京城里有一種山雨欲來風滿樓的氛圍,讓人不由的小心翼翼的。就是在這樣敏感的時期,魏冉和孫曼玉成親的日子臨近了。說來這魏家和孫家也挺趕的,聘禮下了才過去八九天,轉眼就要成親了。時間緊可是兩個人的大日子也不能馬虎,這下子可是把兩個府邸的下人忙的人仰馬翻的。
如今聰明的人都看出來了,這皇位之爭更加激烈。如今孫魏兩家聯姻,很多人最先想到的就是永寧侯府和太子站在了統一陣營。林雪兒覺得,卷進奪嫡之爭就不是明智之舉,一個家族是否能代代相傳保持繁盛,也不是靠運氣,不是靠從龍之功得來的。
林雪兒懷孕了,自然是不能去喝喜酒,曹振軒還擔心別磕著踫著呢。倒是曹振軒去了永寧侯府做客,不過林雪兒叮囑過了不能多喝酒,曹振軒自然是答應著。曹振軒想著雖然孫家從錢家的鋪子里買了好酒,說到底也是雪兒莊子上出的,可是再怎麼好,肯定比不上家里的好喝,而且他也不是貪杯之人。況且納悶多人,這要是真的喝醉了,被人算計了那豈不是要悔死了。
到了傍晚,曹振軒一身酒氣的回府了,林雪兒聞著味道就皺了眉頭。「不是不讓你多喝酒,怎麼一身的酒味,你趕緊的洗洗換身衣裳。」林雪兒聞著這酒味就感覺胃里不舒服,想吐。
「我沒咱麼喝,這都是灑在衣裳上面的,我這就去換了,一會我就過來。」曹振軒擔心被人灌酒,所以在衣服上撒了些酒水,這樣裝醉也更像一些。
曹振軒再次出現在林雪兒面前的時候神清氣爽,頭發還濕漉漉的。林雪兒急忙招呼他到炕上坐著,「到這里來,暖和,剛洗完澡別著涼。」
對于妻子的關心,曹振軒很是受用。「放心吧,我每日習武,身體好著呢。今天孩子有沒有鬧你,在家里都還好吧。」
林雪兒模模自己已經鼓起來的肚子,「這個小家伙挺安靜的,也就踢了兩三下。你說她這樣乖,會不會是個女孩。」
「要是生個女兒一定像你,漂亮又聰慧。」想象著有一個和雪兒長得一樣的粉雕玉琢的小女兒,曹振軒心里美滋滋,如此一來妻子小時候什麼樣子自己也能知道了。
林雪兒瞧著他不是重男輕女的,自己也沒婆婆了,這生男生女沒壓力,不管是兒子還是女兒,都是父母的寶貝。不過想到太夫人,林雪兒覺得她老人家估計會希望是個重孫子吧。
不過這種事情是天注定的,林雪兒也就是想想,不會去費神。曹振軒也回來了,她倒是對婚禮有些好奇。」是不是挺盛大的,有沒有什麼趣事?「林雪兒兩眼放光的盯著曹振軒。
「那樣的人家辦婚禮,怎麼可能沒點排場,不過肯定沒你當初嫁妝紅妝十里轟動,總的來說都是規規矩矩的。不過這魏府也是有心,這酒水、點心都是從店鋪定的,都是最好的,就連這酒席也是請酒樓的大廚到府里做的,這客人們著實是有口福。」曹振軒說完笑呵呵的看著林雪兒。
知道是曹振軒在打趣自己,林雪兒也大大方方的承認。「我覺得咱們都該去謝謝魏大人,他家里辦喜事讓我這賺了不少的銀子,咱們今天的禮會不會送的太輕了。」沒錯,婚宴上用的白酒、葡萄酒都是從錢家的鋪子賣出去的,大部分的盈利可是要進林雪兒腰包的。點心是林雪兒名下點心鋪的,魏家一下子定了幾百份點心,這樣的事情薛書瑤自然是報告過的。飯菜魏府也是請的一品居的大廚去掌勺的,安康都去了呢。
「賓主盡歡,魏大人這會正高興著呢,你要是讓他知道銀子都到了咱們手里,估計他的心情就不愉快了,咱們就別給人添堵了。」林雪兒的表情很是瑟。
要是真的說起來,戶部尚書魏正生是太子一伙的,林雪兒又和太子不和,這事即便旁人不清楚,魏正生不可能不知道。這給林雪兒送銀子的事情,要是尚書大人知道了,估計也是要郁悶的。
「今天見到孫冠華了吧,有沒有從他那里套出點什麼有用的消息,永寧侯府到底是怎麼打算的。」說起這個林雪兒的表情也嚴肅了。
永寧侯府世子也就是孫冠華的父親孫德厚將軍,他的手里可是握有軍權的,掌握的兵力要遠大于曹振軒。如果永寧侯府真的卷入了這場奪位之爭,那麼只會讓局勢更加的復雜。
「暫時來看我們倒是不用太擔心,孫將軍是明白人,知道怎樣的決定對侯府才是最好的。孫冠華今天也說了,嫁出去的女兒潑出去的水,一個孫家的女兒不能代表整個孫家。你听听這話說的,就沒打算和太子結盟。」曹振軒這會說的輕松,其實之前他的心里也是忐忑的。曹振軒和孫冠華算得上是難得聊得來的朋友,他不想最後鬧得兄弟反目。
听到這樣的結果,林雪兒也心情放松下來。
定王的病情惡化的很快,林雪兒已經沒辦法了,和曹振軒商量之後決定把人帶到空間去。可是嘗試幾次都沒能成功,很是讓人郁悶。
「這個空間限制很多,之前很多我自己花錢買的東西放在里面,居然都限制我使用。前幾天你都能進空間,我以為都可以,沒想到還是不行,也不知道它這是按照什麼標準來執行的,只是夠討厭的。「瞧著定王病情在加重,林雪兒的心情也隨之傷感起來。(未完待續。)